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星穹铁道】心上的轨迹(四)希儿线01
由于我离那个门更近一点儿,自然而然地就是我先被吸了进去。于是后进来的希儿就这么倒在了我身上。
更离谱的是,这位在战场上能横扫一切的地火输出单位扛把子,居然就这么柔柔弱弱地晕了过去。
现在怎么办?重伤只好了一半的我和完全没有行为能力的希儿被困在了这片裂界中。尽管这里和铁卫禁区并无二致,但是到处都充斥着裂界的怪物。我们俩在这儿,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她倒下的这一下儿,我的胸口又遭受了一次重击,现在疼得浑身发抖,不能动弹。我只能强忍着疼痛抬手拍了拍胸口的希儿。
希儿这家伙倒好,就这么趴在我身上一动不动,简直就跟死了一样。
天空阴沉沉的,空气弥漫着硝烟的气味,使人不由得就想咳嗽两声。我感觉到毁灭的力量在侵蚀我的身体,似乎想要把我变成虚卒……按理说,没有绝灭大君在这里,应该不会出现这种状况吧……
难道是,星核?
果然,那丝丝毁灭之力融入我的躯壳之后,逐渐就汇聚到了心口。星核似乎十分滋润,我好像也能做出更大的动作了。
真的是,来到裂界就跟回家了一样。我无奈地笑笑,将希儿搬到一边让她平躺下,自己盘腿坐起,尝试着去调用身体里的力量。接着,我就一口血吐了出来。
果然,纳努克的力量,不能随便碰。
再去检查希儿的情况时,我发现,她的右肋部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而且疑似已经感染了。她眉头紧皱,脸颊通红,应该是在发烧。于是我摸了下她的额头,那里很烫。
令人感叹,原来你希儿也能有这个模样啊。还真是莫名有点儿可爱呢。不过,一想到她刚刚是发着高烧依然坚持在一线奋战,我难免就又生出了些心疼之感。
事急从权,我将她的裙摆撕下来为她简单地擦拭了伤口。包扎就算了吧,这样只可能对她二次伤害。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到出口。
我艰难地把她抱起来,调整了一下姿势想把她背在背上,结果就在我还对她呈公主抱的状态时,她眼皮颤了两下,小声呻吟着睁开了明亮的紫色双眸。
怎么说呢?就……有点儿尴尬。
「你在干什么?」她一醒来就十分警惕地问我,完全不像个病人。
不过下一秒,她就疼得浑身一个激灵,连带着本来就重伤未愈而重心不稳的我一下子倒了下去。我就这么压在了她的身上,以及不知道为什么,她摔下去的时候身位发生了离奇的改变,以至于我的初吻……
咳咳……
我连忙从她身上起来,把脸撇到一边。这时我如果摸摸自己的脸颊,和希儿一样烫也不是没有可能。
平复了一下心情,我问:「你感觉怎么样?……可能已经有敌人注意到我们了。」
按理说,这么安静的裂界也算是很少见的了。我不禁重新陷入思考,有关先前杨叔告诉我的那个「旁观」星神凉。自从遇到祂开始,一切就都开始朝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了。祂到底想干什么?我……又为什么会引起祂的注意?
还有一件事……这个裂界,也是祂创造的吧。
「还好……咳咳……我,没事……」
看着她一边断断续续地说话,一边红着脸不敢看我的模样,我居然对这个地火战神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怜爱。
……这就是反差萌吗?
我尝试着将她扶起,可她只站了几秒就瘫在了我的身上。我只能把她背起来。
「给你添麻烦了。」
还真是不坦率啊。
我也没说什么,抬起头观察着周围。这里的怪物甚少,而且多数是冰属性,被我的炎枪克制。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含糊,背着希儿朝目标地缓慢前进。
「喂。」
「什么事?」
「你……离布洛妮娅远一点儿。」
「为什么。」我故意没用疑问的语气。
希儿一时沉默。我大概能理解她和布洛妮娅之间的感情是怎样的,可布洛妮娅对我的感情,也是我不能忽视的。
什么啊,这也会有三角形的稳定性在这里面吗。
这难道是祂故意的?
……
好像还挺有可能的。可祂是凉,不是阿哈。
……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又有几个怪物围了上来,希儿在我背上挥动镰刀把它们击退。
「集中精神。」
她冷静而虚弱地叮嘱我。
我点点头,放空思想,一心投入战斗。毁灭的力量让我越战越勇,很快我就带着希儿抵达了出口。
回头看了一下这片裂界。
果然,太不正常了。
就跟真的一样。
不过我也不想再留恋这个地方了,立刻冲了出去。
「星?希儿?你们没事吧?」
一出来就听到了布洛妮娅焦虑的声音。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啊。
「快,把希儿送到医院去。……」
「你也要去。」
布洛妮娅立刻派人从我的身上把希儿接走。她十分不满地看了一眼亲自为我擦掉脸上的血的布洛妮娅。但也没力气反抗,干脆闭眼休息了。而我在这里享受着布洛妮娅的贴身服务。多少还是有一些异样的目光,不过,既然身为大守护者的布洛妮娅都不在乎,和我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一旁的小三月对此很是不满,不过似乎又无可奈何。
一会儿,似乎布洛妮娅也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就转身组织战场去了。而我又被送到了娜塔那里。
……我还是先好好养伤吧。其他的事情就暂时交给其他人考虑好了。
「没有麻醉剂了,要给你缝合伤口,你受得了吗?」
在我放弃思考的时候,娜塔突然这么说。
我点了点头。娜塔叹了口气,也没再说话,就直接为我……嗯,解开衣服缝伤口了。
这感觉真糟糕。我听丹恒说过一个叫作刮骨疗毒的故事,现在想想,这真是很恐怖的事情。我只能强忍着疼痛躺在那里,一动都不能动,针线从我胸前的血肉中穿过。一会儿我就习惯了疼痛,但是感觉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