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全集：“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正 文 ：

即日已抵龙南，明日入巢，四路兵皆已如期并进，贼有必破之势。某向在横水，尝寄书仕德云：“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区区剪除鼠窃，何足为异？若诸贤扫荡心腹之寇，以收廓清平定之功，此诚大丈夫不世之伟绩。数日来谅已得必胜之策，捷奏有期矣。何喜如之！

白话：目前我已经抵达龙南，明日即将进军贼寇的巢穴，四路兵马都按计划并进，对贼已成必破之势。我过去在衡水，曾经给仕德（ 杨骥）写信说：“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我铲除这小小匪乱，哪里值得为之惊异呢？而像诸位扫荡自己心中的匪寇，以达到私欲尽去心体清明，这才是大丈夫非凡的伟大功绩。这些日子以来，想必大家已经有了必胜的方法，成功不远了。还有什么比这更欢喜的呢！

日孚美质，诚可与共学，此时计已发舟。倘未行，出此同致意。廨中事以累尚谦，想不厌烦琐。小儿正宪，犹望时赐督责。

白话：日孚（梁焯）资质美好，正可与大家一起为学，此时他应该已经乘船离开。如果还未出行，可以出此信一同问候。府衙中的事情有累尚谦（薛侃），想必不会因琐屑而厌烦。我的儿子正宪（ 嗣子），还望时时给予督促警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