【Ben10同人】我们的旅途：新生活（二）
（一）
时间来到下午，三人也开始了各自的实验。
“Ben10校园融入课堂第一课，展现自己的强项来吸引目光。”
“…你是靠这招融入你学校的？”
“No，拥有Omnitrix的超级英雄被自动赋予‘受欢迎’的身份，因为超酷。”
“所以我们信任你的理由是什么啊……”
已到上课时间，教学楼附近的空地上基本只剩下这三位。神宫学园的诸位要么非富即贵，接受严格的贵族教育；要么身怀异能，受到重点关照管理，也很难有机会四处摸鱼。唯独灵瑟是个例外，身为遭逢变故的异国公主，学园既不敢继续按皇室规矩教导，也不敢摆出嘴脸一脚踹开，只好任她自行决定行踪，反而拥有自由行动的权利，她才得到机会把“表姐”铃兰从尴尬的课堂里拖出来。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灵瑟乐意把时间浪费在跟田小班打唿哨上面，鬼才知道他那一套到底有没有用。
“拜托，见义勇为、好人好事、群众欢呼，非常经典的校园翻身情节嘛。看，那边好像就有人需要帮忙。”
“你到底有没有看过校园小说或是真正当过学生啊？！”
咆哮归咆哮，灵瑟还是朝小班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空旷的场地上确实还站着三个穿着红白校服的学生，两个男生从两个方向使劲拽着绳子向外掰着一个铁球，一个女生站在旁边看着纹丝不动的铁球，再看看旁边仪器的参数，无奈地对着眼前两位摇头叹气。正眼睁睁看着，远处那个戴着奇异手表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Hello，小姐，需要帮忙吗？”
“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没有穿着本校校服的男生能在这里乱窜，不过还是很感谢你的好意。我只是想找我们的‘超能力组员’来复刻一下马德堡半球实验，利用既定的大气压来计算异能力者在使用超人类力量时的各项身体数据。但这建立在这两位同学能够把它掰开的基础上吧？！为什么会有力量超能力者的强力还不如八匹马啊？！”
“说得简单，能力者只是能超越人类极限罢了，又不是个个都无所不能，不信你让这个外国小鬼来试试？”
两个男生似乎也很不服气，回头开始跟女生互怼，只是不经意的一句话把田小班惹毛了：
“小鬼？那我们来看看，神力暴龙（Humongousaur）到底是不是小——嗷！那样很痛欸，你干嘛？”
少年都已经拨开表屏准备拍下，肩头忽然被人重重捏了一下，奇怪地回过头，看见一脸看小孩打架表情的灵瑟指了指身后一脸不知所措的铃兰，忽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连忙干咳两声，揽住铃兰手臂，把她带到女生面前：
“正好，我这位老兄应该能帮你摆平这点小事。”
说着“老兄”，少年习惯性揽着铃兰的肩膀，却发现由于身高矮了对方一截，只是挂住了手臂，只好一脸微笑不动声色地把手往上抬了抬，才够到她的右肩。
“啊？我……我？”
女生回过头来打量了铃兰一眼，虽说以少女的标准而言，该丰满的地方尽都完美，但四肢实在是看不出什么肌肉，比之两个男生校服那都压不住的身材，实在是有点不够眼。不过眼下如此，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如果这位同学也是超能力者的话，那就麻烦你了。请你先来从这二位中间挑一位合作，然后试试绳子的手感，我先重设一下仪器。”
女生一边说，一边开始鼓捣起身旁器械的附设键盘。铃兰却漏听了“合作”一句，只知道要试手，便走到铁球前试着扯了扯绳子。
所谓“马德堡半球实验”，即将两半空心铁球拼合，然后将内部抽至真空，由于大气压的原因，之后若需分开铁球，则需远超想象的力量方能做到，最初的实验就用了十六匹马分向两边同时出力才得以成功。因此这两个男生一开始根本没把铃兰当回事，只是自顾自在旁边说笑，直到——
“轰！”
女生刚刚完成设备的链接调配，一声巨响即刻震得她耳膜生疼。抬眼一看，一脸茫然的铃兰正握着两半被分开的铁球发愣：
“那…那个，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弄坏的。只是…只是想试试看上面有什么锁住的机关，结果不小心掰开了……”
“等一下，你是不小心掰开的？！”
面对呆在原地的众人，灵瑟只好跳出来打圆场：
“既然机械已经开始录入数据了，那需要收集到的资料也应该能获得吧，没关系啦。”
“其实……这次的实验主要是为了参考超能力者努力激发自身潜能时的身体数据，也就意味着需要测试者本身进入到开始发力的状态，但就机械的监测数据显示，这位同学，确实是不小心的，完全没有准备出力……”
所以就是白做了啊。
（二）
认真地说，也不能说田小班的努力没有任何“成果”。
至少现在，大部分学生见到铃兰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发抖。
虽然在这个世界，各种各样的奇人异士应有尽有，能力强悍的也不在少数。但即使是保守估计，不经意间就能拉住十六匹马的怪力依旧可以轻易摆平大半个学园。
于是乎，伴着那声巨响带来的各种传闻，原先找不到存在感的铃兰在第二天坐回教室时，立刻就被丢进了强烈的疏离感和诡异目光的包围之中，更加如坐针毡。
第二日傍晚，提前“放学”的灵瑟押着打网游打得不想走的田小班回到别墅，跟早已回家等候在此的二位一起讨论一下最近的成果。
“上回你出的真是好主意啊，大英雄！现在我的招也用尽了，怎么办？”
“拜托，我也没想到女神小姐这么生猛啊。还有你用的是什么烂招啊？把她涂粉抹面打扮得花枝招展，跑来教室里竞选酒吧一姐？你没看见昨天放学，那几个混混吹着口哨问她‘一夜多少钱’的时候，她脸都绿了？话说‘一夜多少钱’是什么意思啊？！”
“我…我那是觉得好看的女生会受欢迎嘛……同学们大概也会想见到与平常纯洁形象不太一样的铃兰……”
“你那是自己想看。”
“闭嘴！”
原先一直在厅堂边缘看书的纪凌云冷不丁一句话，闹了灵瑟一个大红脸，他也不理睬气急败坏的少女，只是斜眼看了看大门口，铃兰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玄关。花哨的妆容和诱惑的衣着已经被她除去，落寞的面容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妆痕。
“啊，那个，铃兰小姐，非常抱歉！这两天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对不起……”
铃兰一走进大厅，灵瑟就看出了她的心绪，硬压着小班过来低头道歉。少年本也是满心的不服，一看铃兰的眼睛，心里立时软了大半，双手合十也跟着低下头。反倒是铃兰过意不去，连忙摇了摇双手：
“没有的事，柯比君和瑟酱都是想帮我适应学园生活，只是我自己做得不够好……也不用那么严肃的称呼我，叫我铃兰或者其他喜欢的叫法就好了。”
说着说着，铃兰的视野无意间扫到了旁边塔西娅蓬松的貂尾，她不知想起了什么，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双手合掌一拍：
“啊，对了，请各位等我一下。”
说起来，众人才发现她是拎着一大袋似乎是各类食材的东西进来的，此刻那个满装的大号塑料袋又被她提进厨房，似乎是有下厨的意思。这一发现吓得小班不轻，连忙奔到厨房门口，把手腕照着门框拍去：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突然在我家变成一只会走路的三色积木块？”
“考虑到现在厨房里那位的神力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捏爆个煤气或是什么易燃易爆物品，她自己反正身材超硬无所谓，积木猩（Bloxx）至少能够确保我们几位不被炸飞。”
一边说着，积木方块一般的身体迅速塑形成一道积木墙，中间积木块上嵌的两只绿眼警惕地观察着铃兰的动作，随时随地准备扩充墙体封住厨房。
令田小班意外的是，进入厨房的铃兰似乎立刻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更衣洗菜点火下砧板开刀一套操作一气呵成，比真正的家庭主妇还要熟练。利落的动作间也完全看不出可能用力过猛把手中物件即刻报销的迹象。
一直到Omnitrix把小班变回人类，他都没有看到预想中厨房被黑烟笼罩的场面，倒是闻到了菜肴的香气。
“大家，如果可以的话，来试试看我的手艺吧~”
众人这才发觉天色已然入夜，除了纪凌云照旧云淡风轻，其他人都紧张兮兮地瞪着厨房，不知不觉间时针已挪动了几分，各自都已饥肠辘辘。此时数道菜肴被铃兰从厨房中端出，除了女管家出外办事，在座四位都有各自的专属：
小班眼前的，是一大碗现炸薯条，配上新做的起司酱、墨西哥辣酱和酸黄瓜片；纪凌云面前摆着一碟油亮的白斩鸡，一小碟蒜泥酱油在旁为辅；属于灵瑟的则是一份盖尔牛排，两大块鲜嫩的牛里脊牛排被土豆和欧洲萝卜搅拌而成的雪泥覆盖半边，一如灵瑟在故国时所见过的那样；塔西娅却是最为简单，一大碟衬着柠檬和紫苏叶的厚切三文鱼刺身，配上山葵泥便了账。各色食品因人而成，色香味俱全，看得少年少女目瞪口呆。
“这、这都是你做的？”
“嗯，之前西娅酱说想吃生肉的时候，我就想着用玛丽小姐预支的日常花销给她改善一下伙食，在一个叫‘超市’的地方，那里的阿姨给我推荐了这个叫做‘刺身’的东西。后来又想着只给西娅酱准备不太好，就按照昨天大家晚餐时的讨论内容稍微准备了一下，很多做法都参考了玛丽小姐离开前给的意见，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啦。”
谦虚归谦虚，却不影响彼此分享各自菜品的四人吃得满眼放光，把生鱼片当成大碗鱼肉沙拉狼吞虎咽的塔西娅把貂尾几乎摇成了狗尾；灵瑟为了延长用餐时间，把咀嚼牛排的速度几乎放到了最慢；连纪凌云那万年深不见底的笑容也收敛了惯常若隐若现的锋芒，在熟悉的味道感染下变得柔和了许多；当然，某个手表小子吃得满嘴油还不忘提“要是再来杯冰沙就更赞啦”，也算是保持本色。
“呜~这鱼，好吃，美味，啊不管了反正就是感动到想哭级别的那种~”
“呵呵，铃兰小姐要是愿意的话，明天能帮学生做几份餐点带回学校吗？量可能会有点多”
“诶，星岚君喜欢吗？那我会努力做好的。”
纪凌云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笑容上的云色不易察觉地变了变。塔西娅和小班依旧顾着胡吃海喝，只有灵瑟无意间觉察到了这一点。
这家伙，又在想些什么……
（三）
事实证明，纪凌云确实有盘算。
鬼知道他为什么给铃兰安排了一大堆料理制作任务，明明女神亲自熬夜制作的便当盒都已经堆满了图书馆的办公桌，这个黑心商人还在压榨劳动力，一边跑到教学楼拿人家的劳动成果低价兜售，一边不知从哪里找了辆餐车，抓这个不会拒绝别人的傻白甜放学之后继续打白工、帮他应付“爱心午餐”大受好评带来的源源不断的“订单”，这算盘打得真是无可挑剔。
不过某种意义上，他达成了灵瑟想做却没能做到的目标——改变他人对铃兰的印象。
从第一眼见到纪凌云开始，灵瑟就在思考，这个来自东方神秘大国的高中毕业生到底有多少能耐。然后她先是领教了他敏锐的目光和卓越的武技，接着便是比肩专业的画技——一夜之间，出手一张绝艳的日系金发美少女海报，然后用文案杜撰出一个心地善良的天然呆少女，因为一席温言软语便给他免费做了一堆便当，多到甚至可以用来赚外快（好像也不能算杜撰……）。几乎只算象征性的收费、无可挑剔的美味加上让众多宅男分分钟缴械的“人物设计”，两三下便清空了纪凌云手中有的库存，还让他在派发餐点时特意预热的放学后“美少女现场制作餐点”变得备受关注。
等到放学后，在校门外不远处餐车前大排长龙的人群就看到了意想不到的身影：正在车中娴熟烹饪的铃兰。
“那、那个怪力女？……”
“不是说是女子力超高的天然美少女吗？这是消费欺诈吧……”
“不过，从这个角度去看，她其实还真的蛮可爱的……好像叫，铃兰？”
铃兰并未注意到他人的议论，她还在专心于手里的工作。纪凌云没有告知理由，只是让她招呼慕名而来的各个学生乃至附近看热闹的校外客人。少女一边忙于本职，一边习惯性地对每位顾客展现习以为常的笑容。本来那点在意为什么会有一大群人围观自己的好奇心也消弭在专心致志的工作间。而打着“课外兼职试营业，限时低价”旗号的纪凌云则把营销策略几乎贯彻到了极致，和灵瑟在餐车外迎来送往不亦乐乎。
“原来，铃兰酱是这样的啊。”
“欸？”
忙碌的铃兰忽然听到了一个女生这样的评价。
“之前听到传闻的时候，以为铃兰酱是那种心里藏着不好的东西、不善于控制自己的类型。但真的在现实中接触才发现，其实内心和外表一样温柔呢~”
“是、是嘛……”
少女的脸颊多了几分微红，她不再回话，只是悄眼扫了扫四周，发现向自己投来的目光确实少了许多敌意，多了几分属于日常校园的柔和。铃兰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双手，她忽然完全不在意纪凌云的真实意图了。
灵瑟也不在乎了，不如说，她没空在乎。
“这人…也太多了吧？！”
当了十多年公主，灵瑟还是头一次干这种维持秩序、打扫现场之类的工作，还是在如此拥挤的场合。不比永远闲庭信步一般的纪凌云，被人群挤得七荤八素的她连腿上的丝袜都在匆忙中被勾破了，引得人群中阵阵窃笑。身为金枝玉叶，哪里忍得这种窘迫，眼看纪凌云计谋有效，又不好对着人群发作，只好对着一片狼藉的临时餐桌发飙：
“喂，为什么就我们两个，另外俩跑哪里鬼混去了？我们的英雄先生不是会分身吗？人嘞？”
“他说要去喝什么冰沙，自己那份开支装电脑花光了，把雪貂小妹骗去买单了。”
“这个时候他倒是聪明了？！”
还想继续吐槽，周围却传来了不甚和谐的声音。
“那还能怪谁呢？谁叫某位尊贵的公主殿下已经落魄到连从仆都管不住了呢？”
“你说什么？！”
灵瑟猛地一回头，才发现拥挤的人群中被几位保镖装扮的黑衣人隔出一个颇有空间的圈子，一个女生正站在圈子中心，用打量宠物的眼神饶有兴致地望着灵瑟。
安倍千代……
虽然能待在神宫学园的学生，大多都不是好惹的角色，但即便如此各人之间依然有等级差异。像灵瑟这种也不知道到底还算不算数的公主，其实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与其说是被尊崇的贵族，倒更像是被公开展览的“贵族”样品。
而安倍千代，却是截然相反的例子。
作为现任首相的千金、本地门阀世家的嫡系，安倍千代在学园的食物链中理所应当地排在头部，她所能掌握的政治资源可以轻易碾压现在的灵瑟。更别提其本身也是学园内顶级的天赋能力者，对水元素和相关魔法的掌控比之连自身天生魔力都无法随召随用的灵瑟更是强上不少，若要动手，公主才会是更容易落下风的一方。
更别说……
“哎呀呀，温莎阁下，怎么了？因为我小小的冒犯生气了吗？”
她还非常喜欢玩弄那些在他人眼中高不可攀、却无法与自己为敌的人，享受把上位者踩在脚底的快感，而曾经无限高贵现却失去根基的灵瑟自然成了首选，既没有母国的庇护，武力上又多半吃亏，这段日子里的灵瑟一直在忍气吞声，只是她从不放过每一个践踏灵瑟的机会——
“实在是抱歉，毕竟阁下的处境实在是有些太过难堪了呢，还是说，你要靠出卖色相来吸引男孩子臣服于你吗？”
“我……？！”
眼看千代指着自己那因丝袜破裂而裸露的小腿，听着周围的窃笑声越发放肆，感到王室自尊受辱的灵瑟彻底动了肝火，但她还是硬咬着牙把怒气按下：要是爆发冲突的话，身为同伴的铃兰一定会受到牵连，可能被继续认为是性格恶劣、威胁极大的异类。
不能现在开打，不能功亏一篑……
“这位同学，请你对我的朋友保持基本的尊重。”
不知道什么时候，铃兰已经站在灵瑟身边，原先温婉的神情已然变得严肃。千代愣了一下，又恢复了那轻蔑的笑容：
“哦？小姐，替人出头也要看场合的，不是吗？”
她和铃兰同时看了看四周，所有的目光都已聚齐在争执双方身上。这位千金很明显看出了纪凌云设计的目的，也料定她不敢冒前功尽弃的险。故而一点也不避让，直直与铃兰对视。
“我只知道，你极大地冒犯了我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向她道歉。”
出乎意料的是，铃兰只是扫了扫周围，虽然在人群的注视下，脸上稍微带了些犹豫，但只看了灵瑟一眼，语气便瞬间坚定到了十二分。千代有些惊讶，冷笑一声，保镖默契地散开周边人群，看着大小姐身后逐渐显出魔法阵的雏形：
“你，确定吗？”
她对自己的力量还是蛮有自信的。凭借魔法天赋，一个只会使用蛮力的小妮子根本不值一提。
呼……
铃兰的心跳越发加快，这倒不是因为感知到了力量的涌动，那对她不值一提。只是周围人的目光聚焦度越发集中，内心便越发沉重。进退维谷之际，手心忽然传来温度，右手被人向后扯了扯：
“已经足够了，谢谢你。”
身后是灵瑟微弱的声气，而一道声音也在背后另一侧响起：
“每一举动，必有风险，想清楚，那对你而言是否值得。”
纪凌云连头都没有抬，他仿若独立在人流中，不随人群目光移转，只是自顾自地继续收拾餐桌，声音却准确无误地传递给了铃兰，意思也相当明确。
但那并没有动摇铃兰的想法，不如说，当感受到手掌中温度的一刻，决心便已下定。
铃兰手掌一反，将灵瑟的右手整个握住。
然后左手向天一抬，金雷响动，山峰般大小的钻石巨枪在高空中幻形。
“我说，请 你 向 她 道 歉。”
“这、这、你？！”
所有人当场愣在原地，原本睥睨一切的千代也被天上的景象镇住了，言语开始显得凌乱。她目光一掠，身后那个身着蓝白运动服的少年终于抬起了头，微笑地指了指天空，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哼……对不起！”
安倍千代几乎是咬着牙把“对不起”念出来，然后头也不回地拖着随从大踏步离开了。铃兰也随之一摆手，将头顶神通散去。她原本想回头继续工作，却发现众人的目光并没有离开还在牵手的二人，只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呵呵……
纪凌云微笑地看着这一切，开始自顾自地鼓起掌来。
如他所料，些微的响动化作星火燎原，变成了人群不约而同的掌声。
尾声
“所以说有人找你们麻烦？早说嘛，给我一个电话，保证打得她叫妈妈。”
“在这里偷懒纳凉然后耍帅哦？明明最帅气的是铃兰好吗，话说回来，这玩意真的是你的最爱吗？”
“那当然，虽然是异世界，口味还蛮还原的，下次收工，还要来这里打包几杯回去。”
事件结束后的五人在小班所说的“冰沙店”聚齐，一边享受晚风，一边听着少年大吹牛皮，灵瑟自然是在品尝冰沙之余一如既往的回怼。她不是很适应这种饮料的口味，也不知道是眼前这个嘴永远没停的少年更烦，还是这堆糊状物更令人头大。
“好啦好啦，柯比君的话，只要认真起来，应该还是很令人安心的。”
“他最好是这样。”
眼看从柜台走过来的铃兰又端来两瓶冰沙，灵瑟连忙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塔西娅倒是喝得起劲，一把全部捞过，然后试图从手慢几分便打算开抢的小班手里保住第二瓶。纪凌云无所谓喝得习不习惯，咬着吸管的他更在意一些别的东西，例如几分钟前在柜台领冰沙的时候，台后那个少女的眼睛，有几分说不出的怪异。
——
“这位小姐，是一个人看店吗，不敢动问芳名？”
“……艾莲娜，艾莲娜·华利达（Elena Validu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