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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忘】《独你回首望,是我》|云涣:“原不过是我错了”(ooc,配合视频食用)

2020-06-06 08:17 作者:旖_雅丫  | 我要投稿


配合视频食用!算提前给结局了!因为剧中的云涣变态不会剪的这么明显。


稀稀拉拉的锁链声,断断续续的惨叫呻吟,骂骂咧咧的走来走去的看守,这里是整个修仙大路最森严的监牢——原兰陵金氏的天牢。

 

 

朝代更迭,一个“原”字,不过是因为这天下已经换了新的主人。

 

云涣有些虚弱的瘫靠在冰冷而潮湿的墙壁上,长久得不到梳洗的长发大片大片的结成缕状披散在肩上,遮住了他长久因饥饿和无法见到阳光而泛着一种特殊的青白并且胡子茂盛的脸,

整个人都泛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恶臭。

 

任谁在现在看见他,都无法第一时间将他同原来的那个风光无限的诸侯王——涣王联想到一起。

 

牢房内今日似乎很是喧嚣。

与以往的暴力带来的喧嚣不同,今日似乎还掺杂了一些其他的热闹,隐隐能听到“新皇登基”“帝后大赦天下”“奴隶制废除”等几个特殊的字眼。

然后就是牢头们有些高兴又似有些不安的声音。

想来在觉得这有伤阴德的工作终于可以不做了后,又害怕后续的报复,也在为后续的生计该做些什么担忧。

 

只是牢头们的这些担忧话语,云涣却一句都没听进去,脑海中满是“新皇登基”这四个字眼。

曾几何时,他也是对这几个字眼充满着野心的,只是如今他却沦落到,不知在这片充满血腥味道的牢房,被关了有多久。

 

“是谁?新皇是谁?”

 

在这个早已让他心如死灰的牢狱里,他生出了一种久违的,带着一种迫切想知道答案的欲望,有一个答案梗在他的心头,有一个名字,一个和他心里最隐秘的爱欲联系在一起的人,相联系的名字,就这么梗在他的嘴边,让他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

 

他有些急切从墙上挣扎起来,爬向牢房栅栏的方向,终于抓住了一个路过的牢头“新皇是谁?”

 

一双骨瘦嶙峋,满是泛着黑色血污的手,印在牢头的黑衣上,几乎与之成为一体,

但牢头还是十分嫌恶的抽了抽衣角,明明是一个饿了很久的犯人,他却用了很大的力都没有抽出来,不免有些恼羞成怒的举起了手里的棍棒想向这只手的主人打去。

只是中途却似又想起了大赦的事,悻悻的住了手,

 

“新皇还能有谁?自然是原来的羡王,羡帝大度,广施仁义于天下,你们这些犯人就高兴去吧!”一边说话的阶段一边用钥匙将牢房的门打开了,嘴里全是厌恶的嫌弃“赶紧滚吧!”

 

云涣有些懵懂的松开手,看着那个打开的牢门,曾几何时他曾在梦里无数次的梦到过它向现在这样向他打开着,对阳光自由的那种渴望,更是一直根植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急切的膝步向它爬了几步,却又像是在惧怕什么一样的骤然停住,仿佛像在看着一个会吃人的怪兽正在张着血盆大口等着他送上门一样。

 

怎么会这么简单就放他离开,这一定是陷阱,等着他的一定是死亡,是比死还可怕的报复,

他们一定是想看他得到希望又被掐灭的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

是的,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云涣跪在原地瑟瑟发抖的摇着头。

 

他总是把人想到最坏的程度,因为自己机关算尽,就想着人人都是阴谋算计,更何况他确实原就是和罪人没什么两样。

 

牢头似乎对他的踌躇不安很是不耐烦,说起来天牢的牢头们也可以算是兰陵的旧臣,此时正是表忠心,响应政策的时候,所以上头命令今天要把奴隶都清出去,他也是要交差的。

 

但这个犯人,却这样磨叽的不出来,牢头烦躁的不得了,直接几步上前也不管这个人有多脏了,直接拽着云涣的衣领将人拖了出来,一路拖到了一个大池子边将人丢了下去。

 

这也是上边羡帝的命令,要求原奴隶们都洗净梳洗,送每人十两白银后让他们自谋生路。

 

因为需要银钱,这是一个大工程,目前兰陵是第一个试点。

 

有人监管,也无人敢贪污不尽心。

 

稍微梳洗过后,这些人也都有了些人样,给了件新的简单的麻布衣就送出了天牢大门。

 

一时间有多少人挤在牢门口,举头四目无方向,但更多的有人因长久的重压而在此刻的自由面前,泪流满面。

 

而云涣……他则是前者。举头四目,天下已无归处,云深已经在之前的大战中被完全的烧毁,连带着带走了他的爹爹——启仁太妃的性命。

 

他因常年劳作而无法再挺直腰背的佝偻着身形,在迈出的脚步中,颤颤巍巍的有种要栽倒的趋势,然后,终于还是体力不支在倒在了一座庙宇的台阶上,他有些困难的爬起喘息着。

 

“甜宝儿,你说老三叫什么好呢?”

冥冥中他突然听见了一个极具熟悉的声音,他整个人都僵硬起来,猛的抬起本来觉得沉重不堪的头颅,看向那个声音的方向。

 

那里一个一身普通黑衣的男子正轻轻的扶着身边白色锦衣飘飘的男子。

 

春日阳光正好,带着暖暖的光罩在那二人身上。

 

那是被神所眷恋的两个男子,多年不见,时光却不曾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黑色布衣的那人依旧是当年那个眉眼笑意飞扬天生带着倨傲的模样,此时却偏生带着与桀骜相反的暖意,专注而温和,似是怕白色锦衣的人被来往嬉笑跑跳的孩童碰到一般,一只手半搂着那个小腹微鼓白色锦衣人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搭在白衣人正护在肚子的手上,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好一片温馨景象。

 

“起个女孩子的名字吧,御……医者说看怀相可能会是个女儿。”蓝湛本是想说御医的,但说到一半却想起这是在街上,他们是微服出来的,只是他还是忍不住嗔笑的看了魏婴一眼。

这个人啊,总是叫嚣儿子们都太无趣,不可爱,这下却是要心想事成了。

一想到身边这个男人之前缠着自己,像吃不到糖的孩子一样撒娇的说想要女儿的样子,蓝湛眉眼的笑意便不自觉的又深了几分,眼波流转,一瞬风情,美的竟不似人间红尘之人。

 

云涣就这么整个人都呆愣在了那里。

一声“蓝湛”梗在喉头,怎么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一种咕噜咕噜的似喉头在咯楞一般的声音。

 

被封锁的情感高墙似被人破开了一个洞一般,一种奇怪的感情自心底倾泻而出。

 

那是一种爱欲与羞耻的交织的感情,那么的难以言表,掺杂着毁灭与欲望,爱欲被道德束之高阁……竟是那么的似曾相识——那是他多年来对自己同父异母弟弟的,不可言说的变态欲望。

 

多少年了,从少时起他就对蓝湛带着一种奇怪的感觉,从他第一次见到蓝湛被父亲——先云王带回来的那一天开始,快两岁的孩子,被父亲牵着手,白白小小,软软糯糯的模样,他想上前与这个唯一的弟弟亲近一下,却在刚上前一步时,便被爹爹一把抓住了肩头,死死地扣在了哪里,只叫他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又肩膀疼的发紧。

 

后来……就再没有后来了,他的父亲很偏爱蓝湛这个幼子,一连几年对他都是不闻不问的,他的爹爹告诉他,不要和那个私生子亲近,那是要抢他世子之位的敌人,是饿狼,是和他母亲一样勾人的下作东西,是不该存在于世的见不得光的存在。

 

在蓝湛受宠的那几年里,他一直将爹爹说的话都记在心里,一边压抑着自己对手足的特殊感情,一边轻视……不,是蔑视着蓝湛。

然后……云王,他的父亲就死了,死在了,那个他刚分化成乾元可以册封为世子的那一年。

 

 

十几步之遥,那两人还在甜腻的对话着,挑着小孩子喜欢的玩具,蓝湛挑的更是格外的仔细,有边边角角会磕碰到孩子的都被挑到了一边,店家似乎有些无奈的样子,魏婴似乎是看出了店家的想法一般,利用一个蓝湛看不见的角度,偷偷给店家塞了一大锭银子,末了一副没事人一样收回手,又重新抚上了蓝湛的腰背。

 

而这一幕都被云涣尽收眼底,情绪流转,心中不自觉的泛起一阵嫉妒来。

 

说起来,他和魏婴也算是同龄,但是他却没有和其他世子一般直接去过帝都受过教导,

和那些在魏婴大闹帝都时,被打的抱头鼠窜的其他世子不同,他刚刚分化成乾元便继承了王位,端的是一路顺风顺水的姿态,在他过往风光的日子里,他曾经是那么的看不上魏婴,认为他就是一个长相好看,脾气乖戾,却没什么脑子的武夫,是一个很好摆弄的,不过身份高些的人罢了。

 

于是他算计了他,将蓝湛嫁给了他。

没有十里红妆的送嫁,更没什么仪式,只是先让人换好衣服提前送去了客房,就是送妾的待遇。

只是他没想到,魏婴却给蓝湛上了正妃才能上的玉牒。

没有送嫁的十里红妆,却有聘礼的壮阔唱礼。

 

爹爹为了联盟,也为了面子,将原本准备待他娶涣王妃时用的王妃服制,送到了蓝湛房里。

 

王妃的服制本就不需要盖头,所以当蓝湛一身大红王妃服制走出房门去客房的那一刻,他突然就生出了一种,蓝湛其实是要嫁给自己的错觉,这样一身艳丽的蓝湛美的是那么的不可方物,就像他多年前,蓝湛还未分化成坤泽时,他梦到的他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时一样的美。

 

那个梦是他的绮念,是他多少个日夜的折磨,更是他受道德约束下不可言说的羞耻。

 

但内心里他又不觉得是他的错,你看不只是他,所有的乾元在猎场上都被他吸引了不是吗?

天生媚骨,又是私生,他也许骨子里就是下贱的,他有这些心思也不怪他不是吗,是他先勾引自己的,却偏要故作姿态。

 

所以无怪他惩罚他,多年前去告诉爹爹,蓝湛偷去藏书阁学功法的事,让他被罚,被教训,他就该被教训。

所以无怪他故意带他去各各宴会,看乾元们为他倾倒,然后在看到他被信香刺激痛苦的模样,心中轻笑一声:“果然”

 

就连算计魏婴,让蓝湛被看到了身子,那种惊惧的表情也是令他觉得心中畅快的。

既然他心中不舒服,那就一起不舒服。

凭什么蓝湛能置身事外。

 

只是当他要将他嫁出去的那一刻,他却觉得后悔了,但想想在乱世中若想求存,不被人踩在脚下,争位是唯一的捷径,他就又平静了下来。

 

一路带着蓝湛,行至为魏婴准备的客房院落,说是监视但其实是为了满足他一点小小的欲望,身着王妃的服制,一起走在路上就像他是他的王妃一般。

 

而听壁脚,不过是他的另一点心思,想知道究竟蓝湛在床上是否会是如他梦中那般,婉转呻吟。

 

只是魏婴果然是个不解风情的武夫,蓝湛那一声清晰的呼痛是那么的清晰。

 

他忍不住手指微微颤抖,有些心疼,也有些快意,更有些失望。

心疼,为魏婴的不知怜香惜玉。

快意,为蓝湛的痛苦。

失望却是为没有想象中,魏婴会有的暴怒,云氏被攻打,蓝湛被俘虏回来后在冷泉印记他是有见到过的,明知有解药一事也不告诉他,本就是包含了一点他特殊的考虑。

 

也许……他可以……

 

可以什么……后续的他不敢想,到最后更是没有办法在想了,云端到地狱只是一瞬间的事,奴隶的生活令他体会到了别样的人生,曾经他高傲看世间,感叹云泥之别,想把蓝湛那样仙气的人打落到腌臜的尘埃,而如今才知真正腌臜的人是他才对,从一开始抱有肮脏想法的人,是他。

 

而一直以来他觉得蓝湛对乾元的冷漠厌恶,原都不过是对他厌恶的放大。

 

而现在呢?

魏婴呢?他也是乾元,而且还是现在全天下最尊贵的乾元,但蓝湛他却已经能对他这样的笑了,至于他云涣,现在不过是一个低入尘埃的贱民而已。

 

也许是云涣畏畏缩缩的目光注视蓝湛有些久了,一种下意识的,觉得有人在看自己的蓝湛拿着一根竹蜻蜓不经意的回过头看向了云涣所在的方向。

 

威严的红色庙门,一个佝偻着身形消瘦的人正因为他的回视而惊慌的低下头,复又想探究什么事般的抬起头,却只看见了蓝湛似乎完全没有认出他一般,就像在街上不小心扫到一个陌生人,不小心对视了一般,再不经意的移开,依然是刚刚那个染笑的眉眼将手里的竹蜻蜓递到了他身边男人的手上。

 

然后轻声对魏婴说了些什么,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似是爱侣间的喃语,

魏婴似笑非笑的抬手将竹蜻蜓还给蓝湛,然后轻刮了一下蓝湛的脸颊,似乎是在说他调皮,两人为了一支竹蜻蜓嬉笑着,在魏婴的拥护下就这么走出了街巷,消失在了云涣的视野里。

 

只有云涣整个人都被定格了一般,僵在原地。

 

在这一瞬间,他才突然明白了,原来从一开始抛却身份,从蓝湛离开云家,被魏婴抱走的那一天起,他们就已经是陌生人了,那之后的种种,也不过是因他在蓝湛在人生的道路中,本就是一个带着血缘的陌生人而已,既是陌生人那何必目光停留,又何必在意。

 

只是他的身形僵硬却不只为此,还为那个在转过街巷最后魏婴瞥来的冷厉的目光。

 

他被认出来……他被认出来了……一瞬间如同又人在他耳边惊声嘶喊尖叫一般,令他如坠冰窖,无法动弹,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似是有什么东西在身后,正冰冷的紧贴着他,吐着阴冷的气息,他忍不住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发出一声怪叫向着街巷,同魏婴他们相反的方向跑去。

 

“你其实没必要,最后吓他一下的,他现在就是个落魄的平民,一个陌生人而已。”

转过街角,蓝湛轻笑的摇了摇头,为魏婴最后特意用灵力威压吓唬云涣的举动。

原来在刚才回首的一瞬间,蓝湛已经认出了云涣,只是他的目光却没有过多的停留,没有怨恨,没有惊讶,甚至可以说是一丝波澜都没有,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竟是那么意外的平静。

 

有多少个日子,他曾以为看到仇人如此落魄,心中会是畅快的,却从没想过会是如此平静的。

 

原来……他早就放下了。

就如现在,就连原来……他恨的世间,都已经不那么的面目可憎了。

只为身边有了他——魏婴。

 

“朕是帝王,仗势欺人是被允许的。”魏婴微挺直了些身板,端出了一副倨傲的架子,但是也没端多久就被蓝湛暗戳他的小动作,弄得装不下去了,姿态重新放软了下来,嘴角重新泛起了暖绒的笑意。

 

看着眼前眉眼染笑的蓝湛,知道他是真的放下了,这个当初在房顶他问他很不恨云氏父子时,像小刺猬一样说着“自己可能更过分一些”的蓝湛是真的放下。

 

 

“师兄……你亲亲我!”蓝湛小小的戳了魏婴一下,微扬起下巴,将唇靠近了魏婴的唇,在只有两指的距离停了下来。

 

“傻甜宝儿……”看着眼前极近到极点,眉眼依然带笑,却眼底忍不住还是带了些水雾湿意的蓝湛,魏婴似轻叹般的低声的喃呢着,微微低头印了上去,轻含着,极尽温柔带着安抚意味的同他唇齿厮磨着。

 

这世间从来对待仇人最好的方式从来都是,我不报复你,但我却过得比你幸福。

你曾经妄想在我身上留下的伤痕,都不过只是痴心妄想。

我……从未在意。

 

但这种心灵上的成长又是何其的残忍,前期伴随着多少的疼痛和挣扎,多少个日夜煎熬,辗转反侧才能换来此刻的看破,放下,自在。

 

甜宝儿想哭,并不是因为还未之前的遭遇意难平

只是为自己,甜宝儿……18岁以前,过的太苦了。

而这种,看破放下自是我成长,如果可以,他宁愿甜宝儿一辈子都不要有。

 

 

 

街道两边有行人看到,纷纷避让,带起了些小声的不带恶意的嗤笑。

 

魏婴稍稍和蓝湛分开了些,因为蓝湛眼底带着水雾的关系,和刚才吻的深了的关系,不自觉的带出了一些其他的媚感之感。

他的甜宝儿,这可不能给别人看见。

魏婴抬起袖子将蓝湛整个人都遮住搂在怀里,不漏丝毫缝隙。

 

“回家。”一声回家带出了,满满强烈占有欲下的强烈不满。

 

听着他怀里的蓝湛嗤笑出声,魏婴有些气急败坏的掐了一个缩地诀,将人带回了皇宫,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而除了那些出身贵族的人,普通百姓又哪有几个灵力这么充沛,缩地术能如此高超的人,竟都呆在了原地。

 

“羡帝,含光帝后……”一个见过魏婴的人,在一片寂静中突然脱口而出。

 

说的是那么的清晰,传过这片街道的上空。人群不自觉的再次骚动起来,只是此次却又与之前不同变成了另一种景象。

 

百姓们惊呼着,为这个带给他们和平,令他们不在担惊受怕的帝后二人,高呼着万岁,趋之若鹜,口口相传,万象欢腾。

漫漫人群中只有一人似是逃命一般,疯疯癫癫的冲向城外。

 

消失在苍茫大地之上,至此之后只成为了工笔史书中极具简单的一笔。

 

转年冬,在一个偏远的山村中有一个疯子死在了村口。

那是村里一年前来的一个疯子,他总是疯疯癫癫,念叨着“原不过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村里的人看他可怜偶尔会给他些吃食,只是终究不会有人家一直有精力接济他。

 

而在这一天,在这个冬天的尾巴即将春日的时节,他依然还是那个疯癫的样子,嘴里念叨着那句“原不过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带着那声对方永远不会听见的歉意,倒在了这片雪地之上,至此再也没有醒过来。

 

风雪渐浓,轻随风扬,终将事事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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