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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烈日行动(塞雷娅X博士)

2022-12-17 12:38 作者:文字如梦似幻  | 我要投稿

特别感谢 @葵亞希 的约稿,本篇1w3字。这是发生在莱茵生命总部所在地,移动城市特里蒙的紧张刺激的故事。欢迎大家评论点赞投币关注~

以下感谢本作出场人物:

博士:莱塔尼亚大学生命科学院科学家、莱茵生命访问学者,真实身份是罗德岛指挥。

塞雷娅:莱茵生命生命防卫科领导人、莱茵生命创始人之一

克丽斯滕·莱特:莱茵生命总辖最高领导人、莱茵生命创始人之一

乔伊斯·摩尔:莱茵生命数据处理专员、罗德岛干员,代号白面鸮

凯尔希:罗德岛指挥、医学家、几乎不老不死的神秘女人

能天使、德克萨斯、可颂:企鹅物流小队成员,罗德岛干员

:罗德岛精英干员

杰斯顿:雇佣兵队长,自视甚高,为哥伦比亚国防部效力


移动城市特里蒙连续三年在各国旅游城市推荐中被选为最富有科技感同时也是最没有人情味的城市,没有之一。这座哥伦比亚城市能够获得如此稳定的评价,归功于哥伦比亚重点科研机构莱茵生命。自从莱茵生命在特里蒙成立,只用短短两年就让特里蒙这座城的整体科研水平达到泰拉大陆的顶峰,以至此后连续多年的泰拉医学顶级峰会——生命科学研讨会都被选在这座城市举行。特里蒙的科技感并非只体验在莱茵生命的学术研究成果上,更多是体现在这座城市的细节中,例如大量采用规则多面几何体设计的住房建筑,搭配银色和浅蓝色这类富有金属质感的配色,放眼望去,整座城都好像一座巨大的符合人体工程学的终端键盘。就连看似错综复杂的交通整体上也有迹可循,像电路板布线一样从城市外围通向位于中心的莱茵生命总部。

 

浓烈的科技感冲淡了这座城市的生物氛围,广场巨大落地屏上滚动播放的永远是莱茵生命最新研究的进展以及各国最新的顶部研究期刊文献解读,别看人们的穿着光鲜亮丽富有朝气,他们的交谈里三句话离不开莱茵生命的研究。即便是小道消息,八卦绯闻,报道也总是相信学者之间激起的荷尔蒙火花源自于学术观点争论,是理性碰撞的副产物而非感性驱使的主产物。对此,那些看不惯特里蒙这座城市的记者或者学者,往往会在报纸上大谈特谈嘲讽莱茵生命充其量不过是科学的附庸而非科学的主人,他们谴责莱茵生命并非寻求科学的真理,而是像奴隶一样寻求科学做自己的主人。莱茵生命的学者们对这些嘲讽嗤之以鼻,他们用居高临下的傲然态度回应说那些学者和记者是科学发展上的蛀虫,责备他们对莱茵生命的嫉妒心同他们对科学缺乏的敬畏之心一样令人唾弃。

 

舆论上关于莱茵生命的骚扰不可避免地波及到莱茵生命的两位创始人,一位是克丽斯滕·莱特,此人博士毕业于特里蒙理工大学高能物理系,家底殷实,才能卓越,而另一位则是塞雷娅,莱茵生命防卫科领导人,据说她是莱茵生命文武双全第一人。有传言称这两位莱茵生命的女科学家出卖灵魂进行反伦理的人体实验,以至于特里蒙的地下水环境受污染,生物多样性锐减。莱特女士暴跳着果断采取法律手段起诉了刊登传言的报纸,而塞雷娅对此事毫不在意。直到克丽斯滕·莱特诉日出报报社名誉权纠纷案出胜诉判决的那天,塞雷娅的三十七码黑礁皮靴都未曾踏入特里蒙法院的银色大门。当晚六点下班以后,她就直奔健身中心。

 

高马尾、束胸衣、紧身裤,这三样是塞雷娅的健身标配,短暂的热身之后,便是为期两个小时的搏击与拳击的沙袋训练。健身房不少男人都喜欢找塞雷娅这样的女人搭讪,塞雷娅通常礼貌地笑一笑,随后婉拒对方的邀约,时间一久,也有一些壮硕的男人会要求通过和塞雷娅打一场来赢得一场邀约。但他们过分的高看了自己的能力,无一例外败给了她。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输给一个女人,在一些男人看来是极为羞耻的事情,于是他们在打听到塞雷娅是莱茵生命的人时,理所当然相信了人体实验的传言,认为这个白发美女本人就是莱茵生命人体实验的产物,是一个怪物。

 

那些男人们找到借口,塞雷娅获得清净,她觉得值。

 

“晚上好,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塞雷娅女士。”一个瘦高的男人惊喜地认出了塞雷娅,走到面前打了招呼。

 

塞雷娅擦了擦汗,定睛瞧他,笑着说:“晚上好,博士先生,您也喜欢健身?”

 

“我每周差不多来上三四回,没想到能遇见您。”

 

“我每天晚上都来,根据莱茵生命的研究,稳定的一小时健身锻炼能为大脑多提供42%的氧结合能效。”塞雷娅一边说着,一边又对着沙袋击打了几个来回。

 

博士爬上擂台,走到塞雷娅身边说:“您很擅长拳击?”

 

“擅长谈不上,只是练得多。博士练过拳击吗?”

 

“几乎没有,”博士摇头说,“您要不教教我吗?”

 

“没问题。”塞雷娅说着丢给博士一副拳击手套,“戴上它,我教你。”

 

待博士准备好,塞雷娅便教了博士几个基本的出拳动作,博士学得也很认真。

 

“直拳、直拳、左勾拳,右勾拳……”博士一边出拳,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为什么出拳的时候你一定要说出来?”塞雷娅不解。

 

博士眉毛一挑说:“帅!”

 

“真臭屁,博士,实战中你还在念招式的时候,对方早把你撂倒了!出拳要闭嘴!”

 

博士不再说话,老老实实和塞雷娅练了半个小时拳击。事后博士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喝水,偶尔一阵凉风从前廊刮过来,他不禁叫出声来:“喔,真爽快。”接着,他又对塞雷娅说道:“塞雷娅女士,我向莱茵生命递交的学者访问申请通过了。”

 

“那恭喜啊,明天您就可以进入莱茵生命了,这两年,莱茵生命总辖对访问学者的审核都非常严苛,您可能算是第三个通过的。”在塞雷娅的经验中,每年向莱茵生命递交学者访问申请的外国学者超过三百过,但能获得正式通过的只有一到两个。在外国看来,莱茵生命严苛的访问门槛颇有拉高学术壁垒进行学术垄断的嫌疑,但实际上是莱茵生命内部有太多由哥伦比亚国防部的机密项目,哥伦比亚政府禁止这些机密项目存在泄漏的风险。

 

“第三个?那我可真幸运。你们不会真的在搞学术垄断吧?”博士随口问道。

 

塞雷娅笑了笑,坐在博士身边说:“你觉得科学有国界吗?或者说科学有善恶么?”

 

“……好问题,过几天回答你。”

 

“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莱塔尼亚的访问学者先生。”塞雷娅起身的时候甩下这样一句。

 

“谢谢,我住的很近,从这儿走二十分钟就到了,不必麻烦您。”

 

侵删

“走吧,上次关于莱塔尼亚大学的源石技艺研究您还没有和我讲完呢。”塞雷娅这话是指着一个月前的生命科学研讨会说的,那也是塞雷娅初次结识博士的场合。

 

博士是以莱塔尼亚生命科学院科学家的身份参加研讨会的,凯尔希帮忙隐藏了博士在罗德岛的身份,同时也伪造了博士的学历和研究经历,目的就是让博士能够通过生命科学研讨会与莱茵生命搭建联系。大约半年前,凯尔希在作战会议中向博士说明她获得了足够的线索指向哥伦比亚特里蒙的研究机构莱茵生命在进行的一项反伦理的科学研究——通过源石技艺创造人造战争兵器。凯尔希认为这项研究一旦成功,会在泰拉大陆引起更大范围的战争,而感染者将在这场战场中扮演何种角色她也无法推断。基于此,凯尔希、博士和阿米娅决定着手开展一项进入莱茵生命破坏其实验设施和资料的特别行动——烈日行动。

 

“光辉烈烈、万物显形,那就将莱茵生命那些藏在黑暗里的邪恶研究摧毁。”博士曾如此说。

 

博士并没有在莱塔尼亚大学念过书,他连莱塔尼亚大学有几个学院都不清楚。他花了一个星期背下来莱塔尼亚大学的历史,并在莱塔尼亚大学体验了三个月的学者生活,后者完全依靠于凯尔希在莱塔尼亚大学留下的人脉。凯尔希的人脉帮助博士完善了他的学历和研究经历以应付之后可能发生的背景调查。至于博士的学识到底能不能应付莱茵生命那些对外开放的研究项目而不露出马脚,只能靠博士自己的努力和运气了。

 

博士和塞雷娅并排走在大街上,塞雷娅的长发散开披在肩上,晚风贪婪的从发梢一趟趟地偷走她的清香。博士以为这香是来自路旁栽种的一排排叫不上名的树,心情放松了些,便继续说起了莱塔尼亚大学的源石技艺研究项目。博士讲项目的时候是挂着心眼的,分明只是把所有报告背了下来,却藏一半说一半,一股好像自己真的参与过那个项目似的。甚至说到第一次实验组失败的经历,博士那一声长叹,一拍大腿,那股懊恼任谁看来都是极为真切的。

 

“第一次失败了吗?”

 

“失败了!当时整个课题组都要崩溃了。那个气氛我现在想起来就毛骨悚然。”博士摇着头,做出一副发抖的样子。

 

塞雷娅嘴角微微上扬,说:”我能理解博士经历的那种情形,我在莱茵生命对实验失败都快要麻木了。“

 

“科学研究的过程真的很折磨,但是出成果的瞬间也会感到非常的幸福。”

 

“是的博士。希望您在莱茵生命的这三个月也能体会到那种幸福。”

 

别了博士,塞雷娅又走回实验室,莱茵生命的实验室24小时都有人。生命会停止,但科学不会,这是他们这些科学家的态度。塞雷娅换上实验的白大褂,一股脑儿钻进办公室。“幸福?”她还在想刚才博士的那番话,她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那种幸福了,甚至在她看来,莱茵生命这里已经不会有那种属于科学家的幸福了。塞雷娅思索了一会儿,仿佛下定了决心,又打开了终端敲入了某个地址。

 

“叮!叮!叮!”办公室的门铃响了,塞雷娅立时切换了页面,说了句:“请进。”

 

走进来的人是克丽斯滕·莱特,塞雷娅熟识的伙伴,她不知道克丽斯滕·莱特还能不能算是她的朋友,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坐在一起说点什么了。但她想,她们曾经是很要好的朋友。

 

“这么晚了还没有走,克丽斯滕?”她一直叫她克丽斯滕。

 

“你不也还没走,我来看看你。”

 

“请坐,咖啡?”

 

“咖啡,不加奶,半勺糖。”克丽斯滕·莱特端庄地坐在会客沙发上,她一直这么端庄,淑女,代表莱茵生命出席各类国际性质的宴会。

 

“你不会没事来找我的,克丽斯滕。”塞雷娅把咖啡递给她,开门见山地说。

 

克丽斯滕捏着咖啡的杯把转了转,才开口:”是的,你是不是还在调查‘炎魔事件’”。

 

“那件事没有公布原因。”

 

“公布了,你不信。”

 

“你信吗?克丽斯滕,凭着你高能物理学博士的直觉,你相信那份报告吗?”

 

“我不得不相信。塞雷娅,我知道你的目的根本不在于‘炎魔事件’,你不过是用它来测试一下总辖对每个部门终端监控的程度,你想调查的是更深一层的项目。而我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我能猜到你想做什么。”

 

“我想知道莱茵生命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实验项目在进行?”

 

“很多,塞雷娅,很多实验项目就连我都不知道,你不要再调查了,对你我都好。”

 

“克丽斯滕,乔伊斯·摩尔作为实验体参加的那个实验你记得么?”

 

“我记得,实验失败,乔伊斯活下来了,但那个项目主管死了。”

 

“对,这说明莱茵生命里有人赞同用活人做实验,乔伊斯那两个项目不过是个引子不是吗?谁知道还会有多少人成为实验体,毕竟哥伦比亚有着数不清的偷渡客和孤儿不是吗?”

 

“适可而止,塞雷娅!”克丽斯滕有些生气,“别一条道走到黑……”

 

“你会阻止我?还是杀了我?”塞雷娅瞪了她一眼,两人之间的空气凝滞,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而首先做出退让的是克丽斯滕,她喝了口咖啡,站起身说:“求你,别让我为难,塞雷娅。”她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塞雷娅瘫坐在椅子上,她觉得好累,不知道克丽斯滕在整个事件中扮演什么角色,但她确实听见克丽斯滕求她停止调查。以前的克丽斯滕骄傲,自尊心极强,能力也出众,如今却在深夜里求自己停止调查,塞雷娅隐隐觉得克丽斯滕背后一定有更大的力量才能逼迫这样的女人低头。

 

来到莱茵生命的博士很少参与实验项目,起初一个月的时间,他除开找塞雷娅吃饭和健身的时间,几乎都扎在生命保卫科的档案室看那些过去进行过的非保密实验项目。这多少让塞雷娅有些不理解,她觉得这个男人有些过分不珍惜能作为莱茵生命访问学者的机会,决定好好提醒一下他。

 

塞雷娅抱着档案来到昏黄灯光的档案室,绕过了三四排档案柜之后才看到了博士的身影。博士将水杯放在椅子上,自己则席地而坐翻看档案卷宗,他实在太过专注,甚至没有意识到塞雷娅走到他身后拿走了椅子上的水杯。

 

塞雷娅等得有些烦,便喊了他一句书呆子。

 

博士倒真被吓到了,明显打了一个哆嗦,才回过头看。

 

“哎呀!塞雷娅女士,您吓到我了。”

 

“我说博士先生,您要知道我从没有见过有访问学者不参与实验,蒙头扎进档案室看旧卷的。这些都是过去的实验,很多都不具有现代科学意义了。还有,叫我塞雷娅就可以。”

 

“我只是个人比较喜欢,那您叫我博士就行。”

 

“你现在看的是什么。”

 

“源石技术在流体力学的应用测试报告。”

 

“我记得这个项目都是一年前的了。”

 

“塞雷娅,你们不做矿石病的治疗实验吗?我一直都没看到有相关的研究。”

 

“矿石病是当今各国的难题,有关的实验项目一直在进行,相关资料肯定不在会在这里存放。你原来是对矿石病感兴趣吗?”

 

“我朋友就是感染者,所以我很希望能找到治疗矿石病的法子。”

 

“那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你这相当于在档案室耽误了一个月。”塞雷娅的语气有些不满,随后又补充道,”和我来吧,我有一些矿石病治疗的研究资料,博士听说过罗德岛么?“

 

“听说过,一家医药公司吧。”博士装模作样地想了想。

 

“是的,他们里面有一位名叫凯尔希的医生,在矿石病治疗的研究方向也颇有建树,以后你可以去罗德岛拜访一下。”

 

“塞雷娅,你没有想过和罗德岛合作?”

 

“想过,只是目前的莱茵生命不适合。”

 

“为什么?哦,你不用多想,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两个在矿石病治疗上都有研究的机构不交流一下心得呢?难道这也是科学的国界问题?”

 

“这不是你一个访问学者该操心的事情了。”塞雷娅无意将这个话题继续,但她又觉得自己语气可能过于冷淡了,继续说:“晚上去健身中心吗?”

 

“去。”博士从塞雷娅手里接过厚厚一摞资料,谢过后离开了塞雷娅的办公室。

 

塞雷娅觉得自己刚才偶然产生的念头实在令自己感到作呕,她竟然想利用这位年轻的访问学者去调查罗德岛以及莱茵生命的一些秘密实验项目,她判断博士展现出的好奇心和耐心都是可以被利用去获取一些她想要的情报的。但这个思路刚露出苗头,就被塞雷娅自己掐灭了,这违反了她心中的正义感。科学家不该抱有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心。再三反省后,塞雷娅决定在今后两个月多在研究上帮帮那位来自莱塔尼亚的访问学者。

 

晚上健身的时候,塞雷娅接了通电话,脸色大变,和博士说了句抱歉便匆匆离开了健身中心。博士跟上来进了副驾驶,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上来做什么?”塞雷娅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一把将高马尾的皮筋撸下来。

 

“你脸色不太好,我陪你去看看。”博士一边说着一边系好安全带,他可不想下车。

 

“一会儿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好的。”

 

塞雷娅的车在莱茵生命总辖楼前被消防人员拦了下来,二人只得下车和其他人一起站在警戒线之外。博士看见两个小时前还洁白完好的总辖此刻正被滚滚浓烟包围着,二层以上的墙被烧得漆黑,他伸着脖子朝出口的方向望过去,看见不断有人被抬出来。不远处,逃出来的工作人员们惊魂未定,几个年轻姑娘正坐在花坛边抽泣。

 

“火灾?”博士拦住一个路过的消防员问。

 

“实验室爆炸,你们就不要围观了,散开散开。”消防员无暇搭理这些围观的群众,草草说了两句就跑开了。

 

“塞雷娅,说是实验室爆炸。”

 

塞雷娅的神情紧张,她四处张望着,直到她确认到克丽斯滕·莱特并不在总辖楼内,而是正站在警戒线外观望着这场灾难时,她终于放下心来。塞雷娅担心这场爆炸是针对克丽斯滕·莱特的一项暗杀。

 

“那个人是谁?”博士顺着塞雷娅看的方向望过去,看见一位金发的,穿着高贵的高个子女人。

 

“克丽斯滕·莱特,莱茵生命的最高领导。”

 

当晚,塞雷娅一宿没睡。

 

事故报告第四天送到了塞雷娅的手上,起火原因是地下一层的一号废渣处理室在处理废渣时操作不当引起的爆炸,大火烧毁了一层的一号实验室以及地下一层的三间废渣处理室,造成当时在地下一层工作的四名工作人员死亡,四名工作人员中有三名身份还未确认,确认的一名为数据处理专员乔伊斯·摩尔。

 

塞雷娅拿着事故报告,怒气冲冲地去找克丽斯滕·莱特。克丽斯滕的秘书根本拦不住愤怒的塞雷娅,塞雷娅无视了秘书,径直推门而入。

 

“克丽斯滕·莱特!昨天的事故是怎么回事?”

 

克丽斯滕使了个眼色,秘书便关上门离开了。这时,她开口道:”报告里写了,操作不当引起的意外。“

 

“我申请由生命防卫科单独调查本次事故以及重新进行事故评级。”

 

“这次事故已经调查完了。”

 

“乔伊斯死了!克丽斯滕!她一个数据处理专员怎么会出现在总辖地下的废渣处理室?”

 

“或许她有事情要过去。”克丽斯滕站起来,身体前倾,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说:“别固执了塞雷娅,钻牛角尖对你,对我都没好处。”

 

“克丽斯滕,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就可以独善其身!”塞雷娅将报告“啪”一下扔在办公桌上,头也不回,摔门而出。

 

塞雷娅铁了心要调查一件事,莱茵生命里没有人能拦得住她。但这件事她也不能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乱飞乱撞,首先她要拿到四名死者的验尸报告。而此时此刻,博士正在酒店客房和凯尔希进行终端沟通,讨论下一步的计划。

 

“博士,罗德岛已经收到了莱茵生命进行人造感染者的实验体报告。我们的下一步可以开始实施了。”

 

“你还打算借用舆论来将实验公布于众?”

 

“你觉得这样不好?”凯尔希问道。

 

“是的,这件事公布于众对感染者不会有好处,而且我想莱茵生命背后肯定还有哥伦比亚国防部的支持,舆论很快就会被控制。”

 

“那你打算怎么做?”

 

“解救那些被当成实验体的可怜人,同时摧毁他们的实验数据,到时候当局自己会把这事压下去,我们也能获得还莱茵生命合作的机会。”博士没有告诉凯尔希的是,他不想借助舆论的另一个理由是不想让塞雷娅陷入舆论漩涡。

 

“这样做风险很大。”

 

“但是值得。”

 

博士离开酒店后直奔塞雷娅的办公室,他见办公室关着灯,门也锁着,便问其他研究员塞雷娅的去向,但大家都摇头表示不知。博士又跑去健身中心,结果仍旧扑了空。健身中心的前台表示今天一天都不曾见过塞雷娅女士,这让博士倒有些担心了。自从那场火灾后,他就觉得塞雷娅是知道什么的,如今找不到她,他忍不住往糟糕的方向想,以为她会不会被灭口了。博士是三百个不情愿塞雷娅出事的,他还盘算着塞雷娅加入罗德岛一起研究矿石病的治疗措施。

 

博士最终是在特里蒙的海边找到了独自坐在沙滩上看海的塞雷娅。她那美丽的仿佛闪着光的银发在海风的鼓动下飞舞,白大褂的下摆和她的双腿都早已被起伏的海潮浸湿,她纹丝不动地坐在那儿,远远看去就像一尊精美的艺术品。博士欣喜地朝她跑过去,跑到距离她约摸二十米时,博士停下了脚步,他突然不忍心打扰她。这几个月来,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塞雷娅,精美是外在的装饰,此刻她的灵魂在挣扎,她的肉体停在沙滩上,灵魂在与汹涌的浪潮角力。“呼啦啦”的浪涛声一下下扣在博士的心房,他默默地走到她边上坐下,试图加入那场灵魂与大海的角力中。

 

“塞雷娅,你在这里呀。”博士终究没有忍住不说话,一出口却后悔了,心想真是糟糕的开场。

 

“嗯……博士,上次那个问题,你的答案是什么?”

 

“科学的善恶与国界?啊……我觉得,科学是一种文明的产物,它最终会成为技术,技术和国界和善恶都没有关系,好人用就是好技术,坏人用就是坏技术。”博士并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他挠挠头,匆匆忙忙做了回答。

 

“科学分善恶,技术也分善恶,有些技术,有些科学,从诞生之日开始就确定了善恶。”

 

“我不理解,科学和技术应该是中性的。”

 

“博士,你觉得治疗感染者的技术是善的吗?”

 

“当然。”

 

“那创造感染者的技术呢?”

 

“什么?创造感染者?不不不,让一个普通人成为感染者不是很简单吗?用源石污染他的血液就可以了。”

 

“被矿石病感染的患者根据其种族不同,身体机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但如果有一门技术,可以极大地减少矿石病对人体的损害,同时又能将正常人变为感染者呢?”

 

“塞雷娅,你说的这件事太奇怪了,矿石病对人难道还有好处?”

 

“没有么?”塞雷娅反问。

 

博士没能说出“没有”,因为他意识到了塞雷娅所说的这种技术能够发挥功用的地方。矿石病对人的损害目前几乎是不可逆的,但同时它能够催化人体内的源石技艺,它能让没有源石技艺的人获得源石技艺,让获得源石技艺的人强化源石技艺。如果有技术能够规避它对人体的负面影响,这种技术就可以大量制造人造源石技艺使用者,这些使用者是当战士的最佳选择。

 

看着博士惊愕的神情,塞雷娅笑了,她说:“看来你想到了,你觉得这种违反演化规律的科学技术能称为善吗?”

 

博士想不到这种科学技术是善的理由,正如塞雷娅所说,这样的科学技术从被提出之日起,它的善恶就被确定了,其目的不是为了医治,而是为了侵略。

 

这种技术是恶的。

 

“塞雷娅,你的意思是莱茵生命正在暗地里做这个方向的研究?”博士小心翼翼地问。

 

塞雷娅双手向后一撑,仰着头说:“是啊,我猜他们在偷偷摸摸搞这个研究,你知道吗,莱茵生命在做人体实验方面可是经验颇丰呢!乔伊斯·摩尔,死在那场火灾中四人中的一人,她几年前就被作为神经方向人机结合实验的实验品,人虽然活下来了,但依然要靠药物来保持精神的稳定,现在好了,她解脱了,不仅不需要药物,连精神都不需要了。”

 

“那可真可怜,我能帮你做什么呢?我帮你一起收集证据,揭发莱茵生命的实验!”

 

“不,你不过是一个偶然来这里做交流的访问学者,我不能把你卷进来,太危险了。”

 

“可我都知道了,我不能坐视不管,看你一个人去送死。”

 

塞雷娅温柔地看着博士,拉起他的手说:“你只要听我说就好,我只是想找个人说出来,不说出来我太难受了。”

 

“我做不到,塞雷娅,我做不到明知他们在做这些实验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一个人去对抗,”博士突然抱住了塞雷娅,这让塞雷娅猝不及防,她双臂僵在空中,无处安放。

 

“你,博士,你这是?”

 

“我喜欢你,我一直不清楚我对你抱有怎样的感情,但今天我意识到了,我不能接受你消失,更不能接受你一个人去对抗整个莱茵生命,我喜欢你。”

 

博士臂膀让塞雷娅感到心安,但她依然拒绝了他的告白:“不,我不能答应你,博士。”

 

“为什么?”

 

“我不能把你卷进来,”塞雷娅挣开博士的怀抱,望着他又说了一遍:“我不能答应你,对不起。”

 

博士愣了一会儿,站起身向塞雷娅伸出手:“起来吧,我送你回家。”

 

回去的路上,塞雷娅一直将头靠在副驾驶的窗户上,只有在博士专心开车的时候,她才会偷偷用余光瞄他。她想如果不是她接下来要完成的事情太过危险,她一定会答应这个傻男人的告白,是的,博士在塞雷娅的眼中是带着傻气的,拳击要念招式,喜欢看档案,还满世界找她,傻透了。这么傻的男人,她怎么忍心把他卷进来。塞雷娅觉得自己明天就要找个理由结束博士的访学之旅,让他留在莱茵生命太危险了。

 

“塞雷娅,到家了,我送你上去吧。”博士意识到自己的访学之旅将要结束,他还想多陪陪塞雷娅,他也知道,自己之后会先一步完成罗德岛任务,这样就可以不用塞雷娅孤身犯险。

 

塞雷娅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博士,还带着博士进了家,到底是她自己也舍不得的缘故。俩人坐在沙发上不说话,挨到九点的时候,塞雷娅说着为博士准备点夜宵便进了厨房,博士则望着电视屏幕发呆。她不问他回不回家,他也不提,她做菜时心不在焉地想着怎么开口让他离开,结果把菜烧煳了一点,而他则满脑子盘算着怎么劝她把这事放一放,忍一忍。结果俩人吃完夜宵收拾完厨房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

 

“我喜欢你,塞雷娅。”博士在装完最后一个盘子的时候,又一次向她告白。

 

“我知道。我知道。”

 

“塞雷娅,你不会也相信那些蠢学者在报纸发表的什么理性至少,科学家不需要爱情感性的狗屁道理吧!?”

 

“我不相信那些道理,但我不能答应你,博士。”

 

“你不要以为你拒绝我,我就会看着你孤身犯险,你就算明天终止我的访学,我也会守在莱茵生命附近,我不允许你去死,哪怕是为了那些感染者。”

 

“你怎么这么顽固?这么傻?!”

 

博士抓着塞雷娅的手,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说:“对,我就是傻!我会傻地说无数遍我喜欢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一定要说出来呢!!博士。”塞雷娅试图挣开博士的手,但博士不容她逃。

 

“如果明天将要死去,那就用告白装饰别离。你喜欢我吗?塞雷娅,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我……我……夕……”

 

这一夜,就连晚风都因告白而止息,塞雷娅在这场战役中丢盔卸甲,一败涂地,拉扯过后,战败的她从背后环住博士的颈项,在他耳边粘腻地说:“在我看来,理性能让人活得好,但感性能让人活下去”接着他们拥抱着陷入绵软的山谷中,彼此亲吻抚摸,依凭浓烈炙热的感性勾勒最精妙的人体结构。那一刻,感性居高临下,理性跪地求饶。

 

侵删

翌日清早,塞雷娅看着枕边熟睡的博士,心里生出懊悔,她到底还是把他卷进来了。很快,理性重新占领塞雷娅的思维,她要止损,在博士被殃及之前解决这一切问题。紧接着,她的移动终端响了,是克丽斯滕打来的。

 

“塞雷娅,你最近是不是和那位莱塔尼亚的访问学者走得很近?”

 

塞雷娅心里暗叫不好,她冷静地说:“是啊,他经常会问我一些关于医学实验上的事情。”

 

“我又核查了一下他的身份,发现他的学历和研究经历都是伪造的。”

 

“伪……伪造的?”塞雷娅看着博士的睡颜,心里愕然。

 

“是的,伪造得很精细,甚至他还特地去莱塔尼亚大学待了一段时间让自己更像一个学者。”克丽斯滕·莱特顿了顿,继续说:“我也不是刻意想查他,而是因为莱茵生命的机密数据库最近有被多次骇入的迹象,工程部反向溯源后发现是在那位学者下榻的酒店,所以我就顺手又查了一下他。我不会骗你,我这就把资料发给你,关于他的身份,你自己拿捏吧,注意安全。”

 

博士睡眼惺忪地起来,看见塞雷娅正坐在床上神色紧张地盯着终端。他觉得她的样子很可爱,便伸出手够她,嘴里说着:“塞雷娅,怎么了。”

 

“博士,你到底是谁?”

 

“我是博士呀?”

 

“你是莱塔尼亚的学者,还是罗德岛的特工?”

 

塞雷娅的眼神很复杂,她发现自己被欺骗了,莱茵生命欺骗她,克丽斯滕·莱特欺骗她,事到如今,就连她爱的这个男人也在欺骗她。她见博士不说话,将终端丢过去:“你自己看,你从一开始接近莱茵生命就是为了调查人体实验对吗?你接近我,向我示好,就是为了通过我了解更多莱茵生命作恶的细节对吗?”

 

“不是的,塞雷娅。”

 

“不是的?你想说你不是罗德岛的特工,也不是为了别的目的才接近我的?”塞雷娅感到愤怒又悲伤,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子,被大家耍得团团转。

 

博士沉默片刻,最终说出一句“对不起。”

 

塞雷娅噙着泪,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滚。”她见他没有动弹,便拿起叠放在床脚的博士的衣物砸过去,低吼:“趁我还没决定打断你的肋骨,穿上你的衣服,给我滚。”

 

博士自觉此刻什么样的解释都苍白,草草穿了衣服,丢下一句抱歉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客厅餐桌上两杯牛奶还冒着热气,三明治还很新鲜。

 

门合上的那一刻,塞雷娅抱着双腿,坐在床上痛哭,她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太狠,不给博士解释的余地,但博士欺骗她也是事实。她以为他是专注矿石病研究的学者,怕他被卷进来,结果却是自作多情。然塞雷娅终究是坚韧的女人,哭过了,她洗了脸重新站起来,毕竟她还有事情要做,她已经掌握到莱茵科技人体实验的试验田位置——特里蒙港口的一处保税区仓库。塞雷娅拿着保税区仓库的建筑平面图,整装后便驱车直往。另一方面,博士则同样靠着凯尔希提供的地图,配合企鹅物流小队前往保税区仓库会合。博士的想法很简单,抢在塞雷娅之前把试验田核心区摧毁,解救实验体。

 

博士和企鹅物流小队汇合后顺利地绕过监视,潜入保税区外场,让他意外的是,他们从外场一直到走进仓库,都没有遇见别人。博士不认为这样的地方会没有人看守,太不自然了,于是他们决定分组行动,博士和能天使一组,德克萨斯和可颂一组。

 

“能天使,clear!”

 

“德克萨斯,clear!发现岔路。”

 

“分头前进。”

 

博士又往前探了几步,看见一个壮汉靠墙坐着。待他走近了,才发觉壮汉已经遇袭了。

 

“Leader,一击击晕,真狠啊。”能天使看了眼壮汉的脖子便做出判断。

 

“见鬼,她先到了!”博士立时明白这是塞雷娅的手段,“加快行动,各位。”

 

当博士还在探索的时候,一路上撂倒了几十号人物的塞雷娅已经打到了保税区中控室。中控室里,一个穿着哥伦比亚警察制服的壮实男人正靠在躺椅上,厚厚的嘴唇叼着雪茄闭目养神。

 

“你就是替哥伦比亚国防部卖命的混蛋吗?“塞雷娅喝道。

 

壮实男人睁开一只眼瞧了下,优哉游哉地把雪茄放在一边,坐起身来说:”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塞雷娅吗,想不到阿克西姆说得没错,你要背叛莱茵生命和哥伦比亚政府。“

 

“阿克西姆?那位哥伦比亚国防部的秘书长?我没有背叛莱茵生命,因为我有义务纠正她的错误,我也没有背叛哥伦比亚政府,因为我从没宣誓效忠于他。生物皿柱区在哪儿?被骗过来做人体实验那些人在哪儿?”

 

男人向身后撇了撇嘴:“就在这扇门里,不过你得赢过我才行。”

 

“你攻过来吧,我心情很糟,没工夫和你闹。”

 

“轻敌的女人,希望你记住我的名字,杰斯顿。”杰斯顿一击藏着刃的重拳飞速向塞雷娅面部袭来,塞雷娅则稍稍一偏头便躲过,只几根银发飞散在空中。正当杰斯顿还惊讶于对方如此轻松就躲过了自己全力的重拳时,下巴正挨了对方一记上勾拳。塞雷娅这一拳是用源石技艺强化过后的一拳,一下打得杰斯顿看见了星星。杰斯顿捂着嘴,还没有顾得上准备还击,便又连续挨了塞雷娅数拳。可怜的杰斯顿连一句“停”都没有喊出来,就失去意识,仰面躺在地上了。他的脑海中隐约在问一个问题:“这个女人为什么下手这么狠?”而塞雷娅这样做的理由很简单,她觉得杰斯顿傲慢的样子和博士一样臭屁。

 

侵删

塞雷娅来到实验田的生物皿柱区的时候,博士一行人解救了十来个被圈养在集装箱里的年轻人,他们大多是十二三岁的男孩女孩,都是被偷渡骗过来的做人体实验的。

 

生物皿柱区并没有活体的迹象,塞雷娅打开控制终端准备停止这里的实验,却看见一副陌生的脸孔出现:“结束了,擅闯者。”那个人只说了这六个字便消失了,随即整个保税区警铃大作,屏幕上跳出五分钟自我摧毁倒计时。五分钟的时间,塞雷娅决定将这里的实验数据和资料带走作为指证莱茵生命和哥伦比亚国防部的证据。

 

听见撤离警报的博士一行人也只能放弃继续深入,博士走了两步后,让企鹅物流带着其他人走,自己则又转回往中控室跑去。他以前从不相信自己的直觉,但这次他选择相信。

 

博士来到生物皿柱区的时候,倒计时还剩下两分钟,他一眼便看见了塞雷娅,冲过去拉住她说:“你在做什么,这里要爆炸了!”

 

“还有15%,很快就好。”塞雷娅看着屏幕上跳动的进度条,语气紧张。

 

“数据资料?”

 

“是的,可以作为证据,不能让这些被摧毁。”

 

“对不起,塞雷娅。”博士突然说道,“我无意欺骗你。”

 

塞雷娅盯着屏幕说:“怎么挑这个时候道歉,难不成罗德岛的指挥害怕我们死在这里?”

 

“多少担心一些,我唯独不想带着和你的误会死去。”

 

“博士,你知道电影里的老套情节是什么吗?”

 

“是?”

 

“是男主角对女主角说,等拿到证据,我们就一起回家。然后俩人中就会有一人死。”

 

“我不会让你死的,塞雷娅。”

 

“我也是。”

 

倒计时还剩20秒的时候,进度条终于走完100%。塞雷娅刚刚取下终端,只听一声“轰”的巨响,二人头顶的天花板被炸出一个不规则的大洞,紧接着是螺旋桨的嗡嗡声和落下来的一串绳梯。这是凯尔希预备的后手。

 

“快上来,博士!塞雷娅小姐!”能天使的喊声透过直升机的轰鸣传下来。

 

博士用携带的绳索将自己和塞雷娅绑在一起,俩人同时一跳,抓住绳梯。

 

“快升上去,还有5秒!”

 

扒在绳梯上的俩人刚刚脱离顶棚,巨大的爆炸声就从身后传来,火舌裹着热浪直往上涌,势要将二人吞没。博士顶着热浪,下意识地抱着塞雷娅扭转身体,塞雷娅则发动了源石技艺,她周身散发的白色光晕将二人团团包围,就连高温都被隔绝。冲击波的浓烟过后,俩人稳稳当当地挂在绳梯上,随着直升机越飞越远。此时,已经是傍晚了。

 

“塞雷娅,你还生我的气吗?”

 

“不了,我已经发泄过了。”

 

“对了,你猜那些电影里好容易逃出生天的男女主,这些时候都会做什么?”

 

夕阳把塞雷娅的银发染上了金黄,她深情注视着博士,脸上挂着微微红晕,带着腼腆的笑容柔声说:“那种事都是男主角主动的吧。”

 

“嗯,有道理。”

 

四目相对,博士低下头深深地吻了上去。

 

“哇哦!!快来看,快来看!德克萨斯快来!leader接吻啦!接吻啦!”一直蹲在舱门口的能天使看见博士和塞雷娅接吻的场面,激动地又喊又叫。

 

“接吻啦?!”

 

“什么?谁和谁亲嘴啦!?”

 

不大的直升机内,女孩子们激动的鬼叫尖叫声乱作一团,就连正在驾驶直升机的煌都忍不住要出来看。

 

“煌你给我们专心开飞机啊!!”

 

“自动,自动驾驶了!”

 

“别起哄了,拉我们上去!”博士红着脸冲她们下指令。

 

“Yes,sir!”

 

莱茵生命和哥伦比亚国防部的人体实验最终在各方施压下被叫停,国防部秘书长被秘密羁押。当然,发生在保税区的爆炸事故对外宣称是化学品存放不当导致的意外,相关责任人已被逮捕。

 

这件事后,塞雷娅从莱茵生命离职加入罗德岛,她登岛的那一天才知道,原来博士不是罗德岛的特工,而是罗德岛的指挥。此外,她在罗德岛医疗部还看见了一个熟人,白头发的小姑娘,乔伊斯·摩尔。

 

“乔伊斯·摩尔!你没死?!”

 

乔伊斯·摩尔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那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因为拿到了资料,不伪造死亡不好脱身。”

 

“原来你早就和罗德岛有联系了?那当时发现的四具尸体?”

 

“那些是莱茵生命人体实验的失败品,主任,我现在在罗德岛的代号是白面鸮。”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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