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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两万里同人】古与今 1-6章

2020-02-23 16:43 作者:升华烨烨小朋友  | 我要投稿

一 镜像水潭

  我,阿伟,和他的几个好哥们儿一起来到涂龙山上无人涉足的野林里去露营,涂龙山里有清澈的小溪,美丽的花丛及许多珍贵的草药。高大树木的茂盛叶丛搭成天然的遮阳伞,挡住夏日绝大部分的烈阳,同时也让这清凉天地的泥地上拥有片片金黄。成群野兽在凃龙山上肆意奔跑,不必担心人类的滋扰。

  这么美丽的山区,如果开发作旅游区,那么在涂龙山周边生活的村民都将受益,但为什么这么美丽的山至今都无人敢涉足呢?因为所有上涂龙山的人都没有回来过,即使结队上山搜尸的更无人归来。

  此外,在涂龙山一带生活的村民间,还流传着一个骇人的传说。

  这涂龙山上,有一个小水潭,其方圆好几米的土地都寸草不生。村民们将这有着奇特景像的水潭称之为“鬼潭”。

  传说在清朝雍正年间,涂龙山一带还是一片穷乡辟壤,少数生活在这里的农民靠那几亩薄田维持着自己艰难的生活。

  有一天,几个衣着光鲜的人骑着马,来到涂龙山脚下一间不起眼的小农舍里,他们是城里一大戶人家的跑腿儿。他们的老爷得了重病,吃尽了所有的药,非但不见好,还更严重了。眼看着老头子快不行了,他的家人认为老爷的病是妖魔吸走他身体里的阳气和喜气,针对这种情况,有种最有效的办法。

  冲喜。

  寻找一个生辰八字与老人家相称的女孩,与老人成亲,为重病的老人增加喜气,赶走盘据在病人身上的病鬼。冲喜之后老人要是运气好,病好了起来,那就可以成为老爷的宠娇妻;要是死了,那也可以在大宅子里做一辈子的富贵寡妇。

  总之无论如何下半辈子都不用愁就是了。

  这些使者与农舍的主人核对过孩子们的生辰八字之后,在其它孩子羡慕的目光中带走了一个十来岁的少女。

  但在拜堂之后,老爷子还是离世了,冲喜没有起效,当天夜里,哀声震天的追悼会便开了。

  在老人的灵堂里黑压压的满是人,在老爷子灵枢前第一排的男子便是儿子们,后一排是女儿,再后就是兄弟,姐妹,再就是大大小小十几个老婆……

  那少女也在其中,她和其他老姑婆们,身着白衣,头戴白帽,为老人哭丧,那瘦弱的身子在众多虎背熊腰中显得十分突兀。稚嫩的脸庞上镶嵌着天真的,如潭水般清澈的双眸,不明所以地望着面前“热闹”的场景。

  她的前方,一个青壮年男子正回头望着这个天真的少女,眼中的怨恨几乎要溢出来,但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

  封建的旧社会,发生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惨剧。

  老爷子死后,少爷小姐们竟要女孩与老爷陪葬。女孩不从,半夜从窗户逃了出去。

  她一路逃回了涂龙山,同时也被察觉异常的家丁所发现,也一路追来了山上。那姑娘发现面前有片水潭,就立马跑到水潭边朝身后追赶的家丁们喊道:

  “我不要同伯耶公一齐入土!(我不要和老爷子一起被埋进土里(陪葬)!)”说罢,就纵身一跃。

  村民们说女孩子的怨灵被留在了水潭里,但凡有路过的人,不论男女老幼,都将其引入潭子淹死。说是因为不断地有人在这水潭里丧命,阴气越积越多,以至四周都毫无生气,寸草不生。

  为了不让更多的人遇害,村民们一致禁止任何人踏足涂龙山。

  而作为新时代的年轻人,我们自然是不信邪。避开了巡山的村民,瞒过了亲戚,声称到香港玩两天,千方百计地都要跨进这邪山。

  我们一行五人在山里走了好几个小时,伴着山里的凉风我们终于来到了山项上一片较为开阔的空地,但不管怎样,派对、烧烤、美丽的星空……我已经可以想象得出今晚会有多开心了。

  太阳已经西斜,阿伟和我一起离开了大本营,到附近的林子里去拾些柴火什么的。金色的阳光已经变淡,透过头项交错的树叶在地上投射成一片片斑驳的金片。

  我走在前边,山里清新的空气令我心旷神怡。

  就这样走了大概几分钟吧,我发现远处有一片小空地,在空地中央,有个直径约为五米的圆形水潭,但其方圆十米的土地皆寸草不生。

  这是镜像水潭(《小马宝莉》中具有强大魔力的神奇水潭)吗?我回头望了望双手插裤袋正悠闲无比朝我踱来的阿伟,就擅自跟随好奇心的引导朝那奇怪的水潭去了。

  一靠近这水潭便感到阴风阵阵的,闷热的暑气都被驱散殆尽。它仿佛深不见底,有一个黑隆咚的……呃……但至少它的水很清。

  很清……清得看得见潭中倒立的自己。

  我望着她,她也望着我。

  “凝视湖面中自己的倒影,盼望见到自己的化身,还要发誓自己不要害怕,这世上有两个自己存在。”

  我抬起右脚,贴在愈发浑浊的水面上。那水面带着我的倒影,以我触及水面的脚底为中心泛起阵阵汹涌的涟漪……

  

二 海难


  我落入深水中,包裹着我的液体冰冷刺骨,麻痹的感觉从四肢传来。

  我*你妈,怎么到水里了。

  生物求生的本能可以激发出无限的潜力,我竭尽全力拼命向上游,四肢不停地划水,不知疲倦。

  好不容易浮出了水面,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由漆黑夜幕所笼罩的汪洋中。身边一堆漂在水面上的木片残骸,随着波涛飘动;之后远处还有……那是船吗?

  我的视力不好,只能看着那小片亮光与模糊的外形来判断,那大概像……像是一艘……十八,十九世纪的帆船吗?!

  我不是在镜像水潭那吗?这怎么回事啊!穿越还遇上了海难吗?

  卧糟,完了。我慌忙的四处张望,期望看见更加大块的,足以乘起我体重的木块。

  然而我的运气永远都是那么好。因为我见到不远处的一艘小“翻船”的船底上坐着个穿着红白横纹T恤的大个子,估计也是遇难者。

  啊,救命稻草。

  “救命啊!救命啊!!!”我全力朝那大个子的方向吼道。

  他似乎听见了,转过身来,观察着这里的情况。但我怕他不把这当一回事,就又朝他开始新一轮歇斯底里的求救。

  他划着他的小“翻船”朝我这儿来了, 这会儿我的心开始放下了,就也全力朝他的方向游去。我一把把住了船沿,一只有力的大手马上将我拎上了船,将我的手臂扯得生疼。

  总比在水里淹死好。

  本以为万事大吉,却发现自已遇上了一件更尴尬的事情……我登上了一个洋鬼子的船。

  这个鬼子双手抱胸,挺直腰低着头,瞪大那对淡蓝色的眼睛瞪着我,好像在看什么新物种一样的,头项的金发被海风吹得飞扬。    

 哇哦……好眼熟欸,这是谁来着……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先生”我用较为生硬的英语向面前这个正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的歪果仁感谢道。我看着看着这个人,他的五官渐渐与记忆中的一张脸重叠起来。

  尼德·兰

  一个名字在心中浮起,这是名著《海底两万里》中的主要角色之一,高大威猛但一肚子暴脾气。

  此书在成为考试内容之前曾是我最喜欢的科幻小说,立体的人物,令人遐想的描写,以及大量硬核的科学知识使我充满了仰慕之情。

  但这一切正面情绪几乎在听见语文老师在学期宣布期未必考课外名著时彻底消失。

  我不在乎一本书的声誉,或内容是否健康,记叙手法是否高明,情感是否丰富,这不是我对一本“好书”的定义。但只要我对它感兴趣,它的内容简介、书名、封面吸引到我,我就会心平气和地去好好去读它。只因我觉得读书是种令人放松的娱乐活动,就像玩游戏,是消遣,不应该被某些功利的人当作工具,这样只会丧失对它的尊重与爱。

  在这本书受到了考试的控制以后,在原本数量众多的作业的基础上,就又增加了一项读书笔记。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缓慢而认真地看过任何书。在“阅读练习”的推波助澜下,我变得愈发讨厌阅读,作文成绩也渐渐变得惨不忍睹……

  现在连打开书都想吐。

  而穿越到书本里亲身体验,大概就是对我不尊重书本的报应了吧,现在要我身临其境地感受下主角们是处在怎样的环境中?

  但这不能怪我。该被穿越的是提出这个改变的领导!这样的结果完全是由他们一手造成的!

  可是没办法,来都来了,像怨妇一样抱怨没办法让任何东西变好。还不如好好发育,別连第一集都活不过。

  我叉开腿跨坐在这位靓仔的小木船上,长到膝盖的长发受过海水的浸泡,不停地往下滴水,睁着再怎么样也不比歪果仁大的棕色眼睛与歪果位对望。我回头望了望远处只剩下一个模糊点的大帆船,和我们此刻身处的小船以及……

  从开始把我拉上来就一直盯着我的……姑且相信是内德的人吧。

  “你是从哪儿来的?我记得林肯号上没你这么个人,”这个男人用字正腔圆的英语反问道,“这实在太奇怪了,而且你会英语?”我拉长了耳朵仔细听着他口中的每一个词,生怕漏掉一个词而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啊,林肯号。这可比做听力题有挑战性多了。

  “我……”我快速地将我脑中存着所有的语法知识调动出来时,才发现……在学校里学过的英语在此刻竟与没学没有任何区别。

  “我来自二百年后的中国,你可以叫我乔伊(joey,有袋鼠之意)”

  内德是愣了两秒,便立马向我表达质疑:

  “傻袋鼠?你觉得我看起来很好骗吗?你最好快点坦……”

  “你叫内德.兰,是加拿大人,你是林肯号上的捕鲸手。你们的驱逐舰受到了海怪的攻击,落荒而逃,你被丢下了。”我不等内德讲完就插嘴提前报料。但显然,我的话完全超出了内德的预料。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他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前倾着身子。

  “有人把你们的故事写了下来,以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们的故事了。”

  “林肯号上的人将独角鲸捉住了?”

  “不是的,兰先生,那不仅仅是头独角鯨”

  “什么?”

  “那是艘潜水艇,由人为制造,人为驾驶的潜艇。”

  “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我没什么文化,但我不会撒谎。”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之后发生的事呢?”

  “我恐怕不行,我不想破坏惊喜。”

  ……

  我将我湿得滴水的长发拨到胸前,像拧毛巾一样试图拧干我的头发。一拧,头发里的水便稀稀拉拉地流了下来,反复拧了几次直到拧不出任何水之后,就将手指插进靠近脑袋的头发里,迎着海风把头发风干。

  “你们都留这么长的头发吗?袋鼠儿?”突然,一直安静的正前方传出了人声。我撩开面前的头发,内德下身坐在船上,上半身趴在船上,手托着腮,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望着我。

  “我以为你睡着了。”

  “哦不,袋鼠儿,我们不能错过任何可能为我的提供帮的船只,如果你看见……”

  “算了吧,我有很严重的近视症,我连你的脸都看不清。”

  “那可真是不幸啊。”

  之后,内德没有再和我搭讪,在静谧的夜里,伴着清凉的海风,我的眼皮也渐渐变得沉重……



三 红毛怪


  在热闹的保龄球馆里,一个染了一头红发的青年正弯腰站在一个少女的身旁细心地指导着她打保龄球。

  “呐,你看啱最前面只樽,碌只波过去就得了。(这样子,你看准最前面的瓶子,把球滚过去就行了。)”

  “咁简单啊?(这么简单吗?)”少女有些不相信地抬头问道。

  “唔系你以为有几难啫?(不然你以为有多难啊。)”

  少女往后退几步,往前一步,瞄准之后便相当自信而流畅地将球打了出去。但相当打脸的是,球在道上滚还不到一米,就长腿一般地朝一旁的小道滚去……

  耶,一个瓶子都没有碰到过!

  一转身便看见红发青年在自己身后掩着嘴偷笑。

  “打多啲,打熟咗就得了……(多打点儿,熟练了就好了……)”

  梦里的时间过得很快,现实的时间却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迷糊地抬起头,太阳还没升起来,天边泛起鱼肚白。睁开眼,我看见内德坐直身子在朝远处观察着什么。

  “干嘛?”头脑不清醒的我张嘴就是一句中文。

  “你应该看得见颜色,快看看那儿!”

  我捋了捋铺在脸上的头发,打起精神向捕鲸手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有坨黑黑的东西浮在海面上,就像是一座黑色的珊瑚礁。

  “那是礁石吗?”我不确定,因为我只能看见那么多,“黑色的那个。”

  “红色!那黑色的东西就是那独角鲸!在独角鲸的头项上有点红色,有个长着红色头发的人站在独角鲸的头顶上!”

  “你确定吗?”听见内德的话,我的精神一下子来了。

  我立马瞪起眼睛,徒劳地用我那三米开外人鬼不分的视力试图在黑色的“独角鲸”上找见什么,尽管我知道这对我而言是不可能的。内德的视力极好,第一个在林肯号上看见鹦鹉螺号的就是他,还是在一片漆黑的夜里。

   他说他看见有什么我无法看见的东西,除非他撒谎,不然都是无可置疑的。

  至少对我来说。

  “我们过去看看怎么样,说不定我们可以和那个家伙取得一些联系?兴许他知道这附近有什么船可以载我们到安全的一片陆地上?”我试着手动推动情节的发展,如果内德真的认为那只是一坨珊瑚礁,而不前去查看的话,说不定我们就会这样和鹦鹉螺号擦肩而过,然后饿死在这片汪洋之上。

  他没有回应,只一直盯着那坨东西不放。

  但在他一边盯着它,一边拾起船桨时我就知道,他大概是默许了我的话了。这样的安心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想法在我心中浮起:

  万一这个弱智突发奇想,把小船往回划,离鹦鹉螺号越来越远怎么办?

  很快,我就发现我只是在祀人忧天而已。

  直到小船移动到独角鲸旁边,她才真正看清在独角鲸的头项上真的站着一个红色头发的人,这个人的头发披散着,大概长到肩头。他长得不如内德般高,不算强壮,但看起来还蛮结实的,不至于弱不禁风。

  一开始,这个一头红毛的人背对着我们,但在我们的小船来到距独角鲸十来米处时,他灵敏的听力便告诉了他,他的身后正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他。

  他转了过来,棕黑色的眼珠迎着晨曦的暮光而发出好奇的光。他看见一艘翻转的小救生艇上坐着一个牛高马大的白人,和一个披散着一头长发的黄种人女孩。这是什么奇葩组合……

  这个女孩子还要是自己的发小。

  两人都很惊讶,相互盯着对方,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就这样一直盯着盯着。

  盯到一旁正划船的内德一身鸡皮疙瘩,干什么呢这是。

  内德留意到“礁石”项上“红毛人”的视线所在,他回头看了看旁的乔伊,竟以同样的目光与“红毛人”对视。

  这样奇葩的交流方式一时间让加拿大人摸不着头脑。

  “你点嚟呢度㗎?(你怎么来这儿的?)”我问道。

  “你又点会係度㗎?(你又怎么会在这儿?)”独角鯨上的人反问道。

  “咁你知唔知你企住嘅係咩嚟㗎?(那你知道你站在什么东西上吗?)”

  他摇了摇头。

  “哎,他在说什么呢?”一旁的内德忍不住问道。

  “呃……我们在……叙旧!”我想了个像样的说措,让人家知道我们这么久一直在尬聊该多尴尬啊。

  “你们认识?”

  “嗯对,他叫骆乐伟,是我男人,”我回答道,“而且,他会英语,相当流利。”

  “你的男人?”他难以置信的打量了一下我,“也是穿越时空来的?”

  “对。”

  “这真是太荒唐了……”内德嘟哝着一边转向站在独角鲸头顶上的乐伟,高声用英语问道:

  “嘿!可以让我们上来吗?”

  “好的!”乐伟答应了。

  肉德一步就跨上了独角鲸头顶,看得我这个小短腿望尘莫及。

  于是我就被两个大糙汉子拽了上去,被拽上去之后,我又拉着俩汉子来相互认识,洋鬼子们都喜欢这么搞。

  礼节可不能少。

  “来,阿伟,来介绍下,这位是内德·兰先生!”我抓住手伟的双肩,将他挡在我身前,面对着内德。他微笑着举起左手作招乎状:

  “你好,兰先生!”

  ……



四 科学二人组


  “这就是你们一直要找的独角鲸了。”我说道。

  内德专心研究他脚下的“大鲸鱼”,没有理我,也没有留心周围。他一会用脚跺跺“鲸鱼”的铁背,一直低垂着头,视线从未离开过“大鲸鱼”。

  “有两个人在水里!”一边的乐伟眼尖地看见了运处的水中有两个人影在相互扶持着向自己的方向游来。

  啊,是筋疲力竭的科学二人组啊。

  视力好就是好。

  内德抬头一看,卧槽,快救人!他下意织地转身去找刚才载着我们的小救生艇,才发现那艇早已随海浪远去,在远处海平线上得瑟地飘着。

  他皱起眉,一脸不爽的样子。

  唯一的救生用具飘走了,现在只能析求教授他们有足够的体力游过来了。

  仿佛度秒如年,三个人蹲在潜艇顶上,心好像被吊得半天高……三对眼睛每分每秒都在紧盯着远处的海面,只有两颗在浪潮中浮浮沉沉的脑袋,生怕这俩脑袋什么时候就沉下水再也浮不起来了。

  内德开始朝那俩呼喊,我拍拍阿伟的肩膀,示意他跟着内德一起吼……即使知道万事最会大吉,但在有人有生命危险时仍会担心,这是人类的本能。

  然后就出现了三匹疯狼在潜水艇顶上齐声仰天长啸的壮观景像,响彻海天,如雷贯耳。我甚至开始担心潜艇内部会不会感觉如地震一般,然后派人上来揪我们仨,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搞笑喽。


   宁静的早上,操作室只有一两个昏昏欲睡的船员在值班,其它人,可能连船长都在舒舒服服地睡着觉。突然头项就传来绵延不断的撕心裂肺的鬼叫,接着全员惊醒,值班船员彻底精神。船长惊而不慌,一脸严肃地朝操作室快步走去,一边走一边穿衣服……想想就刺激。

  不知过了多久,这俩人终于靠岸了。一个壮点儿的扛着个已经软掉昏厥的,那个壮的尽管身上扛着人,但自己也几乎筋疲力尽了。

  在鹦鹉螺顶上的俩汉子,人手一个把累得如同废柴的科学二人组拖上船顶,我见状识相地快速地退到一边,并没有上前帮忙。

  和汉子相比,妹子的劲儿小了那么点儿,再者我也没怎么煅炼过。到时水里的拉不上来,自己反而跟着水里的一起沉底……

  这不是添乱么。

  被拖上来的这俩家伙长得挺像,对我来说,似乎除了蒙古人种之外,同一个人种的人都是一个样儿 。

  我称之为“外族脸盲症”。

  内德正在给那个自从被拉上来后就摊成大字型的人做心肺复苏,这应该就是阿龙纳斯教授了。面如死灰,皮肤被水泡得肿胀苍白,和小时候好事挤进围观群众里看见被拾到岸上的浮尸一个样。

  我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慑。

  卧糟,好恐怖。

  会好的会好的……我锤着我的胸口。

  被阿伟拉上来的那个明显壮点儿的人身上还有点儿劲,他根本顾不上自己,也没有被眼前俩陌生面孔所吸引,而是直奔一旁摊成一条咸鱼的教授。

  啊,忠诚的康赛尔……

  这么奋不顾身的吗?(滑稽)

  阿伟跪坐在一旁,一脸懵逼的望着这刚被自己救上来的“差点死于溺水”的家伙。这家伙顾不上与自己感谢不说,一上来就什么也不管地飞到同伴身边。

  这是什么操作?生死兄弟吗这俩人是?搞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阿伟望着那凑在教授旁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康塞尔,睁大双眼望着躺地上不省事的教授,慌张几乎能从硕大的眼中溢出来。

  “呢条急急脚嘅友叫康赛尔,好忠心㗎。(这急匆匆的家伙叫康赛尔,很忠心的。)”我走到原地发呆的的阿伟旁边小声说。

  后者机械地抬起头,眯着眼,半张着嘴,以一种不可名状的神态对着我。

  “你点知㗎,诂㗎?(你怎么知道,猜的吗?)”随后,他的表情变得奇怪,“你系唔系知道啲咩啊?(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他站起来,身材原因,我不得不微微抬头。

  “可唔可以话俾我知啊?(可不可以告诉我?)”

  “呃……”我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告诉他我们穿越的事实,怕引起他的惊慌。

  “我地宜家係本书度。(我们现在在一本书里。)”我决定稍稍委婉一点儿,好让他容易接受这个事实。

  “书?”他睁大眼睛,伸长了脖子。

  “係呀,唔好惊啦,等阵好好玩㗎!(对呀,別害怕嘛,待会可好玩了!)”我做出轻松的表情,双手抱肩,“游船河啊!(游轮旅行啊!)”

  “游船河……穿越啊?!(游轮旅行……穿越吗?!)”他睁大眼睛,有点懵。

  “係啊……(对呀……)”



五 惨遭囚禁


  我们在一旁“愉快”地聊着天,背对着原著三人组,根本意识不到教授已经满血复活,也压根儿不知道那三人组已经在慎重地讨论我们二人。

  但就算意识到了,也听不懂。(滑稽)

   “袋鼠儿!”尼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嗯?”我应道,转过身来。

  卧槽,教授什么时候站起来的?!

  卧槽,干嘛一个个的都要用看熊猫的眼神看我?!

  你们是在进行讨论后的实验证明吗?验证吾等是否为诈骗者也?

  卧槽,怎么向三人组解释?!穿越时空?!一点都不科学,在科学家面前讲穿越时空?

  找鬼信啊?!

  尴尬。

  我下意识地挽住了阿伟的手,蹭到他身后。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尼德介绍道。

  “生物学家阿罗纳克斯教授和他的仆人康赛尔。”我马上接道。

  接着就出现了原著三人组面面相觑的场面,但就在这个时候还没等他们三人相觑完,一个人头从一面铁板底下顶了出来。见甲板上这么多人,就又沉下去把舱门关上了,整个过程只有几秒。

  耶,有得玩了。

  “呐,嚟啦,同你打支预防针先,等阵冇惊啊。(来了,先给你打下预防针,待会儿别怕。)”我给阿伟说。

  “点解啊,等阵会点啊?(为什么啊,待会会发生什么啊?)”听见我的话,阿伟紧张了起来,紧紧盯着我。

  “放心啦,冇生命危险嘅反正(放心吧,反正没有生命危险。)。”

  “还有,”我向前两步,向原著三人组散发着恐怖的预言,“一会儿船里会有人把我们全抓进去,全是身强力壮的大个子。”

  这预言一发,气氛马上变得恐怖了起来。阿伟睁大眼睛盯着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内德燥动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在嘟哝着什么;科学二人组一身的水,站在一起瑟瑟发抖……

  看到这景象,我反而有点儿后悔了。

  还是别这么浪吧,好像把这堆汉子吓着了。

  “这位小姐,你到底是什么人?”教授突然问道。

  用的是英语。

  我刚想接招,面前的舱门‘吱呀’一声地开了,一堆平均身高七尺的汉子从里头涌了出来。

  哦豁,要被俘虏了。

  “举起手来啦。”看见渐渐占领甲板的成堆汉子正在对原著三人组“动手动脚”,我一边缓慢地举起双手,一边对呆在原地的阿伟说道。

  “点啊?!(怎样啊?!)”原著三人组粗鲁地被拖了进去,阿伟越来越紧张,开始原地跺脚,像个娇气的小丫头。

  卧糟,好恶心。

  “唔好,唔好咁样……(別、別这样……)”我制止着他恶心的行为,“总之你唔好惊就是啦。(总之别怕就行了。)”

  两个汉子跑到我俩这边,一边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我俩,一边要把我们“请”进船里。为了避免被捏胳膊、揪领子、被推推攘攘,也为了避免阿伟也被成兔子一样地被提进船里,我做了一个相当明智的决定。

  我试探着对那俩凶巴巴的汉子做了个“ok”的手势,不管他们懂没懂,至少他们并没有像揪教授他们那样揪我们,只是朝打开的门板扬手,一边对我们“吁!吁!”地叫着。见状,我一面朝两人鞠躬,一面拉着阿伟的袖子在那俩汉子的催促下进了船。阿伟看看跟在后面的两人,又看看面前一片漆黑的船体内部,一声不出。

  “咣咣咣”成群的人踏得脚下的铁梯直响,船里很昏暗,成片五颜六色和接收不到信号的电视上出现的雪花一样的物体在我眼前无处不在地飞舞。就这样在黑暗的铁梯上摸索着前进,一直走到梯子的尽头后调头走了一段平路,把我们几个推进一间更黑的小黑屋里,随着震天雷般的摔门声,那堆“接待”我们的靓仔就这样“duang”地把铁门关上就扬长而去了。

  阿伟抱着我的肩膀缩在我后边瑟瑟发抖。

  旁边的三位靓仔们开始用我根本听不懂的语言激烈地“讨论”着。

  语言?

  我侧着头向身后的阿伟问道:

  “识唔识法文啊?(会不会法语啊?)”据说在欧美那一带,会讲法语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情,所以我打算碰碰运气。

  “唔识啊。(不会啊。)”

  “唔识啊……(不会啊……)”我寻思着怎么解决接下来会发生的语言问题,总感觉内德这人做翻译好像不太靠谱的样子。语言这种东西,有时加几个语气词,其意思可能会变得大相径庭。

  我搜索着身上所有的口袋,结果一无所获,手机应该是在刚才“海泳”的时候掉了。即使走运,手机还在,但被海水这样泡法……不漏电就算好了。

  那如果能活着回清远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要部新手机了。

  再见,破小米。

  等等。

  阿伟全身上下都是干的,那就表示……

  “手机係唔係身?!(手机在身上吗?!)”他没碰过水。他的出生点应该在鹦鹉螺号顶上!他的手机可能在身上!翻译软件就有用!就可以实现无障碍交流!

  “係。(在的。)”他一边说一边从裤袋里掏出他的苹果。

  我赶紧接过他的苹果,刚想按着,又收手不按。屏幕的光会引起原著三人组的的注意,我还没有告诉阿伟这一切的详情,刚在甲板上是怕他太怕,接受不了。但现在时机成熟了,经过刚刚的折腾诂计也“过渡”得差不多了。

  “嚟,过嚟,同你讲啲嘢(来,过来,和你说点儿事)”我拉了拉阿伟,摸索着来到了房间的角落,面向着墙壁,“而家同你讲下我地嘅情况,我地家下穿越返去1866年,係人地部潜水艇度,艇度个个都係好好人嘅斯文人,唔使惊嘅(现在和你说下我们的情况,我们现在穿越回了1866年,在人家的潜水艇里,水艇里个个都是斯文的人才,说话又好听(误)不用怕的。)”

  “斯文?!呢啲叫斯文?!(斯文?!这也叫斯文?!)”阿伟就快原地起飞了。

  “冷静啲,都话唔使惊咯(冷静点,都说不用担心啦),”见阿伟有些燥动,我赶紧甩证据,“我地而家係一本叫《海底两万里》嘅书度,我地学校要考嘅。咁你知㗎啦,我有分数嘅。(我们现在在一本叫《海底两万里》的书里,学校考试要考的。那你知道的啦,我有分寸的。)

  “呐,等阵会有几个靓仔入嚟,生得好似个印度人咁浓眉大眼嘅就係阿头,识好多国嘅语言,跟住自己唔出声嚟试嗨我地,对我地啲口供!(这样,待会儿会有几个靓仔进来,跟印度人似的,浓眉大眼的就是老大,会许多国家的语言,然后他自己就不出声来试我们,来比较我们的口供是不是一样!)”

  “哇,真係记得咁清啊,(哇,真记得这么清楚啊,)”本书不翻的阿伟有些惊讶“咁结局点样啊?(那结局怎样呢?)”

  结局……

  还是先不告诉他我们以后将会被卡在冰缝里,被大章鱼抱在怀里亲热,最后还可能葬身在大漩涡里吧。

  “我地,最终会係挪威落艇。(我们,最终会在挪威下船。)”

  “哦……”他点点头,好像有种“啊,我懂了”的感觉。

  “呐,等阵我讲些咩你都唔好同我搞咁大反应吓,我仲咩嘢都係为咗我哋自己嘅安全嘅,知无?(好了,等会儿无论我在说些什么,你都别给我整这么大的反应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的,知道吗?)”我严正地向阿伟告诫道。

  

六 尴尬时刻


  手机屏幕像划着的火柴,却在极度黑暗的环境中散发着比火柴更为刺眼的光芒,照亮了大半个密室,刚才还热闹着的小密室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我打开电筒,电筒向着原著三人组。

  三对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手上的“发光物体”,并且开始朝我这儿移动,阿伟从未见过这阵仗,略带戒备的站在我身边,反过来紧紧盯着三人的一举一动。

  我没管他们,只管在一堆杂乱无章的app里艰难地寻找着一只鹦鹉头,装文件夹不是挺好的吗,哪用找的这么辛苦……

  接着我就在原著三人组奇怪的目光下开始“像弱智一样地对一只会发光的铁盒子讲一种不明语言”。

  噼里啪啦地讲了一大堆,差不多就是把之前在海上向尼德说过的话复述一次,没几秒就被手机全翻译出来了。热爱旅游的阿伟,手机里有各种语言的语言包,方便任何时候使用。然而手机的主人在一旁听着我的陈述,看我的眼神渐渐变得奇怪,看在原著三人组的份儿上,他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

  我说我们是一对来自21世纪的未婚夫妇……,看在那啥的份儿上,自私的欺骗一回也不为过吧,而且这还是为了自己的……呃……身体健康。尽管这船上都是些勇敢正义的汉子,但我始终无法完全信服他们,或许可以说他们还没有做出过什么可以让我信服他们的事情。

  说白一点,为了我的处子之身,暂时认个老公可能是最有效的办法,他们不会“霸占”有主儿的女人的,尽管我知道这样做不好。

  即使这个人是我的表兄也不例外,因为我信得过他,而且在那个时候,近亲结婚的也不少见嘛。

  (丈夫get ✔)

  不管怎样,我们几个在黑暗的小房间里,围着一个发着灿灿白光的手机,愉快的玩着,渐渐忘了时间。直到头顶的灯泡被点着了,强烈的的白炽灯光照亮了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

  哦,灯亮了哦。

  我半躺在椅子上,手肘撑在一旁的小桌子上,阿伟站在我身边,像个警惕的侍卫。眼前的原著三人组的样貌在强烈的灯光下显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一个两个都跟水鬼一样的,衣衫不整,狼狈不堪,活像一群濒临绝望的猎物,四处张望着;和一脸放松、葛优瘫在椅子上的我形成鲜明对比。

  嗯,真鲜明。

  然后马上,两个靓仔一脸淡定的进来了;带头那个个头更高一些,米七五左右,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皮肤黝黑,须发浓密,本该算是个挺靓仔的仔,但他全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严肃的气息,没点表情,显得凶巴巴的;我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那对铜锣般大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盯着我这个方向,像一支箭,直插人内心深处。

  卧槽,好凶。

  啊,我的塞莉丝蒂亚,别再盯着我啦,我坐好了还不行吗。

  两个亚洲人一动不动的,一站一坐,钉在角落,望着正在讨论不休的欧洲人们等着听从发落,看着依次自我介绍的原著三人组,也不出声。

  直到教授向我们二人投来希望的目光,随着教授的眼光,船长和大副的注意力也被拉来了。

  (全人类望到我)

  这真是个发表演讲的好机会。

  于是我一脸微笑地,依次把刚刚那段用过来向原著三人组自我介绍的那段话,用中、英、法、德、日、韩、印、阿,八国语言向我们的船长大人播放。见此高科技,以往波澜不惊的船长都不免惊讶,关注点转移到了我手上的手机。

  我立马机智地把手机滑到裤袋里,半个身子藏在阿伟身后。谁知道这群疯狂科学家疯起来会不会把它肢解掉,这可是我们手上的唯一一部手机诶。

  但好在,船长并没有更进一步,而是和他的大副一边聊着一边离开了,又把我们关在这个小密室里。

  然后内德又开始不淡定了,又开始又蹦又跳,大声鬼叫;你吵就算了,还过来我这试图套一点什么信息,但毫无疑问,这是不可能的;于是他就这样跳着,直到那几个身穿围裙的工人端着衣服和饭菜淡定的进来。

  一个两个面无表情,如同木偶的,一声不出的,问也不鸟的,看起来毫无礼貌的,把饭菜,餐具之类的东西布置好以后又淡定的跑了,然后又锁门。

  砰。

  我们总共五个围坐在桌边,看着面前制作精美的西餐,和身边一堆狼吞虎咽的人,紧捏着叉子的我陷入了困难境地。海鲜大餐,在大部分人眼中是非常值得享受的珍馐,但我却无法欣赏这种美味。从小到大十几年,嘴唇连半点鱼汁都没碰过,感觉海鲜总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闻着倒胃口,都还没进嘴就先吐了,也说不上为什么。

  然后你现在叫一个看海鲜即吐的人天天吃海鲜?!顿顿吃海鲜?!意识到问题的我开始担忧起来。

  是饿死,还是克服这个东西;对于十几个小时粒米未进的我而言,这的确是一个值得好好考虑的问题。然而,对生存的渴望战胜了长久以来的个人习惯。

  我叉起一块不知什么东西,慢慢的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鱼腥味,不知他们用什么东西祛的腥。但只要没有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那这些制作精美的,根本认不出原料的西餐还是值得一试的不是吗?

  眼不见为干净,我先把这块肉型物质凑到嘴边,轻轻地咬了一小口,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不是很难吃就对了。也不知道西方有什么特殊的饮食文化,面前这盘菜都是凉凉的,没有一点热气,也激不起我的食欲。

  凑合着吔吧,吔不死就行了。

  吔着吔着,原来还在狼吞虎咽的兄dei们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睡着了,睡得毫无生息。我和阿伟还在细嚼慢咽,看着他们一个个东倒西歪。

  怎么这么能睡?正想着,一个恐怖的念头涌上来,马上就不吃自饱了。

  怕不是船长居心叵测,在饭菜里下药了,之所以我俩还没睡着,是因为没有像原著三人组狼吞虎咽的,所以剂量不够?

  “咪吔了(别吃了),”我立马叫住阿伟,他莫名其妙的望着我,“啲菜可能有嘢。(饭菜里可能有东西)”

  “有咩嘢啊?(能有什么啊?)”

  “你睇下个班嘢,(你看看那帮家伙)”我用下巴指了指在角落酣睡正甜的三条大汉,“呢艘船嘅船长好中意係人哋啲饭送度落下药架,到时啊,俾人掟落水,点死都吾知啊(这搜船的船长很喜欢在人饭菜里下药的,到时啊,被人扔进海里,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阿伟眨眨眼,一脸惊恐地盯着自己手里的菜。过了两秒,就像丢手雷一样把那盘菜降落在桌面上,发出“悦耳”的响声,但盘子里面的菜一点都没有漏出来;然后继续瞟着那菜,双手还在裤子上擦了擦。

  哇哦,这个可以。

  好了,饭吃不成,空荡荡的房间里清醒的只剩下一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夫妻”,一男一女,一脸茫然,坐在一起。

  “那我们现在要干什么……”阿伟看着那堆睡得不知其姓的靓仔们。

  “现在啊,”我thinkthink,曰“等吧。”

  ……

  过了很久,又或者过了不久,因为无聊总会让人度日如年。总之,现在,此时此刻,有,两个百无聊赖的人,呆呆地,四十五度仰望着天花板的吸顶灯,一直无言。

  最惨也不过如此了,百无聊赖,无事可做。你说什么?手机?别傻了,我们又没有充电宝,没电了就没电了……

  “唉,”我挨在阿伟身上,“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二得四……”试图引起话题。

  阿伟没有反应。

  “……以观沧海……水和蛋蛋……山岛水蛭……”我拉长声音,阴阳怪气,篡改古典。

  可等我背完了我所记得的所有课文,这块石头还是莫得反应。

  “喂,你给点反应啦!”我索性拉他的袖子。

  “啊?”他一脸懵逼地看过来,“这原来你在这撩我说话啊?”

  一巴拍到他手臂上。

  “你打我干什么嘛?!”

  “你怎么这么迟钝啊!”

  打打闹闹,玩玩乐乐中早已忘却了时间,然而,剧情的推进似乎仍是遥遥无期。

  完了,两个弱智,又无聊了。

  “不如我们做运动吧?”阿伟突然提议道。

  然后,开合跳,波比跳……一开始还是一本正经地在做运动,但这个画风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变越奇怪,到了后面变得好像双魔乱舞。整个舱房热闹得很。

  “哎呀哎呀,不行了不行了。”阿伟一边喘气一边坐下,瘫在墙角,像一坨烂泥。

  “喂大佬,自己提出来的,那么快就不行了?你是青壮年男人来的喔。”我仍然精力充沛。

  ……

  在那个不大的舱房里,飞花令,对对子,词语接龙,“合奏”(拍铁皮墙)……两个可能是整艘船上最年轻的人玩得可欢乐了。玩到后面实在没东西玩了,再加上刚刚疯的,两个小可爱,一个靠着墙壁;另一个枕着对方的大腿,倦意渐浓……(我TM在写什么……)


【海底两万里同人】古与今 1-6章的评论 (共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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