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回黄金国度 十六章:笛与剧
第十六章:笛与剧
插画原创
一生有限,如同影儿,若无音乐陪伴,艺术装点,必少有诸多乐趣,观剧吧,你会为之倾倒,或喜悦,或悲伤,舞台之上,丰富演绎,璀璨诸星,明亮闪耀。

话说,这突入吹笛手和美少年怎样呢,姑且转到搭建好那舞台上。蔷薇看工匠们打造那舞台,看其上大型道具和机关,无不连连称赞。心想,若在玫瑰剧院,能让这批工匠们加入,共同建造,舞台效果必定更加华美。看得心满意足,果然,无论如何,不能亏待这批精湛工匠们。
“那么,我们先看剧本和剧谱。”蔷薇边说边打开从工匠那接过的剧本,这年轻赤龙阅读后,从起初内心满足瞬间跌到极其不满。
“等等,蔷薇国王是男的?”
“是男的,他要和王子对决。”
“对决?这绝不会发生,蔷薇与玫瑰是相爱,哪来对决之事?”
“啊?他们不是同时爱慕女术士,为得到她的爱而对决吗?”
“啥?变成爱术士了,剧中术士是男的!”之后,蔷薇和工匠们彼此混乱,他们彼此的剧本不一样。在赤龙和工匠们叽叽喳喳时候,黑曜龙握起了舞台上摆放的道具剑,看看,挥挥。
“等等,你们这剧本剧谱,是从术士薇拉那拿的?”
“是。”工匠回答后,蔷薇气得按着颞部,调整呼吸。怎说是在艺术氛围浓厚赤支派长大,乐、舞、剧都涉猎。这剧对比养父改编的原版,是烂,真烂,非常烂,极其烂!连谱,纯粹是为高调而高调,好歹用技巧啊!
“听着,我给你们简要讲,真正的《玫瑰与蔷薇》。”蔷薇来个深呼吸,工匠们一脸不明,凑近静听。
剧有八幕,是讲国王蔷薇与王子玫瑰的爱情故事,最后无私专情的爱战胜邪恶的术士,圆满谢幕。蔷薇解说中,有不少工匠泪落下,为这对欣喜,一边的黑曜龙,跑去看舞台下的机关。
最后,蔷薇凭记忆,把原剧和剧谱的其中一幕写下,因时间有限,只演一幕,这幕内容,乃是这样:
剧:《玫瑰与蔷薇》
剧中人物:蔷薇国王,玫瑰王子,玫瑰国王,术士巴兰,兵丁,玫瑰国的大臣们,蔷薇国的百姓们。
第五幕
第一场
旁白(蔷薇有改动,非原版):若爱是计量,眼看砝码,便是悲哀,内心利益如银钱,之后便褪去光泽。但那真爱,必如黑夜那闪耀之光,强烈,美丽。光胜暗,暗不能吞噬光,真光是爱,胜过黑暗。
地点:黑夜中的城堡。
百姓交谈。
百姓一:看,我们国王,那如鹿切慕甘甜溪水,如羊切慕丰肥青草,那是盛开的爱情花,散发香味,那是初熟佳美的果子,馨香美好,但,她连连叹息。
百姓二:我们知道,我们晓得,那是希望,是解脱,但,唉。
百姓一:欣喜夹杂悲哀,期望面对无奈,亲吻意味分离,王啊,我们的王啊!
百姓看向国王,国王起身,紧握胸口。
蔷薇国王(歌):
喜悦之情,恐惧之心。
心想爱护,但要分离。
爱之玫瑰,我心所爱。
如夜明星,驱散暗昧。
亦是近处,亦是远处。
我心无奈,忧从心来。
舞台另一处,玫瑰王子,拿出从蔷薇国王那得到的红蔷薇。
玫瑰王子(歌):
我心所爱,如苗长成。
无法挪移,与你共度。
但这时光,不复存在。
(双唱,蔷薇国王低音,玫瑰王子高音。)
蔷薇国王(玫瑰王子):
我所爱玫瑰(我所爱蔷薇)。
我甚是爱恋(我甚是爱慕)。
唯你无二(唯你独一)。
从未改变(永不改变)。
第二场
地点:玫瑰国王宫中
旁白(蔷薇添加):蔷薇国王与玫瑰王子真心相爱。有一术士巴兰,他假冒大臣,侍立在玫瑰国王身边,他狡猾非常,他想杀害蔷薇国王,谋害玫瑰王子。术士巴兰不断诱导玫瑰国王毁灭蔷薇国王的一切。
术士巴兰假装大臣进谏,来到王宫。
术士巴兰:王,我有一事相告。
玫瑰国王向术士巴兰伸出金杖,术士巴兰向前。
玫瑰国王:近前来,你如我亲爱弟兄。
术士巴兰:这事关乎王子,我为这事忧闷,甚至无法进食。
玫瑰国王:这必是大事情,想必,你我所想一样。便是最近,我儿面容忧愁原因。
术士巴兰:王有智慧,的确如此,我将这事细细查考,寻得因由。
玫瑰国王:快说,何事,使我儿如此这般。
术士巴兰:王,你已晓得,有一没落国,那废弃城堡,那枯萎蔷薇丛。我发现王子常到那游玩。
玫瑰国王:有这事?我竟不知?
大臣们交头接耳。
术士巴兰:我暗地跟随王子,发现他与一怪物相见。
玫瑰国王:什么?
玫瑰国王震惊,大臣惊慌。
术士巴兰:我又观察,那怪物白天隐藏,夜才显现,那废弃之地亦是灾病开始之地……
一大臣:这是大事情,王子有危险。
另一大臣:王子可能会断送性命!
大臣哄吵。玫瑰国王听取大臣们建议。玫瑰国王摘下手中金戒。
玫瑰国王:它是你的,你要速办,要救王子性命,除尽祸害。
术士巴兰接过金戒,鞠躬。
术士巴兰:不辱王命。
术士巴兰退下,回到室内,脱掉大臣伪装,看手中金戒。
术士巴兰(歌):
长久等待,终如我愿,
国在我手,权在我脚。
只差一刻,便是所有。
愚蠢国王,愚昧臣子。
如玩木偶,任其驱使。
玫瑰凋零,蔷薇枯干。
唯我存活,尽享所有。
第三场
地点:黑夜中的城堡。
百姓一:那是火光,我看到士兵们!
百姓二:是大群,且多!
玫瑰士兵们很快到城下,攻过来。
蔷薇国王:王子,你离开,我不想你在乱中被伤。
术士巴兰:哎呀呀呀,恐怕不如你所愿。
术士巴兰身后有巨蛇,彼此开始弑杀,双方对峙,蔷薇国王与玫瑰王子,被术士巴兰直逼到高处……
“好,先到这,台词,谱,你们先熟悉,站位之后会调整。”蔷薇发话,排练结束,此时候,已是深夜,舞台上火把燃烧,舞台如血红,工匠们就此疏散。猎鹰看工匠们全离去,便坐舞台边,拿出哨笛。
“搭档,又来一首……”没等蔷薇说完,哨笛吹出刺耳声音,蔷薇皱眉,捂住耳朵。这难听笛音很长。
“停,停停停停停停!”蔷薇因怪异声而大叫。
“这就对了。”猎鹰停下,蹦出奇怪话。
“蔷薇,过来。”猎鹰这话瞬间让蔷薇发冷,蔷薇使劲搓胳膊。
“士兵,你这话不像你本龙,你是猎鹰?”
“啊?是正事。这事很诡异。”猎鹰这番话,让蔷薇安心,是本龙,但也因这话,疑惑担忧。蔷薇走近猎鹰,坐猎鹰旁,但猎鹰见状,便挪离蔷薇,不想彼此太近。这黑曜龙,还是老样子!
“你觉得工匠们搭建的舞台如何。”猎鹰认真问蔷薇,现只有两龙在舞台。
哦,难道这黑曜龙,难道,开始?对剧?
“我对剧唱跳没兴趣,你直接回答我舞台如何。”
果然是刚硬铁板!果然黑曜龙和赤龙是真不同!蔷薇叹气,回答猎鹰问题:
“不管是装饰,还是机关,都是精湛巧妙,无论是材料,设计,制作过程,都很费时费力,你为何问?”蔷薇更加疑惑,看猎鹰表情凝重。
“其实,那术士女不想观剧,直说,想借这事杀灭这批工匠,全部。”
“啊啊啊唔……”蔷薇惊讶,口立刻被猎鹰捂住。
“现在还不能,要看时机。”猎鹰示意蔷薇先保密。
“你为何如此判断?”蔷薇小声说。
“首先……”
三日后。
“圣女阁下,希望您喜悦这剧,我已照您说,吩咐下去。”领主巴娜坐在华丽车内,不断搓胖手,这巴娜领主衣着华美,但再美衣饰,也挡不了如球的臃肿身形。领主与“圣女”,正驾车前往被囚工匠们那地,车用贵木雕凿,用红漆着色,有金装饰在其上。“圣女”掀开精美绣花帘子,向外观看,看工匠们那地将近,坐在舒适红绒坐垫上的“圣女”,咧嘴笑了。车后有一大蛇,背有对翅膀,翅膀像蝙蝠。大蛇头上有咒纹,吐出分叉黑舌头,那大蛇用肚行走,不时发出嘶嘶声。
“有请巴娜领主,圣女薇拉上坐。”工匠领头鞠躬,巴娜领主,“圣女”,走上搭建好那观台上。这次来观剧的数量就两位,除领主和“圣女”,其他是仆役,佣兵,车夫。巴娜放心交由“圣女”身边那“龙”护卫,不带多数。
舞台安静,随即响起美妙奏乐,与之前“圣女”交给工匠的剧谱不同。
“这演出将是精妙绝伦。”领主巴娜边说,边拿仆役递过的甜品。
“滚边去,要吃叫你。”
“……”佣人离开。
嚼甜品的领主巴娜,并没发现,这“圣女”眉头紧皱。
幕拉开,是原剧本第五幕,开场是蔷薇国百姓间的交谈。再然后,是蔷薇国王出场。
“这些家伙,找到新的歌舞者了,还真不错,比之前好。”巴娜领主根本对剧毫无兴趣,不断向“圣女”说话。
绝对不可能,他们出不去,他们出去地方,布满了大猎狗,“圣女”知道这事,巴娜领主不知道。
“……”除巴娜领主和“圣女”,跟随的亚人们的眼如同死,头朝舞台方向,身躯看上去是僵直。
最后到打斗场面,蔷薇国王与玫瑰王子,没有如剧本安排被逼到高处,而是逼到观台。
“加,加戏吗?”巴娜领主还没反应,这“蔷薇国王”已剑架在那肥胖领主身上。台上其他亚人,被追来“士兵”劫持控制。然而,没想到,被控制的佣兵,仆役,车夫,忽然消瘦,身体枯竭,如干尸,无气息。“士兵”们从未见过,瞬间吓退,扮演“圣女”的女术士趁乱逃离。女术士吹响哨子,蛇冲到舞台,舞台顿时混乱。
“灭净他们!”女术士没打算护主。
随后响起刺耳笛音,圣女猝不及防,捂起耳朵,大蛇发出尖叫,翻滚。
“雏鹰,术士喜悦用蛇做魔仆,小只还好,但难说会用大蛇,尤其那种,背有如蝙蝠翅膀的大蛇,难对付,但有弱点。”
“弱点,是什么”
“一般蛇不会对声敏感,但这大蛇不同,它受不了这声音。”
蛇在舞台上狂乱,台上撒下大网,网是工匠们齐心连夜赶制。那塞好耳朵,早埋伏好的工匠们从舞台机关内,冲了出来,围困大蛇,扔出刺鼻粉末。
“网不能困蛇很久,你们打不过,你们任务是让蛇注意力对我,不让它爬到蔷薇或术士那里。”
“哼!”
“备好脂油,沥青,毛发……”
蛇冲破网,向猎鹰冲去,张开大口,猎鹰背有大圆团物,猎鹰把笛扔,没拔剑。蛇大口靠近,猎鹰主动冲进蛇口,蛇将其吞咽。在场所有冒冷汗。
“呐,雏鹰,对付这大蛇,普通砍杀是难,有一直接了当方法,用大量脂油,沥青,毛发……把这些混成大圆团物,让蛇吞咽,不久蛇会肚腹崩裂,如再快点,自己带大圆团物滚进蛇肚子里……”
蛇将猎鹰和大圆团物吞进肚。然而蛇没有不适症状。
“快,快跑啊啊啊啊啊!”工匠们马上四散,逃离舞台。一少年工匠不慎跌倒,领头见状,立马跑向少年,将少年护在怀中,自己背向大蛇,蛇向领头靠近。之前认定龙女们是诚实那老工匠,看见心急,扯开阻拦的工匠,冲到蛇前面,趴到领头和少年工匠身上。
“我老骨头,吃就吃我!”
三工匠紧紧闭眼。蛇口靠近他们,他们已在蛇口,但口未合拢,因那蛇肚腹巨涨,之后肚腹崩裂。三工匠也受波及,但保全性命。工匠们一拥而上,将蛇从三工匠那挪开。猎鹰直接从蛇崩裂腹中钻出。败局已定,女术士见此景,软坐地上。舞台周边,工匠们大喊。
之后,女术士与巴娜领主被绑起来,扔到之前坐那车上,工匠们早已简单打点好,他们撇下这里的一切,因为,只要工匠在,就是罗姆!
工匠们与龙女们离开被囚之地,劫持领主与女术士,选择偏僻道路逃离,防止被发现。路上,工匠们看到众多大猎狗尸体,有乌鸦啃食。猎狗的死,是龙干的。
逃跑工匠们唱起歌,这歌结尾不再是“他们很痛苦,很悲伤。”一旅行学者看着大群,以为是庆典,侧耳听,觉这歌谣有趣,便远远跟随,不自觉将手放入口,沾上口水,再翻阅随身笔记,在空白处记下这歌谣歌谱。记好后,便离开这大群。
大群工匠把领主与女术士扔到一处,未取她们性命,毕竟工匠们未死一个,还没到流血地步。工匠们继续赶路,连夜逃离,穿过溪河,翻越山地。年老走不动,年壮来背,彼此帮助,彼此扶持,离开这领主管辖领地。
“你们行这事,以后难立足。你要想,今后如何安置这众多?”行路中,猎鹰提醒领头。领头低头,领头不是没想到,劫持领主,在亚述帝国,是当犯罪事处理。工匠对比领主,本是卑微。一旦被抓,连累众多,甚至丧命。
“那,寄居吧,寄居黑曜国。这事,可上报总督,我可见证担保你们,还有蔷薇。”猎鹰这话清晰有力,领头惊讶这士兵回答。
“但我们……”
“你们可在撒冷城那,你们工艺能养活你们。”蔷薇跟进,并向领头工匠们介绍撒冷城情况。
“一起吧,不再被辖制,被奴役。”
“领头,我们去吧。”
“我们好好工作,好好居住,不添乱。”工匠们围住领头。
“龙不亏负寄居。”猎鹰简要说,打消领头顾虑。
“好!”领头用力点头,眼角有泪。
决定后,龙女与工匠们,便朝推罗进发。
“喂,黑曜龙,赤龙,给我好好解释。”红胡子看着港口一众,一大群,有小,有壮,有老。
“费用有,如不够,可让工匠们在船上干活。”猎鹰把满满一大袋达克扔到红胡子脚前,玛代的信起了作用,向尤玛商会银行取了一大笔钱,当然考虑取太多,之后还是会找玛代还清。
“在老鹰身上欠的,你就算在我身上还清罢。”猎鹰直截了当。
“都上来,你们有活干。”红胡子顿了顿,转身,说到。
工匠们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拿着为数不多的财物,上了红蝎号,红蝎号缓缓驶出推罗港,工匠们看这渐缩小的港口,选择不再留恋。
“领头。”猎鹰见全工匠安全撤出,便把那夜与蔷薇交谈内容说出,有工匠吓得坐甲板上,有使劲打冷战,领头直冒冷汗,手在抖。
“这,竟然是这样?”
“是,确切。”猎鹰回答。
“其一,道具选择轻盈更便表演,但剑用铁,是重,长时间表演,手持,必定有影响。这是妨碍演出;其二,舞台打造与完全不合理的工期,道具机关繁杂和舞台效果,不是容易做出,但她没想到工匠们能应付,是意料之外。不然,会因此丢性命;其三,剧谱用调故意采用高调,不给降调,这也加增表演难度。一切是为让你们失败,趁机取你们一众性命。”
“这。”领头和工匠们后悔放走那女术士。
“你们不用沮丧,我不想你们手流血,看流血。”猎鹰恨术士,但现今,重要是逃脱,未成功前,不能让工匠们的心消化,恐惧。
“我们列祖教导我们,‘你们中间不可有拜偶像之事,不可有占卜的,观兆的,用法术的,行邪术的(出至《龙法典》)’你们放心,黑曜国不允许这些邪恶事情。何况……”猎鹰看远处,亚述方向,渐出现的乌云。
“这些事神必憎恨,行这些恶事,其结果,必是自我毁灭。”
当船离开亚述后,推罗港,下起大暴雨,猎鹰和蔷薇不知道,工匠原被囚那地周边,也下起大暴雨
巴娜领主府邸外,大雨倾盆,伴随轰轰雷声,此时,府邸及周边,尸体一地。
“你做不到,我便拿他们做。”原本是领主巴娜的座上,现坐着身批黑斗篷壮年,身上散发让其恐惧的压迫感。俯看女术士,女术士手发抖,冒汗,她身后,是领主巴娜被折磨的惨叫声,随后是骨与肉分离的声音,领主的头颅滚到女术士脚边。
“不尽兴。”背后青年声音带着嫌弃,走近女术士,脚踩在刚扯断的头颅。
“亚人女貌似很在意外貌,从脸开始如何?”之后,匕首缓慢划破那颤抖的脸。
“吞吃,你后退。”座上壮年发声。之后,又来一青年,手持骨杖。
“亵渎。”壮年黑斗篷要确认什么。持骨杖青年对那座上行礼,很恭敬回答:
“是的,已办完,以后能使用。”
“阁下。”女术士脸惊恐到扭曲,仰脸极力祈求。
“阿撒谢……”
一阵雷,之后是烧焦尸体。
大雨继续下,给龙女们指路的牧羊童在自己屋内,看向窗外,外如黑夜,天空跃起无数闪电;来过这地多次的学者,躲进洞内避雨,脚边油灯微弱燃烧,洞外大暴雨,雷声巨响,接连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