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IGROS同人小说[23]
终幕城。
一座如同处于童话中一般的城市。
它位于这个世界的边缘,将无序与混乱和这个稳定的世界隔离开来。
它存在于城外的人们的认知之外,窥视和守护着城外的一切。
终幕城的主要权力一直掌握在白陵氏手中。现任城主白陵重(读chong)羽,妻子白陵终铭。有一儿一女,姐姐白陵雪镜,弟弟白陵雪暮。白陵终铭有一个表妹白陵伞,在终幕城的地位仅次于重羽和终铭。
终幕城的城门外是去往人类世界的通道,而在对应城门的城的另一边,有一扇小门,周围有人看守,一般人不让过去,因此大部分终幕城的居民不知道那扇门外有什么,事实上他们也不怎么在意这一点。
只有城中的贵族们知道,那扇门的外面是虚无,也是终幕城守护人类所远离的。而贵族们之所以能够成为贵族,是因为他们的先祖对征服虚无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正如童话中也有伤人的野兽一般,终幕城也并不是一个没有纷争的地方,而这种纷争往往发生在贵族与贵族之间或是贵族内部。这种纷争也并不罕见,大概平均几十年就会有一次。虽然历任城主对内乱的处理都比较及时,但也不能完全避免伤亡和损失。白陵雪彧便是纷争的受害者之一。在她还小的时候,她的父母死于内乱。白陵重羽解决内乱后,收养了她,并给她换上了这个与自己的儿女名字相近的名字。由于白陵雪彧并不是白陵氏的人,白陵雪镜和白陵雪暮从来没有把她当作自己的亲人过,白陵雪彧自己当然也是这么想的。
近几十年,为了避免人类文明被大颠覆摧毁(详见篇20),终幕城制定了人造人计划和人工选择计划。在这两项计划开始后十几年,次元计划也出世了。次元计划的根本目标是寻找连通异世界的方法,并借此找出办法对抗虚无。人造人计划主要由白陵雪暮和白陵雪镜负责,人工选择计划主要负责人是白陵雪彧,而次元计划直接由白陵伞主管。
由于次元计划所需要的理论知识不足,因此这个计划长期处于探索阶段,还未真正开始。
而事实上,这个计划本该在十七年前就正式开始了。
与次元计划相关的有一个科研团队,成员都是终幕城中物理学相关领域的精英。但十七年前的一天,科研团队的成员集体失去了记忆,大脑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无法继续进行科研工作,而所有的实验仪器和资料也都被销毁。同时,作为科研团队主要人物之一的钟魂隙雨昨晚离开了终幕城。经过调查,确认了这一切都是钟魂隙雨干的,而他已经到人类世界去了,想要找到他如同大海捞针。除了部分被保存在白陵伞住处的书房里的,大部分的研究资料都被毁了。尽管研究很快又开始进行了,但要赶上进度可能还得花几十年。同时,在人类世界的白陵雪彧,白陵雪镜和白陵雪暮也多了一项寻找钟魂隙雨的任务。
钟魂隙雨带着所有他需要的资料到了人类世界。而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研究生物的灵魂,通过观察灵魂的变化来验证魂界理论(即灵魂的实体存在于另一世界)。一旦魂界理论被证实,不仅可以确认异世界确实存在,还可以证明不同的世界间能够产生联系,也就为次元计划的可行性提供了理论保障。而想要真正打开和异世界的通道,需要一样整个终幕城都非常畏惧的东西:虚无。
钟魂隙雨见过虚无。准确地说,它不能被称为一样东西,只是一个定义。隙雨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定义虚无也是对它的一种亵渎。对终幕城一般的贵族们而言,虚无是他们最畏惧的,而对于研究者们而言,虚无是他们所崇敬的。在虚无中,几乎一切已知的物理学定律都会失效,一切物质在进入虚无后,其原有的形态都会被破坏,进而彻底消失。没有人能够弄清楚虚无到底是什么样子。
隙雨曾经去过终幕城的后门外。他推开那扇门,在带他过来的白陵伞的法术的保护下走入了虚无中。眼前只有一片纯黑,黑得没有差异,耳中也听不到任何外来的声音。没过多久,他就被白陵伞一把从门外拎回了门里。然而他出来之后,还是处于一个恍惚的状态,白陵伞敲了他半天才缓过神来。
钟魂隙雨的精神对外抗性向来超出常人水平许多,然而在他进入虚无的一瞬间,他的精神就立刻被瓦解了。他也因此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去压制实验体的意识。尽管他不能在梦境里创造真正的虚无,但仅仅留下一堆空气也足够摧毁实验体的精神了,只不过需要多花一点时间。而事实上,他已经能在现实世界中制造小范围的虚无了。光是这一点,终幕城就要多花几十年才能赶得上了。
只不过,他一个人在人类世界,终究还是有许多不便。因此,他选择了去往南国。
南国,一个强盛的国家。南国的领土上在很久前曾有数十个小国,上百个家族,纷争不断。直到两千四百年前,其中一个家族凭借强大的军事力量和外交能力,征服了这数十个小国,统一了这一片疆域。五百多年前,南国趁处在南国西边偏北部的西疆南部国家衰弱之际,集合了全国半数左右的军队向西疆发起进攻。谁知,还没攻下几座城,刚从西疆南部国家离开的稻草人军队又回来了,撞见了南国的一支部队。那支五万人的部队被稻草人率领的三百甲兵围困在城内,最终被全歼。南国将军立即将在附近的军队全部调离,从另一条路线进发,结果碰到了听说南国军队来了而联合起来阻截南国军队的西疆南部各国的军队。两军僵持数月后,由于苍国军队向南逼近,联军被迫回防,南国军队趁机向北推进,结果又碰上了稻草人的军队。南国人没有想到,为了对付他们,其他国家借道给苍国,把稻草人的军队放了过来。南国军队再次受到重创,只得放弃了对西疆的进攻计划。自那以后,南国就没有再参与过什么战争。
南国存在严格的等级制度。不同家族的人被分为不同的等级,不同等级的人享有不同级别的权利。然而令其他国家的人很奇怪的事,南国内部的歧视却并不常见。似乎每个人都已经安定于自己的等级,也很少去管别的等级的人和自己的差别,只不过没有人不羡慕比自己高等级的人。
南国有一项传统的娱乐项目,角斗。无论是什么等级的人,观赏角斗都是他们最喜爱的休闲活动之一。角斗包括动物和动物,人和动物,以及大部分人最喜欢的人和人。在角斗比赛中,往往有数量比参赛者更多的监管人,保证参赛者不会有生命危险。同时,参与角斗也是一些人的主业或兼职,就是比较容易受伤而已。至于监管人,都是那些等级比较高的人了。每四年就有一次大型角斗比赛,全国许多的顶尖角斗士都会参加。能在那种级别的比赛中获得一个好的名次的话,大概大半辈子都不用担心生活问题了。
钟魂隙雨来到南国后,由于没有人类世界的身份,而且语言和货币不通,因此他急于找一个合作者。而事实上,终幕城的语言和黎国语言是一样的,而南国学习黎语的人并不罕见,找到一个能够交流的人也并不是非常难的事情,但是要找到一个能和他合作的人难度就很大了。
三年之后,他找到了。她叫狂喜蘭舞,上届全国角斗大赛的八强选手之一。在一次角斗比赛结束后,钟魂隙雨以粉丝的名义和狂喜见了面,并暗示了自己的想法。在一番交谈后,狂喜同意和钟魂隙雨合作,并借助自己的身份和财富帮给隙雨安排了住所。至于那些实验体,都是隙雨从孤儿院里偷出来的。不过他没有完善的消除记忆的手段,不少实验体因此而浪费了。在南国实验的八年里,他成功的实验虽然不多,但他最终证实了魂界理论。后来,他决定去往黎国,而狂喜蘭舞也已经不再参加角斗,于是决定和他一起前往。
在黎国,钟魂隙雨听说了Chronostasis这个名字,想办法伪造了身份并加入了江恒大学,接触到了Chronostasis。而Chronostasis恰好有安全地消除他人记忆的能力,这也让他的实验更加顺利。至于mopemope,是他和狂喜蘭舞晚上在外面散步时在一场车祸中救下的女孩。隙雨把她带回他们的住所将她治愈后,和Chronostasis一起进行了这第五十四次实验。
在他进行这个实验的同时,隙雨也在暗中研究虚无。他发现,虚无能够大幅度减弱灵魂和生命体之间的联系,说明了魂界与这个世界的联系也可以被虚无阻隔。他借助这种方法,大幅减缓了生命体死亡时灵魂流失的速度,更方便观察。最终,他通过强制将虚无和物质融合造成的混乱破坏了空间域,到达了另一个世界。
另一个世界的家伙也对突然出现的这个家伙感觉很奇怪。只不过隙雨发现,自己到了那个世界就无法维持正常的形态了,而要和另一个世界的这些生命体交流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只不过由于双方的智力水平都很高,没过几个月就能够正常地交流了。同样的,另一个世界的人到了这边也会失去原有的形态,只有意识能不受任何影响。因此,隙雨准备了几个失去了灵魂的强度足够的人类身体,让他们附在人类体内,就可以顺利地进入人类世界了。隙雨也给他们起了人类语言里的名字,更加方便称呼。
钟魂隙雨想要做的,远远不止这些,白陵重羽自然也知道这一点。
而这场钟魂隙雨和终幕城之间的斗争,似乎马上要殃及人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