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无参商23

五个人，一张桌，江河跟柳玉茹，各怀心事，不好开口；洛雪跟鸣一，到底不是当事人，不便率先开口。  洛子商扶额，只勉强坐着，实在不想当着外人面前失礼。其实他想趴着，跟洛雪一起，刚逛了两个时辰，就有些累，好容易回来，茶没喝上一口，就要应对不想应对的人，想想救有些头疼。   “子商。”江河轻唤一声，见洛子商眉头微蹙，想他是不是累了，还是身上不舒服？试探着问，“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嗯。”洛子商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江河巴巴望着，想说“我能看看伤处吗？”，当着玉茹的面，到底是不方便……再者看了如何，他也不会医治……想到这儿，就没开口，只巴巴望着洛子商的左腹，眼中尽是担忧与心痛。   洛子商受不了那眼神儿，可怜兮兮的……想到在他面前流泪，就很社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初不要我的是你，想杀我的也是你，今又何必惺惺作态，演父子情深。”  “表兄……”关于认爹，柳玉茹想过许多场景，大吵大闹或嗤之以鼻，她都可以应对，撒泼打浑谁不会，但他表情过于平静，仿佛爱与恨都泯灭了，倒叫人不好开口。   见他们都不说话，洛子商想：总要有人切入正题，就对柳玉茹说： “缘聚则生，缘离则灭，万事万物，无不如此。我也不知如何开解你，我也不能劝你放下，这是顾九思的功课，也要顾夫人自己看开才行。”   “看开？放下！”柳玉茹当时就乐了，“若表兄是我，能看得开，放得下吗？”  “洛某此生，也曾经历过几次生死，如若死了，也便死了。”说起生死，洛子商比认爹释然，这让江河很是伤感。  “如果让你和我​交换人​生，让你感受我这样的丧子之痛，你愿意吗？”柳玉茹想要听到想听的答案，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如果生命中有洛雪，我便不会至于那般境地。”洛子商打开折扇，“在小皇帝看来，分明是顾家让他封无可封，灭门是迟早的事。”   “你胡说！”柳玉茹刚要反驳，想到小皇帝事都做出来了，就觉得胡不胡说都不重要，就顺着洛子商道：“是啊，所以要推翻他，我顾家忠心耿耿，凭什么一个昏君，滥杀忠臣却能稳坐江山？！”   “是啊，你可以这样想，但在顾家之前，被杀的难倒都是奸臣？或者在小皇帝之前，杀人的都是昏君？你不能这么糊涂，皇帝杀人，是需要，并不都出于忠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