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疼是想见你》【飒卷】
流氓飒×牙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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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烈日炎炎的下午，几个穿着吊儿郎当的男人在小巷里走得蔫头巴脑，其中几个人手里夹着根燃烟，头顶的大太阳把他们晒得汗流浃背。
为首的男子虽然穿得也花不溜秋的，但却长了一张特别俊俏的脸，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凌乱刘海下一双细长的眸，挺立的鼻梁和性感的唇，碎花衬衫紧身黑裤，腰带上还坠着长长的链条饰品，看起来流里流气，却有着一种放荡不羁的风流倜傥感，在几个同伴里显得万分与众不同。
几个人逛到一家小超市，门面不大，破旧的招牌，飒领他们进去想买根冰棍吃吃，解解暑，一个胖子想拿个巧克力的吃，旁边同伴打了下他的胖爪子，小声骂他：“拿便宜的！给咱飒哥省点钱！”
大胖颤巍巍撅嘴，不情不愿地接下同伴递给他的冰棍吃。
“飒哥，这天都快把人热化了，要不回去休息吧。”大胖抹了把额头的汗，问着前面那个帅气的头头，咬着一口冰棍吃。
被喊“飒哥”的男人插着兜悠悠地走，拿着个巧克力脆筒，头也不回地懒散道：“少废话，你和大头几个人去西街，我和豆子两个人去东街就行。”
飒停下来回头，深不见底的眼中微微威胁：“再要不回来那笔钱，别认我这个大哥。”
飒领着豆子不急不慢离开，大胖和一干人在原地苦着脸：“都要多少回了，那家人根本见不着人，从早到晚的都没见开过门。”
大头揽着大胖的肩笑：“砸了呗，这种人就跟你躲着玩呢，不给点颜色看看，我们还是道上混的吗？”
大胖挠挠头，他才跟飒哥混了没些日子，本来是根正苗红的好青年，因为体型原因被别人嘲笑欺负，在家里他父母也天天骂他数落他，他一气之下就来这传说中的黑道了，其实本心老实得很。
飒和豆子来到一家小红房前，门前上了锁，墙壁上攀爬着茂密爬墙虎，墙根掉了漆，露出斑驳的石灰墙面，这条街是一条古老的群租房。
豆子瞧了瞧锁头，在墙边走来走去，目测着墙壁高度，想找个地方跳进去，飒吃完最后一口脆筒，拍了拍手，喊住在墙边堆砖头的豆子：“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就行。”
飒退后了两步，助跑后踩着墙面轻松跃上墙头，豆子在下面直呼“飒哥厉害”。
里面是带着个小院子的独幢小楼，楼前有个屋檐，飒走近了两步，看见那屋门动了动。
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飒眼尖，猜出屋里是有人在的，也没往门口走，观察了下周围，看见个窗户，便走过去打开，直接跳进去。
屋内很热，飒走去说不上是个客厅的外屋，看见门口那儿站着个长发小女孩，个子只到门把手那里那么高，猫着腰贴着耳朵，好像在听外面动静，发现飒进来了，立刻被吓一跳，倒也没大喊大叫，可是瞪大的双眸里满是恐惧。
飒观察着这间小房子说：“这间房子是这里为数不多的私宅，虽然卖不了几个钱，但也能抵点债。”
小女孩心惊胆颤，盯着飒说：“你快出去，这是我家，不然我就报警了。”
飒走到一个柜台前，拿起上面放的一本书，是小学生的教材，只不过封面很破旧，里面纸张也同样，看起来已经用了很多个年头。
飒翻着里面说：“你爸妈呢？”
小女孩回答：“不在家。”
飒问：“去哪了？”
小女孩闭口不答，飒看向小女孩，把书放下说：“怎么不上学？你爸妈借我的钱，连给你找个学校都不够吗？”
小女孩抿着唇，似乎很难过，飒看了看周围，走去厨房门口的冰箱，打开来后，没有通电，里面什么都没有。
飒关上冰箱，走去门口时，小女孩连忙跑到一边躲着飒，飒开了门，对小女孩勾着唇笑：“小妹妹，记得跟你爸妈说我来过，三天内再不还钱，就把你和这房子一块儿卖掉。”
飒歪头一笑，眯着眼，唇角弯起的弧度十分好看，小女孩躲在一旁不敢出声，看着飒离开。
在阴凉下遮阳的豆子见飒跳了出来，连忙过去：“飒哥，怎么样？家里有人吗？”
飒拍了拍手上灰尘说：“没人。”
豆子愤恨道：“看在他们当初哭着喊着说自己多惨，咱给他家的利息是最少的了，结果快小半年了，再没看见过人。”
路上，豆子一直捂着脸愁眉苦脸，便跟前面的飒说：“飒哥，我牙疼，前面正好有个看牙的诊所，我去看看，飒哥你先回去吧，到时候我自己走。”
豆子不等飒回答就一路往前小跑，推开一间门店的玻璃门。
明明刚刚牙疼得锁眉，可飒却看见豆子开门那瞬间脸上的表情，分明笑逐颜开的。
飒走到那家诊所面前，小招牌很干净，在这几条街上显得格外崭新，内容写着诊所的一些牙齿护理内容。
诊所看起来刚开业不久，飒前些日子就看见这家门店在翻新装修来着，原来是开牙科诊所的。
刚刚豆子笑得那么开心，飒挑着眉，想一探究竟，进去后看见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背对着他，正拿着医用手电筒，弯腰查看坐在椅子上的豆子牙齿。
“有两颗蛀牙哦，平时是不是不怎么爱清理？”医生留着长发，披在背上肩头，飒看不见医生的脸，但是听着医生声音，却已经想象到那张脸是多么的温柔。
察觉到有人进来，卷儿回头，小巧的瓜子脸，明眸淡唇，微笑亲和：“你好，来看病的吗？”
飒站在那里，脸上不惊不喜，心里却掀起一阵阵心潮，这里新开了一家牙科诊所，并且医师是个美丽到万物失色的年轻男子，他竟然不知道，而床上呆滞的豆子都比他早知道，还巴巴地跑来看牙。
豆子哆嗦着嘴巴，想喊“飒哥”被飒眯起眼警告，飒先声开口：“是的，想买些感冒药。”
卷儿弯起眼睛笑，有些歉意：“不好意思，我这里是牙科，其他科类没有。”
飒友好一笑：“没关系，是我找错地方了。”
豆子睁大眼睛，看着飒离开后，跟卷儿说：“医生，我下次再来，有事先走了。”
豆子跑得急，卷儿无奈地叹气：“怎么回事……还以为有客人了呢。”
豆子跟在飒身边搓着手：“飒哥，看见没，那医生多好看，我问过了，还没男朋友呢！”
飒看了他一眼：“你要当他男朋友吗？”
豆子立刻站得笔直，摸了摸脑门自信满满：“我觉得我可以的。”
飒毫不留情打击：“我觉得你在做梦。”
飒回去后，一直在想那个牙医，又想起豆子说的话，暗笑摇头，豆子真是幼稚。
第二天，飒站在这家新开的诊所面前，准备充足后，捂着肚子推开门进去。
卷儿正在柜台后看着电脑，屏幕上是扫雷小游戏，看见有人进来后赶紧出来问：“怎么了？”
飒捂着肚子走得有气无力，看起来还真像个病人：“我牙疼。”
卷儿扶着这位看起来走路都艰难的病人说：“可是你看起来是肚子疼。”
飒一愣，赶紧用另一只手捂住半边脸说：“都疼。”
卷儿把飒扶到椅子上坐好，凑近飒说：“肚子疼我不知道原因，但是我可以看看你的牙疼，张开嘴来，让我看看。”
飒张大嘴巴，卷儿仔细瞧着，皱眉不解，又用手电筒照亮：“看起来没什么问题，没有蛀牙，牙齿也很干净，牙龈也没有红肿……”
飒闭上了嘴巴，卷儿眨着他疑惑的大眼睛问：“是怎样一种疼呢？”
飒沉吟着，表面看起来在思索着怎么形容，其实是在想怎么撒谎，最后看向一直盯着他看的卷儿说：“就是……疼。”
卷儿又弯下腰，双指捏在飒的两颚边，示意飒张开嘴巴：“奇怪，我再看看，张一下，啊……”
飒照模照样张开，看见卷儿的小舌尖粉粉嫩嫩，闭上的嘴巴微微撅起，可爱得过分。
飒一时走了神，在卷儿认真查看他的口腔时，门口又进来个人，是豆子。
豆子看见他的飒哥也在，大吃一惊。
最后飒带着卷儿给他开的消炎药走了。
“飒哥你也牙疼啊？”豆子跟在飒身边问，嘴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
飒面色不善：“问这么多干什么？今天的账要回来了？”
豆子嘿嘿一笑：“还没有，打算晚上再去看看，晚上人总得回来睡觉吧。”
飒朝豆子伸出手：“要账归要账，别闹出人命。”
豆子了然于胸：“我懂的～”
飒又打了一下豆子的胸膛：“糖，给我。”
飒嘴里也叼着根棒棒糖。
卷儿又在开始玩无聊的扫雷，一整天也没个病人来，要说这里租金便宜呢，人烟荒凉的。
门一有动静，卷儿就两眼放光，看见是昨天那个怎么也检查不出病因的飒后，笑眯眯问：“又来了？牙还疼吗？”
飒点点头，坐到卷儿面前：“还有点。”
卷儿笑说：“那说明药起作用了，不用每天都来的，药吃完再来也可以。”
飒木纳地点头：“这样啊，好的。”
卷儿从桌上的小盒子抽出几张自己的名片来，递给飒说：“先生，这是我的名片，你应该是这里住了很久的居民吧？回头见到左邻右舍的，帮我宣传宣传好吗？”
卷儿一脸期待地望着飒，飒挠挠下巴有些不自然，把名片揣进兜里：“可以，我会帮医生你多宣传。”
卷儿眉开眼笑：“那就谢谢你了。”
一阵沉默，卷儿眨眨眼扁嘴问：“还有什么事吗？”
飒站起来笑笑：“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卷儿出来送飒，还背着手对远去的飒说：“不用每天都来，吃完药再来就好了。”
卷儿第二天下班很早，飒来找人扑了个空，在锁上门的诊所外面徘徊了一阵儿，接了个电话便走了。
飒带着大胖豆子他们去小女孩家要债，这次家门终于没了锁，但是里面却也没人，并且家具也清空了，看样子已经搬走了。
大头怒骂：“m的！早知道就看得紧点！让他们给逃了！”
大胖找了一圈确实没看见人，豆子在飒跟前问：“飒哥，怎么办？”
飒不疾不徐：“找呗。”
飒一伙人走出这家，在门口看见街角走来两个人，是卷儿抱着一堆蔬菜瓜果，空着的手里还牵着个小女孩，小女孩手里也提了一兜鸡蛋，脸上都笑嘻嘻的。
小女孩看见在她家门口站着的飒后，连忙躲到卷儿身后，瑟瑟发抖地说：“哥哥，那个坏人又来了，他要来抓我了。”
卷儿想起小女孩跟他说过的事情，看向前面那一堆站的流氓们，最前头的人是他治疗过的病人，飒。
卷儿微微撇头安抚小女孩：“小乐，别怕。”
小乐探出头来，小手攥着卷儿的手说：“哥哥，最前面那个，穿着花衬衫的人，就是那天闯进我家的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