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民大学】西方哲学史（字幕|全64讲）张志伟〈附德国哲学选读〉

第一讲 智慧的痛苦

西方哲学史分期：

1.公元前6世纪到公元6世纪，古代哲学。

2.公元2世纪到16世纪，中古/中世纪哲学。

3.17世纪到19世纪，近代哲学。

4.20世纪，现代西方哲学。

一、什么不是哲学

追问哲学是什么，先来探讨什么不是哲学：

关于哲学的一些错误看法：

（1）哲学是科学——哲学不具备一门科学知识应该具备的最基本的特征：普遍性和必然性——哲学并不是自然科学式的科学

（2）哲学是使人聪明的学问——科学知识的对象：现实性；哲学的对象：理想性——哲学并不能像科学那样增长人的知识，而是常常使人糊涂，使人陷入思考。

（3）哲学是讲道理的学问——哲学家们道理的逻辑无懈可击，但大前提出了错，论证逻辑就也不成立。所以如果要追问哲学是什么，并不能仅仅只看“道理”，即不能只看完善的逻辑，这一点，从“很多哲学家完善的哲学理论之间却是相互矛盾的”上面即可看出。

（4）哲学无用——”哲学是自由人的学科”，哲学是追逐自身的学问——人文学科没有实际功用，但哲学关注人的精神，哲学是人类的精神家园。

二、哲学是什么

古希腊时期：philosophia：philos+sophia

（哲学） （爱智慧）

哲学的本性是追求智慧。

智慧：无限永恒的理想世界

知识：关注现实的

一个问题被解决了就不再是哲学，留给哲学的就是无法解决的问题。两千多年西方哲学家的理想就是使哲学成为科学，而这一理想最后以破灭而终，因为它违背了哲学的本性。

怎么给哲学定位：

宗教：超自然，终极关怀

科学：研究自然，诉诸于理性

哲学：和科学一样讲理性，起源于终极关怀

三、哲学问题的性质

哲学问题具有这样的形式：我找不到出路。——维特根斯坦

问题：有标准答案

难题：有不同的办法，但没有标准答案

所有的问题起源于人的生死，人从哪来从哪儿去。哲学的难题：哲学在人之有死的情况下如何解决人之永恒的问题？（个人认为：哲学意义上人何以永恒，答案其实就是哲学的本性，亦即人的本性——爱智慧。人必死然爱智慧的人永生。）

（人生有限但思考无限的事情。）

三、怎么学哲学？

关于“什么是哲学”无法解答，可以笼统地认为：把哲学看作是过去、现在乃至将来，围绕哲学问题所做的永恒的探索。

哲学=哲学史=问题史

学哲学史就是学哲学家的思想，就是读书。

→了解哲学家的问题——熟悉术语——沿着论证思路——理解其思想

西方哲学的基本特点：

希腊人哲学思维的特点：

（1）偏爱非个人性的，更关注带有普遍性的东西。普遍性

（2）试图给事物的存在找出合理的原因。理性

——学以致知

——科学思维方式

第二讲 哲学的诞生

一、希腊文明的历史背景

1.希腊文明的兴起

希腊——海洋文明——城邦制帝国——城邦民主制度

→

人们开始关注终极关怀的问题

人们有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

必须有思想的自由的条件

2.希腊神话——悲剧——核心：命运——必然性

→希腊哲学：关注人类命运——寻求事物本质的普遍性、必然性

3.希腊哲学的分期：

（1）前苏格拉底哲学：（早期希腊自然哲学、宇宙生成论）

（2）雅典哲学

（3）晚期希腊哲学

二、早期希腊自然哲学（宇宙生成论）

1.早期希腊哲学家：

西方哲学的第一个概念：本原（arche）

本原（arche）的含义：开端 主宰——宇宙自然的原因

本原，汉语原来也翻译为始基。

（1）泰勒斯：水是万物的本原（“大地浮在水之上”）

（2）赫拉克利特：火是万物的本原（火更多的是一种象征，赫拉克利特更多的是想强调“变”）

赫拉克利特：logos是人人具有的，即理性。

（3）克拉底鲁：人一次也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

2.早期自然哲学的局限：

（1）缺乏自然科学 的支持

（2）建立在经验观察的基础上

（3）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4）无穷后退不可能

小总结：赫拉克利特确立了“理性”，且认为其具有普遍性、与生俱来的。人的这样的本性促使我们去追问宇宙的“本原”，将哲学的问题导向了追问宇宙的本原。

三、本体论的转向

1.毕达哥拉斯学派：毕达哥拉斯创立。西方美学史上最早探讨美本质的学派。集政治、学术、宗教三位于一体的组织。

毕达哥拉斯：宇宙万物的本原是数（用确定的知识定义，强调数的和谐；从早期的“水”“火”论这样具体的实体转向宇宙的本质具有抽象性和普遍性的。）

2.爱利亚学派：早期希腊哲学中最重要的哲学流派，产生于公元前6世纪意大利南部爱丽亚城邦

3.巴门尼德

现象（非存在）：变的：不可被诉说

存在：不变的；可以诉说

巴门尼德提出“存在”。

存在是西方哲学的核心概念。

印欧语系中的系词结构（being）

英语语法中：主（可变）+系（不变）+表（可变）

用语言指称某个事物，并不一定能把对象正确的本质指称出来。而希腊人认为，追问“什么是什么”的问题中，主客体都可变，而“being（是）”是不变的。所以在一个语言结构之中，事物只有先成为“being（是）”，才能说“事物是什么”，即事物必须先存在，才能说它是什么，才能去指称它。

而“be”用中文翻译为“存在”，在中文的语境之中，其实更强调空间性，即事物占据客观空间，而巴门尼德的“being”其实是存在的前提，即事物必须先“to be（成为是）”，然后再“exist（存在）”。

→巴门尼德的概念由此催生了西方哲学的一个核心部门——形而上学。

本体论是研究存在（being）的。

巴门尼德的贡献：

（1）确定了形而上学的研究对象（即“being”）

（2）确定了思辨哲学的几个基本公式：思维与存在的同一性（我思想的对象是存在，这个存在不是指的客观的存在物，是“being”的而非“exist”的）

（3）在哲学中开始了推理论证

认识开始与自然分离，但还未分离。

小总结：巴门尼德确立了“being（是）”，即存在的前提。只有“存在”被确立为“是”了，才能去追问“什么是什么”。简单来讲就是存在只有存在了，才能问存在是什么。巴门尼德区分了“意见之路”和“真理之路”

第三讲 苏格拉底的问题（智者学派）

一、智者

2.智者的转变：圣贤→职业教师

3.智者的观点：事物没有对错，只有论证方式。

第一个自称为“智者”的教师：普罗泰戈拉

——“人是万物的尺度。”（作为感觉经验的个人）

——“一切理论都有其对立的说法。”

这样的理论认为没有对错，没有是非曲直，也是后来被归为诡辩的原因。不讲真假对错，只看雄辩，也是雅典民主制度衰败的原因。

二、苏格拉底：

1.知识被智者消解了，苏格拉底重建对知识的追求。解决问题的问题就是知识。

2.认为自然万物的主宰和原因不是物质性的本原，而是它的内在目的，即“善”。——“认识你自己。”

3.认为哲学的真正对象不是自然而是人自己，即认识人自身中的“善”。

这个“善”，苏格拉底称之为“德性（arete）”——在希腊语中指品格、特长、功能，即一事物成为该事物的本性。

4.苏格拉底认为人人具有德性，而且是潜在的，所以要认识事物，首先要认识自己，了解自己的德性。——提出“德性即知识”。

苏格拉底认为人本善，做坏事是因为人没有认识到自己的德性。认为人要以对自己的德性的自觉作为一切行动的一个根本前提，一切行为要以一个善的意志为前提，人的行为才是善的。

——苏格拉底被作为伦理学的开创者来研究

5.柏拉图《大希庇阿斯》篇——追问美本身是什么——没有得出答案——所以美是难的。（在抽象的层面上追问什么是什么的问题）

→苏格拉底的这种把认识事物的方式确定为追问事物是什么的认识方式，用“是什么”的问题把巴门尼德“通过思想把握存在”这条道路落到了实处。——通过思维认识什么？——认识事物的本质规定

小总结：所以巴门尼德确立了“being”，苏格拉底确立了“being”之后怎么样的问题——即思维追问的是事物的本质。

6.助产术——给灵魂接生

助产术=辩证法

方式：反讥-归纳-诱导-定义

7.知识可教还是不可教？

智者认为可教；苏格拉底认为，知识是不可教的，知识是先天的，建立在经验基础上的知识不可能是知识（对于事物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就不具有普遍性，不是知识。建立在偶然性的感觉经验基础之上的知识不能称之为是具有普遍性的知识。）。

所以知识不从经验而来，从何而来？苏格拉底认为人的知识是先天的，现在不知道知识是因为我们忘了——所以他的工作是通过“助产术”阐发人们的知识——提出：学习就是回忆——但存在“先验和经验的矛盾”

第四讲 柏拉图

一、柏拉图的生平和思想概述

1.柏拉图学园

柏拉图的对话集以苏格拉底为主角

2.著作：《理想国》（《国家篇》，柏拉图的中期思想）——与苏格拉底的思想一脉相承——找到国家问题存在的本质，即国家应该是什么样子，让这样的一个理想的国家作为现实的典范——人的灵魂：理性、激情、欲望，国家是放大了的个人，也具有理性、激情、欲望

→

国家：理性（有智慧）-激情（勇敢）-欲望（讲节制）

统治者 - 保卫者 - 生产者

三个阶层各司其职，就能建立一个理想的国家。

→

3.提出四主德：智慧、勇敢、节制、正义

4.哲学王

哲学家做王就能治理好国家

二、两个世界

1.日喻：在《理想国》中，柏拉图将世界划分为现象世界和实在世界。现象世界是可见事物的世界，实在世界是不可见的理念世界。现象世界中太阳是主宰，理念世界中善的理念是主宰。

2.线喻：还是在区分现实世界和理念世界，并且用数理论证了其合法性

3.洞穴之喻：洞穴里墙壁上的影子比喻为现实世界，走出去的世界是更为广阔的理念世界。

苏格拉底始终在问“是什么”的问题

柏拉图承继苏格拉底的思想，把世界区分为可感世界和理念世界。

4.柏拉图的理念（Idea)论

（1）理念和事物之间的关系：

早年：

一般和个别之间的关系问题

→

（2）床喻

理念世界：床本身

摹仿世界：画家画的床

现实世界：木匠造的床

——理念是事物的共相、事物的存在根据、事物的摹仿模型、事物的追求目的。

5.认识论

→

如何认识理念？

早期-中期：回忆说 ：学习就是回忆——前提是感觉经验不可靠——因此涉及到经验与先验的争论

人具有先天的知识能力。

后期：探讨理念和理念间的关系：通种说——理念和理念间发生了关系——一般和个别联系起来，不再完全相互独立——从普遍性的角度把握世界的本质（到黑格尔等人变为“现象即本质”，可以到后期对比来看。）

《智者篇》种探讨六大概念：存在、非存在、相同、相异、运动、静止

（2）灵魂转向说：

《巴门尼德篇》陈康翻译版

第五讲 亚里士多德

一、生平与著作：

柏拉图学园中的弟子

敌邦人——未受尊重——晚期逃亡——留下的只有手稿——哲学观未形成系统的体系

博览群书——观点更为丰富

亚里士多德所作的知识的科学分类：

理论知识 实践知识 创制知识

二、原因论：

1.原因：亚里士多德时期的“原因”，意义接近于一个事物存在所需要或者说必备的、充分的条件。

→提出，构成事物存在的条件归结为四种，即“四因说”。

2.四因说：

质料（hula，希腊语中指木头）因：构成事物持续存在的一个基本条件/载体。

形式因：to be what was（是其所是），构成桌子之为桌子的那个东西，即构成事物的本质规定/概念。

动力因：事物的生成过程中的推力

目的因：成为自己

→构成事物的原因：质料+形式

→与柏拉图的根本分歧：柏拉图：本质即理念；亚里士多德认为构成事物的原因就是质料和形式的结合，而没有所谓的可感不可知的理念世界。

潜能（可以成为还没成为，木头）与现实（正在成为/成为，桌子）

隐德莱希（entelekheia）：最完满的现实——纯形式——引起宇宙万物“动”而其本身“不动”

三、形而上学

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书名起自后人）

形而上学=本体论——关于存在的理论

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

1.存在论

（1）贡献

研究存在的本身，即作为存在的存在——明确地确立了形而上学这门学科地地位——其次确定了哲学和其他学科之间的关系——形而上学是第一哲学，第一性的问题

→

存在本身是宇宙的本质且独一无二，所以无法用给存在物下定义的方式给存在本身下定义。我们无法问存在是什么，但可以问存在是怎么存在的，即存在的意义。

（2）存在的两类意义：

偶然的意义：偶然的存在性质

本然的意义：事物必然为其所属的性质，亚里士多德称之为范畴。

——范畴：事物最大、最普遍、最一般的说明。事物的存在方式/意义。

亚里士多德给出的十个范畴：实体（是什么的问题）、数量、性质、关系、地点、时间、状态、动作、所有、承受。用这十个范畴就可以给事物下定义，且一般普遍。

2.实体论

实体（substantia）：字面含义“站在下面的东西或支撑者。

《范畴篇》：“实体，在最严格、最原始、最根本的意义上说，是既不述说一个主体，也不存在一个主体之中，如‘个别的人、‘个别的马’。”——这里的主体指“某个判断中的主词/主语”。

用范畴回答存在，用ousia回答范畴中的核心问题。

另外，亚里士多德还主张神是实体。

→

3.神学

theos 神，是亚里士多德哲学中最高的范畴，从地位来讲。（《形而上学》的第十二卷的后五章中）——亚里士多德所说的神是哲学意义上的神，最高的神圣的存在；而不是指宗教的信仰的那个东西。

在《物理学》中亚里士多德根据“无穷后退不可能”原理论证了“第一动者”即“不动的动者”。

“如果实体是可以生灭的，那么一切事物都是可以生灭的。”——时间和运动是不会生灭的。——因此一定存在着永恒不变的实体。——不动的动者

四、亚里士多德的伦理学

当我们去思想（动词）“思想”（名词，亚里士多德所说的纯形式，不动的动者），就与它合二为一，分享它的生灭。——亚里士多德认为，人生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是思想到神圣的存在。

伦理学属于亚里士多德哲学中的实践知识——追求德性是为了实践——亚里士多德发问——什么是最好的生活方式？当情况不明显的时候，我们怎样确定什么是应该做的？

“人最高的目的是获得幸福。”——亚里士多德

——幸福是合乎德性地实现活动，是自我实现的目的

认识活动是无法选择的，伦理实践是可以实践的——如何实践，亚里士多德提出“中道”，即取其中。

第六讲 晚期希腊哲学

在柏拉图学园（正统）之外，晚期希腊哲学四大主要流派：伊壁鸠鲁主义、斯多亚学派、怀疑主义、新柏拉图主义

这一时期，社会动荡不安，于是此时哲学倾向于伦理学的问题，回答：对神和死亡的恐惧、人生的价值意义等问题。

1.伊壁鸠鲁——快乐主义的伦理学——顺应自然去生活

2.斯多亚学派的芝诺的伦理学——强调灵魂和肉体的区别——人生的目的是要摆脱肉体的限制，让灵魂得到净化。——顺应灵魂，即理性生活

3.新柏拉图主义

普罗提诺利用柏拉图理论加工改造构成的理论。

→

普罗提诺在柏拉图的理念世界之上，加了一个更高的存在，加了一个更高的存在，即“一”。

——用“流溢说”解释事物和理念之间的关系。——“一”达到完满就流溢出来。——“一”处于最高的地位

小总结：希腊哲学是从神话中脱胎而出，发展到普罗提诺，又回归到了神秘性。

第七讲 中世纪哲学的历史背景

中世纪哲学：公元2世纪到公元16世纪

基督教占据西欧自上而下的绝对统治地位。→中世纪哲学=基督教哲学

1.基督教哲学的分期：

（1）教父哲学：公元2世纪到5世纪

中间：黑暗时期

（2）经院哲学：公元11世纪到14世纪

2.基督教精神：

（1）西方文明的两大源头：

希腊文明（雅典）

希伯来——基督教文明（耶路撒冷）

（2）中世纪的三个基本要素：罗马帝国、基督教、日尔曼人

（3）基督教认为：所有人，只要信仰上帝，就能灵魂得救。

（4）基督教对哲学的贡献：超验性（天国）、内在性（强调人的信仰——即关注人的内心）、自由的问题（人的自由意志）、超自然的观念（自然为人服务）

2.教父哲学 ：

（1）公元2世纪到公元5世纪，基督教会中一批具有哲学修养的信徒，在理论上论证和捍卫了基督教信仰，由于他们对教会的贡献，被教会尊为“教父”，即教会的父亲。

西罗马帝国——西方教父（拉丁教父）

东罗马帝国——东方教父（希腊教父）

（2）东西罗马的分裂→将基督教流派分为天主教和东正教

（3）代表人物：奥古斯丁

神正论（神义论）——认为世界之所以存在是由于上帝的存在——为上帝辩护的理论——《忏悔录》

中世纪哲学最关注理性和信仰的关系问题

3.经院哲学：

（1）11世纪到14世纪，最初在查理曼帝国的宫廷学校以及基督教的大修道院和主教管区的附属学校发展起来的基督教哲学。

安瑟尔谟——“最后一名教父和第一个经院哲学家”——上帝是唯一完满的无与伦比至高无上的

→

（2）代表人物：托马斯.阿奎那

经院哲学关注：一般（共相）和个别（殊相）的关系问题

→

唯实论（实在论）：主张普遍的共相是真正的实在，殊相或个别的东西不过是现象。

唯名论：认为个别的东西才是真实的存在，共相不过是概念、语词而已，并没有实际存在的意义。

经院哲学借助了希腊哲学的理论为上帝背书，因此带有希腊哲学的逻辑。——但是，理性无法证明上帝——所以，经院哲学衰落是必然的。

第八讲 文艺复兴与宗教改革

一、文艺复兴：14世纪到16世纪在欧洲兴起的一场有关艺术、文学、自然科学和建筑等各方面的思想文化运动。由于搜集整理古希腊文献的杰出工作，通常被称为“文艺复兴”，而它的实质则是人文主义运动。

二、人文主义：指与神学相区别的那些人文学科，包括文法、修辞学、历史学、诗艺、道德哲学等。到了19世纪，人们开始使用“人文主义”一词来概括文艺复兴时期人文学者对古代文化的发掘、整理、研究工作，以及他们以人为中心的新世界观。

人文主义突出人的地位，不是和神学对立，而是将人和自然对比，体现出人的价值和尊严。

三、宗教改革：基督宗教在16世纪至17世纪进行的一次改革。代表人物有马丁.路德、加尔文及慈运理等人，最终分割出新教与旧教。

第八讲：近代哲学的曙光

一、新时代的曙光（近代哲学产生的历史背景）：

“三大发现”：

世界的发现——15世纪新航路的开辟，哥伦布1492年发现了美洲大陆——全球化

人的发现——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宗教改革——从人与上帝的问题转为人与自然的问题

科学的发现——哥白尼“日心说”假说——颠覆了地心论

第九讲 两希传统碰撞中的近代哲学

一、主体性的觉醒

雅典（希腊文明）——理性

耶路撒冷（希伯来文明）——上帝

→转向人

哲学与科学的关系——哲学与科学密不可分

科学技术的发展给哲学家提出问题，使得哲学思想开始复苏，重新树立起人们对理性的信心。

近代哲学的精神——启蒙主义

启蒙主义：

狭义：18世纪法国哲学（启蒙运动）

广义：整个近代哲学（从经验论和唯理论到德国古典哲学）的思想发展的过程

主要观点：以历史进步的眼光，提倡理性和自由，促使人类社会走向繁荣富强。

英国经验论：通过人的感觉经验获得认识

大陆唯理论：科学技术的基础建立在理性自身

经验与理性之争：

论争的历史基础：

巴门尼德区分“真理之路”和“意见之路”——柏拉图提出“理念世界”和“现实世界

论争之所以一直存在，不是因为哲学家们意识不到经验论与唯理论各自的局限性，不是不知道要将二者结合，实则是找不到方式去结合，找不到突破局限性的方式。

二、笛卡尔（1596-1650）与主体性的觉醒

1.简介：

“我思故我在”——黑格尔认为笛卡尔是从头做起的哲学家。

出身贵族，受到良好的教育，尤其数学。30年战争参军做文职。——观察世界——从巴黎移居荷兰居住近20年。

代表作《第一哲学沉思集》

笛卡尔认为形而上学是一切自然科学的基础，所以他的工作就是重建形而上学的根基。

2.笛卡尔的方法论：

笛卡尔以几何学的演绎方法建立他的哲学体系。——旧逻辑只能推理分析已知的知识，而不能获得新知识；几何学方法能推演出新知识，但只研究抽象的符号而不研究知识——笛卡尔将两者结合

第一原理：作为方法本身的大前提，笛卡尔试图找到这个大前提，再进行演绎推理。——笛卡尔要求哲学的基本原理必须满足两个条件：第一，他们必须是明白而清晰的，人心在注意思考它们时，一定不能怀疑它们的真理。第二，我们关于别的事物方面所有的知识一定是完全依靠那些原理的以至于我们虽然可以离开依靠于它们的事物，单独了解那些原理，可是离开那些原理，我们就一定不能知道依靠于它们的那些事物。——笛卡尔将这个哲学原理称之为“天赋观念”。——分为三类，一类是天赋的，一类是从外面来的，还有一类是自己创造的。——这三类观念对应着三种心理功能，外来的观念依赖于感觉，虚构的观念借助于想象，而天赋观念则出于纯粹的理智。——天赋观念出自于纯粹的理智而不是由我自己创造的，所以天赋观念是客观的。

方法论上的怀疑：以怀疑为方法，找到清楚明白的东西。——对自己所有的知识全部怀疑一遍，找出是否有无可置疑的东西。

3.笛卡尔的形而上学

第一原则：“我思故我在”

笛卡尔认为：

感觉经验不可靠。

梦境不可靠。

所有形象都可能是梦境中的东西。

数学也是可以怀疑的。

上帝的存在也是可以怀疑的。

当我们怀疑一切的时候，有一点是不可置疑的，即“我在怀疑”。

→得出：我思故我在（I think therefore I am）

思想是我的本质，停止思想我就不起作用了，而不是我不存在了，当然客观存在，但笛卡尔强调的是人的思想的作用，思想是人的本质，不思想就失去我的本质，“我”是一个心灵实体，而非客观身体上的实体，这个心灵实体的本质乃是“思想”。所以人的本质就是思想，我的实体就是思想，我的灵魂就是思想，我思想我才是主体，我才具有主体性。

在笛卡尔的时代，通过怀疑为哲学寻找无可置疑的基点，可能是唯一可行的策略。

为什么这么讲？

当知识无法被证伪时，所有的肯定的知识判断就无法为这个知识提供合理性，只有否定的方式才是无可置疑的。——比如，我在学习并不能证明我存在（灵魂实体），有可能是梦境中的，只有“我怀疑我是否真的在学习才能证明我存在（灵魂实体）。”

→

“我思故我在”是笛卡尔哲学体系中无可置疑的第一原理，由此确立了理性的地位。

——笛卡尔通过怀疑方法确立我思的过程，亦即通过否定性的方式，排除知识内容，最终剩下抽象一般的认识主体的过程，也就是确立主体性的过程。

笛卡尔的三条原理：

1.我思故我在

2.上帝存在——笛卡尔认为我是不完满的，因为我只有“思”，而我的认识是可以被怀疑的，所以，在我的思想中有一个无限完满的存在，即上帝。为什么这么认为呢？——上帝的概念。就上帝这一表征着最完满的存在的观念而论，显然我不可能是它的原因，它只能源于一个更加完满的本性。所以，我们只能说有一个比我更加完满的存在将这个观念放进我的心灵之中，这个完满的存在就是上帝。——也就是说，上帝这个完满的本身把“上帝是完满的”这个概念放进了不完满的我的思想中。——因为欺骗和谬误这些非实在的东西与上帝这样一个绝对实在的完满属性不相符合。如果上帝给予我们的认识能力是贻误人生的，他使得我们认假为真，那他就是一个骗子。——现在，我们知道上帝是完满的，因而不可能欺骗我们于是我们最大的怀疑便连根铲除了。这就是说，由于确信上帝的实在性和完满性，我现在也确信物质世界的存在。

→确立主体性使笛卡尔称为近代哲学的创始人，然而也引出了二元论的难题，笛卡尔的二元论给近代哲学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心物关系问题：

心物二元论：心是心 物是物

心物交感论：心与物会发生关系，但独立存在

偶因论

副现象论

3.物质世界存在：通过证明上帝存在，确立物质世界的存在。

第10讲 大陆唯理论

一、斯宾诺莎

（一）生平及历史地位

（1632-1677）西方近代哲学史上重要的理性主义着，与笛卡尔和莱布尼茨齐名。

犹太人，被犹太教会迫害。

靠磨眼镜为生。

（二）斯宾诺莎的哲学体系

本体论 认识论 伦理学

代表作《伦理学》，仿照欧几里得几何学的方式，从定义和公理出发，再到命题，之后还有推论、解说等等，构造了一个哲学体系。

但是，数学方法不能等于哲学方法，所以一定程度上妨碍了斯宾诺莎思想的展开。

1.本体论（关于实体的学说）：实体+属性+样式

（1）实体，是其本身且不依靠任何他物存在，实体本身就是其存在的原因。

→实体即自因。

→实体是无限的、永恒的、不可分的、唯一的

实体=神=自然，这仨是不同角度的同一个东西。

自然不等同于外在的物质世界，包括心和物。

自然是自己存在的原因，也是自己存在的结果，实体即自因。

斯宾诺莎认为神不在世界之外，而就在世界之内，即神圣的自然必然性。

实体：自因

（2）属性：（由知性来看）构成实体的本质的东西

→推出心物两面论：心和物是同一方面（实体）的两种属性。所有事物都有思维和广延的一面，是两种不同的东西，但它们是同一个实体的两个方面，所以思维与广延是一致的反映最高实体的本质。

斯宾诺莎就这样以实体一元论和心物两面论来消解笛卡尔的心物二元论的问题，将心和物从对立的位置下降为实体的两个属性。

（3）样式：实体的分殊（表现），即在他物内通过他物而被认知的东西。

2.认识论

斯宾诺莎将知识分为三类：

（1）意见或想象 没有确定性

（2）理性知识 需要推理来论证

（3）直观知识 对本质的正确认识

笛卡尔“天赋观念”=斯宾诺莎“真观念”：作为劳作中工具的最原始的基本观念

3.伦理学

斯宾诺莎伦理学的主要问题是，既然自然中的一切事物都是“他因”的，都受严格的因果必然性的支配，那么作为自然的一部分的人如何可能达到至善的道德境界呢？——即人怎么做才能至善？

斯宾诺莎认为至善是真正的善，最高的善，是一经发现和获得之后，便可以永远享受连续无上的快乐的东西。

至善就是认识人的心灵和整个自然相一致。——通过对神的认识来实现，遵从神圣必然性。

二、莱布尼茨

（一）生平及历史地位

(1646-1716)神童 德国哲学家 数学家 和牛顿先后独立发明了微积分

处于启蒙的时代

莱布尼茨认为人类哲学面临的两大迷宫：

A.自由与必然之间的矛盾

B.不可分的点与连续性之间的矛盾

“形而上学上的点”是既现实存在又是真正不可分的实体。这种“形而上学的点”就是“单子”。

一、单子论

所谓单子就是客观存在的、无限多的、非物质性的、能动的精神实体。

1.单纯性：单子这个概念源于希腊语monas，意即“一个”或“单纯”。

2.复多性：单子无限多，因为世界上的事物都是复合的和无限的。

3.永恒性：没有广延、形状或部分，不可分，是单纯的。

4.单子之间相互独立：单子是单纯的，没有广延或部分，就不可能有什么东西可以进入其内部而造成本变化。

5.质的区别：不讲广延和深度，思考实体本身，即质。

6.单子是自因

二、两种真理：

推理的真理是必然的，它们的反面是不可能的；事实的真理是偶然的，它们的反面是可能的。

第12讲 经验论

经验论从经验出发，重视实验科学。以“心理论”的方式构建体系，是“经验——观念——认识”的模式。

知识的普遍性和必然性，是唯理论和经验论的一个明显区别。

一、洛克

（1632-1704）英国哲学家

1.洛克的经验论

著作《人类理智论》

——批判天赋观念论

2.洛克“白板说”

心灵是一张白纸，外部事物刺激心灵就产生印痕，这种印痕就叫经验。——知识源于经验，经验形成观念，观念组合起来形成知识。

感官（接受信息的两个通道）：

外感觉：感觉

内感觉：反省

——外感内省

观念：

简单观念：感官形成的被动性、单纯性

复杂观念：简单观念组合

简单观念和外部事物本身的性质有什么关系？

第一性的质：事物广延的性质，事物固有的原始属性，物体的大小、形状、数目等

第二性的质：事物本身所具有的一种运动方式，事物的附属性质，在我们的心灵中所引起的感觉。

经验＞观念＞知识

洛克经验论的困境：

如果一切知识来源于感觉经验，我知道经验，但经验从何而来？我能不能超越经验去获知是什么引起的经验。

感官经验是个别的，那么如何解释普遍性和必然性？

二、贝克莱（1685-1753）

致力于论证上帝存在，为宗教服务。

在洛克的基础上。

贝克莱认为，我们在知识中就两个因素，即感知观念的心灵和被心灵感知的观念。

观念的存在在于被感知。——物=可感物=观念的集合。——物的存在在于被感知。

贝克莱说他之所以用“观念”而不用“事物”，是为了反对心外有物的唯物主义。

贝克莱不是想把事物变成观念，而是想把观念变成事物，即维护观念的客观实在性。——存在即感知和被感知。——因为世界上的事物是观念，所以心灵才能感知这个世界。——因此，一定有一个伟大无限的心灵，创造了这个观念的世界，也创造了我们有限的心灵，使我们能够感知这个世界。

*张志伟老师认为：

唯心、唯物之争在某种意义上不是在一个问题层面上争论。一个讲的是时间性的在先问题。一个是讲逻辑意义上在先的问题。

三、休谟（1711-1776）

英国 出身贵族 家道中落

著作《人性论》

1.经验论

知觉：观念（理性知识）+印象（感性知识）

人类理智的对象：

观念的关系

实际的事情

《人类理智研究》

在所有的原则里，只有因果观念使人们超出经验去下判断。

休谟的质疑：只看到结果，没看到原因，就无法推论产生结果的必然是这个原因。经验也不可能推论出必然的因果。

第12讲 近代哲学的社会政治思想

政治哲学：

自然状态

社会契约

一、霍布斯

（1588-1679）

英国的政治哲学家，代表作有《论物体》、《利维坦》、《论人》。

因《欧几里得几何学》获得灵感，将数理证明运用到自己的政治哲学思想中。

利维坦的哲学思想：

物体：

自然物体——人——人工物体（国家）

人是自然的产物，所以属于自然物体，但他又是人工物体即国家的创造者和组成材料。所以，要认识国家，就必须先知道人的本性。

自然哲学+公民哲学（包括伦理学——研究人的本性和政治学——研究国家）

人的本性：趋利避害

自然状态：人和人像狼一样。人人皆敌对，人人便自危。

→人们为了达到自我保存的目的，便相互约定，把他们的自然权利转让出去，交付给一个人或由一些人组成的会议，把大家的意志变成一个意志。——建立社会契约/绝对权力，即建立现代国家。

国家——带有人格性的。国家的产生是通过人们相互之间订立契约，把全部权利交付给一个人或一些人组成的会议而实现的。——国家的实质是，它是担当了大家的人格的一个人格，集中了大家的意志的一个意志，掌握了大家所交付的所有权利和力量的一个公共权力。

→突出了国家的至高无上的地位。

→体现了一种极端个人主义和极端集权主义的矛盾

二、洛克（1632-1704）

英国“光荣革命”时期辉格党人的主要思想家

洛克认为：自然状态：人人靠本能生存，和平相处。人们订立契约，建立政府的目的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自然权利，所以人们并不是像霍布斯所说的那样，将全部自然权利都就交给专制的政府或君主，他们所放弃的唯一的自然权利只是维护自然法，惩罚犯罪者的执行权。

→人民主权的思想，国家并不是至高无上不可侵犯的。

→三权分立。

为了防止君主专制，洛克提出了政权分散、互相制约、三权分立的“分权”学说。

三、孟德斯鸠（1689-1755）

法国启蒙时期思想家

《波斯人信札》、《论法的精神》

孟德斯鸠认为一切存在物都有它的法，即贯穿于存在物本身的规律性和必然性。

人类的法——根本理性

孟德斯鸠推崇君主政体，他认为君主政体的性质是君主拥有最高权力，不过君主依据法律来行使权力，它的原则是“荣誉”；专制政体的性质是个人依据意志和爱好来治理国家，它的原则是“恐怖”。

地理环境决定论：一般的社会规律或法则必须在具体的不同环境下发挥作用，所以不同的地方就产生了不同的体制。

四、卢梭（1712-1778）

社会底层、自学成才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论文学与艺术》（原名《论科学与艺术的复兴是否有助于敦风化俗？》）

“人生而自由，却无往而不在枷锁之中。”——卢梭

卢梭把“人所形成的人”即社会人与自然人加以比较，来说明人类社会的基础和不平等的起源。

卢梭认为劳动使人拥有了土地产品的权力，然后就拥有了土地本身。

卢梭认为社会越发展越不平等。

《社会契约论》

——“合理的社会契约其要旨就在于每个结合者及其自身的一切权利全部都转让给整个的集体。”——即，我是统治者也是被统治者。

→“公意”，所谓公意是公共利益的代表，它是从作为个人意志的总和的“众意”中除掉相异部分而剩下的相同部分。——服从公意就是服从我自己。

第13讲 康德的“哥白尼式的革命”

一、伊曼努尔.康德生平及历史地位

（1724-1804）德国古典哲学创始人 启蒙运动时期最重要的思想家之一。

出生在穷乡僻壤，远离德国。

1770年，康德终于当上教授。——他的教授就职论文《论感觉界与理智界的形式和原则》。

以这一年为界，分为康德的前批判时期和批判时期。

1755年，《自然通史与天体理论》——拉普拉斯星云假说

1781年，康德57岁，第一本思想著作《纯粹理性批判》（1781，1787）

《未来形而上学导论》（1783）

《道德形而上学基础》（1785）

《实践理性批判》（1788）

《判断力批判》（1790）

《单纯理性范围内的宗教》（1793）

《道德形而上学》（1797）

*张志伟老师的观点：

康德是现代哲学的开端

黑格尔哲学是古典哲学的终结

二、康德面对的哲学问题：

理性的问题

自由的失落

形而上学名存实亡

三、哥白尼式的革命

一方面，康德认可经验论的基本原则，即“一切知识来源于感觉经验”，但仅仅具有经验的内容还不够，知识必须具有普遍性和必然性，否则只能叫做个人主观感受。所以经验论和唯理论其实是在“知识不能建立在感觉经验的基础上”达成了共识。另一方面，人的心灵并不是白纸，其实是具有一套自己的认识形式和结构。

→因此，科学知识至少要包含两方面的因素：一方面是后天经验，另一方面是先天形式。

康德提出的一对基本观念：

后天的：个别偶然的、感觉经验的

先天的：普遍必然的、独立于经验的同时作为经验的条件

所以，既然感觉经验无法获得普遍性客观的知识，那么我们去认识对象以求得关于这个对象的知识时，是否可以将这个过程置换过来，即，不是知识必须符合对象，而是对象必须符合认识主体的先天认识形式。——康德认为，这套先天认识形式独立于经验为所有主体所共有，其次，在认识活动中先天认识形式去处理感觉经验。所以，按照先天认识形式所处理过的认识便具有了普遍性和客观性。

→

从内容上讲，知识是经验的、后天的。

从形式上讲，知识是先天的。

→

康德的这样一种处理经验论和唯理论矛盾的方法，醍醐灌顶，但也带来了新的难题——

认识对象符合先天认知形式才能为我所知，那么，我所能认知的取决于我的认知形式，此时，我所认知的还能否是对象本身？在先天认识形式之外，事物自身还能否为我们可知？——陷入了不可知论的难题

——康德认为，物自体不可知。虽然认识形式的限制体现了认识能力的有限性，但是另一方面物自体不可知也表明在我们的认识领域之外还有一个不受认识形式限制，因而可能是无限自由的领域。

→

先天认知形式是认识的基础将问题导向了不可知论，但是，就是因为先天认知形式是有限的，证明在形式之外，有另外的无限的事物本身，有限的无法认识到无限的，所以无限的本身是引起我们有限的原因，此时，无限的即是自由的，不为先天的有限的认知形式所限制。所以，自由有了可能性。那么，自由可能了，人类理性的另一种功能，即实践理性，便有了用武之地。

→康德提出人类理性的两大功能：

理论理性：认识能力

实践理性：伦理 道德

不可知给自由留下了余地，使得道德称为可能。

值得我们注意的一点是，康德是自觉的二元论和不可知论，而不是陷入了这两个难题之中。康德就是从二元论和不可知论出发的。——人不是单纯的理性存在，而是有限的理性存在。

第十四讲 康德哲学

一、引言

康德把人的理性的认识能力区分为三个环节：感性、知性、理性

知识的基本单位是判断

判断分为两大类：

分析判断 ：指判断的宾词原本就蕴含在主词之中，是从主词之中抽出来的。（比如红花是红的）。分析判断是先天的，具有普遍性的必然性，但是不能叫做是知识，因为它告诉我们的是已知的东西，没有带来新内容。

综合判断：指的是宾词是后来通过我们的经验加在主词之上的。（比如红花是香的）

综合判断可划分为：

后天的综合判断（单纯的经验性的判断）

先天的综合判断（7+5=12（12不包含在7+5里面，因此这是一个综合判断，但7+5必然等于12，所以具有必然性，因此康德认为如数学、物理等属于先天综合判断）

→

先天综合判断如何可能？：

纯粹数学如何可能？

纯粹自然科学如何可能？

一般形而上学如何可能？

→

先验哲学：研究先天认识形式的

超验哲学：指物自体，不可知的领域

二、理论理性

1.人类理性的两大功能：

理论理性——认识能力

实践理性——行动、意志功能

2.人的认识能力的三个环节：

感性 知性 理性

3.纯粹理性批判分为：

A.先验感性论

B.先验逻辑论：a.先验分析论——关于真理的逻辑； b.先验辩证论——关于假象或幻想的逻辑

空间和时间是感性的先天直观形式

4.康德的证明分两类：

形而上学阐明——证明时间和空间是先天直观形式

先验的阐明——证明先天的直观形式构成了先验的先决条件

康德对于形而上学阐明的论证：首先，空间与时间是感知事物的先决条件，而不是感知的结果。比如，我要感知外部事物就已经以空间为前提——人们可以想象没有任何事物的空的空间和时间，但是却不能想象有某种不在空间和时间中的事物。——那么，空间与时间是不是通过感性经验而获得的经验概念？——空间与时间不是物自体的存在方式，而是感性的先天直观形式。

先验分析论

知性的先天认识形式是“知性纯概念”，亦即“范畴”。

感性之所司在直观，知性之所司在思维。

康德强调感性与知性结合才能形成知识。

康德通过形式逻辑论证知性范畴。

康德证明的先决条件：

感性直观 先验自我

“我思必须能够伴随着我的一切表象。”——所以我与我自身的同一性是最高命题。

→

感性的先天认识i形式是时间与空间——接受性

知性的先天认识形式是范畴——构成性

理性的先天认识形式是理念——调整性

理性的三个理念：灵魂、宇宙、上帝。——体现理想的统一性。——灵魂主观世界统一性，世界万物统一性，上帝大全统一性。

5.二律背反

对同一个对象形成两种矛盾的理论，但是各自又都能成立，就是“二律背反”。

共四组：

（1）世界是无限的还是有限的

正题——世界在时间上有开端，在空间上有界限，世界是有限的。

反题——世界没有开端也没有界限，它在空间和时间两方面都是无限的。

（2）世界是可分的还是不可分的

（3）自由和必然的关系问题

正题——仅仅以自然因果律解释自然是不够的，有必要引入自由因。

自由因：自然因果律 自由因果律

反题——没有自由，世界是按照自然因果律解释的，一切是必然的。

三、实践理性（伦理学）

为了道德而道德的实践，才能称之为道德行为。

那么道德法则如何可能？

——人为自己立法。

道德法则应该满足的公式：

（1）普遍性公式——要只按照你同时认为也能成为普遍规律的准则去行动。——你的行动，要使你的准则通过你的意志上升为普遍的法则。

（2）质料公式——你的行动，要把你自己的人格中的人性和其他人格中的人性，在任何时候都同样看作是目的，永远不能仅仅看作是手段。——人是目的，不是手段。

（3）自律性公式——每个有理性者的意志的观念都是普遍立法意志的观念。——每个有理性的存在，在任何时候都要把自己看作是一个由于意志自由而可能的目的王国中的立法者。

——人为自己立法，自己立法自己遵守。

“知性为自然立法，理性为自身立法。”

实践理性的“公设”：

意志自由 灵魂不朽 上帝存在

就道德本身来说，没有条件，但道德的实现具有条件。——在康德的心目中，没有建立在神学基础上的道德，但可以有建立在道德基础上的神学。

五、康德的主要精神

有两样东西，我们愈经常愈持久地加以思索，它们就愈使心灵充满始终新鲜不断增长的景仰和敬畏：在我之上的星空和居我心中的道德法则。——康德

第16讲 黑格尔哲学

一、生平及著作

（1770-1831）德国哲学家

1807年《精神现象学》

《逻辑学》

《法哲学原理》教材

1817、1827、1830三版《哲学科学全书纲要》纲要

二、黑格尔的思想与历史地位

黑格尔对康德问题的回应：

康德要求对理性进行批判亦即分析是有道理的，但批判本身是不是理性活动？

因此真正的批判应该是理性的自我批判。

康德批判认识，是把认识当成一个静态结构，分为感性、知性、理性，批判人的认识形式，此时对象是不变的

而黑格尔认为，认识是一个发展的过程，在感性感性感觉对象，知性整合对对象的感觉，理性判断知性与对象的符合程度这样的过程中国，不仅认识在变在产生新的东西，而且对象也在变化也在产生新的对象。所以，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认识过程，黑格尔以此来回应康德的物自体的不可知论。

黑格尔讲认识论和本体论统一起来。

黑格尔认为人就在世界之中，认识世界就是物自体自身在认识。——实体即主体

*实体的运动就成了以终点为目的的自己展开自己、自己完成自己的“圆圈”。

绝对精神——人类精神的绝对化

第16讲 哲学与人生

一、哲学回归生活

哲学是时代精神的精华

哲学是一种生活态度

二、人生的意义

爱智慧和追求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