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水仙】《偏执》冲峣 第四章
次日清晨,文武百官候立在湿冷的薄雾中静待太子仪仗。
深红的巍峨宫门伫立在逐渐明亮起来的天光中,站在最前方的正是二皇子李炬峣。
李炬峣的脸颊在日光中近乎透明,眼尾还拖曳着一抹红,眼睛微微发肿。
身旁的李丞相微不可查地看了李炬峣几眼,低叹了一口气,他昨日…是不是将二皇子逼得太紧了。
李炬峣没有注意到旁人的目光,抑或是逃避,只是抿紧唇望着宫道的方向,绷直了背脊才能够勉强站立在原地。
昨夜那场酷刑持续了近两个时辰,到最后也分不清究竟是折磨还是沉沦,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喉音被消融在湿热的触碰中。
李炬峣试图清空昨夜的回忆,可每一个细节每一次触碰都像放大了无数倍在脑海中不停地循环。
李炬峣颤栗着咬紧了牙关,日出的光芒刺眼无比,他不禁微眯起眼。
铁蹄声如惊雷撼地,远处一队兵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近了宫门,方才还刺眼的太阳仿佛被黑压压的乌云给遮蔽住,一股铁血肃杀之气顷刻间压迫得人抬不起头。
疾冲在马蹄即将踏上李炬峣时险险勒停了马,李丞相在一旁脸色大变差点要以身相挡。
战马仰天一声长嘶稳稳当当地停在离李炬峣三寸处。
李丞相脸色铁青:“太子殿下行事未免太过莽撞!”
李丞相认定疾冲这是给二皇子一个下马威,气得手都在发抖。
疾冲翻身下马,目不斜视地上前揽住李炬峣的肩,凑到耳边低笑着:“阿峣出来迎接我,我很高兴。”
态度亲昵,兄友弟恭的姿态,李炬峣像是有些不可忍受般侧过头拉开距离,但却没有推开疾冲。
疾冲说完后便愉悦地松开了手:“接下来该见见我的好父皇了。”
缙王坐在龙椅上神色冷肃,方才他已得知疾冲命川龙军驻扎在皇城外,行事之嚣张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就算告诉他太子今日要逼宫谋反他都丝毫不诧异,现在这番举动倒让他越发捉摸不透了。
众人很快便进殿了,缙王收敛了情绪随意说了几句场面话后便散了,宫人们开始为今晚迎接太子殿下的晚宴开始忙碌。
“太子有什么动作?”
“回陛下,太子殿下自回宫后便待在东宫内没有再出来。”
缙王听后垂着眼,目光晦涩不明,殿内气氛一时凝重。
缙王并未因疾冲的乖顺而安心,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表面平静无波,内里暗潮汹涌。
“从今夜起,宫内的侍卫交替轮换巡逻,川龙军如有任何异动汇报给李将军,他知道该如何做。”
暗卫跪下抱拳应下,不多时便有一个小太监进来禀告:“陛下,晚宴已经准备妥当,就等陛下前去开席。”
缙王示意暗卫离开,拖曳着缂金丝绣龙纹的礼服上了龙辇。
宫内灯火通明,丝竹声不绝于耳,不管背地里两派人如何打得你死我活,在宴席上大家都言笑晏晏的,一个比一个端得慈眉善目。
太子派一脸喜色扬眉吐气,二皇子派则多少笑得有些勉强了,还被拉着推杯换盏,憋屈得很。
缙王端坐在首席,而疾冲和李炬峣则并排坐在他的右侧下位。
疾冲盘腿坐在席上低头斟酒,缙王扫了一眼见没有异状后便移开了目光。
却不知他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悄无声息地覆上了身侧李炬峣的脚踝。
李炬峣身子一颤,差点不可置信地扭头朝疾冲瞪过去,想到父皇才捏紧了酒盏忍了又忍。
但疾冲非但没有收敛,倒愈发肆无忌惮起来,从脚踝到小腿,灼热又粗粝的指腹不断往上攀爬。
李炬峣没忍住闷哼了一声随即引来了缙王的关切。
“峣儿,是身体不适吗?别强撑着,不舒服就下去歇着。”
“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大约昨夜受了凉,便先行告退了。”
李炬峣暗暗用力将疾冲的手扯开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宴席。
二皇子一派见状又涨了几分士气,瞧瞧!陛下还是如此宠爱我们殿下,太子回来了又如何,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疾冲收回手后又斟了一杯酒细品,被自家猫儿挠了一把,感觉还不赖。
疾冲向来以喜怒无常出名,现在端着酒盏慢悠悠地勾起一缕近乎宠溺的笑意,看得二皇子一派心生警惕,太子定是在想着怎么迫害我们殿下!我们一定要誓死保护好殿下!
李炬峣离席后只觉得腿上的触感还挥之不去,引得他身上泛起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他一路上走来只觉得宫内的戒备比以往森严了许多,巡逻的守卫在各处一刻不停地踱步。
李炬峣寻了御花园一个安静的角落静静地吹着晚风,只觉得心愈发沉重,他实在想不通为何父皇和皇兄要闹到这样兵戎相见的局面。
然而他偏偏就是那个矛盾所在,没有资格指责任何一个人,这一切的根源就在于他是一个可耻的盗窃者,甚至为了掩盖事实不惜与自己的皇兄苟合。
他做不到向父皇说出真相,也不想与皇兄刀剑相向,也许他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在十二岁那年就应该跟着母后一同离去……
李炬峣沉浸在无边的思绪中,直至他被一股大力勒进怀里压在假山嶙峋的石壁上。
——有刺客!
李炬峣反应过来后手肘向后猛地顶去,想伸手抽出佩剑,却被一只手桎梏住反手压在头顶,还有一只手则死死捂住了他想要呼叫的声音。
“唔…唔唔!”
“阿峣,这才过去一日就认不出哥哥的味道了?”
低沉的笑意带着湿热的吐息喷洒在李炬峣的耳畔。
李炬峣的身体骤然放松了下来,却依旧绷着脸,压低声音道:“皇兄,我们的交易昨晚就已结束了,还请皇兄注意自己的举止。”
“哦?”
疾冲伸手勒住李炬峣的腰身拉到怀里抵在假山洞上,两个人在黑暗中贴得严丝合缝:“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交易只有一次?”
“——你!”
李炬峣瞪圆了眼睛,他没想到疾冲这么无耻:“昨夜你分明说了……”
“说了什么?我有说过一次之后就放过你吗?”
疾冲确实没有明确答应过,李炬峣气得齿关打颤:“你无耻!你……”
疾冲低头亲了亲李炬峣气得发红的耳朵:“阿峣难道想前功尽弃?只要你乖一点想要什么哥哥都能给你。”
李炬峣敏感地颤动了一下耳朵,嗓音微哑,气势弱了下来:“我只求皇兄放我一马。”
“除了这个。”
疾冲撩开李炬峣的下摆将手探进去:“让哥哥检查一下阿峣有没有受伤,昨夜太匆忙了。”
李炬峣顿时急了,情急之下提高了嗓音:“别!”
巡逻经过这儿的侍卫听到了些微的声音,狐疑地握着剑缓缓靠近。
沉重的脚步声仿佛踏在李炬峣的心上,一步一步离他们愈来愈近。
“哥哥,求你……不要……”
李炬峣靠在疾冲胸前低声哀求道,心跳声如擂鼓,急得带出了一丝哭腔。
疾冲却悠然自得,直至脚步声咫尺之遥时才慢悠悠地开口:“是本王,退下。”
侍卫长认出了太子的声音,顿时诚惶诚恐地转身离开,并吩咐巡逻的守卫不要过来打扰。
李炬峣等侍卫走远了才长舒一口气,发觉背上都已经被冷汗浸透,而自己还靠在疾冲怀里。
李炬峣想要推开疾冲,却被蛮横地揽住腰身走了几步后闪身推门进了一处偏殿。
“来,让哥哥给你上个药。”
疾冲捞起李炬峣便将人推倒在榻上去解衣带。
“我没那么娇弱!也不需要皇兄给我上药。”
然而疾冲简单一句话便止住了李炬峣的挣扎。
“父皇还在宴席上。”
李炬峣僵着身子任由疾冲将他下身的衣物除去。
疾冲俯身啄了下李炬峣的唇:“阿峣真乖。”
“我今天去询问医师,说男子初次承欢容易受伤,所以开了一瓶药膏,哥哥怕你害羞不肯用,还是我亲自给你上药放心些。”
李炬峣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尤其疾冲穿戴整齐,而他却衣不蔽体,这更让他觉得热血往头顶冲。
事态仿佛脱缰的马车一般往愈发不可控的方向驶去,而他却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
只能闭上眼感受着沾了滑腻药膏的手指探进去,从最初的不适逐渐变得怪异起来。
不同于昨夜的粗暴,疾冲上药的动作格外温柔,不紧不慢地探进抽出,一股热意从指尖窜上了他的小腹和脊椎。
“唔…”
疾冲压抑着自己,看着李炬峣的脸色由白转红,眼角眉梢也溢出春意,指尖用力一个深勾,引出一声短促的呻吟。
“哥哥…不要了…够了…”
李炬峣的呼吸愈发凌乱不堪,再也撑不住置身事外的姿态,连下面的小口也急促收缩着想要推拒疾冲的手指,却更像是贪吃地绞缠着往更深处去了。
疾冲抽出来时还发出了“啵”的一声,在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中显得格外响亮,李炬峣强忍羞愤睁开眼警惕地望向疾冲,生怕他兽性大发。
疾冲很快冷静了下来,随意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将手指一点点擦拭干净,抬眼便看见李炬峣用浸润着水光的眸子瞪着他。
“阿峣,你如果再这么看着我,哥哥可就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了。”
李炬峣仿佛被烧灼到一般收回目光,迅速将衣物穿戴整齐才安下心来。
疾冲竟然这么轻易便放过了他,这让他有些不敢相信,分明昨夜无论他怎么哀求都不退让。
疾冲看见李炬峣悄悄瞥过来的视线,便伸出胳膊将人拉过来吻了又吻:“阿峣,我们来日方长。”
李炬峣这才想起他与疾冲的交易已经成了疾冲单方面决定的不平等协议。
李炬峣想到今晚的担惊受怕将会成为旷日持久的日常,连同那个埋在心底又被挖出来的秘密,还有缙王对他过分的宠爱与期待,这一切都像巨石一般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头。
这夜回了寝殿后倒是真的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