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的召唤(一改)
五月的一个傍晚,旧敦灵南方海域掀起一场海啸,淹没了嗦达里小镇向北四十公里的人烟。而在海啸发生的四天前,嗦达里小镇多出了一个陌生人。
“亲爱的,发生这样的事我们都很难过,有时生命是不公平的,”大婶皮肤黝黑,怜爱的望着眼前短发男子,“这里有些面包,好好拿着!节哀吧,走的人不期望你不快乐。”
男人低着头,伸手接过面包,神情平淡。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几分钟前他流感病发失去呼吸,转眼意识就在名为盖尔曼的年轻人身上苏醒。可真是上天垂怜。
向大婶表达完谢意,盖尔曼左手揉着额头,右手抱着面包,上前几步,顶开面前的木门。房里有些昏暗,中间放着简陋的桌椅,食物腐烂的气味扑面而来。户外的日光经过木门透进来,隐约可见右边房间放着的发霉盘子——显然前身不是个做饭的料。
傍晚,灯火下。盖尔曼蹙着眉头翻看从屋里收集的日记,一边整理着信息。
这个镇子上的人以前不知道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从祖辈开始男人都活不过四十岁。老盖尔曼很早就和外边罗曼家族有联系,计划着献上神物来获得资助。好让儿子能去旧敦灵上学,等他死后也能过活。是一位称职的父亲。
日记里还夹着两张火车票。他所有的事都准备完毕。只差和后山的祭师交易,拿上宝物,就能和儿子一起搭上前往旧敦灵的火车,去过新生活。但命运和他开了玩笑——诅咒降临!六天前老盖尔曼死了,据说走的很安详。
烛光摇曳下,盖尔曼眼神有些凝重,从内侧袋中掏出老盖尔曼生前最爱的怀表在手心擦拭。它的正面雕着一副俊美男子落泪的侧面像,背面是鸽子衔月桂枝,周围刻着一圈锲形文字,可能是一句俗语。
打开怀表,一张便筏掉了出来。
“亲爱的盖尔曼,我的儿子,原谅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莉丝的去世让我再也感受不到呼吸。如果我发生了意外,不要太过悲伤,一切都早已注定。记得尽快离开!一定要快!————爱你的父亲”
是有什么隐情或是快接近的危险?盖尔曼摸着下巴猜想。日记里记载的信息还是过于少了些,以次推断不出太多有用的东西。
随手收好怀表和便筏,拿出日记里提到的交易物——是一本两指厚的书,羊皮封面上写着一行锲形文字。手从书背上划过,像是在抚摸人的肌肤,指尖一股滑腻感传来,让人感到恶寒。
正当他要翻开羊皮书时,棉线上的火开始发绿。青绿色的光开始侵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