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碧蓝灵灵传（其三）与幽灵的告别晚餐，冒失的重樱巫女
一月十九日。晚上。
碧蓝航线母港，蛮啾聚集区。蛮啾小吃街。
“我要这个，再加上这个。”
我旁边漂浮的恶灵贪得无厌的点着单，我手中的提着的东西越来越多。
她真的能吃得下吗？
我不由的在内心发问。
“当然可以吃的下。”
无名的幽灵少女转过头来读着我的心声，说道:
“你说过要请我吃东西的吧。”
“我是没想到你能吃这么多。”
我小声的吐槽着，尽量避开过往的蛮啾。
“不要这么说啊，刚才你在路上不是心里想着这个孩子太可怜了，还是请她吃饱了再让她上路之类的东西……”
漂浮的恶灵拍了拍她那绿色的连衣裙，在我旁边跳着奇怪舞步。
我没想到是她竟然可以改变她身上的着装……在路上的时候我也冷静的分析了一下，她虽然有点讨厌，但是毕竟同为人类，还是应该帮——不对，她现在是幽灵啊！
我被感性冲昏了头嘛。
“啦啦啦，不要那么纠结了，等我吃完饭后，然后就把我超度了吧，这个煎饼……请让这个小黄鸡多放草莓。”
“噢……知道了。”
我在摊铺前回应着欢快的幽灵，摊铺的蛮啾则一言不发的盯着我。
忘了啊……别人看不到幽灵。
在旁人看来我就是在自言自语。
“那个，老板，来份煎饼。”
我尴尬的说着话，慌忙的拿出ID卡刷出支付页面。
“啾啾啾、啾啾。”
蛮啾也慌乱的挥着小翅膀……怎么回事？这个蛮啾没有翻译机吗？看样子它也不会学舌。
没办法了，我指着菜单，对着蛮啾打手势。
“你好，指挥官大——客人要来点什么？”
突然有个人影从旁边闪出，一位慈祥的老太太招呼着我。
“这是人类吗？不对，这就是你说的亚人类吧，等等，这个老奶奶一把年纪了还戴着这种兽耳头饰吗？我看看……”
幽灵一边说着话，一边飘向老太太，我一把抓住她的手。
别乱来啊！
“嗯？哦……知道了。”
她识趣的点点头，身体半透明化，穿过我的手，朝我身后撤去。
我松了口气，然后发现我手僵硬的半举着。
老太太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您、您好！”
我机械的调整着姿势，做出了握手的手势。
……
在小吃街外，我找了个昏暗的地方。
离这里五六米就是行道树，多少可以遮挡一下我们这边。
我背靠着玻璃罩覆盖的温室草丛，已经吃完一个果酱饼，坐在地上查看着手机信息。幽灵少女则吃着我手中的可丽饼。
刚才实验了一下，她不能用筷子、刀叉之类的餐具作为辅助进行进食，当她用筷子夹菜时，筷子连带着食物会从她手中掉落。
她还是需要我亲手喂。
“果然还是甜的东西好吃。”
“麻烦你收一下你的神通，我的手机屏幕又出故障了。”
我的手指点着电子屏幕，手机毫无反应。
“明白了。”
她打了个响指。
……手机黑屏了。
“不行吗？”
“不行。”
她又打了个响指，我的手机总算恢复了正常。
在病房里她把我手机弄黑屏了，在小吃街结账时我发现手机又能正常使用……现在看来，她对电子产品的影响是可控的。
可不可以研究一下运用到武器上呢？
“喂，不要打我的注意啦，一会不是要超度我吗？”
“我知道了，话说回来你真的能吃下这么多东西吗？”
我收起了手机，放下了对新武器的构想，开始怀疑她能不能吃完这些东西。
“我觉得可以。”
我看着这一堆大大小小的盒饭……还有一筐那个老太太送的草莓。
“你喜欢吃水果吗？”
“嗯，还可以吧，我记得我以前一日三餐基本都是鱼，如果饭后有个橘子吃就很棒了。”
“解腻？”
“差不多了，说起来你们这里好像什么水果都有啊。”
“嗯，港区里有专门的蔬菜水果培育棚……这项技术已经很成熟了，不管什么地方什么季节的水果都能不间断的供应。”
我指了指我们身后玻璃温室，说道:
“这些其实也是实验参照物，精益求精嘛，我们还在研究更进一步的新方案。”
“很厉害啊，我记得我以前住的地方就卖一阵子水果，而且非常贵……”
“以前水果很贵吗？说起来港区的培育棚技术已经在我们人类的避难所普及了，这种技术——”
“好好好，我知道你的意思，避难所的人类生活水平什么的也没有落下对吧？给我尝尝这个火龙果蛋糕是什么味道，说起来好想吃冰啊……”
“现在的避难所确实是什么都有，就连海鲜也有，话说现在是冬天啊，你就不怕吃坏肚子吗？”
“当然不——”
……
短暂的沉默后，她转过头去。
……
这是个尖锐问题。
毕竟她吃了那么多东西。
说到底幽灵的新陈代谢是怎么进行的？
引发了我的好奇心——
“这种事你好奇个鬼啊！等我吃完饭赶紧让我安息！”
恶灵一边捏着我的脸，一边低头咬住我手中火龙果蛋糕。
“你——”
正当我和她纠缠拉扯之时，一只黑影朝我们这边飞过来。
我一脚踢开幽灵，仰下身子，那个黑影撞破了我身后的玻璃，掉到草丛里去了。
躲过一劫啊……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又踢我……等等，那是鱼啊！马林鱼——不，是旗鱼啊！”
幽灵指着草丛叫道。
“旗鱼？”
我定睛一看，发现那条旗鱼在草丛中扑腾着，目测它体长有一米四，不算太大。
“为什么旗鱼会飞到陆地上？这就是你说的生物进化吗？”
“不是，它们毕竟还是水生物种，不能在陆地上活动太久。”
“说的也是，毕竟是条鱼啊。”
“但是，这种大小的旗鱼到陆地上的话……对一些陆地物种来说已经具有威胁性了。”
“哎？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在幽灵错愕之时，旗鱼在草丛中已经调整好了姿势。
“它要投掷自己了。”
我也调整一下姿势，准备迎接来袭的攻击。
“你们在干什么？这条鱼是怎么回事？这是在陆地上啊！”
不必理会幽灵的疑问，集中精力对付眼前的敌人，那条旗鱼正瞄准着我。
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但是老师说过自然界本来就是吃与被吃——
“对不起，麻烦——是殿下？！”
谁啊？
背后突如其来的喊声打断了我的注意力。
那只旗鱼趁此机会一跃而起。
糟了，起手慢了……
硬拼吧！
我看到它那尖矛一般的长吻朝我刺了过来，我正准备招架时——
“呀！”
幽灵飞踢一脚把旗鱼踹开。
“不过是一条鱼而已，给我注意下场合啊！”
她拍了拍手，掐着腰。
干的不错，这不是很厉——
“呵——”
我不由自主的呕出声音，身体突然失去平衡，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什么——东西？
“喂，没事吧……这是锅？”
幽灵凑过来，想把我扶起来。
“没事……”
我抓住她的胳膊，努力站起来。
刚才好像有什么……有什么东西使劲砸了一下我的后脑勺。
我捂着头，寻找袭击我的凶器。
地上……真的是一口锅。
那么袭击者是？
我们两个朝不远处望去，发现一个趴在地上的少女。
“殿、殿下……”
那个女孩发出微弱的声音。
“山城？”
……
“下午没吃饭吗？慢点吃。”
“嗯……呜。”
重樱的冒失巫女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
黑色的短发，可爱的兽耳……
不出所料的是山城也在我眼前变成发光的团块，使我无法辨别她的样貌。
这是来自幽灵少女的影响吧，遇到贝法和拉菲时都是这个样子。
我从手提袋里找出一瓶饮料，帮她拧开——
砰！
当我拧开瓶盖时，碳酸饮料溅了我一脸。
……
“殿、殿下，没事吧？”
奇怪的发光团块散去，我看到山城掏出一块手帕，认真的擦着我的脸。
“没事……我自己来就好。”
我接过她的手帕，擦了擦脸，微微侧头，看向不远处那条被倒吊在树上的旗鱼。
幽灵也在那边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条鱼看。
她突然拍了那条鱼一巴掌。
那条旗鱼被抽了一下，旋转着。
……搞什么？
“对了，殿下，今天为什么来这里吃饭呢？”
嗯……不能说是因为幽灵吧，幽灵听我说这里有小吃街后，就不想去食堂了，非要来这边……
我想了想，说道:
“那个，就是换换口味，四处逛逛，你是怎么回事？怎么饿成这样？”
“我今天练习了一天的祭祀舞蹈，没怎么吃饭。”
“又是神乐舞吗？还要表演吗？”
“不是，去年十二月的时候我们跳过神乐舞了，今天跳的是我姐姐新编排的舞蹈。”
扶桑小姐编的新舞蹈吗？不过现在最让我感兴趣的是那条旗鱼。
“所以那条旗鱼……”
“哦，我本来是打算在这里吃点东西就回去，但是看到一个渔夫蛮啾卖的这只旗鱼，就想把它买回家养一下。”
“养一下……难道要把它当宠物吗？”
“不是，我打算养大了再吃掉。”
噢……原来如此。
山城放下了盒饭，继续解释道:
“大一些的旗鱼很抢手，经常买不到，所有我想买一只小的回去养着……没想到付钱时它突然逃跑了，然后我就拿着老板给我的武器一直追到这里……再然后就遇到了殿下，我摔倒后还让锅砸到了殿下，没想到这么狼狈……”
山城的语气越来越委屈，她捂住了脸。
“你也很不容易啊。”
我舒了一口气，非常庆幸那个蛮啾没有递给山城什么尖锐的利器。
“对不起，给殿下添麻烦了。”
“没关系的，你先吃饭吧。”
“那个，打扰你们一下。”
幽灵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我身后，戳着我的肩膀。
“那条鱼就这样挂着吗？”
先挂着吧，等山城吃完饭再说。
“这样啊，至少用水泼一泼吧，难道说你们是打算现在就吃吗？”
哈……这是个问题，我不觉得在宿舍里养大型肉食性鱼类是什么好主意。
这样的话……
“山城，回去就把这条旗鱼吃了吧。”
我向山城提出建议。
“嗯？为什么？”
山城微微歪了一下头，不解的问我。
“你打算把它养在哪里？”
“我想想……宿舍水族箱里。”
“不行，绝对不行，毕竟它是肉食性的鱼类，如果把它养在重樱宿舍的水族箱中，那么其他观赏鱼就遭殃了。”
而且在水族箱中拿出一片单独区域给这种大型鱼类也不太现实。
“对、也对啊。”
“总不能把它养在浴缸或者是特制鱼缸里吧，而且养它还需要每天买鱼肉喂它。”
“说的也是……殿下，这样的话……等我回去还是把它做成菜吧，现在我少吃点，回去把这条鱼料理了，和姐妹一起吃……”
这么容易……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被我说服了，看来养旗鱼本来就是山城脑袋一热的决定。
“指挥官要来吃吗？”
“啊？哦，不必了，我吃过了。”
我拒绝了她的邀请……还得处理幽灵的事，不能陪她们。
宣告了对旗鱼的处理结果，幽灵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鱼当然是要趁新鲜吃啊，不过她一个人能吃得下吗？”
我好像听到幽灵少女咽口水的声音。
山城都说了要和她姐姐等人一起吃了，你就别惦记了。
“知道了。”
幽灵摊了摊手，在空中飘着，说道:
“我也是关心这些女孩子啦，晚上吃那么多，你看看她——等等，她是怎么回事？”
幽灵女孩靠近了吃着东西的山城，仔细端详着山城的面貌。
不要乱来啊。
我警告着她。
“我知道。”
“嗯？”
山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下。
“殿下……”
“怎么了？”
我想把她面前的幽灵女孩拽回来，但是苦于无法当着山城的面伸手。
“没什么事。”
山城低下头继续吃着食物。
幽灵飘了回来，闭上眼睛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安分点吧。
我有些烦躁的盯着半空中的少女。
“安分点？我可是很理性了。”
幽灵少女在空中翘着二郎腿。
她深吸一口气说:
“首先我作为亡者，久违的又吃到了人间的食物，我可是非常成熟的把持住了自己的情绪，丝毫没有失态的享受这最后的晚餐。”
你……在说什么？
“在病房的也是，看到那些女仆和拉菲时我也忍住了，所以说——这个孩子也太犯规了吧。”
山城她哪里犯规了？
“她为什么长着这个毛茸茸的猫耳？”
幽灵抱着肩膀，手指不安分的敲着自己的胳膊。
……
你——在意兽耳吗？
我还以为你在意的是身材之类的。
“你的心声我可是能听到的，你是想在她面前飞出去吗？”
不必了。
幽灵少女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在你的记忆里我也看到了很多有兔耳猫耳的女孩子，看到拉菲后我觉得那些女孩子戴的只是头饰而已，看到她后彻底改变了我的想法。”
那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本来我对自己的相貌可是非常自信的，即使我现在是这幅初中生的样子，我也不会向那些女仆低头，但是——”
幽灵停顿了一下，似乎在酝酿着什么，然后突然间爆发了。
“唯独这兽耳不行啊！完全犯规了吧，人到底怎么样才能长出这种耳朵啊！我也想有个毛茸茸的猫耳朵……”
幽灵在半空中抓狂着，朝着那条旗鱼飞了过去。
……没想到她还有自恋属性。
无礼的自恋少女，还有点暴躁，很麻烦啊。
港区里倒是有和她差不多性格的KAN-SEN。
但是我对她没什么耐心。
等等，她说的什么初中生的模样……也就是说她生前的实际年龄不止十三四岁吗？
“殿下。”
山城打断了我的思路，她放下了盒饭，朝我这边靠了靠。
“怎么了？”
没有回答我的疑问，她突然毫无征兆的抱着我胳膊，贴近了我的脸，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虽然我这么做很失礼，但是请您忍耐一下。”
“什么？”
山城猛的站起身来，把我拉起来，握紧了我的手。
“对不起了，殿下，现在我们先逃跑吧。”
“等一下，发生什么了？”
没等我多问，山城直接拉着我跑了起来。
“我感觉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这附近，它刚才……离我们远一点了，我们还是快跑吧，殿下！”
危险的东西？难道说……
我一回头，发现幽灵少女好像被什么一拽，她也回过头，然后向我这边飞了过来。
“喂，你们的鱼不要了吗？那里还有不少东西没吃啊。”
眨眼间她就出现在我的身后。
“殿下，它好像追过来啦！”
山城闭着眼睛，拉着我在街上横冲直撞。
果然山城也能感觉到幽灵的存在吗？她毕竟是巫女，书上说过巫女有什么灵感之类的东西，看样子拉菲的直觉和灵感差不多……
这么说拉菲可以当巫女吗？
“别瞎想了，看路啊！”
幽灵在我旁边大喊着，我抬头一看，看到近在眼前的树枝——
啪——
我用额头撞断了大概有两个拇指那么粗的树枝。
树枝的阻力让我把山城拽了个踉跄，她的脚一崴，我们两个人双双摔倒在地上。
一切终于回归平静。
“嘿咻——”
幽灵帮我翻了一下身，手按在了我的额头上。
她的手好冷。
“先稍微冷敷一下吧……你们两个这种白痴的操作我还是头一次见，你是打算现在和我一样变成幽灵吗？”
我也不想这样。
“殿下，我们好像甩掉它了……殿下！你怎么了？”
山城发现我的异常后，朝我扑了过来。
“撞到树枝了，没什么大问题。”
“对不起，殿下……”
山城不停的道歉，手伸向我的额头。
“噢，我让一下。”
幽灵把手从我额头上拿开，而山城伸来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她的眼睛忽闪忽闪，瞳孔迅速缩小。
“殿下。”
“又、又怎么了？”
山城贴过来抱紧了我。
……
“喂，她——好像在瞪着我……不是，没有直接瞪着我。”
幽灵少女的声音有些打颤，而我现在被山城使劲的抱住，无法脱身。
“殿下，对不起，那个东西说不定是我的厄运带给指挥官的。”
“哈？”
山城意义不明的道歉让我始料未及。
“见到指挥官后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它给我的感觉非常可怕，它可能会对殿下的生命造成很大的威胁。”
正说着话，山城胳膊的力度加大了。
有点——喘不过来气了。
“这次就由我来保护殿下吧。”
“什么？”
我现在一头雾水，幽灵有这么危险吗？
“那个、那位幽灵，请你离开殿下吧！如果再伤害殿下，我和姐姐，那、那个港区的大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山城尝试着提高嗓音，发出了非常蹩脚的威胁，也是啊，从来没见她发过怒，她现在只是在逞强而已。
恶灵少女飘到我的眼前，在山城的身后冷冷的盯着我。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要不你告诉她吧，反正一会儿我就会被超度了吧。”
明白了，稍等。
我调整着呼吸，开口说:
“山城，也许真的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在我们身边，不过这没关系，港区里还有这方面的专家，我们去找不知火吧。”
“可是不知火她前几天就回重樱母港了。”
“她回去了？不知火什么时候回去的？”
“前些日子她回重樱参加一个商业活动，现在还没有回来。”
这样啊……我这几天去调查人工岛的事，没有太在意港区里KAN-SEN的进出名单。
不过港区里还有一些这方面的专家，比如说黑暗界，还有扶桑小姐，巫女应该也有这方面的能力吧。
“那扶桑小姐她……”
“对不起，殿下，我们可能对付不了它。”
……有那么严重吗？
“有那么严重吗？”
我与幽灵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对不起了，殿下，是我——”
“不用道歉了，不是你的错。”
我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思考对策。
现在没有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吗？要不要打电话让不知火提前回来，或者是找黑暗界……
既然这样的话——
我使劲抽出手来，抱住了山城。
“呀，殿、殿下。”
山城的身体猛的一颤，满脸通红、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我把她的手往我脖子上搭，她的手很老实的环住了我的脖子，我努力站起身，把她抱起来。
“噢，这是那个什么公主抱吗？你打算怎么办？”
幽灵笑了，她笑着问我。
现在这种情况当然是——逃跑了！
我迈开步子，抱着山城跑了起来。
没有办法，就按照山城说的，先跑吧，跑一跑说不定能让她能心安。
现在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只能先缓缓山城的心理负担了。
“有点蠢的做法啊，好吧，那我离远点——不行，你的额头要肿起来了，最好冷敷一下……”
先不必了。
“喂。”
把幽灵的话当成耳旁风，我加快了跑步速度。
“殿下……殿下！我下来自己跑就可以了！”
我怀里的山城稍微挣扎了一下。
“不必了，刚才拉着我逃跑真是谢谢了，这次让我带着你跑好了。”
“但是我根本没有帮上殿下的忙，说不定那个东西还是因为我的厄运——”
“别想太多了，这件事和你那什么厄运没关系，放心了，一切都会没事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虽然我也不太懂什么神明保佑之类的东西，但是你不是说一直都在好好的跳那个祛除厄运的神乐舞吗？你只是有点小冒失而已，一定会没事的。”
“殿下……”
星光灿烂的冬夜下，我抱着山城不停的奔跑着。
没有明确的方向，也没有什么目的地。
让我想起在海域战败时一个人拖着十二个人撤退的情景……
那时——
“现在的人类都缺根筋吗？”
幽灵的手又摸上了我的额头。
“……”
“少在我面前自我感动了！停下来吧！再不治疗的话会真的会很难看的。”
幽灵护住我的额头，冰冰凉的触感抑制着我那麻酥酥、火辣辣的头痛。
不可能的。
“你脑袋是真的缺根筋吧！”
缺就缺吧！
“你这白痴——”
“殿下！”
山城打断了我们两个的争吵。
“怎么了？”
山城闭上了眼睛，忽然又睁开，她轻轻说道:
“它——不在了，好像……消失了。”
嗯？
我停下了脚步，稍微侧头一看，与幽灵少女对视着。
“我……还在啊。”
幽灵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