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
（封面与内容无关）
第一章
上午七点零五分，石毓像平常一样走出家门。已是春天，但吹来的风还是带着冬的冷气，他不禁加快了脚步
没多久就来到了新世路，石毓几乎每天都会来这条路，不仅是顺路，更是为了在新世大厦——一栋和共和国同龄的摩天大楼前停留几秒，向门口的保安致意后便继续向前走
他的目的地是安罗小区里的一家私人诊所，一位叫叶尹的人类医生经营着。他是为经验老道的医生，虽然是人类，但却对兽人医学有着很深的研究。石毓是他的“老顾客”了，每天早上都会来聊聊，顺便拿点药
石毓摸了摸头，头痛已经陪伴他很长时间了。
不经意间就已来到诊所楼下，诊所在五楼，虽然有电梯，但石毓还是喜欢走楼梯，他不嫌麻烦，只觉得这也是一种锻炼
石毓一步一步走着，鼻子也像往常一样嗅着味道。“嗯……一楼有人吃螺蛳粉，味太冲了……”“……二楼有兽在煮面，番茄鸡蛋面呢……”
快到五楼时，石毓感觉今天的气味有点不对劲，有很多人和兽的味道，似乎还伴随着血腥味，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早就听说叶尹有仇人了，今天该不会……
这时，一只穿着警服的兽把他拦了下来
“抱歉先生，这里暂时禁止通行，请您体谅”
“发生什么事了？！让我进去，我是这的病人！”
“你是这的病人？”一位人类警察突然出现“那请您跟我来一趟”
“我是林岸警官，是负责这起事件的警官之一”
“我是石毓，到底出什么事了？”
林岸把他带进了诊所，在一张桌子前有少量血迹
“正如你所见，这家诊所的经营者，也就是叶尹遭到袭击了…”
“喂喂喂，你怎么什么兽都往这里带。”
“抱歉…给你介绍一下吧，他是我的搭档凌川焱警官，叫他凌川就好了，我们都这么叫他”
石毓看着眼前的狼警官，一身笔挺的警服，凶狠有坚毅的眼神让兽赶到无形的压迫感
“你这样很没礼貌欸，他到底是谁”凌川死死瞪着林岸
“别这么凶嘛，他叫石毓，是叶尹的病人，我就带他进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叶尹到底怎么样了？”
“安静点，叶尹没事”凌川上下打量着石毓
“他只是被打晕了，现在正在医院”
石毓发现地上满是玻璃渣
“是被玻璃瓶打晕的？”
凌川翻着手中的笔记
“对，在今早六点半左右被发现”
“这么早，谁会在这个点来”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林岸”
“来了来了，石先生，请跟我来，我们要例行问你几个问题”
“好吧……”
“请问六点半之前您在哪里干什么呢？”
“我当然在家里睡觉啊，这个点我还能干什么”
“那有人或兽能为你作证吗？”
“没有，我是一个人住的”
“嗯……那您这个点来这干什么呢？”
“我每天基本都会来，和叶尹聊聊天，今天我还顺便来拿药”
“那冒昧地问一下，您得了什么病呢？”
“…头…头痛”石毓摸了摸自己的头
“就只是头痛吗？”
“你到底想问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如果让您感到不适还请谅解”
“我只是不想谈这个方面”
“那先到这吧，请您在这坐会，我们调查完现场后会让您离开的”
“…请快一点”
“我们会尽力的”
“凌川大警官，有什么思路吗？”
“我没闻出什么，只有隐约的血腥味，大概是凶手开了空气净化器的缘故”
“那现场情况怎么样？”
“我很不理解，为什么凶手拿的是玻璃瓶，要是想砸死被害人的话旁边也有重物啊，你看，这还有个小锤子呢。可凶手却偏偏选了个柜子里的空玻璃瓶，这是为什么呢？”
“嗯，确实挺怪的，这甚至还有几把小手术刀呢”
“还有啊，被害人桌上的病人病历少了”
“也就是说凶手把它们带走了？”
“不，我觉得应该是被凶手烧掉了”
凌川指向一旁的铁罐
“里面还有燃烧的残渣，通过对比这些残渣和桌上病历的纸张，我们发现是同一种纸”
“凶手为什么不把所有的病历都烧掉呢”
“这就是我迷惑的点。对了，那为石毓先生不是说自己是这的病人么，我们查过了，桌上没有他的病历”
“难道他是凶手，所以把自己的病历销毁了？”
“这倒不见得，我要是凶手的话，都把病历销毁了，干嘛还说自己是这的病人。而且我们通过对比厚度发现，少的不止一位病人的病历，起码两位病人”
“难道凶手不止一个？”
“我们不要太早下定论”
“现场还有别的线索吗？”
“有，我们发现了一根毛发，已经拿去做dna比对了”
“那我们差不多就能找到凶手了吧”
“不，应该没这么简单…”
凌川看向屋里的吸尘器。凶手为了掩盖自己的气息连空气净化器都开了，为什么没用吸尘器彻底清扫一遍呢？真的是凶手疏忽了吗？
“对了，华薙已经回去了？”凌川揉了揉眼
“你是说那个报警人？我们的人已经把他送回去了”
“那差不多了，也放石毓回去吧”
“好”
“石毓先生，让您就等了，您现在可以回去了”
“没事，你们辛苦了，请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
“我们会的”
“对了，那个报警人到底是谁啊，或许我认识”
“告诉你也无妨，是华薙，他和被害人约好了今天见面”
“华薙？！”
“怎么了？”
“没…没事…我先走了”
“您慢走”
走在回家的路上，石毓一直惦记着那个名字，他觉得这个名字是那么熟悉，十二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他忘不了这个名字，却也不想再记起这个名字。无力感在全身蔓延，他再次停在新世大厦门前，双手合十，可头痛却突然袭来…他不想再去回忆什么，只想回到家好好睡一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