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星河 半人马座间的那些事(十四)
前排提示: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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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零一分:科恩博士
几丝火红色光芒闪动着,被短暂照亮的钢门上显露出长久演变而形成的沧桑,仿佛在诉说着那段历史的悲壮,
不久,钢门上逐渐出现了一个破洞,破洞前,维克托三人正手持着核能钻头作业,如果定睛看他们的脸,就能发现面罩之下已是满头大汗
“还有23%切割进度!”
“加把劲,各位!”
一声声呐喊回响在三人的太空服之间,四分三十一秒后,大门最后一道防护也被宣告破解。
没有任何轰隆隆的声音,被切割下来的碎片只是飘到一旁
穿过大门,实验室的真面目在探照灯照射下显露出来,空中悬浮着一些试管、广口瓶等生物实验器材,见不到一块碎片,大门正对着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图徽,灯光照到上面,还能反射出仨人的影子
“看起来,这里也保存得十分完好”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感叹。
对实验室的搜查随即开始了。
……
“唔…这些样本基本都没法用”维克托忍不住叫道
“这里也差不多搜了个底朝天,除了那堆常见设备,就没找到别的了”
“难道我们就这么空手而归?”
“不一定,二位”一个陌生的男低音忽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转眼看去,发声源正是契特手中不知何时从哪里来的一个闪着蓝光的银色正方体,也就是元光体,此时上面正投影着一个长着欧洲面孔的白发老人的三维影像。
“你是…?”索洛维试探性地问道
“我是科恩 • 南达科多博士,各位可以直接叫我‘科恩’,或是别的什么。虽然这没有什么意义了…哦,想必另一位就是维克托阁下吧?”
元光体上,自称“科恩”的影像不急不缓地打量了下两人,闭合又张开的嘴唇里似乎真能发出声来
“怎么回事,契特…”维克托惊讶的问出口
“它隐藏得很好,就在那个实验台下的一个内置密码柜里,花了我有3,4分钟才取出来”他顿了顿,似乎是在遣词造句,“我本来只是想调试下这个元光体,看看还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却无意启动了中心存储的数据备份…”
“…然后,你就将‘他’接入了我们的频道?!”
“不,只是一个我临时搭建的频道,而且我检查过了,这个备份并无任何潜在不潜在的危害”
“……”
“……”
三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最后视线全聚在科恩身上,即使现在的他,只是个影像。
“唔…我给三位讲讲我的故事吧,也许你们听后会明白些什么”科恩不急不慢的说着:
大约在70年前的地球上,及2120年,在中国东部,当时还叫‘江苏省’的某个小城镇里,我出生了,与大多数同龄人一样,我的童年过得十分欢乐,那时还没有真正的‘星舰’
十九岁那年,我考入了当时的航天一院,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七年后,我拿着博士学位,从那所学院毕业了
乍入社会,我感到十分迷茫,不知道该去向何方,后来,我父亲的朋友。林海云先生,把我挖到了当时隶属于俄国的新拜科努尔航天中心,调我到‘数据收集与分析部’工作。
后来我乘专机一头扎入那座宏伟的航天城后,就留在了那,一直干了二十余年,当我三十九岁时,我申请了成为这艘远征舰的舰员,当时他还处于建设第三阶段。
申请交上后的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在那个仍旧灯火通明的房间里,我总会站在窗前,望向窗外那璀璨的星空。每到这时,我总会不自觉的想,自己的申请究竟会不会通过,在那无数志愿者中……
那时与我同房间的,是数据部的罗主任,每次深夜回来,她总能见到我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的凝视着星空。
一开始她还很不习惯,时不时问我为什么总在窗前站上2,3个小时,一动不动,那时我对她的回答始终只有一个‘我在仰望着星星,罗’。
后来他也就习惯了,不再过问。
一次深夜回来时,看着我一如既往地凝视着夜空,她忍不住打趣道:‘科恩,你总是仰望着星星,说不定将来有一天,你也会变成星星的’,
那时我只是淡淡的回了句:‘也许吧,罗’,现在我想对他说:‘罗,我真的变成星星了,只可惜再也无法向她诉说了…
两年后,在我四十一岁生日的前一天,我并没有准备什么庆祝活动,虽然那时我已经成为数据部的主任了,但我每天还是很忙,加上当时罗和另外一位副主任请了病假,一时实在找不到人顶替,我不得不一人揽下三个人的活。
那天深夜,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办公室的灯终于熄了,我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挪’回到了那间房间门前。
推开房门,与往常一样,室内一片昏暗,了无人声。可当我打开房灯时,‘蹦!’一声礼炮声响起,罗和几名数据部的同事正列队站在餐桌前,见到我呆立在门前,他们一拥而上,搞得我一时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在这? ’二十年来不曾有过的口吃又犯了
‘哦,主任,你忘啦?今天是你的生日呀!’任江庭脱口而出,立即遭到了其他人的‘围攻’,一派兴师问罪的样子。
‘怎,怎么,我是无意说漏的!’江庭见状,顿时紧张起来
若非罗及时替他解围,恐怕这回,江要被调去疗养院了。
玩笑过后,我指出他们其实不必专程来一趟的,最近高强度的工作,让他们同样需要好好休息
三位也许猜到了,他们当时是这么回答的:‘主任,说到这个你可比我们辛苦多了,所以,这份惊喜,是我们,数据部对您的一份谢意’
随后,罗递给我一个信封,我问她,这是什么,她只笑,而不语。
在其他七人的注视下,我忐忑不安地抽出了信封内的文件,上面写的是有关舰员申请被通过的通知,背面还附有几行飘逸的钢笔字,那是刘少云教官长的几句祝福
就这样,我成为了这艘舰艇的预备成员。
那场聚会过后,我照常去上班。纵然我已是预备成员,但仍需在主任这个位置上顶一阵子 。
三天后的清晨,我照常走去办公室,推开房门时,才发现江庭和一个身穿迷彩服的军人在办公桌旁的沙发上等着我。
之后江庭告诉我,那名身穿迷彩服的是‘天门’训练场派来的哈布斯坦教官
见我走了进来了,他站起身行了个军礼,而后告诉我三天后前往天门训练场进行为期三年的上舰培训,至于主任的位置…已经找好替代人选了。
从那一刻起,我就卸下了主任的职务,开始权力交接,三日后的清晨,依据约定,我只身乘机飞往位于中国新疆境内的天门训练场。
最初的几个星期,每日高强度的训练令我几乎喘不过气,好在之后的几个月,我慢慢适应了这种生活,先前的同事,包括罗也时不时通过即时影像来聊上几句。那时我仍坚持每晚仰望星空,不曾间断。
接受培训一年零一天后,一次深夜,我照常凝视着这深不可测的星空,他悄悄摸了过来,就站在我背后,突然,她叫了一下,直接把我拉回了现实。
‘嗯?罗雨?!你怎么在这? ’
当时从新拜科努尔到天门,其间足足有两千公里,一般人们是不会专门跑这么远的,罗的突袭让我一时以为见到鬼了…
‘哦~忘记告诉你啦,科恩,上级调我到这儿工作了’,他笑嘻嘻的说着,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令我又气又笑。
见她那副样了,我只是直接转过身,继续用望远镜看着星星,她也没走,就呆在旁边。
良久过后,我才再次意识到她的存在,看着他恬静的脸庞,我不自觉地对他说:‘罗,对不起,我朝你发脾气了’
她笑了笑,就像蒙娜丽莎的笑
临走时,她也回了我一句:‘科恩,希望你在那过的好’当时我并没有过多在意这句话,后来才明白,她早就料到我一去不复返了。
三个月后,我们结了婚,婚礼就在天门内举行,并不算很盛大,但对我们来说,足够了,不久,我们便有了一个女儿罗宣雨,另外一个儿子:罗震云,他是一次,我在莫斯科出差时,从孤儿院领养的,此时他已经八岁了。
又过了三个月,在那曾升过无数次蓝白联合旗的广台上,刘少云教官长正式宣布三年培训结束了,在他两旁,还有一众教官,注视着台下的我们,其中就包括哈布斯坦教官。三年的军事培训,给予了我这副强壮的身躯,我也交到了一众挚友,他们在日后为我提供了很多宝贵的帮助…
五天后,即2161年12月23日,四十四岁的我随同其他同行者,踏上了这艘蓝白色远征舰。
四个小时后,凌晨1点零分,飞船启动了,淡蓝色的等离子焰流从飞船尾部的三台核能主推进口喷出,我们驶向了当时已完工并投入使用的位于月球背面的‘亚洲门’太空站,在那进行补给及正式的启航仪式后,借助木星的‘引力弹弓效应’带来的加速,我们、飞船奔向了那一度被认为不可跨越的奥尔特星云。
但罗没有来送行……”
“额,容我打断一下,各位,科恩博士,那您后来是为什么将自己数字化的;当时包括‘亚空联’在内的国际形势又是怎么样?”历史学家出身的索洛维还是没忍住,插了一嘴。
此时三人连同科恩,正在往斯科特方向原路返回着。先前还在前方的走道,下一刻就消失在身后,左边的墙壁上时不时还能见到几扇少了几块的舱门。
科恩停下了述说,转头直视着他,透过那副这个时代并不多见的眼镜,那目光有如利刃直直的刺入他的灵魂深处,但仅持续了1.2秒,便收敛成温和的目光。不过还是把索洛维弄得够呛。
“别太急,孩子”
“孩子”一词又弄得他的脸霎时红了一片,连忙别过头去,在失重的背景下,活像一个受训的惊慌失措的孩子
“科恩博士,您请继续讲”契特先索洛维一步,提醒着
(此时索洛维的内心除了慌乱,就是对契特抢自己话的一丝不爽)
“……”科恩顿了顿,便继续说道:
当时,‘亚空联’泛指‘亚洲太空联合组织’,她由包括俄罗斯、日本、伊朗、朝鲜等亚洲各国联合组建而成,其出身类似于21世纪的‘联合国’,当时与她齐名的还有欧洲航天局、北美太空联合开发署,简称‘北美开发署’,其前身是NASA、至于非洲…当时在太空方面,非洲诸国并没有统一的组织领导
哦对,当时拉丁美洲的太空组织,实际上是北美开发署的分支,所以又称‘北美分联’。
当时世界各国的太空组织现状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后面几十年间,北美开发署失去了对拉美地区的实际控制权,名义上还是归属于北美开发署,实际上早已是一个独立的组织了;欧洲航天局实质上分裂为东西两部分,东边的叫东欧洲航天局西边的叫西欧洲空联体,亚空联内部首次出现分裂危机,持续了几年就被平息下去…
“滴滴,滴滴,滴滴…”传感器发出刺耳的警告声,硬将三人拉回到现实,眼前的面板出现了一串红色大字:
“地面发生震动,强度约为3级地震,时间:一分钟前,原因:未知,震源:前方三百米处”
向前赶去,眼前竟凭空多了也道防护门阻拦
“这里,之前不曾有过这道门的…”
通过肉眼,可见大门保存的很好,银色的表面上只有些许划痕,根据探测仪反馈显示,其内部的特装型纳米合金几乎完好无损,高达90%的完整度令人咂舌。
“怎么,难道我们是见鬼啦?”
“三位,还是想办法过去吧”即使身处影像之中,科恩的声音还是盖过了其他人。
“再等等,各位”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