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骷髅家庭邪教 作者：BubblyShip 第 30 章 今天是多么美好的一天。鸟儿在歌唱，花儿在绽放。 Gaster将双臂抱在胸前，望向不远处。在那场大火之后，他们没有了家，也没有了家人，除了彼此，他们一无所有。他们选择了离开，在一番跋涉后，他们最终睡在了河边的一棵树下。然而，当Gaster醒来时，他看见Jandle正站在一具尸体上方，那个人类的后背插着几根骨刺。 “Oh，抱歉。”看见他醒来，她低声道，“他太吵了，他看我们无家可归就开始冲我们大喊大叫着让我们离开。我不想让他吵醒你。” Gaster环顾四周：“Jandle，尸体在这很容易暴露。” “嗯。” “所以我们需要摆脱它。” “Oh，好，当然。抱歉，你就等我…” Ah，对了。他感到脸颊上有液体滑下，温热而新鲜。应该是之前溅到的血吧，他想。 “也许我们该把尸体推到河里。”Gaster在她走近时说道。 “等一会儿，亲爱的。”她说着，坐在了他的腿上，“我保证我会很快的，真的。” 尸体随后被推入河中。他们洗掉了衣服上的血迹，继续向前。 Gaster已经不记得他们无家可归多久了。但他确实知道，这段时间足以让他们变得更有创意，用词也更加谨慎。他们从小就开始学习如何做到这些，而现在，他们的技艺已经变得愈加完善。 就在某一天，他们在酒吧第一次引起了人群的强烈骚动。彼时的Jandle翘着腿，正在啜饮一杯烈酒。 “垃圾！”酒吧里的怪物一边说着，一边把纸拍在桌上，“你们看报纸了吗？要我说，这实在是太荒谬了。没有同性婚姻？我们的新王后因为婴儿发烧疯了！” “真的？她才刚登基三个星期，连王冠都没戴稳，居然还特意断定那些不能生孩子的夫妇甚至不配结婚？”酒保抓着那张报纸，翻了个白眼，“啧，智障。我们他妈的被白痴包围了。至少她不像国王，现在税收正在稳步增长。” “我不认为这个词是这样使用的。”有人在一边嘀咕道。 “是吗？” “我不知道…我他妈喝醉了…” “这太疯狂了，不是吗？”Jandle转身补充道，“大家想想。尽管有些怪物不靠基因生孩子，她也从没改过近亲法，只加了同性法？那接下来是什么？只有长角的怪物才能繁衍？很明显，她只是在利用她的职权让她的同类活到最后。” “而且最近不是有传言吗？我是从西方听说的，那里的山羊种族和其他种族的数量比是三比一。在像我这样的物种正在灭亡的时候，她的物种却正在背地里蓬勃发展。你们都没听说吗？你们觉得她有没有可能…实际上是在试图杀死其他物种？”Gaster停顿了一下，环视着突然安静的酒吧，“这只是我最近一直在思考的事情。” 这当然是谎言，山羊的数量实际上正在减少。但是这些人不会知道的。 “那些山羊怪物正在试图接管怪物种群！我们现在不仅有山羊国王，还有了山羊王后？看看他们颁布的那些法律！”人群中有人喊道。 “你们不是说山羊怪物只关心自己吗？她是异性恋，所以她制定了反同性恋法律。她不能近亲繁殖，所以她没有触碰乱伦法律。Toriel女王正在剔除所有不是异性恋山羊怪物的人。我想知道她除掉我们这样的怪物之后，人类会不会就是下一个了。”Jandle说。 这是一个愚蠢的，几乎没有证据的想法。但是人们很愤怒，而愤怒的人是极容易受到暗示的，尤其是当他们想继续发泄怒火的时候。他们不想要真相，他们只想斗争。真的，女王只是一位不理解同性恋者的恐同女性。但现在这些人相信她有一个接管怪物种群的计划，并认为她应该被赶下台。 不过，Gaster并不在意这些。认真地？反同性恋法？尤其是对于一个依靠爱才能生存的种群来说？人类是一回事，他们都是天生的混蛋，总是主动挑起战争。但他原以为怪物会比他们更好。 但他错了。 直到一周后，那日的后续结果才真正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显然，那天的酒吧里一定也有人类。因为在那之后，各地都出现了一些由人类组成的怪物仇恨团体，忧心忡忡的人类认为山羊怪物正在试图接管所有怪物种族。他们的话最终导致了山羊怪物大规模的种族灭绝。这种影响是如此毁灭性，以至于山羊的数量从还算体面到几乎无法维持。几百年后，Toriel和Asgore成了最后唯二被报道的山羊怪物。 那是Gaster和Jandle第一次感受到他们的力量。那感觉很好。 但当时的力量…相当出类拔萃以及令人振奋。他们只是在酒吧操纵一个人，就能造成了如么多怪物的灭亡。 他以前从未感到如此强大。但他们做到了。一起。         “你觉得他们会放我们走吗？” 随着马里奥主题曲在电视上播放，Sans拿起游戏手柄。在看了一场又一场无聊的节目之后，他们俩决定玩一会儿电子游戏。Sans和Alphys过去也经常这样玩，但他们再也不会了。 “老实说，兄弟，他们不会的。你看他们是如何对待我们的，我们对他们来说还不是成年人。”Sans跳过一个坑，向着终点前进，“我不知道这会持续多久，他们可能永远不会认为我们是成年人。” “至少他们不会让我们参与邪教，对吧？”Papyrus问道，“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能够做到。” 在这种情况下，这是一件好事。他们没有强迫他们杀死或伤害任何人。他们实际上只是被软禁，这反倒让Sans的焦虑消失了大半，现在他不需要担心Papyrus会被伤害，只需要想办法让他们两个在老虎窝里保持清醒就足矣了。 实际上这…并没有那么糟糕。他们得到了美味的食物和看似永恒的闲暇时光。只要他们表现良好，他们的朋友就不会死。只要让他们的父母知道他们一直在做什么，每个人就都很好。 很好，他们会没事的。只要Papyrus是安全的，他们可以在这里学到真正的幸福。他确信他们可以。 不像他们有选择。 “我不想要孩子。” 这句话很突然，Sans默默转过身，看着他。 “我…我喜欢小孩子，当然，但我不…我从不想要…我自己的，或者我们自己的。”Papyrus说到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道，“现在发生的这些事，都进一步证实了我的感受。” “这可能是件好事。”Sans放下手柄，将膝盖抱在胸前，蜷起身子，仿佛要躲避这个世界，“我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成为父母，兄弟。至少，uh…现在绝对不是。” “真的？” “真的。” 尽管两人早已对游戏失去了兴趣，但电视依然继续播放着主题曲。窗外，Sans可以听到鸟儿的鸣叫声。 “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他问道。 “妈妈昨晚简短地提到她…她和Gaster正在计划帮助我们尽快长大。”Papyrus偷偷地看了Sans一眼，“我觉得这可能意味着…” “Oh。” 他们可能不是那个意思。但如果成为成年人的要求是建立自己的家庭，那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很好。以前他并没有真正考虑过这些，可是他们的父母竟然不认为两个三十多岁的成年男子是成年人？这不禁让他思考，在他们父母眼里，什么才会让他们成为成年人。 “我们可以想个折中点的借口，他们可能…”Sans的话梗在了那里。不，他们首先考虑的是血液，那是他们的全部。如果他们希望两人有孩子，他们会实现的，不管他们愿意与否。 “他们会赢。我讨厌这样。无论我们做什么，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会赢。”Sans一只手抵在他皱起的眉间，另一只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他们已经控制了Toriel，我们再也没有朋友了。即使我们不想，他们也可以让我们生孩子。见鬼，给他们一周的时间，他们可能就能说服我们有了孩子会过得更好。” “我…我总会想念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在我不知道我们的父母是…nyeh heh，你知道的，大规模连环杀手的时候。”Papyrus尴尬地摩挲着他的后颈，“我喜欢能够在我们自己的房子里醒来，能够看到和等待你醒来。我喜欢地下，喜欢Snowdin。我不讨厌孩子，但我只是…我不喜欢扶养孩子的想法，我只是想要我们的房子里只有你和我，仅此而已。” “Heh，我也是。” 他扑通一声倒回床上。再次感觉如果自己能像个真正的成年人一样能有好。不会被困在这所房子里；不需要总是害怕他的父母；甚至可以未经他们允许就随意外出。 毫无预兆的，他的手机突然嗡嗡响了起来。Sans懒洋洋地扫了一眼，以为是他的父母，或者是什么游戏的通知。然而，他却看见了一条简单的短信，来自Toriel的。 '我迫不及待想在派对上见到你了，Sans，我们真是好久不见了！-Toriel' “派对？”Sans猛地坐了起来，紧紧盯着这条简短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