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铁履战记——毒刃出鞘（十七）
石化蜥蜴、狮鹫、双足飞龙、牵引式撼地炮和重型迫击炮.....战斗群拥有的所有自行和固定式火炮不停地以高爆炮弹轰炸灵族部队的所在地，在橙白色的异形车队中扬起爆炸的火光和扬尘。
一些炮弹命中了它们的目标——火光吞没了躲闪不及的支派武士和守护者民兵，而冲击则将伤者和死者一同抛上半空；而反重力摩托和坦克胡乱的回避着炮击的弹着点，一些载具在这个过程中彼此相撞，剧烈的碰撞瘫痪了它们的反重力引擎，载着它们的乘客和骑手一起坠向地面。
但更多的炮弹还是打偏了，落在了灵族部队几分钟前才会出现的位置，不过战斗群的指挥官们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指望炮击能取得多大的战果——它们的意义在于压缩灵族部队的活动空间，减少它们的灵活性带来的优势，让正面战斗变得相对容易。
当火炮开火的时候，死亡军团的戈尔贡运输车也停靠在了那些自行和固定火炮旁边放下了突击坡道，一队又一队看不见脸的死亡军团带着他们的轻重武器走下了载具，其中一些留下来保护脆弱的自行火炮，而余下的和他们的死亡骑兵同僚一同跟上前方的装甲矛阵。
类似的场景也在前方的装甲部队当中上演：奇美拉运兵车在合适的距离暂时停下，让卡迪安和沃斯托尼亚人从车顶和车尾的舱门迅速下车组成战斗队形，然后继续跟着他们的载具向前发动攻击。
战斗群很快进入了交火状态，黎曼鲁斯、地狱犬和哨兵机甲用它们所有的武器向着灵族射击，炮弹、导弹、爆矢和激光束组成的弹雨冲刷着灵族的战线，进一步压缩着它们的活动空间，同时撕碎那些不幸被卷入到弹雨当中的异形步兵和战争机器。
但是很快他们就遭到了异形的回击，那些反重力坦克和炮台调转它们的炮口，向迎面驶来的战斗群坦克发射能量束、星镖、飞弹和无形的音波冲击从那些反重力载具的炮口射出，狠狠地打在了战斗群坦克的精金装甲板上，一些载具直接被猛烈的反击火力给击毁了，其中一些爆炸的时候甚至连累到了周遭的车辆；还有一些的履带也遭到了破坏，不得不停下来在原地作为支援炮台继续支持他们同胞的战斗。
两支势均力敌的部队之间的战斗给了岩心城喘息的机会，那些基因窃取者和被它们控制的守军决定暂时不去介入两支对于他们来说宛如天神的军队之间的战斗，而是静待他们分出胜负之后再找机会坐收渔利。
这才是他们......它们最擅长的事。
毒刃2377952α的厚重车体将超重型坦外战斗的吵闹声降低到了最低，但这不代表车内就是什么安静肃穆的地方，毒刃自身枪炮的轰鸣声，传动结构转动的声音，乘员大声说话的声音和引擎咆哮的声音让车内的环境和车外比只是半斤对八两。
“保持火力压制，马力略，别让那些火龙战士靠近我们！”
“马嘎哈，再送些炮弹过来，不然炮管就要凉了！”
“我让沉思者分析了那些反重力坦克的行动轨迹，善用它们，第一炮手。”
“谢谢，战术官。”
音阵频道内车组成员说话的声音就没有停止过，交换信息，请求协助，汇报情况，在经历过丰产城一战后他们正愈发的像一个整体，这是赫斯特想看到的。
但他并没有加入到他们当中，从战斗爆发开始驭铁中尉就专注于和泰坦主管的信息交流，同时他的眼睛一直在全息投影仪和各个显示屏之间徘徊，留意着那辆灵族超重型坦克的踪影。
“你在哪里？”
他盯着显示屏上的交火情况自言自语道。
毒刃和泰坦率领着核心装甲群的半数战力分散开来寻找各自的猎物，毒刃2377952α冲在了自己队伍的最前面，它用十一门枪炮齐射的猛烈火力向灵族宣示自己的存在，而在它的后方是多恩坦克和马卡里乌斯坦克组成的支援炮组——它们反而成为了类似自行火炮的支援角色，卸下乘客的克拉苏斯装甲车和他们一同掩护着毒刃的侧翼，同危险的灵族支派武士在近距离战斗。
即使是狂嚎女妖的破魂咆哮都无法彻底摧毁卡舍津和掷弹兵们的战斗意志，那些没有第一时间就被咆哮声震溃或是被刀剑砍倒的人组成了严密的队形，用地狱枪的自动模式齐射来压制逼近的灵族，把它们赶到克拉苏斯和毒刃侧舷武器的射程内，毒刃和克拉苏斯的重爆矢枪杀死了许多异形，但更多的老兵为了创造机会献上了自己的生命。
其他的战线也在挥洒着人类和灵族的鲜血：翔鹰和次元蜘蛛不惜一切试图突破保卫火炮的步兵阵地去摧毁那些限制同胞的火炮；死亡骑兵向着冥灵守卫发起决死冲锋只是为了给坦克的炮击争取时间；一小队突击蝎刚刚杀光一个排的星界军的士兵就死在了另外三个排的夹击之下；一辆炎晶坦克轻松摧毁了一整支黎曼鲁斯中队，却被毁灭预告号的涡轮激光炮打了个对穿...
血债只能用血偿还。
这是赫尔德安的灵族和艾塔洛迦的人类共同的想法
一边是被摧毁的魂石和岌岌可危的方舟世界，另一边则是战死的同胞和被入侵的领土。
两方早已没有什么谈判的余地可言。
透过阿苏焉之裁决号的灵能连接，塔图安能感觉到他的兄弟正和他一样逐渐高昂。
只有势均力敌的对手才会让他们有这样的感觉，也许驾驶幻影泰坦的维奥伦兄弟在看到蛮猴的高耸战争机器时也会有同样的感受。
他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去清理那些原始的猿猴了，所以当赫尔德安方舟世界的灵族们看到惩击战斗群的时候，他们反倒有了一种解脱感。
蝎式坦克灵巧的从帝国坦克的弹雨当中穿过，它的全息力场使得大部分攻击都落在了它几秒钟前才会出现的位置，而蝎式的脉冲星炮每一次射出的两根光矛都会劈开整整一列帝国坦克的车身，引燃它们的燃料和炮弹，再将不幸传播给周围的其他坦克。如果其中还有幸存者的话，塔图兰就会调用炮塔上的星镖炮切碎他们。
阿苏焉之裁决号畅通无阻的穿梭在战场上，它的脉冲星炮的每一次双管齐射都会宣告几十条生命的逝去，而星镖炮的攻击继续加高了这个数字。但两兄弟对杀戮本身并没有那么狂热，和他们那些居住在网道幽都内的堕落同类不同，方舟灵族们从来不会享受杀戮，他们只是在为种族的未来和预言做必要之事。
人类就和其他低等生物一样，一段时间不管就会冒出许多出来，多杀一些容易惹麻烦的低等生物又算得上什么呢？
一台猎鹰坦克跟在了阿苏焉之裁决号身后，它的运输舱里坐满了蓝色玄月结社的凶暴复仇者支派武士，他们已经准备好从蝎式制造出的缺口突破了。
“轰！”
那辆猎鹰坦克刚刚行驶到阿苏焉之裁决号前面，它就被一发突然飞来的炮弹击毁了，它的驾驶者和乘客一同丧生在了爆炸当中，就连回收魂石的机会都没有。
“不！！！！！！”
塔图安没法控制大声喊了出来，他气愤的盯着那枚炮弹飞来的方向，盯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一辆猿猴的钢铁巨兽，长着臃肿的体型和多余的炮塔，位于车体中央最大的炮塔上的那门火炮炮口还在冒出开火后的黑烟。
塔图安盯着那辆猿猴的坦克，他感觉凯恩的愤怒正在影响他和他的孪生兄弟的判断，但这次他们选择了接受它。
他通过思维控制着阿苏焉之裁决号向着猿猴的坦克冲了过去，炮塔的脉冲星炮开始再一次充能。
“它来了！开火！”
赫斯特下达了开火的命令，塔莱德果断地按下了发射符文。
巨型战斗加农炮射出了一发火箭助推炮弹，炮弹飞速向着那辆飞速靠近的灵族超重型坦克飞去，然后打在了它旁边的空地上。
“居然打偏了？”塔莱德有些疑惑地问道。
“看来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射击模型，詹提娜，立刻开始分析它的行动轨迹；炮手们，给它制造点麻烦。”
赫斯特冷静地分配任务给他的坦克手们。
“记住别想着追着它，拉提前量封锁它的活动空间。”
“用不着你提醒。”
马力略操控毒刃侧舷的激光炮和双联重爆矢枪向灵族超重型坦克施压，海格尔森也操控车头的双联重爆矢炮塔向灵族坦克开火，尽管三挺双联装重爆矢枪的火力压制的确起到了效果，但在超重型单位的对抗当中，它们能造成的伤害也相当有限。
至于激光炮，两发激光束就和先前的火箭助推炮弹一样与灵族坦克擦身而过，没能造成任何有效的伤害。
“克雷提斯，让车动起来，呆着不动的话我们就离死不远了。”
在驭铁中尉的催促下，驾驶员控制着毒刃向左转向，但还没等他踩下油门，车外传来的爆炸声和剧烈震动就差点把赫斯特从他的位子上甩了下来。
“我们被击中了？”
“左侧备用燃料罐被击中了，引燃了左后侧装甲，正在吟唱灭火仪式…”
工程士泰勒在通讯频道里说道。
“对方居然没有直击我们。”
赫斯特扶稳了自己的帽子，然后立刻调用全息仪查看毒刃的损伤情况。
就和泰勒说的一样，刚才那发可以击穿车体侧面的射击却打在了燃料罐上，这是对方在挑衅吗？还是另有所谋？
赫斯特无法理解异形的脑回路，他也不想花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他现在需要想的是如何战胜那辆异形反重力坦克。
机动性的差距太大了，对方有着与体型完全不符的速度，还有奇特的干扰巫术作为保护，无论刚才那一击究竟是真的失手还是单纯挑衅，这都无法作为贬低对方的因素-从它摧毁城墙的情况来看，对方毫无疑问拥有一击就击毁自己的座驾的能力。
也许他应该呼叫泰坦们的帮助，那些神之机械也许能有办法破解灵族的科技巫术，但转念一想他们的情况可能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灵族也有一台高耸的泰坦，它也是战斗群需要面对的麻烦。
既然如此，能仰仗的还是只有自己，以及周遭的友军部队了。
赫斯特命令炮手们继续维持对灵族超重型坦克的火力压制，同时让詹提娜接通和周围友军单位的通讯频道，如果那位沃斯托尼亚坦克王牌的经历是真的话，那么单打独斗是没有任何赢的希望的。
毒刃会需要它那些更小一号的同伴的帮助才有打败对方的机会，甚至有可能需要踏过他们的尸体才能抓住获胜的机会。
不过刚接通通讯网络，赫斯特就听到了来自同伴的警告：
“是火龙！小心！”
一名伤痕累累的火龙战士居然突破了卡舍津的火力网冲到了毒刃右侧的射击死角内，它的一只手无力地挂在身体上，仅存的另一只手上握着一个小圆片形状的东西。
在它被侧翼掩护部队的交叉射击撕碎之前，那名异形战士倾尽全力将那枚小圆片扔了出去，它贴在了毒刃的右舷武器组上。
然后那枚小圆片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和足以熔化金属的热量，那股热流熔化了右舷武器组的双联重爆矢枪和激光炮，引爆了备弹和电容器，在毒刃的右侧车体造成了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
“什…”
与爆炸和冲击一同到来的是突如其来的黑暗，车内的应急照明灯熄灭了，所有的显示屏也熄灭了，整个指挥甲板一片漆黑。
“怎么突然黑了？”
“怎么掰操纵杆都没反应！油门也熄火了！”
“沉思者和音阵系统离线，我们无法和其他友军联络了！”
“完了完了完了…”
“冷静下来，只是暂时的能源切断…”
车舱内乱作一团，通讯珠内人声嘈杂，不是惊慌的报告就是在安抚其他人的情绪。
“长官，您的命令是？”塔雷维克的提问迫使赫斯特去做出决定。
“所有人先冷静下来，泰勒，尽快对系统进行检修，我们必须重新动起来，不然…”
“那是…什么声音？”
赫斯特话还没说完，马列略突然的发问就让所有人先安静了下来。
车外的交火声当中加入了新的声音，那个声音似乎正越来越大，很快就盖过了其他的的声响。
那是能量束电离空气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是另一阵冲击，把指挥甲板上的所有人甩下了他们的座位。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