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翻译《卡恩：吞噬世界者》-第十章
※是翻译约稿，金主说ID是（清嗓子）“总有一天大家都会控卡恩的”
※译者英文水平很次而且之前没怎么了解过原作，欢迎指出bug
那本该是致命一击。一位经验丰富的军团士兵从不会在这种距离下失手。但他的对手是卡恩。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旁观者无不被那种野性和迅疾所震撼，瞠目结舌地愣在原地。
卡恩一个闪身，剑刃刚好划过他裸露在外的脖颈。
他的手臂从王座上的扶手里抬起，攥住那个震惊的战士的手腕。
他野蛮粗暴地把那只手腕拧成怪异的角度。断裂声，喀嚓。
吞世者嘶吼着释放出他的武器。
卡恩仍旧没有起身，只是一手捏住敌人装甲中坠下的剑柄。
他猛地甩开那把剑，剑刃飞进另一个血生者的咽喉。那个战士死死捏住剑刃，鲜血喷涌而出。
但这些血生者也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尽管他们的肉体一时被卡恩骤然的苏醒震慑，本能早已承受过无休止的战争千锤百炼。他们远超常人的反应能力在持续不断的战斗中被磨砺得犹如刀锋般锐利，脑袋里屠夫之钉不怀好意的鸣响更叫他们每一秒都精神紧绷。
刺激性物质一股脑注入他们的中枢系统，突触在肾上腺刺激的冲击下翕动，力量和速度喷薄而出。
卡恩苏醒时他们并没有僵立在原地——远远没有。那个瞬间他们就毫不犹豫地回击，剑刃压平，枪管高抬，直指他们唯一的敌人。
五对一——现在是四对一，毕竟那个脖子上插了把刀的家伙已经奄奄一息了。不过他们全副武装，在无路可退的封闭空间里包围形单影只、没有武器和和装甲的敌人。怎么看这种战斗都注定只有一种结果。
但这场战斗的结局却仍旧扑朔迷离。就算卡恩孤身一人、手无寸铁，也绝非是一个可以轻视的对手。方才他一眨眼间就干掉了一个对手。
他从他的王座上站起来，移动的速度即使对阿斯塔特军团士兵来说也快到可怖。他仍然没放开那个试图刺杀他的战士断掉的手腕，起身时猛地一拧让那家伙跟着转了个向。卡恩就那样站在他身后，就连另一个血生者举起爆矢手枪开火都没能打断这一串儿行云流水的动作。
在这间隔离室的狭小空间里，枪声震耳欲聋。子弹击中了卡恩抓到胸前做肉盾的那个血生者成员。他的身体随着一声巨响炸开。卡恩在吞世者背上找了块儿裸露在装甲外的地方一脚踢开，让他直接撞倒在枪手身上；与此同时，卡恩不忘从这个经验丰富的战士枪套里掏出一把等离子手枪。
他平稳地拔枪，射击。子弹从后方直接贯穿刚刚被他踢开的那个战士的头盔。武器发射时伴随着眩目的白蓝色等离子流，一声震荡的尖叫声穿透了带角的头盔，液化了那家伙的脑袋。嘶嘶作响的冷却剂蒸汽从等离子枪的反应堆室中喷出。
干掉两个了。
下一秒卡恩单膝跪地，向左闪身，一把飞旋的斧子从他头上划过，嵌进他复苏时的王座。卡恩的手枪在他俯身时猛地调转枪口向下一个目标。
一把带刺的动力槌把他手中的枪打得粉碎，然后一个回转将卡恩撞向墙壁。他站起来正面接下攻击，以令人目眩的速度向前猛冲，将自己暴露在攻击者的有效射程之内。卡恩用一只胳膊肘钳制住了那个血生者战士，让他一个旋转就失去了平衡。卡恩利用那个战士的动量把他撞回装甲玻璃墙上。透明的嵌板在撞击下发抖。
卡恩伸出手指向上猛击，五指如利刃刺入战士的喉咙，碾碎了他的气管。
他感觉到身后的动静，急急摆向身侧，险些被一把轰鸣的链锯剑刺穿。他抓住了那个袭击失败士兵的手臂，趁着势头把他拉离平衡猛撞在墙壁上，链环黏黏糊糊压进他的腹部。陶钢和塑钢在金属抗议似的尖锐鸣响中被搅成一团，鲜血喷涌而出。
卡恩一个转体给那个拿着链锯剑的血生者脸上一下肘击，打碎了他一侧的面甲。当他摇摇晃晃地后退时，卡恩转身去抓起嵌在王座上的飞斧——一把残忍野蛮的杀人工具，有着沉重的弯刃和锯状的利齿。
那把链锯剑又咆哮着挥向他，卡恩蜷身躲过疯狂旋转的链环。那个拿着爆矢手枪的士兵也推开头颅爆开的吞世者尸体站起来。
卡恩扔出那把斧子。它穿过隔离间，旋转着撞上那个军团士兵的脑袋，深深地嵌在他的头盔里，正好卡在两眼之间。斧刃没能穿透装甲，但是撞击的力度折断了士兵的脖子，他的头盔后脑狠狠地撞进他身后的装甲玻璃。
那把链锯剑又向他袭来。卡恩转身走近，从手腕处斩断了武器臂，防下了这一击。他挥拳砸向那个战士的头盔，指关节鲜血淋漓，但他的敌人也被打退。
他身后的士兵还活着，虽然他的气管被碾断了，腹部也只剩下一团破损的装甲和血迹。他冲向卡恩，像野兽一样咆哮着挥舞起他的动力槌。卡恩转身单膝跪地，弓起脊背，向后扬起头颅。劈啪作响的动力槌劈开空气，离他只有几厘米那么近，近到武器的能量场灼伤了他的喉口和下颌，留下焦痕。
卡恩一只手抓住军团的马克III型胸甲暴露在外的电缆，另一只手从敌人的两腿之间摸到他的脚下，把那个战士抬了起来。他咆哮着绷紧全身肌肉，把那个军团士兵头朝下甩出了房间。
他重重地摔落在地，哐一声撞进房间的角落，碰得装甲玻璃墙嘎吱嘎吱响。卡恩以超自然的速度瞬间突进。
一发爆矢弹从他头上几厘米呼啸而过，撞在他身后的墙面上爆裂开。第二枪轰鸣着在硝烟中打出一个水平漩涡，但它也没能命中——尽管它在爆炸前成功在卡恩的胸口留下了一道血痕。
卡恩佯攻右路，切向左侧，避开了又一次射击。他一跃跳到他的王座之上，猛冲向开枪者——那家伙脑门上还插着一把飞斧呢。
军团的爆矢手枪又鸣响两次。第一枪从卡恩的左耳和举起的手臂间穿过，第二枪击中了他的锁骨上部。
他很幸运。如果爆矢弹击中他的锁骨，速度会减缓到足以在他体内爆炸，可能会扯下他的胳膊甚至是头。不过事实上炮弹直接击穿了他的身体，从他肩颈间粗壮虬结的肌肉中射出然后爆开，把他的背部撕成肉条和焦皮。
但这不足以阻止他。
卡恩用肩膀撞上了装甲士兵，把他抵回墙上。那个战士在血迹斑斑的地板上跌倒，单膝着地。双方势均力敌地扭打成一团。卡恩的敌人从捆在护腿上的刀鞘中抽出一把锯齿刀，刀刃向下，狠狠刺去。他把刀深深插进卡恩破碎的胸口下。
卡恩因愤怒和痛苦嘶吼着挣脱开来，凶残地拧断了那个士兵的手腕，那把匕首仍旧埋在他身体里。接着他粗暴地用手肘猛击军团士兵的头盔侧面，叫他的脑袋猛地在里面撞击向另一侧。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卡恩已经双手捏住了那个战士的头盔。他的拇指插进红光闪烁的面甲透镜里，把碎片推进面甲后那双眼睛里。
失明的士兵咆哮起来。卡恩一只脚踩在他胸前做支点，把仍嵌在战士头盔前额的斧头拔了出来。这名军团士兵试图用他的爆矢手枪对准卡恩，但卡恩用斧头的平刃把它打到一边，然后把对手的头盔拧到一边，露出了脖子。
他的每一次攻击都敏捷而冷酷，一下，两下，三下。先是砍穿装甲下柔韧的肋纹、扎得严严实实的纤维束、电缆和伺服电机，然后再插入脖子上的皮肉。斧刃被军人坚硬的钢化脊梁上被磨钝之前率先切断了动脉，炽热的、基因丰富的血液大量喷射进房间里，溅在护甲玻璃墙和卡恩本人身上。
干掉三个，还剩两人。
凶残的战斗一瞬间就宣告完结。曾经威风汹汹的军团士兵软倒在地，卡恩则迅速站起来转过身，血液从斧头上滴落下来。他顺手用刀把他的第一个受害者刺倒在墙壁上。血从伤口汩汩冒出来。那个家伙还没死——暂时还没，但卡恩把他干掉了。他用力跺上那条脖子，永远结束了那可怜的咯咯吸气声。
他手里抓着斧头和刀转身面对最后两个被捆在房间里的吞世者。他转着武器松松手腕。
他们绕过房间中央的钢铁王座，从两面包抄过来。卡恩直视前方，把两个身影都保持在视野的边缘。
两人的攻击宛如一体；一把链锯剑呼啸而来，从他的肩胛骨划向腰髋；一个动力槌向下划出嘶嘶作响的电弧，意图碾碎他的头骨。
卡恩向左猛突避开尖啸的链刃，同时以短柄斧抵挡上方袭来的攻击，不忘重击士兵腹部破损的装甲。动力槌的力度压弯了他的双膝。
链锯剑呼啸着扫向卡恩的背部，他应声滚向一侧，剑刃落空搅进另一个士兵的肠子里。链锯剑斜掠过他的肩膀，撕碎了肌肉骨骼，溅起一片血花。
受伤的战士举起咆哮的利刃刺向他，但卡恩的动作更快，率先抓起掉在地上的一把爆矢手枪。他把枪口插向那个士兵的下颌，然后开枪。他的头盔顶部炸裂开来，血液和脑浆浸透了天花板。
只剩最后一个了。
卡恩纵身转体，把爆矢手枪对准血生者杀手小组最后剩下的一个成员——扣动扳机。
咔哒。
枪膛空空，弹夹空空。
最后一个战士咆哮着扑向他。卡恩丢掉飞斧，改用双手攥住动力槌。两个斗士为争夺武器的控制权厮打在一起。双方未装甲的情况下他们可能势均力敌。可全身装甲大大增强了血生者士兵本就惊人的力量，这个战士暂时敌过了肌肉发达的卡恩。
他转身把卡恩抵在到房间的墙壁上，一声刺耳的吼叫从他充斥着杂音的呼吸格栅中传出成一串噼啪作响，他把自己的动力槌的柄部压向了卡恩的喉咙。他把这个未装甲的战士举离地面，把全身重量拼命压倒在他身上。卡恩的脸开始发紫，脖颈和太阳穴的血管都鼓起凸出。他试图抬起双腿踹开身上的人，但那个血生者压得更紧，没给他留任何转圜的空间。
士兵尖锐爆鸣着的头盔几乎要贴在卡恩头上。这个战士猛地向后仰头再向前砸来，用他的装甲前额猛击卡恩的脸，把他的鼻子撞得血肉模糊。第二下撞折了他的头骨。卡恩咆哮着反击，唾沫和鲜血都喷在敌手的面甲上。
卡恩出手扯出还插在他身体里的匕首，把它刺进了敌人腋下装甲的缺口。那个士兵痛苦的嘶嘶声从他的呼吸格栅中传出，像阵炸开的静电。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卡恩摔落在地板上。
卡恩重获自由，把腰臀朝向对手。眨眼间他就把那个吞世者翻了个身推倒在地。他俯身使劲用膝盖压住敌人。
杰格尔在装甲玻璃的另一头、近在咫尺的地方注视着这场残酷的战斗直到最后一刻。卡恩的脸庞被扭曲成野兽的形状，再找不见一点儿人性的痕迹。他的牙齿脱落，满嘴都被鲜血染红。
他拔出卡在士兵腋下的刀，把它刺进了对手的脖子，双手紧握着血淋淋的刀柄。那个士兵挣扎着想抓住他的手臂，但深色而富含基因的血液流溢在他的皮肤上，害他根本抓不牢。
匕首一次又一次地刺下。那个军团士兵终于设法用戴着护甲的手抓住了那把刀，把它从卡恩手中扭开，但是造成的伤害已经不可逆。血泊在他们身下漾开。
卡恩转移了一下身体重心，扭动的手指抓住了军团的头盔，低吼着扯下来丢到一边。里面的面孔通红，五官宽大，眼睛里是因为屠夫之钉而燃起的疯狂。
卡恩用膝盖把那个血生者战士压在地上，拳头像狂暴的雨点落在他暴露出来的脸上。
五拳能让那个脑袋塌下去。再来三下就面目全非了。另外来四下，他的敌人头骨前部就被砸扁了。
卡恩继续攻击着，怒吼着，鲜血浸透了他的脸，他一拳拳把那个士兵的脑袋砸成了肉酱。他跪在他身上，双拳高举，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最后双手齐齐落下，最后一击把战士的脑袋像一个湿透腐烂的水果一样压碎成泥。
这场残杀从开始到结束用时不到三十秒。
一时之间卡恩都一动不动。最后，他抬起头来。他的目光隔着血迹斑斑的装甲玻璃一眨不眨地锁定在杰格尔身上。
他看上去几乎不像个人类了。他那张精致、棱角分明的脸上沾满了鲜血，使他的眼白显得格外突出，像一对映衬在虚空中的月亮。那双眼睛里充斥着暴力和愤怒，使杰格尔的呼吸卡在喉咙里。他完全而彻底地沉迷于屠夫之钉的控制。
杰格尔觉得自己的血液冰凉，但他还是无法逃离卡恩目不转睛的凝视。就像盯着一只被囚禁的食肉动物正盯着他。他毫不怀疑如果没有隔离在他们间的屏障，他也会被撕成碎片。
杰格尔微笑起来。
卡恩归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