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5之双生 （魔绒，卷炸，啃须）【华晨宇水仙】
炸的全部心思都在窗外的三人身上，根本没注意房间里什么时候进来了别人，等他察觉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边魔因为私自来人界，受到契约反噬，法术大打折扣，加上卷丝毫不留余地的攻势，逐渐感觉体力不支。
“魔，你没事吧？”绒绒内疚的要命，如果不是自己，魔就不会暴露身份。
“死不了。”
“当然死不了，我可舍不得你死。”卷微笑着又一个猛攻，魔堪堪避过，不过肩膀还是中招，差点失手将绒绒摔出去，忍着伤口的剧痛，又把绒绒抱紧。
这小鬼，怎么看怎么碍眼，这次的攻击目标对准了绒绒。
“诶！天神大人！”
卷收回手转头，看见啃正拿刀抵在炸脖子上，刀刃上反射着幽绿的光泽，一看就是淬了毒的。
“你干什么！”
啃笑着用下巴指了指魔和绒绒“让他俩走，要不我就杀了天使长大人。”
卷相信他干的出这事，于是恨恨收回手“龙族什么时候自甘堕落跟魔界搅合到一起了。”
啃挑眉“麻烦天神大人高抬贵手，别跟我们一般见识。”说完刀子又紧了紧。
不情愿的瞪了魔一眼“你们走吧。”
“谢谢天神大人不杀之恩。”啃给魔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走。自己则带着炸飞出窗口。
眼看着刀刃就要划破炸的皮肤，卷忙道“我已经放他们走了，你也把我的人放了。”
啃回答的爽快“行，接好了！”
炸被啃从后面推了一把，来不及打开翅膀掌握平衡，好在卷接住了他。
“卷，要不要追？”
卷看着魔他们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算了。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见他果然没有伤到，卷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另一边魔带着绒绒到须须的小店汇合，等在里面的须须赶忙把人让进来“你用法术了？！真是不要命了！”
魔不耐烦的摆摆手“没事。”
“没事个屁啊！装什么装！我先给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绒绒帮不上忙，只好在一旁打下手“须须，魔是不是伤的很重啊？”
“还行，离死还差一点。”
“这么严重……”
魔赶紧道“没那么夸张，别听他胡说。”
须须一个白眼丢过去。
啃这会儿也回来了，告诉众人没有追兵，暂时安全。
看来卷没打算赶尽杀绝，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好消息。
须须道“既然安全了，我们得赶紧回魔界，晚了我怕这家伙撑不住。”
啃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行，我去收拾一下。绒绒过来帮忙！”
“好！”
魔的反噬好像越来越严重了，还没走到魔界入口，他已经疼到几乎无法动弹。
绒绒帮他擦拭额头的冷汗“怎么办啊须须，有没有什么药能帮他缓解一下？”
“没办法，那是神魔契约，我可没那个本事。”
“可是他疼的好厉害。”
啃道“这样下去恐怕他撑不到魔界，要不我用飞的先带他回去，你们俩慢慢走。”
绒绒连连点头。
须须也同意“把他直接带回妖殿，千万别让恶魔发现。”
“放心。”
啃带着魔先往魔界去了，绒绒问须须“为什么要带他回妖殿？还不能让恶魔发现？它们不是魔的手下吗？”
须须笑他天真“你以为魔界是什么地方，弱肉强食就是魔界的规则。他这幅样子回去，第一个想他死的就是那群恶魔。”
“啊？！那魔岂不是很危险！”
“只要不走漏消息，问题应该不大。”
听他这么说，绒绒就放心了“谢谢你须须，可你为什么愿意帮他呀？”
“我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吗？”之前算计你那么多次，算是赔礼了。
绒绒傻乎乎的信以为真“须须你对我真的太好了。”
他越这样，须须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赶紧转移话题“那你呢，好像一副很紧张魔的样子，你不是巴不得留在人界。他要是出事了，你不就自由了？”
“我？”绒绒想了想“他是因为我才冒险来人界的，又为我挨了一刀，还被反噬。虽然魔有时候凶巴巴的，但是他其实对我还是挺好的…我不想他出事。”
这话里，嗅到一丝暧昧的味道，须须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看的绒绒不自在。
“好了咱们快走吧…须须你不要这么看我啦！！！”
须须和绒绒一回到妖殿，就去检查了魔的情况，反噬比较严重，加上卷的那一击，虽然打偏了，但还是加重了内伤。
绒绒的内疚都写在脸上，一直忙前忙后的端茶递水。
魔笑道“现在倒是乖多了。”
绒绒可笑不出来，魔的脸色难看的吓人“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知道对不起我，就好好伺候。”
“好，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说，我帮你准备。”
这么听话，魔都不习惯了“过来让我亲一下。”
门被须须从外面踹开，魔瞬间烦躁“进来不会先敲门啊！”
“这是老子的地盘！你客气点。”
“切！”
绒绒在中间劝和“你们别吵了，须须，魔伤的那么重，你别老是凶他。”
“我凶他？我可是他救命恩人！”这就开始帮着他了，重色轻友！
须须清了清嗓子“我找到办法治疗他反噬的内伤了。”
“什么方法？”
“不朽泉。”
“我记得那个泉！就在妖殿附近。”
须须点点头“传说不朽泉是魔界圣水，能使伤者痊愈，能让逝去的灵魂复活。”
绒绒表示明白“我这就去打泉水！”
让须须拽住“回来，你去打水要打到什么时候，我已经让人去了，一会儿给抬过来。趁着这个功夫，先把药换了。”
须须让人搬来了一个大桶，倒了泉水，魔泡进去，绒绒自然是在旁边守着，他有一肚子问题想问魔，可是又不敢问。魔看他欲言又止的“你是不是有事想说？”
绒绒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魔揉了揉他的头发“问吧，我不生气。”
绒绒犹豫片刻“我是想问，卷明明和你是兄弟，为什么他这么恨你？”
“……”
“你要不想说就不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问你以前的事。”
“没关系，我现在想说了。这件事要从我们刚出世的时候说起…”
……
千年以前，有神出世，双生，哥哥魔为昼神，掌管白天，弟弟卷为夜神，掌管夜晚。
白天人们耕作劳动，昼神为他们带来阳光，雨水。夜晚万物修养，夜神为他们带来安宁，祥和。可人们只看得见眼前的事物，他们看见庄稼茁壮，风调雨顺，便纷纷去朝拜昼神，感恩他带来的一切，却忽略了在背后付出的夜神，渐渐夜神心生不满，觉得哥哥夺走了人们对他的爱戴，于是，瘟疫降临大地，夜神威胁昼神签订契约，永世不得踏入人界。为了向哥哥炫耀，夜神每三年送去一个圣子，让他们去告诉昼神，人界如今在夜神的庇佑下多么祥和有爱。自此，人界再无昼神，人们只知道天地间唯有一个神，他将人们从病魔中解救出来，受世人敬仰。
……
卷回过神，他刚才想起以前的事了。炸倒了水给他，坐在他旁边，卷顺势靠在炸肩膀上，他最近越来越喜欢这种近似依赖的接触。
“炸炸，我累了。”
“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
“我就想这么呆着。”卷轻叹“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哥哥吗？”
炸摇摇头，他从来不问卷的事情，除非卷主动告诉他。
“因为他太好了。”卷调整了一下姿势，舒服的靠在炸胸口“这理由奇怪吧？他太好了，每天想着怎么赐福给人界，让他们年年丰收，让他们平安富足。但我却讨厌这样的哥哥，因为我除了掌管无人在意的夜晚，也散播病痛。所以啊，人们安居乐业时，他们会感谢哥哥，而一旦有了病痛，就会责骂我……可是凭什么呢？我们明明都是神，哥哥得到了无数人的爱，我得到的却是忽略和谩骂…”
炸从未听他说过这些，只觉得心疼“都过去了，现在有很多人爱您。”
“爱…他们爱我只是因为我能给他们想要的，这种爱，廉价，一文不值。”卷自嘲道“我费尽心思不惜代价得到的东西，最后却不是我想要的，很可笑吧？”
“不是的，人们对您的爱，是由衷的。”
“你在安慰我，我不相信。”
“至少我是。”
卷愣了愣，他看着炸的眼睛，他的眼神看上去很坚定。
“我没撒谎，您知道的。”
没有预兆，炸被卷抱进怀中，他回抱住他，他觉得卷大概需要一个安慰，所以他告诉卷“无论别人怎样，我对您的爱，始终是纯粹的。”
一股暖流揉进炸的胸口，炸诧异的看向卷，然后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心跳“您…”
“我把心还给你。”
“……”
“如果我愿意尝试相信一个人，那个人一定是你。”
“卷…”
……
绒绒抱着一包干果坐在浴桶边，包开一颗喂给魔“他那样对你，你不气他吗？”
魔张嘴吃掉绒绒手里的干果“气啊，怎么不气？”
“那你干嘛要让着他？”
“嗯？为什么说我让着他？”
绒绒一本正经的分析“你是昼神，赐福的神，如果想祛除疾病也不是不可能吧。可是你还是签了契约。”
魔第一次被人说中心事，感觉很奇妙“那你猜猜看，我为什么要让着他？”
“我在问你啊，你怎么反倒问我？”
“猜猜看～”
绒绒有一种魔在撒娇的错觉，他想了想“我觉得，你其实一直知道他想要什么，你按照他给你铺好的路接受他的威胁，按照他的意思签了契约，其实都是因为你爱他。”
魔不动声色，等绒绒继续说。
“你知道他的性子，如果你自愿把昼神的位置让给他，他一定不会安心，可你希望他能得到他想要的，于是你就牺牲了自己。你这个人永远都是嘴硬心软，说是神，其实也是个宠弟弟的哥哥。”
“你倒是挺懂的。”
“被我说对了？！”
“嗯。说对了。”
魔的声音里带了些许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在魔界这种地方，他不能让别人看穿自己在想什么，可绒绒才来了多久，竟然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懂他，这让他感受到一丝久违的温暖。
“那你这样做不会觉得憋屈吗？没人知道你牺牲了这么多。”
“你不是知道吗。”
魔在他脸上捏了捏，眼里是绒绒不曾见过的深情。他突然有点害羞，眼神飘向别处“泡的差不多了吧，我去叫须须来看看。”
感觉自己很怂，绒绒回想刚才自己出门前还拌了一下，一拍大腿“太丢人了！”
须须杯子举到一半停住“你跑到我这来，除了自言自语就没有别的事了？”
绒绒这才反应过来“哦对！我来找你去看看魔的内伤。”
“着什么急，让他在里面泡着吧。”
“还要很久吗？”
“他不是一般的内伤，泡了不朽泉也得养个半年一年的。”
“伤的这么重啊…”绒绒又开始内疚了。
须须打趣他“怎么了，心疼了？”
“唔…嗯。”
居然承认了！“你不是喜欢炸吗？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提起炸，绒绒一下就泄气了“炸炸对我大概真的没什么感情吧…。”
“他啊，据我观察，他对卷倒是好的不一般。”
绒绒赞同“以前炸炸也说过，卷是天底下最完美的人…大概他心里是喜欢卷的，而且炸炸被啃挟持的时候，卷可着急了，他一定也是喜欢炸炸的。我还是不要凑热闹了。”
“这么说，你打算放弃炸了？”
“嗯。炸炸这么好，我也希望他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想不到你还挺大度的。”
绒绒笑了笑“还是有点难受，不过很快就会好了。”
须须跟他碰杯“这就对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不是还有个魔神大人吗。”
“魔…”想起他刚才的眼神，绒绒小脸一红，被须须顺利捕捉到了。
“绒绒你这点做的特别好，忘掉前任最好的方式，就是赶紧找个现任。”
“你说什么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做都做过了。”
绒绒震惊脸“须须！你…”
须须嘴角一扬“干嘛呀，别跟我说我们魔神大人放着新鲜美味的小圣子能忍到现在不吃。其实先做了之后产生感情也是可以有的。”
旁边默默吃饭的啃差点笑出声来。
“啃！你管不管他！”
啃无辜脸“我可管不了他，而且我同意他的说法。”
绒绒突然觉得此地不宜久留“魔还没吃东西，我去给他拿点。”
须须故意大声道“拿什么啊，你把自己给他吃，他会很开心的！”
“你好烦呐！”
绒绒逃似的离开房间，须须笑道“欺负他真有意思。”
啃夹了一块肉给须须“为什么要帮魔疗伤？”
“他当然不能有事，不然谁帮我对付卷。”
啃轻笑“魔神和天神是双生，你如果趁这个机会杀了魔，卷必定会受到重创，到时候魔界人界都是你的。这么好的机会，你却救了他？”
被啃问住了，须须装作惊讶的样子“是这样啊！我居然没想到，真是太可惜了。”
“看来你这妖王，坏的不够彻底。”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啃故意坐到须须身边看着他“你是不是顾及到绒绒，所以才不下手？”
须须含含糊糊的敷衍“我就是觉得魔界人界一起管，太麻烦了。再说趁这次跟魔搞好关系，以后在魔界也能横着走，又不用管事，不是也挺划算的吗。”
嘴硬“你说什么都对。”
……
卷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他哭着问魔“哥哥，为什么他们都讨厌我？”
魔帮他擦掉眼泪“他们没有讨厌卷儿，他们只是不了解你。”
“我听见他们说，说我是个只会散播瘟疫的坏神。可是生老病死是人类必须要经历的，而且我明明把药种在了城外。”
“他们发现了药就会感激你的。”
卷哭着摇头“他们不会，他们觉得是我害死了那些人，他们只会骂我。”
魔安慰他“卷儿，我们是神明，我们要按照宇宙的法则给与他们各种历练，但同时，我们也要承受他们给与我们的，这是我们的历练。”
“可是，他们都喜欢你，我也有努力的帮他们守住夜晚，但他们看不到。”
“我们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让谁看到，他们看到或没看到，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我不懂。”
“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那场瘟疫持续了三年，人们没能发现卷留下的草药，他们听信了巫医的谎话，导致很多人死在了这场瘟疫中。
卷走在城里，路边尽是濒死的人和无处安放的尸体，他难过却无法插手。
有人看见了他，一块石头砸在他肩上。
“看啊！这就是那个散播瘟疫的神！”
“你算什么神！”
“都是他害死了这么多人！”
卷被他们围在中间不知所措“不是的！你们听我解释！”
有人高喊“杀了他！”
有人附和“杀了他！杀了他！”
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卷害怕的看着他们，他解释道我没有害人，我留了药给你们！可是他的声音被淹没在讨伐声中。
“我没有害人…没有害人……”
“卷…醒醒……”
卷睁开眼睛，有什么东西顺着眼角流下来，他擦了一下，装作不在意“没事，做梦而已。”
炸体贴的没有拆穿他“要不要去花园走走？”
“好。”
夜晚，卷有一段时间痛恨夜晚，他总是一个人默默守护着大地上漆黑的一片，万籁俱寂。有时候哥哥会来陪他，还会带着人们供奉的礼物和他分享。但卷不喜欢，他始终觉得，那是一种怜悯，他不想要哥哥给他的，他想要的是人们真心的供奉。现在他站在了哥哥的位置上，却又怀念起夜晚的宁静，他想到人们在他脚下对他说：神啊，请您赐给我健康。神啊，请赐给我财富。神啊，请赐给我爱情。卷以前羡慕魔得到人们的膜拜，直到自己站在那里才明白，原来魔跟他一样，也从未得到过人们的真心。
卷靠在炸肩膀上，看着星空发呆“炸炸，你觉得我是不是个坏神啊？”
“当然不是。您是最好的神。”
卷笑了“就会说好听的。”
“认真的。”
卷不再说话，他闭上眼，炸在身边让他觉得很安心，然后他再次睡去。炸见他睡着了，轻手轻脚的将他抱回床上，他突然觉得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卷其实也有柔软的一面，他轻轻抚摸他微卷的头发，像安慰一个小朋友那样。卷轻哼一声，头又往前蹭了蹭。炸笑了一下，他有时候觉得，卷其实就是个小孩子，他会想得到别人的夸奖，会喜欢别人对他笑，但他的身份太过高贵，他只能伪装自己。
卷，人人都说神可以为别人实现心愿。那可不可以也帮我实现一个愿望？
我希望你幸福。
……
足足在浴缸里泡了三天，魔忍无可忍，说什么也不继续了。
“一定是那个魅妖在整我！”
绒绒把他按回桶里“你先别乱动，这泉水有效的，你看你脸色比之前好多了。”
“我再泡下去都要皱了！”
生病的人情绪容易不好，绒绒表示理解“那要不，我去跟须须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换一种方法，一天分三次泡？”
“……”
完全无视房间里弥漫的火药味，须须照常大摇大摆的进屋“我在隔壁听见你们好吵。”
绒绒捂住魔的嘴，示意自己来说。
“须须，魔都在泉水里泡了这么久了，是不是可以了？天天这么待着，太难受了。”
须须凑近观察了一下魔的气色，又帮他检查了一下内伤“恢复的不错。”
“那他是不是可以出来了？”
须须傲娇的点点头“可以。”
魔发誓如果不是绒绒在场，他一定要跟这欠揍的魅妖打一架。
绒绒帮魔换了干净的衣服，扶他坐回床上，虽然内伤好了很多，但他现在的状况还是很虚弱，须须拿了药箱又回来，帮他把新的药配好。
绒绒接过一大堆瓶瓶罐罐，听须须给他讲注意事项。
“对了须须，啃去哪了，最近总不见他人。”
“谁知道跑哪去了。”
“你也不担心？魔界的路乱七八糟的，万一他走丢了怎么办？”
须须专心收拾药箱“那家伙才不会走丢，我也是奇怪，他好像对魔界特别熟悉，尤其妖殿附近的路，感觉闭着眼睛都会走。”
魔插嘴道“也没什么奇怪的，我记得六百年前，龙族长老不是在魔界小住过一段时间吗，说不定啃跟着一起来过。”
“龙族长老？我在妖殿待了那么久怎么没印象？你哪听的小道消息？你手下的恶魔就爱讲是非。”
“我…”
绒绒赶紧给魔顺胸口“别气别气，病人不可以生气。”
药箱收拾好，须须走到门口又停下“我最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你受伤的消息已经传到魔界，我担心那群恶魔要按耐不住了。”
魔冷哼“老子就算重伤，他们也没本事怎么样！我到要看看是谁这么迫不及待！”
“须须，他们要干什么啊？！”
须须解释“魔界和人界相连，恶魔们原本可以自由来去，魔为了阻止他们在人界为祸，将魔界的入口设置了屏障，如果魔真的出事，那屏障的力量会减弱，被封在魔界这么久的恶魔们，恐怕会倾巢冲到人界。”
“那要怎么阻止他们？”
“回魔殿。”
须须和绒绒一起看向魔。
绒绒不放心“你伤的这么重，回去了被他们发现怎么办？”
“谁想找死，我就送他一程。”
须须沉吟“要想镇住他们，恐怕也只有见到魔本人。不如你先露一面，暂时骗过他们，再回来继续疗伤。”
“不必。我明天就回魔殿。”
“你想死吗！要是被发现了还得了？！”
“我如果不留在魔殿，他们一定会起疑。绒绒留在这就好了。”
“不行！”绒绒道“我们一起出来的！如果你自己回去了，他们也会疑心。更何况，有我在，也可以给你打个掩护，总好过你一个人…你不准嫌我碍事。”
魔觉得自己感动了，须须在边上看这俩人深情对望，心想统治恶魔果然不需要智商。
须须清了清嗓子，把两人注意力拉回来“我去准备药，过断时间我会找借口去一趟魔殿，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随时来妖殿找我。”
出了房间，须须把自己关在药房配药，门开了又关上，他被人从后面抱住。
须须头也不回，顺势靠在那人身上“去哪了？一天不见人。”
啃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去附近看看。”
“附近有什么好看的…天天看”须须转过身拉住他的衣领“老实交代，干什么去了？”
啃搂住他的腰“参观一下你长大的地方，看看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会这么可爱。”
须须懒得理他，继续配药。
啃让到旁边，托着脸问他“怎么突然配这么多药？”
须须把情况说了一遍，啃点了点头“现在也只有魔能稳住那群恶魔了。我来帮你一起配药吧。”
“走开，你又不会。”
“你教教我呗～”
所有药品准备妥当，须须跟绒绒嘱咐了一大堆“绒绒，你可一定稳住，千万不要被人家一诈就什么都招了，那群恶魔没一个好的，除了魔你谁都不要信知道吗？”
绒绒觉得自己像个要出远门的儿子，须须就是那个老母亲“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
你不傻，你都不知道让我骗了多少回了，我能放心吗“在魔殿一定要神色如常，如果魔伤口发作，冷静，不要慌，我给你的那个红色小瓶子里的药可以帮他缓解疼痛，还有那个……”
魔和啃在边上看着须须拉着绒绒一通念叨，魔忽然问啃“他平时也这样吗？”
啃微笑“还好，都一样可爱。”
魔鄙视“你们俩还真是天生一对。”
“谢谢赞美。”
魔掏了掏耳朵“魔殿和妖殿离的又不远，有必要交待这么多吗。”
这人怎么这么烦呢“你当然无所谓了，绒绒一个人在魔界无依无靠的，我能不担心吗？他现在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保护你，我嘱咐两句怎么了？”
“……”您说的对，我闭嘴。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魔被须须怼的说不出话，绒绒就想笑。
他给了须须一个大大的抱抱“别担心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须须叹了一口气，捧着绒绒的小脸“吧唧”一口亲上去，被啃和魔一人拎一个分开。
不等须须抗议，魔抱起绒绒一跃飞到半空离开。
须须气的冲他大喊“我还没告别完呢！”结果被啃扛起来就往回走，吓了他一跳“干嘛呀！”
“我得好好帮你改改这个随便亲别人的毛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