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抑郁患者关于解构自我的自述
破防的状态又持续了几天,甚至我给自己设置的虚假希望的四月还有三周到来。
我怕我撑不下来了,适当的自己发个癫。
不要在意,没有想练习文笔所以大白话有点多,半自用性质的随感。

曾经有一个人,然后他死了。这就是故事的开头与结尾,还有,故事的全部。能够看见的东西,想要找到的东西,其实清晰可见的东西也只有死而已,哪怕是物自体也是一样从逻辑上失效的希望。
我们期望得到安定,于是我们祈祷,向着数学,向着宇宙的终点与起点,于是我们创造我们自己。
是的,我想要得到的,只是意义而已,然而,意义我当然已经知晓。那么,我的意义,我要去等待戈多,等待明天,等待,等待,直到那一天到来。
我相信唯一的意义在于塑造我们自己这一点,虽然略显古典,毕竟我是反对美德与真理的。
周围的每个人都长着一张面目可憎的笑脸,在无趣中做简单喜悦的大众,不等撕下面皮就在夸张的戏谑中扭曲得粉碎,我想要取得的东西正如他们的笑点于我一般无谓,常常我这么想。
然而,这样思考的我无疑是错误的,无论是清高还是骄傲,或许只是我孤独中强行为自己达成的逻辑自洽,明明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明显地讨厌着我的那孩子在朋友们眼中一定是一个好人。
似乎人人都天然的具有怎样就使人痛苦的方法的直觉。
安定感,不安定感,获得的东西,没有获得的东西,失去的东西,是的,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我解构了这个世界,当我看见,听见,感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感到我不自觉的要去解构这个世界。
一切都可以被解构,这意味着一切都是混淆的概念,连搭筑世界的逻辑都无法成立。文字是随机的;人群是随机的;音乐是随机的;文化是随机的,连作为我的爱好我的一切都只是,在我的一切和我自己的整个系统之中,我的知识是我的知识,存在的只是我,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我终其一生只是在创造死时的我自己。我的世界观。
我曾经总能在看见墙的时候想到墙体解构,想到砌在墙内的黑猫;在看见树的时候回想起树的结构,想起树状图的理论。然后,但是,现在我什么都无法看见了,哪怕是去判断文字的优劣。
以前我以为美学是普遍人认为美的一个公约数,现在我只明白美学首先是我觉得美,于是轰然崩塌的还有我的优越感。
曾经我也因为优越感而失去了一位朋友,然而也只是现在悔悟的我承认了那家伙算是我的朋友而已。那时候我只能爱人而非爱具体的人。
是的,我在等待戈多,等待无意义,等待意义,等待生,等待死,或者我等待,犹如没有等待。
大家都在渴望爱,爱与被爱的期望之类,然而我解构了爱,连爱本身是否存在都不明白。
我是怀疑论的俘虏,我是怀疑论者,这是我的痛苦,也只有我的痛苦和我的存在是能够被肯定证明的。
世界不是基础数学,也只有1+1=2和勾股定理在任何的星球都成立。
我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抑郁患者,同时我意识到,不要在意上面那样的自白,或者说那样的自白已经有神经质的预兆,我感觉到或许我会很年轻的像尼采一样精神错乱而死,一种自我预见。
然而,我连成为一个普通的抑郁患者都做不到,因为我无法困扰他们困扰的问题,而同时也因为心理疾病与孤僻而无法成为正常人,因为并不特别突出的天赋而无法成为传统理论里的天才,虽然有人说过那样不过是一种追求安定感而造成的“迷失”,但显然的,我也无法成为哲学家。
没有选择的人会很安定,有选择的人则会更好,这是美丽新世界所告诉我的,准确的说是我从我的经验本身从这本书封闭的文字结构里获取的,不过也无所谓了。我喜欢这本书,因为它解构了幸福与自由,并且那显然是一个亘古式的思维问题。
这里是一个连哲学观也能在课本中灌输的世界,显然这样的方式我并不喜欢,然而没有谁有资格说这是错误的,正与反显然只是一个辩论题,而答案写在纸上。
我是可以选的人,其他的人也可以选,是把那些当成正理还是答案。
然而无论选择,相对的理念可以被灌输的概念覆盖,思维可以被定式的词语限定,长期存活在纸上答案中的后果必然是习惯性的二极管思维,正如数学不是万能的。
我从我获取的信息中选择一部分以信任,然而三段论的缺点正是一旦存在错误的论据就必然推出错误的结果。
因为性格缺陷中的性格使然,现在我确定了我在现实中交不了传统意义上的朋友,虽然我知道这个世界如此随机,然而,我仍然会因为某种基因里的程式感到孤独与痛苦,这样矛盾,于是同时。
那么,我只能成为我自己,成为疯子,人们总会承认疯子的多样性。
我其实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包括我在过去给他人的伤害,从社会学的角度说我这样的人就本来不应该有朋友,反社会人格也一直是被人警告要远离的吧。虽然,愧疚的感情我也和美德一起解构掉地否认过了,然而我毕竟因为矛盾痛苦不堪。
我散发着负能量,给朋友,现在也令人厌恶地做着这样的事,同时轻率地谈论着社会学和宇宙,一味让人感到压力而已,而朋友的概念中显然有相互支持这一条。于是为了周围的人我决定不再交友,虽然这样的说法也是痛苦中下意识想变得轻松而编造出的逻辑自洽。
是的,我会孤独的死去,孤独的带着满脑袋的后结构主义,精神错乱而死,并且,在活着的时候永恒地代替被我伤害的人对我的罪孽耿耿于怀,显然无意义的做着让自己痛苦的忏悔。
去等待戈多——
没有人能看见我的宇宙天文学,大快人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