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
在某一展览架上的璃瓶,
七色光刺穿透明的生灵。
你可曾见过它的晶莹,
如若某一块悬浮的冰。
它在水草裙下漫游,
它在贝壳身旁旋周。
倒是有几分钟的缄口,
随之是一瞬般的杂糅。
它曾想去和谁来叙述,
说说那无止休的愁苦。
身躯不再灵魂所有之物,
灵魂遗失汪洋上的薄雾。
它曾想飞入谁的梦啊,
它曾飞入过谁的梦吗?
它从未有自己的梦啊,
它曾有过自己的梦吗?
触感让它想念汪洋,
理智让它思惦家乡。
离开了蓝色的土壤,
它的身躯逆向生长。
光的质量万分沉重,
冰的温度几近消熔。
它的身躯化作白浪,
他共氢氧一同死亡。
在某一展览架上的璃瓶,
七色光刺射无形的心灵。
你可曾见过它的晶莹,
如若某一块悬浮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