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tay night伊莉雅个人路线正篇45

“察觉到了吧,卫宫士郎,你的理想是借来的,你只不过在仿效卫宫切嗣这个男人的梦想,卫宫切嗣深信为真的信念。”他的话让卫宫士郎无法辩驳,的确,这一切,不止是在卫宫士郎的身上经历过,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也经历过,这也许就是卫宫士郎败北的另一个原因吧。
“什么正义的使者,别笑死人了。什么为了别人好,你不断重复的想法,绝对不是你自己的东西,这种男人也想帮助别人,狂妄自大也要有个限度。”剑势飞驰,双剑夹杂着痛骂,以前所未有的气势进攻,眼前就是怒涛汹涌的剑势,像十年前的那时一样,接受卫宫士郎将死在当场的事实,原本华丽的剑技已经无影无踪了,只是凭蛮力在挥舞,接招的左手在颤抖着,握剑的手指,因为冲击折断了,连用残余的全部精力制造出来的干将,也在仅仅一击之下歪斜,被打倒在地了,闭上了眼睛,也许,卫宫士郎的一切,到这里真的要结束了。会死,一击就已经濒死,没有理由能够承受接下来的攻击。
明知结局,明明连内心都屈服了,但身体却全力否定了,不对,就算认可这男人的话,但死在这里是错的,如此拼命的诉说,抬起脸来,眼睛失去机能,眼球映照不出敌人,他的记录流了过来,其中,有个像缩头乌龟一般,死命的苟延残喘的自己,能够听到的,不只是剑击的声响,那个家伙,每出一招,痛骂的不是卫宫士郎,而是他自己。
“没错,因为想帮助别人的愿望很美好,所以才会憧憬。因此,在这个人的身上根本流露不出感情,这不叫伪善还能叫什么?”承受陆续攻击来的剑势,莫邪破碎,唯一救命的武器就只有左手的干将了,连干将都歪七扭八,其存在也渐渐稀薄,胸口好痛,撕裂卫宫士郎内心的,并非他势如飞瀑的剑招,而是他的话:“其于自己非要帮助别人不可的强迫观念下行动,无暇去顾及这样做是痛苦的、残破的,一味的不停四处奔波。”反复的否定,每传达到心中,内心就想要放弃战斗,身体早就因为耐不住重创,想要退出了,明明如此,这副想退出的身躯,却仍旧死命的继续否定着他。
“但是,终究是赝品,这种伪善什么都拯救不了,不,甚至连该救什么都决定不了。”被重重的击飞,连Berserker都无法忽视的一击,轻轻松松的打飞卫宫士郎的身体,不过,勉强撑住,死命的忍住,会让人难看的仰落至瓦砾上的一击,如果,倒下来的话,如果倒下来就爬不起来了,所以,身体坚拒倒地,把即将消失的干将插在地面,支持身体,身体前倾,无法起身,拿干将当拐杖,两手撑住前倾的身体,姿势难看到了无言而喻,从旁人眼中,看起来就像是卫宫士郎在对他跪拜吧。
“那分理想是破碎的,把别人看得比自己重要,希望所有人幸福的愿望,完全是空想的童话,如果离开理想活不下去的话,那就抱着理想去死吧。”没有生存的价值,不,是没有价值的人生,他恨恨的说道,武器即将消失,撑着的身体也是枉然,相对的,他不但毫发无伤,连呼吸都无一丝紊乱,胜负,就此分出了。不,一开始就已经被决定了,卫宫士郎,没道理能与英灵Emiya为敌。
哭泣声,一个女孩子的哭泣声,她是在为谁而哭泣吗?这里能有谁呢,除了我,就只有他了,明白了,她是在为我而哭泣,她是谁,卫宫士郎真的有些记不住了,不过,她在为卫宫士郎而哭泣,这说明了什么呢?卫宫士郎的人生并不是虚伪的,如果,人生是虚伪的话,那也不应该有人为他而哭泣不是吗?或许,卫宫士郎无法反驳自己的话,但是,事实,却打破了这样的沉静,他说的也许不错,卫宫士郎的一切都是一个错误,不过,在这个错误里,可以听到别人为卫宫士郎而泣,这就足够了。
勉强的在一次睁开了双眼,看到了自己身边,那个银发如雪的少女,已经记不得她的名字了,但是,可以感觉到,她对自己流出的热泪,有着多么真挚的感情在里面,或许,卫宫士郎的生命真的不是那么的重要,但是,在他面前的女孩子,绝对不是虚伪的,她的感情更是真挚的,所以,为了这样的一分真挚的感情,卫宫士郎绝对不可以在这里倒下,卫宫士郎一定要守护这样的一分真挚的感情。
原来,输的不是卫宫士郎的人,而是输了卫宫士郎的心,卫宫士郎在发现了自己有错、认同他是正确的,内心因此怯弱,卫宫士郎只是输在了这个上面,若说原因:“别……”
“什么?”
若说原因,就是,这副身躯一直在诉说着卫宫士郎并没有输,冒牌货也好,被视为赝品、或者是理想被蔑视为虚伪时,就凝聚起力量,是为了什么?
“别在这里自说自话,长篇大论的,就算我是错的,为我而哭泣的人又做错了什么,既然,有人愿意为我而泣,就代表,我的人生并非无意义。”在一次,在一次到达之前他说的那种境界,和Saber战斗的时候曾经出现过,卫宫士郎一定要在一次达到那种程度,用这个来告诉他,卫宫士郎所做的一切并非没有意义。所以,要抵达,绝对要抵达,如果损坏的话,那么,使用没坏的部分即可到达,如果实体全部坏掉的话,那就动员所有的非实体,既然身体都说卫宫士郎还没有输掉,那就朝更深处,伸向尚未运用的领域好了。
锵,的头痛了起来,停顿的看到他的风景,恐怕,这是最后一次了吧,理解不了,但是,只是用想的,只是从痛楚就能体会到是教训,将表现自我的咒文,加上规范自己的韵律之英雄,即使,目前无法了解埋藏在其中的真正意思,现在,就代替你,收下了这个咒文。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
身体由剑所铸,吾为所持剑之骨。
steel my body and five is my blood
血液如铁,而心如琉璃,钢铁为身,而火焰为血。
I have created over a thousand bladse
数战而不败,手创剑戟已达千之数。
Unkown to Deaht
不曾遭逢败退,不知死亡。
Norkonwn to Life
不曾为人了解,亦不知生命。
Have withstood pain to create many weapons
剑丘上,他常自醉于胜利之中,忍痛创造诸多武器。
Yet those hands will never hold anyhing
因此,人生中已无意义,然而,开者有所只是虚无。
So as I pray unlimited blade works
其身,必为剑所成,故如我祈求,无限之剑制。
为了让自己挺胸自傲,开口念出咒文。卫宫士郎的话语伤害Emiya,因为知道这点,所以他想要杀掉卫宫士郎,长久反复的尽头,仅剩下唯一的希望,所以,就像他否定卫宫士郎一样,自己也将竭尽全力,重创另一个我。
“你还……”
“对,什么梦想不梦想的,这种事情,比起真挚的泪水来,根本就什么也算不上,如果说那是错的话,这一次,我就背叛了这个理想又如何?就算放弃了全世界,我也要守护为我流下了眼泪的女孩子。”卫宫士郎早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即使如此,因为觉得正确而坚信下去,正因为是无法实现的梦,不可能的理想,所以,才追在切嗣的身后,即使无法实现,只要不停的奔跑,总有一天会接近,这是伊莉雅教会自己的。
“是吗,她的剑鞘,即使契约断了,但保护还在。”架起了剑,才不管那么多,卫宫士郎只是:“不能输给你,输给谁都没有关系,但是,就是不可以输给自己。”要坚持卫宫士郎本身,直到最后。固有结界的发动,使得这里在一次变成了剑的世界,对,要分出胜负,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是,不可能的剑击,挥剑的身躯早已经伤痕累累了,指头折断,手脚皮开肉绽,虽然本人没有察觉到,但甚至连呼吸都早已经停止了,不但跨步的速度不足为奇,连剑式都平庸无比,明明吸收他的知识,提升到能够适应战斗的领域,但却恢复到了原本少年的模样,胡乱挥出,平庸至极的一击,明明如此,但这一击,却比先前的所有攻击都来的沉重。
“什……么?”轻视在转瞬间变成了惊愕,势如疯狂的剑式,长剑以远超过他所能想象的速度,大逞威风,是从哪里生出的这般力气呢?的剑击,前所未见的激烈:“你这个家伙——”他根本招架不了,在这一击之下,首级将确切落地,判断出当下的情况,不可轻忽,他急急挥舞自己的剑,上下左右,一口气连出四击,足够切断手脚、分割身体的攻击,全部被他挡了下来,错,远高过他必杀四击的剑风,正直取他的首级而来,长剑迅速的回防,格开挥来的一刀。
“这个家伙。”直觉感受到了,不进攻的话,就将必败无疑,长剑袭向身躯坏死的敌人,少年鲁莽的挥剑,双方的武器僵持不下,空间充斥着火花,若有人挨近将会瞬间被切碎吧,但是,在看的出将要结束的人眼中,只不过是最后的火焰,少年每挥出一击便剧烈喘息,用力稳住踉跄的脚步,挥出下一击,看此模样,他更加确信,敌人根本就没有残余的力量,眼前的这个小子,如外表所见,就是一具尸体,但是,明明如此,但为何挥剑的手臂,带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呢?
意识全失,早已连敌人是谁,甚至于自己挥舞的剑招走向都摸不清楚,肌肉发出需要气氛的惨叫,严重缺乏的血液则不断下令停止运动,凭着一股蛮劲,强硬压制。
“没有。”脑海完全被占据,自己的思想是假的,如他所言,根本做不成什么正义的使者吧,只要卫宫士郎仍旧向往下去,将会走到跟眼前的男人一样的末路。
“才没有。”但是,居然感觉美好,卫宫士郎知道,把别人看的比自己重要是为善,即使如此、即使如此却向往着,如果能这样生活的话,那该有多么美好呀,不过,在这一刻,卫宫士郎已经背叛了这个想法,就算是放弃世界,也要把那唯一会为自己流泪的人守护住,这才是最重要的,驱动眼前看即将腐朽的身躯,连敌人在讲什么,他都已经听不见了,敌人的声音微不可闻,刀剑的撞击激烈至此,猛然一瞧,握剑的双手早已经跟剑柄合而为一,因为固定住剑身的缘故吗?冲击直接在身体发出的响声,浑身是血,只要对方退后一步,将会向前倾倒,变成尸体。对于目前的少年来说,每挥一击,应该都相同于地狱之苦,心浮气躁的承受了下来,对奄奄一息的敌人大动肝火,对于退后一步就能结束,却办不到的自己气愤不已,但是,怎么能够就此罢休呢?早已经不带任何应变进退,直直而来的敌方攻势,倘若背向如此幼稚的剑招是可耻的话,那接不下这一击同时也是屈辱,明明只要退后一步,对方就会自己毁灭,但是直觉感受到,如果退后一步的话,就是屈服的决定性关键。
这股烦闷也即将结束了,敌人早已濒临极限,在三招,只要在接下三招,接着就等对方自己崩毁好了,无聊的想法咋舌,之前也看起来像不剩下了两招,结果,却接下了十招有余,打不倒的少年,声音模糊不清,濒临死亡,却一心一意的面对眼前的阻碍,那副姿态,他头一次以自己的瞳孔直视,用破碎不堪的手臂,不停的挥舞直到命中,浑然忘我,绞尽全力的地声嘶吼。
“没有……”吼叫的代价,就是身上中剑,包含无法得救的人们,与无法救赎的自己,看着毫无由来,无意义的渐渐消失的回忆,发誓绝对不让这样的事情在发生:“才没有……”在此之后,到底流逝了多少岁月呢?有的事物消失,有的事物遗落,捡拾不了,遗忘的事物,一直都会出现的吧,所以发誓,只有这件事情,绝对铭记在心,成为正义的使者,即使不是卫宫士郎的愿望,即使是为了冲淡他的罪恶的诡辩,都会坚守到底,可是,现在已经有了更加需要做的事情,就算无法实现,那个救起年幼自己的人,留下他的落寞逝世,相信着包含在话语之中的愿望,就算会被世人疏远,就算连自己都诅咒自己,只有这件事……
然后,他领悟到,迎面击来的剑招,不会有何止的一刻,这个敌人不会停手,绝对不会自己停手,虽然以全身力量攻击,但敌人根本没有捕捉他的意识,少年想要砍倒的,完全是阻挡在面前的自己本身而已,为了贯穿深信已久的东西,为了未来也将坚信不疑的东西,敌人奋勇挥剑,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恨恨的咬牙切齿,明明知道赢不了,明明知道毫无意义,却仍然挑战不懈的姿态,这正是他所憎恨的自我过失,明明如此,却又为什么?他也会想看看,这个人能坚持到什么地步呢?
“啧,至此为止了,消失吧。”高举长剑,已经无法从敌人的剑攻中抽身而出,架开敌人的剑击,长剑反挥,确实的击碎头盖骨,锵,一声,必杀的一击,被轻而易举的挡开了,至今为止,连一招都抵挡不了的对手,居然理所当然的挥开他用尽全力的一击。
停止呼吸,敌人格开攻击,大动作的重摆架势的模样,对方的眼睛,依就直直的看着自己,这下冲击,让某只手脚折断了,痛觉并没有麻痹,对痛到会让人失禁的剧痛,只能用狂暴来闭锁,水分不够,冲不走这种多余的东西,敌人的左胸门户洞开,在半身骨折的现在,这是最后的一剑了,但是,头脑才没有想那么多,脑中只是想着,打算守住无防备的左胸而收回长剑。
赶上了,对他来说,那是轻而易举便能赶上的举动,这是最后了:“没有,才不会有错,保护好所有的人,保护好身边的人,怎么会有错。”脑中只想着这句,就算是卫宫士郎是仿冒品,但只有这一点,是真实存在的,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幸福,希望身边的人会因自己而温暖,这分感情,一定是每一个人都希望的理想,所以,不能回头,原因就是,这个梦想,绝对……
直率的视线,无论过错或者虚假,穿越胸口全部挣脱,马不停蹄的,不间断的跑下去:“绝对,没有错,这怎么可能会有错?”话语,扎入胸中,用呕心泣血的决意奋力一击,与赶上的回防,无法破例的齿轮,突兀的宣告战斗终了。
啪沙,一声,他听着剑刃刺入胸口的声音,惊讶的人,当然是黑色的骑士,含有着打倒敌人的决心的一剑,所以死亡是必然的,少年连惊讶的工夫也没有,因此,惊讶的只有黑色骑士,架不开应该能轻松的挥开的一击,真的是很不可思议,以唯一健全的右脚,撑住摇摇欲倒的身体,手中的干将,确确实实的贯穿Archer的胸膛。
“Archer,为什么?”大概是在场从头看到尾,Saber站在大厅的入口处发问?
“为什么呢?也是应该说出来了,不然的话,这个小子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吧。”
“我赢了Archer。”
“啊啊,也是,我的败北。”
抽剑而出,投影的剑一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像是本该如此一般的簌簌四散,固有结界也散开了,切断全部的紧张感,缓缓的检视自己的身体,怵目惊心,刀剑创伤似乎才刚愈合,到处都是黑紫色的结痂。卫宫士郎已经知道了,这些,是Saber剑鞘的功劳,如果不是Archer用自己不少的魔力给伊莉雅投影出了一个Saber剑鞘的话,伊莉雅的双眼真的是没有救了。
“召唤英灵一定要有媒介,就像你召唤Saber一样,召唤者与英灵之间一定要有联系,远坂.凛呢,她根本就没有准备召唤英灵的媒介,因此,她深信自己跟受召现身的英灵没有关联,但是,没有一位英灵是被偶然召唤到这里来的,召唤者跟英灵之间,必需具备物质层面的缘分。没有错,只有在不是召唤者,而是在被召唤出来的英灵身上,带有与召唤者相关之物的场合下,就是那颗世上仅有的,小巧的宝石,所以,我就是你,未来的卫宫士郎,所以,就如你不认同我,我也一样,不会认同你,因为,不成熟时期的卫宫士郎,与被称为英雄Emiya的我,是不同的个体,不然的话,就无法同时存在,我个人认为,守护者并不是人类的保护者,只是个清洁工,和我心目虽期盼的英雄根本就是两回事儿,我的确当上了英雄,正如卫宫士郎本身所盼望的,成为了所谓的正义的使者,不会伤害任何人的人,无论发生了什么灾难,都不会退却,能够一视平等的拯救所有的人,这就是你所谓心里的理想。”
“这的确是我曾经所谓的理想,不过,看到了你,我知道,这个理想是可以达成的。”
“你错了,你的确是救了一些人,你可以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实现许多的理想,甚至还拯救了世界的危机,英雄,连很久以前向往的地位,也在不知不觉间得到了,不过,就算是直的成为了理想中的正义的使者,但是,到头来,我得到的,只有后悔,剩下来的也只是死亡。杀、杀、杀尽一切,为了贯彻自己所谓的理想,杀害了许多的人,把没有关系的人命视为无物的屠杀,藉此拯救高出死亡的数千倍的人们,究竟重复多少次,我自己都数不清楚了,Saber,我被要求的只是不停的战斗,只要一知道有斗争,就要拼死的作战,不断的重复在重复,重复到根本无从记忆。但是,无可奈何,只要有获救的一方,就会产生没有得救的人,不管结束多少次的战争,总会产出新的战争,只要这些东西存在,所谓的正义的使者只好继续存在,所以,我杀戮,为了拯救一人而践踏数十人的愿望,为了拯救被践踏的人,又得失去更多的人,扼杀数十人的生存机会,为了拯救目所能及的范围,就得扼杀列多的愿望,每一次都想着,这一次终于可以结束了,终于不在有人悲伤了,无意义的坚持下去。不过,从来就没有结束过,只要活着,争斗就随处可见,无止无休,我并不是在梦想没有纷争的世界,我明明只是希望,至少在我熟知的圈子里面,不在有人哭泣而已。每救下一个人,视野便跟着扩展,一人之后便是十人,十人接着就是一百人,一直增加到无数,最后终于领悟到,卫宫士郎这个男人所怀抱的,是怎么的理想论调。其实,Saber你应该经历了无数次的事情了吧,不可能拯救得了所有的人类,为了救国救民,而得放弃少数人,是家常便饭吧,对,席次有限,名为幸福的座位,总是少于全体数目,因为无法拯救全员,结果就是要牺牲掉一部分的人,所以,为了将被害降到最小限度,迅速、刻不容缓的手起刀落,切除挽救不及的人类,这就是英雄,就是这个男人相信,理想的正义的使者应该有的行动,不希望有人悲伤的愿望,希望尽量拯救多数人的理想,当愿望与理想互相对立,矛盾时,可选择的道路只有一条,能得到正义的使者救援的,只有正义使者这一边的人而已,如果,想拯救全员反而损失所有人的话,那么,至少,牺牲一人来拯救多数才是正确的吧,所以,我杀戮,抱着不希望有任何人死亡的念头,却为了多数的一方而杀人,嘴巴上说不希望有人悲伤,却因此而让很多的人心情绝望,在这之中也渐渐的习惯,为了保护理想而不断的违背理想,只拯救自己想的人类,迅捷利落的除掉所有敌对者,容忍‘有人’牺牲,来保护从前的理想,那就是我,卫宫士郎的真正面目,所以,我诞生了,我认为,这种男人早点死掉,才是为世人着想,不是吗?”
“全都是谎言,就算事情如此,你还是将那视为了自己的理想,不停的追逐下去了吗?”Saber也是反问道:“你并没有理想,只有过是被自己保护的理想背叛了,迷失道路的缘故吧,不然,你根本,不会想藉杀掉自己来偿罪。”
“我为自己偿罪?别说傻话了,我既没有应该偿还的罪,也并不记得有其他人将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推到我的身上,不过,你说对了,我的确是被背叛了,欺骗了无数次,也曾经被我所拯救的人嫁祸,试着豁出性命来停息纷争,却硬是被冠上了罪魁祸首之名,最终走向了断头台,看吧,如果是罪的话,那个时候我早就还清了吧。”
“没有想到,你临终的结局是这样的。”
“哼,就是这样了,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一开始要的并非感激,也无意被当成英雄极度的赞扬,我想要的,只是人人幸福的结果,但是,从来都没有实现过,不管是在生前,还是在死后,所谓的守护者呢,即视‘灵长的存续,’为唯一优先的纯粹力量,若人世产生灭亡的可能性,那处于高处的力量便会降到世间,我知道,这只不过是奴隶,把自己死后的存在抵押成守望护者,脱离轮回的框框,化为虚无,就算如此,只要能够救人就好,如果是卫宫士郎,守不住誓言,所以,我想,如果成为守护者,变成控制人类的灭亡的那一端的话,就可以了。但是,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守护者根本无法救人,守护者的工作只是用清扫,对已经发生的事、人类创造出来的罪业,用力量将一切归无的存在,那并不是在救人,只是将危害世界的人们,不分善恶的一并消灭,不是在拯救因绝望而不已的人们,只是为了救出与绝望无关,歌颂生命的局外者,排除绝望的人们之杀戮者罢了,说来愚蠢,这样子,跟一直以来的自己又有何不同,什么都改变不了,反到只有绝望增加了,因为一己之力实现不了,所以委身于更强大的力量,但是,前方也是同样的结局,明明认为只要有力量就能实现,但他只是在得到力量之后,却处理更加严重的情况,卫宫士郎,一直在做的,就只有这件事情。其实,早就已经理解了,人类只会重蹈覆辙,不管是在哪个时代,都是强者剥削弱者,而且,还深深的体会到,这才是最有效率的繁荣,目睹到数也数不清,无论是没意义的杀戮,没意义的平等,还是没意义的幸福,即使抗拒,我还是得看,成为守护者的我,早已经没有了自我的意识,只有任凭人类的意思被召唤出去,为了人类制造的罪业收拾残局,那就是我所达成的结果,只为了消除人类创造的欲望而存在,也正是这样,卫宫士郎的理想,从来都没有实现过,所以,我的期望并非如此,我并非为了如此才当上守护者,不过,身为守护者,就无法脱身,只有一件事情除外,那就是杀掉以前的卫宫士郎。所以,为了这个机会而长久等待,无限几近于零的机会。不过,我还是赌了,不然的话,就无法说服我自己,把希望全寄托在这一刻,我才能够继续担任无名的守护者,早在很久以前,我就没有了自己的名字,卫宫士郎,也不过是一个借来的名字罢了。”
“所以,你才会失败的,你已经是身为守护者的存在了,已经太迟了,即使现在,消灭成为英雄前的卫宫士郎,你自己也并不会消失,也许,你自己都已经忘记了,你有着多么坚强的意志力。”
“的确,所以,我在一次的失败了,其实,卫宫士郎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名字,流落于荒芜的人世,如果,一定要追溯的话,卫宫士郎,与亚瑟王的妻子有着一定的关系,至于,这个关系是什么,那就真的是没有办法去追寻了,毕竟,过了太久了,不然的话,就算是有Avalon(遥远的理想乡)也不可能会被如此的保护,所以,卫宫士郎,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个笑话罢了。”
“也许吧,卫宫士郎的确只是一个笑话,不过,就算是笑话,也有着存在的理由,其实,你一开始的想法,在我们两个人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清楚了,但是,只要你有这个想法,就注定了你这一次的失败。”卫宫士郎知道,未来的路到底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卫宫士郎知道的是,卫宫士郎和他说的不一样。
“反正,胜负已分,既然认同了你,所谓的英雄Emiya,就无法在滞留了,败者,还是早早退场的好。”
有人过来了,对方在二楼的平台现身,不加思索的纵身跳下:“吚、啊呜呜呜——”为落下的冲击所苦:“士郎,你没事儿——咦Archer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匆忙赶来的远坂,果然慌张的提高声调,看远坂精神充沛的样子,少了平常的辛辣,这个时候可以确定,远坂已经平安无事儿了,不过,她是在确认卫宫士平安无事呢,还是在生Archer受伤的气呢?还真的让人搞不清楚。
“真是的,还真的是一派天真,如果,他为人在恶质一些的话,我也就不会在回到从前的自己了,Saber,求你件事情,把我劈了,我可不想在被那黑色的东西给控制了,我和你不同,一旦被控制了,我是不可能回头的,不过,我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最起码,我的命运也改变了。”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这是抓准了卫宫士郎看到了远坂松弛空隙的一瞬间,必杀的攻击,一股黑色的巨流,惯穿了卫宫士郎的身体,卫宫士郎只能是呆呆的,只能看着在眼前惨遭杀害的自己。
“兰斯洛特,怎么可能?”Saber的威喝打破了沉默。对大厅的二楼,面向崩塌阶梯的地方。
“好久不见了,亚瑟王,对了,上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十年前,当时,我被剥夺了意识,想要杀了你的想法,也失败了,这一次,眼看着你要死掉的同时,却又让你脱身而出了。”
“你居然是Assissin。难怪了,你只会用这样的一种技量。”
“真的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还在用王的语气在数落我,亚瑟王,你知道吧,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称王的那一副嘴脸。”
“你既然在这里的话,那么,你的Master也应该来了吧,真的是没有想到,他能在白天出现了,了不起,不妨出来见一面吧,玛奇里·佐尔根。”伊莉雅面对这一变故到是十分的冷静。
“不愧是人偶,这么快就被你给发现了,了不起。”间桐臓砚这个时候也出现在了二楼大厅当中。
“玛奇里·佐尔根,也没有被圣杯选上,还模仿的真像是位Master呐。”伊莉雅这个时候就站在间桐臓砚的面前,和这个老不死的对峙着。卫宫士郎听到了这个家伙没有被圣杯选上,那么,他手里的Assissin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卫宫士郎对此是十分的不解。面对这个根本就不把他人性命放在眼里的老不死,伊莉雅的瞳孔一点也没有恐惧,毕竟,让少女感觉到威胁的东西,绝对不是眼前的这个老不死。
“喔,被圣杯选上,这种无聊的事情,圣杯无法选择Master的,圣杯只不过是受容器皿而已,那有区别的意思,该不会连你也中了教会所宣传的毒了吧?”愉快的笑着的老人,少女却是用冷淡的瞳孔凝视着,的确是如老者所言,圣杯是不会选择的,Master被圣杯选出来,Servant借圣杯的力量被附予形体,因Master而留在现世,以这为前提的规则,已传达出被企图性的扭曲了,逆转圣杯战争的目的,少女已经知道了,圣杯只是个注入容器,无法选择Master,只是作为仪式中的一步而准备的东西,然后,Servant们,只是为了打开门扉之物而已。
“哼,你才是脑子被虫子毒化了吧,佐尔根,虽然身为容器的圣杯没有意识,但选择出Master的大圣杯就带有着意志喔,本来这块土地就留有原型,你们将英灵呼唤出来,圣杯才会盛满,哎,身为当事者的你连这个都忘记了,怪不得玛奇里的血缘会衰败成这个样子。”少女冰冷的声音,只带着嘲弄意味的话语,老人呵呵笑着接受。
“哎呀、哎呀,用不着操心,玛奇里的衰败就到此为止了,事情正在完成中,虽然预定在下一次的仪式才行动,但这一次的棋子得天独厚,老朽的悲愿在差一步就实现了。”
“这样呀,那就可以任意行动?我啊,对你没有兴趣,虽然对我自己之外的器怎么也无法接受,不过,反正都会失败,如果成不了气候,那就老实的回到地底下去吗?反正,你也是见不得人的。”
“以前也许是这样,这个老迈的身本难以承受阳光,不过,现在有所不同了,不过,事情结束之后,就会早些回老巢去的,但是,仍就不成,进行的太过于顺利了,挨过来不安也会加大,为了以防万一,就得取走你的身体,在这里抓住圣杯,那我族的悲愿就稳如磐石了。”老人亮起了鬼气,兰斯洛特来到了间桐臓砚的身前,但他并未照着老人的意思,反而停止不动,看了就知道,就凭兰斯洛特,根本就不敢正面和Saber交锋的,他的气势,完全的被Saber压了下去,兰斯洛特很清楚,亚瑟王可不是吉尔伽美什,比拼真正的实力,兰斯洛特可远不是她的对手,亚瑟王的最后一战,可是凭一己之力,斩了十二圆桌骑士,这当中,就有兰斯洛特在,所以,兰斯洛特要主攻的话,那他是早死。因为有过教训,所以,他才一动也不动。
“真是Assissin呢,和Master一样胆小的假Servant呐,如果那么怕死的话,那就不要战斗就好了嘛,你也好,佐尔根也好,都是这么看重自己的生命?”没有回应,兰斯洛特一句话也没有说,取而代之的,是他的Master笑出的高亢声音。
“啊啊,很重要啊,我的愿望就是不老不死,这个家伙的愿望是将自己的名字刻画在永恒上,因为我们的目的相同,所以就一同向前迈进。”
“你当真的吗?得到圣杯只为了不老不死?还有,一个小偷,居然还想要得到永恒,真的是笑话。”少女的瞳孔寄宿着嫌恶,那根本就是对老人的一种藐视,老人的嘴角更加歪了,这个痛骂,像是正在等待这种痛骂一样。
“当然咯,看看这副肉体吧,一分一秒的腐败,散发着腐臭,连肉带骨头的融化,在这样下去,就会连脑髓都劣化,而失去积蓄的知识,这个痛苦,活生生的腐败的痛苦滋味,你能了解吗?”
“你那个叫自作自受,人类的身体无法耐得住百年的时光,因为时限超过了,所以,一定得付出代价,如果忍耐不住的话,消失了不就好了,若是觉得痛苦,死了不就能轻松快乐了吗?”十分简单的道理,却是老人最大的痛。
“咯”老迈的身躯颤抖着,在魔术师像是咳嗽般地震着背部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艾因兹贝伦依旧如昔,你们不也都延续着千年不变的思想,终究是人偶,果然无法近似人类,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没有错,那个老家伙打从心底发了奇怪至极的大笑。
“你说什么?”
“蠢才,你听好了,冬之女唷,对于人之身啊,绝对没有胜过死亡的想法,成为腐败蛆虫之温床的肉体痛楚,和自身之死相比,就等于是脑浆的脓疮,自己已经如此的痛苦,所以,唯一的真理就是逃跑,虽然死了就能轻松,但却没有活生生的证据能证明,因此,你只能算是人偶而已,你那赶制而出的身体,只能在行动一年,注定短命的人工物,是无法理解人类的烦恼的。”
“欸欸,我是无法理解,你就算在人类中也算是特例,因为如此长生的缘故,就无法接受自己的寿命,我想,你只有发疯一途,呐,你就那么的怕死吗?”
“当然,老朽没有死去的道理,老朽不想这么死去,还想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一定要继续的活下去,不过,也到极限了,因此,想要不会腐朽的身躯,永劫不灭的容器,为此……”
“为此而要得到圣杯?因为怕死,所以追求圣杯?”
“咯,有不怕死的人类吗?听好,不管达到何种真理,何种境地都没用,都是无法克服自己的消灭,世界的终局,已经知道死到临头了,若眼前就有延长生命的手段,只要伸出手来就可到达的话,不管是谁,即使连世界都得牺牲,也要得到手,这就是人类。”
“那么,为了延长你自己的生命,如果要牺牲掉其他所有人的类的话?”
“那就同意,若可以实现老朽的愿望,那就将世界上的人类一个、一个的杀掉,人的贪婪是永无止尽的,即使是你,若每一树、一草都是能延长寿命的神丹妙药,就会瞬间吞食这座森林,即使如此,只能延长一日生命也会照做,为己一日而抹杀世界的一部分,因此愿望,不但这座森林不能满足,还会杀了世界上所有的树木吧,并不是不知道,此采伐的行动对世界他人而言是毁灭,当然的吧?本来,人类就是这样扩展、生育、增加、繁荣、壮大的一群废物,而且,很快的连连锁的法则都无法成立,迟早会露出破绽的话,那因老朽一人的想法而崩毁,谁也没有办法提出异议……”老人万分高兴的说着,在她惊讶的凝视之后。
“够了吧,你已经迷失到如此地步了啊,玛奇里。”少女用着非少女本身的声音,如此说着。卫宫士郎很清楚,这个声音是谁,卫宫士郎也正是知道这个人物的存在,所以,他才会一直听这个老不死的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什么?”
“请回想起来,我们的悲愿,为到达奇迹的渴望到哪里去了,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拘泥于人之身,就这么用着人之身来达到非人之境界。”大笑停止了,老魔术师抬起头来,凝视着远方天空的某物。
“哼,身为人偶还真的是能言善道,先祖的愚蠢举动也刻印上去了吗?”歪曲着丑恶的形象,凝视着白色的少女:“够了,游戏就至此为止,虽然需要你的身躯,但心就不必了,艾因兹贝伦的圣杯,就由间桐臓砚取得。”老人的影子爬上地面,回应如此,少女所负担的重压渐渐的增加。
“这里有这么多的人,想要取得艾因兹贝伦的圣杯,你也不要把我们这些人当成空气,就如伊莉雅所说的,你不过是一个怕死怕到家的人,所以,你才说出了这些所谓的歪理来,你的这些歪理,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逃避的空间罢了,难怪,间桐家的魔术回路消失了,原来,根本就不是地脉的原因,根本就是你的自私造成的,就你那种无药可救的知识,居然还想要永恒留在世界上,真的是笑话,同样的,如果是我在教导樱的话,不出两个月,我就可以把她教导成这个样子,而你却用了这么久,你说,你的知识有什么用。”一直没有说话的远坂.凛,在这一刻,终于开口说话了。
“哦,一个丧家之犬,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你不也只是一个人吗?你以为,就凭兰斯洛特的话,可以打倒Saber吗?其实,你要是一早除掉Saber的话,我们也许真的会束手无策,不过,你贪图Saber的强大,想要得到她的力量,这一次,你失算了。”
“谁告诉你,我这里就一个人了,没有得到Saber是不假,不过,我们也得到了一个和Saber相差不多的人,所以,我们这里并不是一个人喔。”就在老人说完了这句话的同时,一声吼声的出现,打破了眼前的这个僵持的局面了。
“亚瑟王,你真的以为,你一个人的力量,可以敌得过我和Berserker两个人吗?”兰斯洛特这个时候又有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