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人外/】新搬来邻居人妻小姐似乎在隐藏什么 其三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此时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床上,背对的窗户被窗帘紧紧遮住只留出一条小缝,里面透出的带着稍许温度阳光便是整个房间唯一光源。
借着这道光我勉强看清目前所处环境,一个不属于我的房间,简单到只有一个床和一个摆满书的书架便什么再无它物装饰。
左手被一串鎏金红绳捆在床头一串铜钱系在上面只要轻微移动便会发出清脆响声。
“呼~呼~”有规律呼吸从另一边传来侧眼斜看。
另一只没有被限制的右手处,枕头被胡乱丢在一旁,倩丽黑发丽人侧着身子倚着我的右手惬意酣睡,柔顺黑发平散,有节奏的呼吸带着胸腔起伏。
女人脸上神情前所未有放松,陶瓷一样脸蛋一如既往的美丽,前提只要无视背后那对乌黑羽翼。
“唔嗯,哼~”女人娇咛一身,令人浑身酥麻。
我的右手轻轻向外抽试图脱离,才刚刚抽出一点女人便皱起眉头抬手一拉右手重新拥入怀中紧紧陷在那个山峰,只要稍微向内一探便能知深浅。
“所以说,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无力放弃挣扎抬起看着这陌生天花板,嗯,而且天花板颜色还是我喜欢的,这一点也在变得意料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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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柳佛过湖畔微波粼粼,落日的潮汐搅动湖面,半轮红日沉入,游鱼浅翔,几挺浮舟被麻绳穿成一字沿着乡落而去。
不远处,几户散落房聚升起阵阵白烟,几个童子蹲在岸边,等候归家男人。
亦或者是在等我?
“…官…官…人!”
一道熟悉呼唤如一双手拉住我前进意向,猛然间眼前一切破碎,融化交织一起,眼皮止不住下垂。
“…官…人!”
好累啊,真的好累啊,甚至睁不开这个眼皮,几乎感觉不到脖子以下的身体。
“官人!”
滴…
一滴又一滴冰凉泪滴打在脸庞,从手心传来一阵温热,
不甘心就这样结束。
至少要我再看一眼,她是一个容易寂寞的人,得好好告别才行。
逼迫这居腐朽身体焕发最后活力,仿佛听到呼唤一般,近乎停止心脏开始起勃泵出血液,肌肉得到滋润,身体控制权重新交付于手中。
微微用力回握住她的小手。
“欸!啊!”
随着身体一阵颤抖双手用力一口气往后一拉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在怀里,好似梅花的清香发丝搅动鼻子。
“官、官、官人!”女人被突然而来状况吓一跳,但她没有离开反而顺从地将整个身子贴上去。
手一遍又一遍拂过她的俏发,虽然还有点迷糊,但她模样我早已经刻在灵魂里,只是划过便能想起。
可能是几秒或是几分钟,我已经不知道,时间概念早已经模糊。
“官人,好奇怪,一句话不说,可不像平常的你,但没有关系的,我知道官人还是那个你,所以好好休息吧,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在你身边哦,我可是你妻子。”
她温柔话语在耳边萦绕,她总是如此,不想忘记,不想放弃,不想留下她一个,早已经准备好告别话语,被这温柔乡嚼碎咽下去。
窗外冷风呼呼,灌入其中,冰冷气息从脚指头开始蔓延。
时间不多了。
“扶我一把吧,我想看看外面雪。”
“好。”
在她搀扶下,我终于离开那个冰凉床活像一副棺材躺在里面,我可是不喜。
每走一步,都会感到钻心的疼,逐渐退变变无感,短短几步却比我走过一生都要漫长。
“到了,官人,我去生炉火吧,免得冷。”
“嗯。”
啪叽——
木柴烧的劈啪作响,二人依偎一图似乎这样会更加暖一点,长廊下二人无言,男人看着漫天飞舞流雪,女人看着男人,各有所想。
或许是累了,男人倚着女人慢慢躺在女人大腿上,呼出一口浊气。
院子里栽着一桩梅花,正迎着飞雪而绽放,绯红的花裙点缀着几笔芳白在雪中摇曳,好似跳动火苗。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我会找到你的。”
“欸?…呵呵,官人可要和吾身做个约定,吾身会比官人快的,因为没有人比吾身还要爱着你。”
“…你啊,也变许多,比那庙里要生气多了。”
“官人不喜?”女人低下头仔细看着躺在大腿上男人,宛如湖面清澈的眼眸深邃,睫毛微颤似乎有点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手顺着抚过脸颊,她乖巧似一只猫贴上磨蹭不停。
“我喜欢那夜似不食人间烟火仙子的你。”
一瞬间她眼眸暗淡几分。
“我喜欢会因为一串糖葫芦而磕掉门牙的你。”
“官人!”
“我喜欢今日因为几句话羞红着脸活像柿子你。”
“官人!够了,不要再说了,咱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喜欢你,昨天的你,今天的你,明天的你。”直白向她诉说肺腑的爱意,脑子满是与她回忆,即使过去这么久,我的心脏仍会因为这些珍贵记忆而猛颤。
她伪装的矜持慢慢消融,悸动真心显露,梅花似开在脸上,止不住弯起月牙露出皎白唇齿。
“官人!我忍不住,你可是在挑诱惑咱家,等会,可不要埋怨咱喔。”
“唔……”
开始只是蜻蜓点水般试探,随后涨起情绪越发不可收拾。
“啊……”
交汇,分开又一次重复,不断拉长银丝沾湿一霎,理智重新占领高地,飞舞白雪早已停歇,赤色红日西沉,金箔铺满绒雪。
“官人手有点冷呢。”
“嗯。”
“官人可是乏了?”
“有点,我稍稍睡会。”
“呵呵,好~,咱会好好等着的。”
“官人......”
“……”
“睡吧、睡吧,官人,吾身会好好保护你的。”羽翼从女人背后一展开而出,散落纯白羽毛,不断向内收敛紧紧围住拥抱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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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家先生?你还好吗,怎么了一直发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那可不行虽然工作很重要,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珍惜一下现在身体才行。”
“……啊,哈哈哈,邻居小姐教训的对,确实最近有点累了,但很快就好了。”
“对,很快就好了。”凝视着书桌上平铺老地图,红色线条上下交错,最终汇合在一点。
滚烫的热茶倒入杯中,升上的炙热的气旋遇冷产生了雾气,茶杯中水倒映着邻居小姐姣好面容。
二指捏住茶杯轻轻呼出一口气吹散那腾起热气唇齿轻压茶杯细饮下,我不禁看呆了,明明只是一个很普通行为,但她举手投足之间都好像带着岁月流光,让人感觉她似乎不属于这个时间。
一时间我感到一点羞愧,这个茶可配不上这般美人。
“没有想到小说家先生还会一手好茶,我原来以为你那双手只会握着个笔杆子,看来是失礼了,而且这个茶还有点熟悉味道呢。”女人指尖拂过茶杯,眼里流漏出怀念神情。
“你想的没有错,我也确实只握过笔,只不过前段时间突然来了兴致,才想起家父留下一副茶具,就借来试试看。”
“喔,那便是这样吧。”
“说起来,这次好像还是小说家先生第一次邀请我去你家做客,这也是突然而来兴致?”
“有这么一个方面,但更多是想感谢邻居小姐,上次签名会多亏你帮忙,不然我一个可是要挠破头,突然间出版社大伙竟然都塞车真是太巧。”
“喔,是啊,真是【太巧】我也是刚刚好路过见着热闹便去看看,才知道是小说家先生签名会,这【缘分】当真奇妙,呵呵~。”
“对了,这次我特地带了老家的特产,生姜煎饼听说配着茶会更好吃,来尝尝吧。”
“哦,没有见过,生姜居然还可以做成煎饼,我就不客气了。”
时针与分针一圈又一圈,窗外世界也跟着轮换,黑夜替代了白昼。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不多打扰了,小说家先生记得早点休息,可不能勉强自己,知道了吗?”
“是是,我的老母亲大人。”
“噗,哈哈,晚安,祝你好梦。”
“嗯,一定会是个好梦,差不多我也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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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嗯?”
门铃长久响起,却一直没有回应,女人皱起眉头,按照多日来相处,她早已经摸清男人作息规律,这个点绝对是清醒状态,而且今天日程表也没有什么特殊安排,但为何这么久还没有任何回应。
有一种不好预感在心中蔓延。
手搭在门把一拧推开紧闭大门,熟悉房间里一切还是昨天那般没有变化,走向拐角处房间那是他熟睡房间,也是自己“蜜罐”,空无一人被褥凉凉的,空气中独属于他的气味已经变得很淡了。
他离开了。
而且还是不辞而别的离开。
伪装在崩塌,平静湖面蒙上一层阴影,病态笑容扯到嘴角。
“官人当真不乖啊~,得好好教育才行。”
恍当,火车头扯出嗡鸣,一块又一块铺在铁道枕木支持这钢铁巨物行驶在这片蓝天下。
因为一个梦,而展开疯狂行动,没有告诉任何人,毕竟任谁都会觉得我脑子出问题了,可我还是不可抑制想要寻找那个地方才有这场旅行,对照记忆中参照物与找来地图一步步对比,终于有一个大概。
翻过那个山头,站在山谷之上,放眼望去皆是绿色海洋,空旷的平野上各色各样野花盛开,刺辣阳光将眼睛照的几乎睁不开,大山的风很大吹的袖子啪啪响,用手将帽子向下盖了盖以免被这风吹起,远离城市足迹,大自然最原始一面风光一览无遗尽收眼底。
只是看到这一幅画面激荡内心也平复许多,花草的清香倾入鼻腔,仿佛脾肺也得到清香治愈。
我心中了然,哪怕这次没有找到也算是不虚此行。
按照地图指引与本地人交流,我逐渐确信自己没有找错地方,沿着隐秘小道而不断深入腹地。
树影斑驳,越发向前,周围越发黯淡,厚密枝条遮住天空投下日光,这个小路很新虽然是以石台铺设每一小段一个间隔小路但十分干净只是偶尔有几处裂纹,周围没有任何绿苔与杂草,想来一定是有人在定期维护。
村民?我想不是这里远离村落,人烟稀少甚至本地人都不知道要不是问了几个老人,这条小路甚至找不到就像被某个人隐去痕迹。
究竟是谁?
拨开阻挡的枝条,霎时间这个世界恍然开朗,眼前飞过一对结伴的蝴蝶,脚底小水潭,清晨留下露滴汇聚在脸盆大荷叶成彷佛一个天然游泳池,几只青蛙慵懒趴在上面享受闲暇时光。
视线中心那古董一般房屋与梦中叠影重合。
我找到了。
时间似乎在这里停止流动,我能感受到这里每一样都不曾变化,有人在维护这里,会是她吗?
“官人可真是狠心,竟然丢下我一个偷偷走了,为什么呢?难道我要打折你的腿,你才会安踏吗?”
冰冷声音激起过去记忆,模糊面容逐渐情绪,不妙记忆也跟着复苏,女人隐藏本性显露。
“你听我解释!”
“太迟了,官人,我已经等了太久了。”
“嗯,喔,原来如此,官人也真是的,明明想起来为什么不和吾身相认啊,我可是一直一直等着,官人想起一切的,忍耐好久,好久的。”
“久等了,这次不会忘记的。”
“说起来,你比我先找到对方,我们好像做过约定吧,先找到对方就得听一个无法拒绝命令,你想要做什么?”
“诶,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不,当我没说吧,既然如此,那么我的命令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