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推荐 | 寂静的凝视——维尔姆·哈默肖伊

维尔姆·哈默肖伊 Vilhelm Hammershoi

丹麦（1864.5.15 - 1916.2 13）

维尔姆·哈默肖伊（Vilhelm Hammershøi）是北欧最重要的画家之一，其作品以诗意的肖像画和神秘寂静的公寓画而闻名。有着“北欧维米尔”之称。

他活跃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在印象派、后印象派、象征主义、立体主义轮番登场的时代，哈默肖伊却游离于主流之外，用一个个静谧的日常空间塑造了他的不朽。

哈默肖伊出生于丹麦哥本哈根的一个中产家庭，儿时便展现出了绘画天赋，在母亲的鼓励下开始学画。此后，哈默肖伊先后进入丹麦皇家艺术学院和自由学院学习绘画。

他的指导老师P.S.Krøyer曾在一封信件中写道：“我有一个画得很奇怪的学生。我不理解他，但相信他将来会大有前途，所以尽量不去干涉他。”

确实，哈默肖伊的创作在那个时代显得格格不入。他在1885年夏洛坦堡春季展览会（Charlottenborg Spring Exhibition）上展出的为妹妹安娜创作的肖像作品就备受争议。画中的女孩一袭黑色连衣裙，仿佛完全沉浸在忧郁的心境中，背景也灰暗而神秘。

这幅画违背了丹麦传统肖像画体系中那些约定俗成的规则，如精美的服饰和微笑的表情，显得过于随性。然而，这幅画的魅力恰好就在于那些脱离轨迹的微妙之处。这是一张对瞬间姿态的快照，有着摄影作品般的偶然性，为观者留下了开放式解读，也将肖像画的含义从表面形式引向更隐秘的深处。

此外，哈默肖伊的冥想式空间中最常出现的是一个黑衣女人的背影。她就是画家的妻子Ida。历史上许多艺术家都曾将妻子搬入画布，而像哈默肖伊这样更加执着于描绘妻子背影的艺术家，着实是极少数。他的妻子仿佛是不经意走入画面的一场偶然，她总是静静地站着，又或是将要转头前的瞬间，一切是那样的舒适自然。

多年以来，哈默肖伊在其绘画生涯中将对于家的风格与品位表现得淋漓尽致，这也成为其艺术作品最为典型的特征之一。从1898年开始的11年间，哈默肖伊与妻子Ida都居住在这间位于Strand街30号的公寓里，这成了哈默肖伊绝大多数画作的主题，也彻底造就了他的艺术。

“我一直认为，即使一间房间里空无一人，它也是具有美感的，或许正是空无一人的时候。”

——哈默肖伊

他有时会像印象派画家一样对准家中的某扇窗或某扇门，不厌其烦地反复描绘它们在一天中不同时段的不同状态，带有完全不同的情绪与空间感受。那些藏匿在哈默肖伊画作中模糊的笔触以及黑灰色、白灰色的空气和光线，都见证了他的艺术是如何形成的，而他喜欢独处的生活方式，也造就了其艺术生涯的别样闪光。

在北欧极简主义的审美上，哈默肖伊与卡尔·霍尔索（Carl Holsøe）和彼得·伊尔斯特德（Peter Ilsted）两位画家颇有共鸣。三人并称哥本哈根室内画派（Copenhagen Interior School），对斯堪的纳维亚室内设计产生了深远影响。直到今日，仍有许多创作者能在其画作中找寻到无限灵感。

诗人里尔克（Rainer Maria Rilke）曾如此描述对哈默肖伊作品的感受：“哈默肖伊不是一个应该被草率介绍的艺术家。他的作品步调漫长而舒缓。无论何时去看，观赏者都能有充足的机会去探讨艺术中最重要、最本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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