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x博士】如果博士不愿意合作的话(车)
比起亲自在前线指挥作战,博士更喜欢躲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待干员们得胜的消息。
他虽然失去了曾经的记忆,不过他本能地恐惧身处前线所能嗅到的硝烟味。对于任何一个指挥官而言,不亲临前线简直算是对士兵的不负责,不过在博士这里,干员们都清楚这种程度的作战对于这位曾经的战争顾问而言不过是过家家而已。
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这样的战斗只需要这个专家花上小半天在脑内模拟推演就能够取得胜利……而且绝不会让干员牺牲。
博士很害怕那种湿冷的战场,每次陪着后勤组去打扫战场时,他就拼命地裹紧身上这件几乎要和那铅灰色的天空融为一个色调的大衣,将面孔死死遮掩在最深黯的阴影之中。
“我不想看到战场……一点也不。”
博士只是这样搪塞了过去,而神奇的是每一个问出这个问题的干员都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追问。
只有博士自己知道,他死活不肯换下的大衣之下,是一副兴奋到颤抖个不停的羸弱身躯……和帽檐下那张让他自己都讨厌的、被硝烟味呛到就会神经质地发笑的脸。
自己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害怕曾经的那个自己,甚至感到厌恶,但在品尝到战争带来的喜悦之后,他愈发觉得自己不该和这些干员们生活在同一个罗德岛之上。
他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战争欲,而他们都是为了某个或某些宏大的理想与远景甘愿舍弃生命的无畏者。
他不配和他们一起活着,他也没资格指挥这些比他高尚得多的干员们……即使他们心甘情愿听从自己的作战计划。
阴冷的天色泛着吓人的火光,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博士强忍着令人眩晕的反胃感,强迫自己投入本不该让战争顾问来做的工作,希望能藉由这种高强度的劳动让自己短暂地从自我否定与憎恶中解脱出来。
桌面上散落着好几支玻璃试管,那里面本该是高浓度的理智液……为了不让博士滥用,医疗部的干员们特地把它做成了比辣椒水还难喝的刺激性制剂,不过这似乎没法阻止博士那近乎自残一般的……无休止的工作。
博士依稀记得自己之前似乎在……召见干员为他们讲解下一次作战。
然后?
头疼得厉害,伴随着强烈的呕吐感。
【我……我晕倒了?】
他一下子想不起自己昏倒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不过在他醒来之后,他的第一件事情却是呻吟着想要寻找抽屉里藏着的大剂量理智液。
“唔?”
他试着睁开眼,不过四周一片漆黑。他凭着直觉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并不在办公室内,他没能摸到自己的办公桌。
不,不是没摸到。
自己的双手似乎被拷死在两根金属制的……栏杆上?
他尝试了一下,有些不安地注意到这种情况大概……需要一个人来救他才行。
“有人吗……这里是哪里?”
他发出了微弱的呼救声,却绝望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是两天没喝过水的旅人。他的声音虚弱的根本不像平时那个威严的博士,甚至于在这种无法掌握自己身体的情况下,发出了令人发笑的颤音。
“唔,醒了?比我想象得要早一点点嘛……”
他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W?”
“真亏你听声音就能认出来我是谁呢,博士。”女人揉了揉自己的白色短发,灰红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恨意与悲悯,“你大概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的,对吗?”
“……来杀我。”
“嗯,准备好了吗?”
“我想过很多人会杀我,但我没想到是你。”
“你……你该想到会是我的……你该想到我就是一颗埋在你身边的定时炸弹才对的。”
“可事实是我没想到。”
博士少有地发出了嘲弄的声音,却让W露出了嫌弃的神色,当然,博士并没有那么出色的夜视能力,他的视野中仍然是一片漆黑。
W依稀记得这个男人在没失忆之前的语气一直都是这样。
“你到底失忆了没有?”她皱着眉,有点不耐烦地发出了逼问。
“萨卡兹的雇佣兵都这么没耐心么……咳咳……”博士深深吸气,感受到一丝奇怪的锈味,混杂着潮湿的灰尘让他呛了两下,“从医学角度来说……凯尔希的确是这么诊断的。”
“真像啊……”
“抱歉?”
“没什么。”W的语气突然凶狠,她一巴掌抽在博士脸上,几乎要把兜帽打落,“我没问题了,那么你也差不多该上路了。”
“咳……咳咳……在……在三号制造站想炸死我可不是什么好计划,W。”博士喘了喘气,终于回想起这股制造赤金时会出现的气味,不过被这样势大力沉地揍了一下,他甚至感到了一阵晕眩,“隔壁是发电站,你的炸弹威力有多大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他想直起身子,却被手铐勾住。
“嘁,也许今天还不到时候……好吧,博士,你用你那毫无用处的口才为你捡回了一条命。”W在阴影中耸肩扬了杨手,在博士眼中只能勉强看到轮廓。他猜测W大概是把起爆按钮放回了口袋。
“呼……捡回一条命……吗?倒不如杀了我算……唔唔?!”
他自言自语着,却突然被W压倒,用嘴唇堵住了话语,体力透支的他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他象征性地扭了扭腰,却只是把最后一丝不屈不挠化为了从嘴角溢出的虚弱呻吟。
“但我还是想好好折磨你一顿。”W的眼中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火光。
“……这算折磨?”、
博士无助地呼吸着湿冷的空气,仅存不多的自傲与尊严几乎要被踏碎一地。
“难道不算吗,对你来说?”W听着博士的喘息,觉得这声音居然意外的甜美,让自己几乎快要陶醉在征服面前这个男人的快感之中,“省点力气吧,谁让你磕那么多理智液的……连话都说不太出的虚弱身体有可能禁不住我的拷问。”
“……算。”他咬着牙从唇缝中挤出一个简单的字句,“你现在住手……我保证不会把对你的处罚申请递交给凯尔希。”
“哦。”
W又耸了耸肩,不知可否地翻了翻白眼,无赖得有点像一个地痞流氓。
“你……!不,你根本就没打算杀我!”博士突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却被面前这个佣兵出声的女人打着哈欠用一只手死死地压在了下面。
【我……我现在在一张床上?】
感受到身下柔软的被褥,博士突然愣了一下。
【制造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杀你的?”
“你只是在试探我……你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失忆了而已。”他的眼中满是恨意与不屈,“死心吧,我不会求饶的……想折磨我……你还不够格。”
“4月9日,作战大获成功,但我愈发害怕了起来……”
W没有回应博士的反击,只是像在背课文一般念起了句子。
“……我的日记?”
终于稍微适应了黑暗环境的博士勉强看清了W手上拿着的册子。
“是的。”
“全看完了?”
“全看完了。”
“……那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很痛苦……对吗?”他几乎用祈求的声音像面前这个曾是敌人的女人发出近乎忏悔般的呻吟,“杀了我……好吗?就当是为了复仇……”
“这就是你滥用理智液,把自己的身体搞成这样的理由?”
“啊?”
“记住,博士——”她把册子随手扔在地上,伸出手扯开他的风衣,扳着他的下巴,粗鲁地强迫他和自己对视,“我要杀的是你记忆里的那个男人,而不是你这个感到痛苦就只会逃避的懦夫!”
她深深吸气,语气凶狠得让博士有些发颤。
“去好好面对!然后忘记以前的一切!”
“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现在的博士就只是博士而已!!”
她第二次俯身拥吻着身下的男人,不过这次却没有那么疯狂。W尽量轻柔地引导着博士那有些耍小脾气一样的生涩动作,半逼迫半无奈地让博士迎合着自己,却仍然不容许博士拒绝地在结束后又一次让博士无神地掠起双眼,细细地喘起了气。
“听着……你的命是我的……在我取走你的命之前……不许作贱自己。”看着面前那个衣衫散乱,摘下兜帽的博士,W戏弄一般地挑起了他的下巴。
“……干嘛?”
“没……太久没看到这张脸了。”她朝着一边轻啐了一口,这才让博士反应过来面前这个女人仍然是个能够把自己脖子扭断的佣兵,“这理智液的味道是真的恶心……你怎么能喝得下去……”
“说起来,这两副手铐是哪来的?”博士扯开了话题。
“哦,陈警官给的,我看质量不错就直接拿来用了。”
“解开。”
“不要。”
“……?”
“为了让博士彻底记住再用理智液会有什么后果……这是惩罚。”
“喂!别……唔!”
“别乱叫……这么虚弱,喉咙真的会哑掉的。”
W轻咬着博士的喉结,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温柔又心疼的安慰,但眼里却是快要溢出来的狂乱占有欲……一如博士眼里将要落下的泪花。他实在有点承受不住这样的折腾,不过W似乎并不打算收手。
虽然失忆不过仍然心高气傲的他这次彻底栽在了W这个疯女人手上,委屈之余不免有一丝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我会尽量温柔的,博士~~~”
她要让这个男人永远记住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再然后?
最好让博士变成一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好丈夫?
唔,W想不到那么远的事情,她是一个很有功利心的女佣兵,做事不顾未来只看当下。
博士那让人脸红发烫的破碎字句回荡在三号制造站,与此同时还夹杂着女人那温柔但又强硬的“不行”二字。
她拒绝博士的每一个求饶,然后用更宏大的温柔吞噬博士身上所有的伤痛……从心至身。
博士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逃出W的魔掌之中的……又或者他根本没能逃出去,只是W最后心软放过了自己,把自己送回了卧室。
一周后。
“博士现在怎么样了?”
“他的状态很好,凯尔希。”W甩了甩她那头白发,用手指卷着挑染出来的红色发丝,“他现在几乎不会想着去用理智液了,这让我很高兴。”
“是啊……毕竟你是我们之中……最关心他的。”
“……注意你的言辞,凯尔希,我仍然是所有想杀他的人之中最想要他命的人。”
“这两者有时候并不冲突。”
“……谁知道呢。”
她学着博士的强调,从鼻腔里发出了哼声。
而在前线指挥作战的博士那里——
“啊啾!”
“博士?感冒了吗?我就说您不该跟我们一起来的……毕竟您的身体实在吃不消这样的奔波。”
“不,没有感冒……大概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吧?”脱下兜帽的博士扬了扬微长的黑发,毫不在意地在干员面前露出了若有若无的笑容,“这是一个指挥官对于自己属下的责任,请让我一直在你们身后等待你们胜利的消息。”
“喂,我说,博士是不是变了?”
“谁知道呢……总之不是坏事就对了。”
“……也是。”
硝烟中,几句碎乱的话语伴随着轰鸣声宣告了罗德岛在战役中的又一场胜利。
换个口味,写了篇奇怪的东西(笑
姑且算是糖吧
这样的博士大家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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