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梦》全国首演,陈佩斯新父子档登场!
世事难料,原本计划11月11号在北京全国首演的《惊梦》,因为疫情防控四场演出全部被迫取消,11月18号开始的上海的四场演出随之变成了全国首演。

就像戏里的昆曲戏班和春社,原本定好的堂会还没开始就被突如其来的炮火打乱节奏,在国共双方的拉锯之下,上演了一出荒诞又无奈的“惊梦”。
这是陈佩斯与儿子陈大愚第一次同台飙戏,这是陈佩斯的新父子档。此前陈佩斯的父子档是与父亲陈强在电影《瞧这一家子》里的合作。跟戏中传承了六十年的和春社一样,这也是一种传承吧。

巧合的是,陈佩斯在戏中扮演的和春社班主童孝璋,正是继承了已过世的父亲的衣钵,把已经传承了六十年的戏班继续传承下去,同样是传到了第三代。也许不是巧合,也许有意在向自己的父亲致敬。
六十年一甲子,戏中是童孝璋,带着一个和春社讨生活;戏外是导演,带着大道文化搞创作。陈佩斯既是在演戏也是在演自己。
在窦文涛的《圆桌派》上,陈佩斯曾说原先并不看好儿子陈大愚走这条路,没想到他走了出来。而且这一次陈大愚不仅是主演之一,还是执行导演之一。
父子儿子在戏中都是主演,在戏外一个是导演,一个是执行导演,也许大道文化真的奔着传承六十年去了。

在《圆桌派》陈佩斯多次提到了“结构喜剧”,他正在琢磨正在传授给公司年轻人的东西。惊梦这部戏,在题材宣传上并没有直接用话剧,而是用的“舞台喜剧”,至少上海大剧院的官微是这么说的,也许这里面是有野心的。
如果把它当作一个喜剧,《惊梦》肯定是成功的,好多次全程笑到爆炸,在某些时段笑点极为密集,把荒诞体现地淋漓尽致。单论笑点可能比《阳台》少一些,但没那么世俗。
老板主童孝璋是个讲规矩的人,唱戏这个行当也要求他必须讲规矩。可在乱世“没人讲规矩”,他的规矩就显得有些刻板和不合时宜。

好在他妥协了,生逢乱世命如草芥,最大的规矩就是不能让手下的人饿死。就像《芙蓉镇》里说的“活下去,像牲口一样活下去”。
为了粮食,他暂时放下了规矩,降低了底线,昆曲也不再是高高在上不可撼动,相比饥饿,昆曲班主的脸面和尊严都不再重要,手下的角儿也大多放弃了一个昆曲演员的尊严,给主家现学现唱一出跟昆曲“哪儿哪儿都不挨着”的戏。

好在作为导演的陈佩斯是心疼昆曲的,没有让唱《游园惊梦》的那些人真的在舞台上唱跟昆曲“哪儿哪儿都不挨着”的戏。
只是通过内掌柜和经励科的转述来呈现演出的种种状况,要不然就真的太搞笑了,或者说过于搞笑了,只是搞笑肯定不是他想要的。
喜中又悲,笑得越是开心,心理就越不是滋味。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乱世讨生活的戏班,各种主义完全不懂,给一口饭,不管是谁来,给谁唱都是唱,唱啥都是唱。从某种角度来看,改唱和昆曲“哪儿哪儿都不挨着”的戏,和春社只是提前经历了一段不远的未来。
从票房看,作为戏台三部曲的第二部,《惊梦》的阵容不如第一部,少了杨立新,多了刘天池和巫刚。刘天池戏份足但内掌柜的角色设定可出彩的地方不多,甚至不如陈大愚的角色讨喜,巫刚的戏份不多,更是是友情出演。

11月20号这场票房挺好,但应该不会有《戏台》那么好,《戏台》根本抢不到票,即便是后面宣传力度加大,口碑传开,也很难达到《戏台》的高度。
说句题外话,陈大愚和陈佩斯的声音是真的像。之前看《阳台》就觉得有点像,这次同台演出显得更像了。台上好像有两个陈佩斯,一个是年轻人,一个是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