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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康宁心理医院:抑郁的人,真的很需要“被允许”

2023-06-07 15:16 作者:西安康宁心理咨询中心  | 我要投稿

抑郁患者的生活里,真的有太多不允许了。


不允许不开心,不允许妥协,不允许放弃......


这些“不允许”正深深地折磨着我们,让我们没有失败的勇气,也没有自救的动力。




浑浑噩噩,感觉被迫活着


我是什么时候抑郁的?怎么抑郁的?

其实我已经不太记得了。

只能依稀想起,那段日子跟随父母辗转各个城市、各个医院,做各种检查、评估......直至确诊。

确诊抑郁后,就像被判了刑一样。

离开了学校,住进了医院,校服也换成了病服。

躺在病房的小床上,配合地听着医生的“判词”、爸爸妈妈的“嘱咐”,就像一个犯错的小孩。

我每天都要按时服药,按时吃饭,在差不多固定的时间里去被允许的地方散心、活动......

是的,我非常配合各种治疗,对所有的鼓励和开解照单全收,但我好像并没有变好。

一开始我只是醒来的时间越来越早,慢慢地变成睡着的时间越来越短。

很多个夜里,都是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清醒且痛苦地迎接明天的到来。


后来因为夜里翻身太大动静,会让陪护的家人担心,我开始直直躺着,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可能是因为睡不好, 也可能是药物的副作用,我开始频繁头痛,每天充满了疲惫和无力。

那样的日子以一种单调、乏味的基调重复着,周而复始,没有尽头,也没有盼头。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自己就像一个提线木偶,空洞、麻木却依旧乖乖听话。

我找不到活下去的动力,却不能放弃生命。

因为我不能让爸爸妈妈痛苦,不能让自己沦陷,要配合治疗,要坚强抵抗抑郁。


偷偷自杀,经历生死选择
后来,虽然我的病情没有缓解,但是也没有恶化。

整个治疗进程好像进入了所谓的平台期一样,不进不退。

爸爸妈妈经过仔细考虑后, 决定让我回家治疗,想着或许换个环境能找到突破口。

回家后的日子没有医院那么压抑,但是也没那么自由。

家里很多地方都安装了监控,我的房门也不能上锁,很多时候都会有人在家陪着我。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我,吃的用的,甚至聊天的话题都是经过反复斟酌、认真筛选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让我的抑郁加重。

我不喜欢,但是我没有拒绝,反而会尽可能地让自己表现得没有异常。

事实上,我一边奋力抵抗恶魔,一边想尽办法自杀。

独处的时候,我总会控制不住地自残,把手腕放在桌子边缘反复磨,用指甲使劲抠自己的手臂......



终于在一个夜晚,我脑海的那根线绷断了,把半瓶安眠药全吃了。

很快我就开始头晕、意识模糊,甚至想吐,肚子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烧,蜷缩在床上。

可能是心灵感应吧,妈妈那天半夜突然来房间看我。

她惊慌地抱着我,想打急救电话,或许是抬手间看到了我满眼的哀求和痛苦,她迟疑了。

妈妈带着哭腔说:“我知道你一定过得很痛苦,这次妈妈把决定权给你,你来决定好不好,妈妈不逼你了......”

那一刻,我突然变得好轻松,就像压在心上千斤重的石头瞬间消失了一样,我终于可以决定自己的去留。

最后,我主动要求接受急救,有惊无险度过了那次危机。


允许抑郁症状流露,反而慢慢好转
经过那个夜晚,我反而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

因为那样的允许对我来说,意味着终于有人能够真正看到我的痛苦,真正理解和接纳我。

在那之后,我依旧积极配合治疗。不同的是,我不再刻意把负面的抑郁症状藏起来。

就像医生跟我说的:“没关系的,允许你现在所有状态的存在,接受它,表现它,再去解决它。”

我允许自己情绪低落,允许自己整宿睡不着,允许自己只想躺在床上,允许自己陷在人生低谷中......

允许一切不良情绪或行为的发生后,我不再自己跟自己较劲,也不再违心接受那些鼓励。

也正因为这样,我有了更多精力和时间去自我调节、接受治疗。


当然,直到今天我还没有完全治愈,甚至有时候还会出现较强烈的情绪波动。

但没什么大不了,我已经不害怕了,也不抵触了。

我相信,未来的某一天,我可以完全走出抑郁的泥潭。

所以,我也想告诉抑郁的伙伴们或者抑郁患者的家属们:抑郁的人真的很需要被允许

当抑郁的我们被允许处于当下这个阶段,被允许状态不好,被允许不坚强......


我们才能确定抑郁不是罪不可赦,我们是有资格、有底气去对抗抑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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