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C/UTAU中文詞評07】年華繼往開來的〈一路繁花〉(且聆水吟/檀聃_Tender)
從哪裡中斷，從那裡開始
雖然是毫無那啥交易的，雖然筆者有參與UTAU出身的歌姬蓮華的首張專輯(注：專輯第二首〈Time Laspe〉填詞，筆者事後翻查，發覺與將要品評的〈一路繁花〉挺有異曲同工之妙)，但請容許筆者在此賣個小小的廣告，也好讓本專欄正名：其實是有「UTAU」原創曲詞評的部份的。專輯方面的介紹，現正預售中，裡面參與的人才濟濟，歌曲質量亦絕對良心，詳情可以點開以下的宣佈PV。
〈一路繁花〉是在專輯裡頭壓軸的歌曲，同時也是蓮華的第一首官方原創曲(……吧？)。專輯所收錄的版本經過重新編曲，雖然這邊無法與各位讀者分享，著實有些遺憾，不過歌詞和旋律都與原版無異的，可以湊合一下。在百度搜尋歌名「一路繁花」，可以得到2009年出版、青衫落拓所著《一路繁花相送》的搜尋結果──只是兩者有無關係就不得而知，像有關詞人的資料一樣成謎。
如官方簡介所述〈一路繁花〉是「由晦暗开向光明，由麻木开向柔软的希望」，這是一首經歷了時間沉澱的曲子。歌詞前半段如下：
曾经迷茫 寻找什么
梦境中手掌 孤独紧握
曾经徘徊 无法挣脱
脚下的路 遥远着 模糊着
倦时停泊 醒时奔波
足印深浅浅 刻下心歌听不得
风声经过 田野与山河
我一梦醒来 看远方花开
吉他弦上的小小精灵 何时学会飞翔
幽微歌声渐渐响亮 长出丰满翅膀
背影抖落一身的霜 去牵阳光手掌
融化脚下每寸土壤 温柔模样随我唱
詞中第一段即前陳出蓮華的過往：在此期間的感情是「迷茫」、「孤独」的，甚至看不清未來漫漫長路。接著一段，無論「倦时停泊 醒时奔波」、「风声经过 田野与山河」，莫不勾畫出一片悠然的風景，大有經歷種種後「也無風雨也無晴」的感悟；卻惟獨為何「刻下心歌听不得」的這句，則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來到第一段副歌，這裡的意象便開始用得更為密集。先將歌詞拆開兩兩一組翻譯：「吉他弦上的小小精灵」飛翔，承接「幽微歌声渐渐响亮 长出丰满翅膀」，應是對蓮華的音樂歷程穩步上揚的祝願；而「背影抖落一身的霜 去牵阳光手掌」則描寫她撇下過去前事的陰影，迎接光輝的錦繡前程──只不過，「融化脚下每寸土壤」於此段，儘管大致明白想要表達的意思，但因使用「土壤」一詞，便顯得略微大煞風景。
在抽象的第一段副歌以後，歌詞後半段的症狀則再次和緩(原文)：
不再彷徨 患失患得
手心伤口亦悄悄在愈合
听来时路 足音稀疏
看赤子 步履蹒跚
折沿路 芬芳相赠
犒慰勇者 坚定眼眸 似旧时我
我有阙歌谣诵与你唱 如斯坚实臂膀
从此不再只身流浪 海角天涯也闯
未曾提笔谱离别的歌 亦不曾回头望
为你留下一路繁花 随我步伐向远方
第二段主歌中，「不再彷徨 患失患得」直接對應前文「曾经徘徊 无法挣脱」，而「手心伤口亦悄悄在愈合」則一再重申已走出傷痛的狀態。至於「听来时路 足音稀疏/看赤子 步履蹒跚」兩句精句，好在該處簡潔明暸地概括了蓮華的成長之路：她雖然資歷尚淺、走得緩慢，但都是堅持著「出淤泥而不染」的純潔善良，一步一腳印走來。
過渡段「折沿路 芬芳相赠/犒慰勇者 坚定眼眸 似旧时我」，暗指受到的這一路祝福和鼓勵；「似旧时我」這一短句放在這裡，乍眼之下，初時曾令筆者覺得離奇，但深思之後，若把其當成「最初的蓮華」才又茅塞頓開──但筆者以為，這應該值得更好的表達方式。
最後的副歌變化段中，自全文貫穿的第一人稱「我」以來，另外僅出現了兩遍第二人稱的「你」。在此小小再挑剔「我有阙歌谣诵与你唱 如斯坚实臂膀」一句，當中「歌谣」和「诵」接連使用，頗有冗贅之感。而整理段旨看來，全段帶出了希望和一路支持的同伴(你)繼續前行的期許；所用的書寫手法或許未夠直截了當，但意象、意思倒是無礙理解。
整體而言，歌詞從首段寫負面情緒作鋪設，到第二段心境變得豁然明朗，原本以為這會一路帶到末段，結果不料內容結構並沒有掌握好調子，加上一些用詞表達的瑕疵，說實話感覺有些差強人意。然而，想到這是歌姬蓮華的一個重要里程碑，這種稚嫩實際又不妨礙情感的共鳴；扣人心弦的作品，即便書寫方式再笨拙，但其中的真摯誠懇仍不減打動人的本事。
結語
在人際關係當中，實在不乏不被他人理解的困局、別有居心的惡意，或是徬徨無助的迷惘；但若覺得無法改變外在事物的話，不妨試著轉念一想，學習環抱身邊那些僅有的美好、迎面襲來的風霜。這是委屈與否，正如時光是否逼迫世人妥協的藥，乃在一念之間──年華儘管默不作聲，但它自會對人循循善誘。
附錄
〈一路繁花〉
曾经迷茫 寻找什么
梦境中手掌 孤独紧握
曾经徘徊 无法挣脱
脚下的路 遥远着 模糊着
倦时停泊 醒时奔波
足印深浅浅 刻下心歌听不得
风声经过 田野与山河
我一梦醒来 看远方花开
吉他弦上的小小精灵 何时学会飞翔
幽微歌声渐渐响亮 长出丰满翅膀
背影抖落一身的霜 去牵阳光手掌
融化脚下每寸土壤 温柔模样随我唱
不再彷徨 患失患得
手心伤口 亦悄悄在愈合
听来时路 足音稀疏
看赤子 步履蹒跚
折沿路 芬芳相赠
犒慰勇者 坚定眼眸 似旧时我
我有阙歌谣诵与你唱 如斯坚实臂膀
从此不再只身流浪 海角天涯也闯
未曾提笔谱离别的歌 亦不曾回头望
为你留下一路繁花 随我步伐向远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