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连结——vex、旅行者和暗影
(本文是为了让各位公主连结玩家读者更好的理解《守护者连结》系列当中的命运2元素,而撰写的番外。)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佑树坐在公会之家的沙发里,脸上盖着一本书,一点也看不出他们昨天才被卡利萨袭击过。
“守护者。”机灵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飘了出来。
“嗯?”佑树的声音从书下面传了出来。
“关于那个叫做卡利萨的人,你有什么头绪吗?”
书本稍稍挪动了一下:“你觉得我看上去像是有头绪的样子吗?”
“我们应该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守护者,有些消息需要你告诉我。”
“说吧,”佑树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你有什么想法。”
机灵发出了一个对佑树的偷懒行为表示不满的颤音:“那个叫卡利萨的人,身上有类似于你的力量,对吧?你觉得这是什么?”
“既然说类似于我,那就是公主骑士之力呗,”佑树有些不明所以,“你不会是想说那是光能吧?你别吓我啊。”
“对,公主骑士之力,那公主骑士之力是怎么来的?”
“七冠赋予的。”
“七冠都有谁?”
“呃,”佑树在自己为数不多的记忆当中搜索着,“据我现在遇到的情况而言,七冠当中有五个已经进入了我们的视野,他们分别是晶,似似花,克里斯蒂娜,拉基尼卡东以及霸瞳皇帝——千里真那……你是说卡利扎可能也是一名公主骑士?”
“我记得他否认过,”机灵转了转身子(摇头),“但我还没有蠢到敌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那你的意思是……”
“你还记得你用挽歌能够击破魔物身上的屏障,对吧?”
“没错。”
“一开始我以为,这种效果就是来自于挽歌在现实中的特性之一——击破屏障,mimi在扫描它的时候也写入了这种特性。但在后来的分析当中,我突然发现,当时你使用挽歌攻击时,挽歌上所承载的光能与魔物身上的另一种力量发生了碰撞,当然毫无悬念你——或者说光能胜利了……”
佑树回想战斗当时挽歌砍在魔物身上发出的不同寻常的“噗”的一声,那并不是撕裂肉体应该有的声音。
“……你猜那种力量是什么?”
“什么?”佑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暗影(darkness)。”
佑树的脸色严肃了起来:“不是那个,那个暗影(shadow)?”他连比带画的挥舞着手臂。
“很可惜,不是。不是那个游戏中产生的bug,而是那个追杀了旅行者上百亿年的宿敌,暗影(darkness)。它来了,并且和光能一样,渗透到了这个游戏当中,想想那个vex机器人吧,你之前从未见过那种东西。”
“它……它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佑树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跌坐在椅子上。
“阿斯特朗里有超过1300万人被困,这么多人足以让这个游戏世界在暗影(darkness)眼中有一定的价值。”
“那……它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守护者。”机灵打断了他的话,“我怀疑也许这个游戏一开始就是在暗影的影响之下才被创造出来的。七冠的权能都有什么?”
“七冠的权能……”佑树思索着,“呃,直观来看,克里斯蒂娜可以计算周围环境中所有物体的运动以达到攻击必定命中,闪避必定成功的效果,这一效果会因为环境中有过多干扰——比方说雨水尘土而失效;似似花的权能是模仿,可以制造她自己的分身,或者是他人的复制品,以及模仿游戏内所有已知的能力,包括其他七冠的权能,当然力量的强度还是受她自己实力上限的影响;晶可以随意创造、消灭、转化所有在游戏内被标记为非生命体的物体、地形和媒介,不过她好像不止能做到这些,你也看到了——她能把我回档;拉基尼卡东的权能是空间跳跃——字面意思,不需要魔法咒文或者是前置魔法阵,可以随心所欲发动的天赋能力……之类的,但也会被探测魔法检测,或者是被阻绝魔法阻挡;霸瞳皇帝的权能是可以部署节点,探测并将游戏的底层数据展示给他,以此作为行动的决策,一旦节点被摧毁,或者是能量过大就会失效。”
机灵沉默了。
“怎么了?”佑树问道。
“……照你这么说,其实这些权能根本都不受他们自己掌握是吗?”
“为什么这么说?”佑树奇道。
“因为,你看啊,”机灵解释道,“誓约女君克里斯蒂娜,她的权能会因为雨水和尘土的干扰而失效,这岂不是意味着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在计算什么;变貌大妃似似花,只能模仿实力不如自己的人,对于实力超过自己的人只能造出小于等于自己的弱化版;跳跃王拉基尼卡东,他的权能并不是窃取宝物如探囊取物,而是赶路;迷宫女王晶,能操纵物质却不能影响生物,可生物说到底也是物质的一种形式;还有霸瞳皇帝千里真那——一个没了节点就成为瞎子和聋子的人……”
“确实我复活后与他战斗时他好像根本无法判断我的行动。”
机灵播放了一段笑声:“预测守护者的行动可是连vex的预言引擎都做不到的事情……霸瞳皇帝,说他是低配版战争思维都是对于拉斯普廷的一种侮辱……”
“那说了这么多,你为什么觉得暗影(darkness)与此有关呢?”
“因为暗影的特征,”机灵顿了顿,“就是背叛。当初金字塔将冰影的力量给予了救赎氏族的伊拉莫斯,可一旦见到守护者击败了她,便立刻将她抛弃,冻成了冰雕。这与现在七冠实际上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力量何其相似。”
“我突然有些担心……”
“我理解,守护者。那我们就只能尽快的破解这些谜团,离开阿斯特朗了。”
“也只能这样了……”
……
“我能问个问题吗?”
“你说。”
“暗影,它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它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佑树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哈,我就猜到你要问这个。”机灵说道,“但很可惜,我也不能准确的用语音来表达。”
“怎么这样……”
“不过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帮助你理解。”
“你说。”佑树一下子来了精神。
随着机灵的讲述,一个贯穿数十亿年,横跨整个宇宙的史诗一般的故事,铺展开来。
现实中,有一种叫做康德的生命游戏的模拟游戏:想象这样一个棋盘状的网格,其中每一个格子里都住着一个细胞。细胞有两种状态,活着(格子满)或是死亡(格子空)。当游戏开始时,操作者可以任意设定每个格子里的细胞是死是活,而当游戏开始后,每进入下一个回合,一个格子里的细胞的生死就取决于上一个回合当中它周围有多少细胞活着:活着的细胞太多,它会因为得不到养分而死,活着的细胞太少,它也会死,当数量适中时它就能活下去。如果一个格子当中没有细胞,那么在周围细胞数量适宜时,它就会在下一个回合长出一个细胞来。在这整个过程中,‘过多’,‘过少’,‘适宜’的界限都是由操作者设定的。
这个模拟游戏的迷人之处在于,不管以何种方式开局,经历过足够长时间的模拟后,棋盘格总是会呈现两种状态:要么是所有的细胞全部死亡,空无一物;要么是棋盘格上稳定的存有一批细胞,并且它们的位置——或者说它们组成的形状是高度稳定的。
现在,在一座神秘的花园当中,园丁和扬谷人进行着一场生命游戏。在经历过多次模拟后,他们发现,不管给出什么条件,总有一种模式会在他们给出的条件之下占据了花园的全部,就像康德生命游戏中的棋盘格一样。园丁对此很苦恼,认为这样的模式扼杀了所有其他的可能性;而扬谷人对此很满意,认为这样的模式才是存在的终极意义。他们为此而争吵不休,扬谷人指责园丁,说他仅仅是为了拖延时间。于是为了证明谁是正确的,他们两个化身入场,开始在另一个世界当中展开一场漫长的追逐战。尽管他们两个势均力敌,但园丁却常常在交手中处于下风,因为他经常会停下战斗来寻求和平,扬谷人便会趁机进攻。二人漫长的追逐战跨越太空中无边无际的黑暗,持续数十亿年,最终……
“最终……”佑树的声音颤抖着,“他们来到了地球?”
“是的,故事中的园丁,就是我们的旅行者,而扬谷人就是暗影。在数十亿年间,旅行者用光能祝福过许多文明,它们无一例外,都没有逃过被暗影击溃的命运。”
“怎么会这样……”
“而我曾经提到过,在他们的花园当中,有一种“模式”,总是会占据花园的全部。当他们离开花园时,这种模式也突破了花园的藩篱,随他们一起来到了这里。这种“模式”,就是vex。”
佑树咽了口唾沫。
“如今,旅行者尚未到来,如果暗影比它更先一步的话……”机灵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话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佑树用手指使劲的绞着自己的头发,“你有没有可能认错了?”
“不太可能,守护者,”机灵心平气和的说道,“而且,你记不记得卡利萨说的话?”
卡利萨的声音浮现在佑树的脑海中:为了那个用正常手段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我不是说这其中就一定没有任何隐情,但是,暗影会以人心中最黑暗最自私的欲望为养料,极少有人能不被其吞噬。”
这无疑让当前的局面更加雪上加霜。
“想想你们走到今天,在阿斯特朗中经历的种种磨难,你觉得暗影离我们远吗……做好准备,守护者,做好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