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莫图书馆】 · 锻莫的古老传说 系列
授权搬运自“丹莫图书馆”
“红山鸣禽”安萨斯·瓦伦莛的丹莫图书馆,优质内容库。致力于研究、转录、翻译、校对出现于《上古卷轴》系列中的书籍,撰写与奥比斯世界设定及背景知识相关的文章,始于2009年。哀伤之城的安萨斯馆长在此欢迎各方博学者莅临交流、斧正。


锻莫的古老传说之一:扎雷克的赎金
嘉莉蜜儿站在花园里,读着仆人递给她的信,手里的祭典玫瑰落在地上。一瞬间,仿佛所有鸟儿都停止了歌唱,乌云遮蔽了天空,而她精心搭建的安乐窝也将湮灭在浓浓黑暗里。
“你的儿子在我们手上,”信上说。“我们会很快告知你赎金要求。”
扎雷克从没到过比阿克根更远的地方。一定是大道上的匪徒,也许是兽人,亦或该死的丹莫,见到他华丽的马车,见财起意才将他绑架。嘉莉蜜儿倚在柱子上,担忧着儿子的安危。他还是个学生,根本没法和全副武装的敌人对抗,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打他?一个母亲的心难以承受这样的思索。
“别告诉我他们这么快就来要赎金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说,紧接着一张脸从篱笆后面露出来。是扎雷克。嘉莉蜜儿冲过去抱住她的儿子,泪水划落面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哭道。“我以为你被绑架了。”
“是的,”扎雷克回答。“三个又高又大的北方人在弗里姆翁关袭击了马车。是三兄弟,据我所知,是玛塔伊斯、乌林和库尔格。你真该见见这三个家伙,妈妈。他们随便哪个都会被我们家的门框子卡住。”
“然后发生什么事了?”嘉莉蜜儿问道。“你被人救了吗?”
我想过等待救援,可是我知道他们来要赎金时你会多么着急。我记得阿克根的导师教过我保持冷静的方法,要观察周围环境,找出敌人的弱点,”扎雷克笑起来。“这花了点时间,那几个家伙可真是怪兽。可是当我听到他们相互吹嘘的时候,我明白自大就是他们的弱点。”
“你是怎么做的?”
“他们把我锁在营地里,就在离希尔不远的树林中一个小山丘上,可以俯瞰一条很宽的河。我听到库尔格对另外两个家伙说,去河里游泳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办法,而他们也都同意。这时候我说话了。”
“我能在三十分钟内游一个来回。’我说。”
“绝不可能,’库尔格说。‘我比你这样的小崽子游得快得多。’”
“于是我们决定跳下悬崖,游到河中岛,再返回。我们走上各自作为跳台的石头,库尔格兴致勃勃地教导起我游泳的要点。四肢协调运动的重要性啦,划水三到四下再换气啦,不要突然减速或是长时间憋气啦等等。我点头同意他的观点。然后我们跳下了悬崖。我用了一个多小时完成了来回,而库尔格再也没有出现。他头朝下撞上了水里的石头。我在挑选跳台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水下若隐若现的石头影子了。”
“可是你回去了?”嘉莉蜜儿惊讶地说。“你不是在那时候逃出来的吗?”
“在那时候逃跑太冒险了,”扎雷克说。“他们能轻易抓到我,可不能让他们把库尔格的失踪怪到我头上来。我说我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在搜寻了一会儿之后,他们认为他忘了比赛,转而上岸找到食物去了。他们找不到我与此事有关的任何证据,因为我全程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两兄弟于是在崖上选了个极好的宿营位置以防止我逃跑。”
“其中一个,玛塔伊斯,开始评论起泥土和崖下河岸的石头。对于赛跑,他说,这是个很理想的场地。我表达了对这一运动的轻视,于是他开始教育我赛跑运动的详细技巧。他做着鬼脸,怪腔怪调地演示如何用鼻子吸气,用嘴巴呼气;膝盖如何弯曲,脚步如何交替等等。最重要的,他总结道,是要保持适当的冲劲,但又不能全力冲刺。保持第二的位置就再好不过了,他说,这给人最后爆发的精神和身体动力。”
“我可是个极富热情的学生,玛塔伊斯于是决定在日落之前绕着河岸来次短跑。乌林让我们顺便拾些柴火。我们从崖上开始,冲下山坡,抵达崖底。我谨遵他关于呼吸,步态和步调的建议,不过从一开始我就全力冲刺。即使他有一双长腿,在第一个拐角的地方我还是还是领先了几步。”
“由于被我挡着,玛塔伊斯看不到我跳过的石头裂缝。他连惨叫都来不及就掉下了悬崖。我捡了些树枝,回到了营地。”
“你这是在炫耀,”嘉莉蜜儿皱眉道。“那可是个逃跑的好时机。”
“也许吧,”扎雷克同意。“可是得看地形——除了几棵大树之外便只有灌木了。乌林会很快发现我的踪迹并把我抓回去,而我将没法解释玛塔伊斯的失踪。随意收集些柴火给我机会研究周围环境,制订出最后的逃跑计划。”
“当我回到营地的时候,我告诉乌林玛塔伊斯很快就回来,拖了好大一棵枯死的树。乌林嘲笑他兄弟的力气,说他自己能轻易拔起一棵树,再丢进篝火里。我对此表示了恰当的怀疑。”
“‘你会看到的,’他说着,毫不费力地撕裂了一棵十英尺高的树。”
“‘那只是棵树苗,’我抗议。‘我想你能拔起一棵大树。’我示意他空地边那棵巨大壮观的树。乌林抓住树干,用惊人的力气摇晃它,把树根弄松,当然,也弄送了树梢的蜂巢,那玩意儿直直掉在他头上。”
“我就是在那时候逃走的,妈妈,”扎雷克总结说,带着点孩子气的骄傲。“那时候玛塔伊斯和库尔格还在悬崖底下,而乌林已经被一大群嗡嗡作响的蜜蜂淹没了。”
嘉莉蜜儿再次拥抱了她的儿子。
锻莫的古老传说,第一部分
马洛巴·苏尔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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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商注:
我以前是不愿出版马洛巴·苏尔的书的,不过在格维林大学出版社希望我编辑这一版本时,我决定借此机会做一个直接永久的声明。
对于马洛巴·苏尔作品的确切完成年代,学者还未达成共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马洛巴·苏尔是“高尔·费林姆”的笔名,他是科里蒂里科第一帝国与泰伯·塞普汀之交无王时期的一个剧作家,以写作喜剧和浪漫传奇故事知名。有理论认为费林姆依据锻莫的一些真人真事编了许多戏剧,依靠改编故事和把作品搬上舞台来赚钱。
高尔·费林姆给自己取了个锻莫笔名“马洛巴·苏尔”来增加故事的真实性,使其在人们普遍辨识能力较弱的年代极受欢迎。当“马洛巴·苏尔”和他的作品成为人们热烈谈论的对象时,从未有人真正见到过“马洛巴·苏尔”其人,法师公会,尤里安诺思学院或其他任何机构亦均无此人。
不论如何,“马洛巴·苏尔”故事中大部分锻莫都有骇人和神秘的共性,这一点有利于恐吓丹莫,北方人甚至红色守卫,来使其服从,并造成了至今仍然未知的某些负面影响。

锻莫的古老传说之二:种子
洛里克是一个安详的锻莫小村庄,坐落在德亚赛特单调的、灰色和黄色的沙丘和砾石中。这个地方没有活的植被,只有已经发黑的残木稀落地散落在整个村庄。卡姆迪达坐着篷车,绝望地看了看她的新家。她习惯住在森林里,那里有父亲的繁荣家族。然而,这里没有树荫,又缺水,抬头只能看到空空的天。这个地方就像一座死城,表亲戚接待了她和她的弟弟奈维斯,并对他们关照尤佳,但她在这个陌生的村庄里感到孤独。最后,她结识了一位亚龙老太太,赛格斯。她在水厂工作。她告诉卡姆迪达她的家族早在锻莫人来之前就住在洛里克了,那时这里是一片美丽的森林。
“为什么树都死了?”卡姆迪达问道。
“只有我们亚龙人在这里时,我们从不砍树作燃料以及你们所需的建筑材料。当锻莫人到来后,我们虽然允许他们砍树,但不准他们碰希思特树(黑木集团用的),希思特树对我们和这片土地来说是神圣的。于是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和平相处,没有冲突。”
“后来呢?”
“你们的一些研究者发现,通过蒸馏、定型、烘干某种树汁,可以做成一种富有弹性的树脂护甲,”赛格斯说道,“这里大多的树树干里都有很粘稠的汁液,但不是希思特汁。这种树有了汁液而富有光泽,同时也使锻莫商人蠢蠢欲动。他们雇佣了伐木工朱里尼,砍圣树卖掉。”
亚龙老太太看了看沙化的土地,叹了口气:“当然,我们亚龙人强烈反对。我们的家园,还有我们的希思特,他们一旦失去了,就不复返了。商人们三思了,但朱里尼我行我素。有一天,他用娴熟的斧术开始血腥的杀戮。任何反对他的亚龙人都被劈成碎片,连小孩也没幸免于难。洛里克的锻莫人对这样的谋杀事件却放任不管。”
“太可怕了!!”卡姆迪达倒抽一口气。
“简直难以理解,”赛格斯说,“但我们族人的死亡仍不及圣树的死亡可怕。你应该明白,希思特树是我们亚龙人的摇篮和归宿。杀死我们不算什么,但摧毁我们的圣树就是将我们彻底族灭。当朱里尼挥舞他的手斧砍希思特树时,他摧毁了这片土地。这里的水消失了,动物死了,依靠圣树哺育的所有生物衰败了,化为乌有。”
“但你?”卡姆迪达问道,“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我们被困在这里了。我是垂危家族里仅存的人之一。我们当中几乎不可能有足够的力量脱离我们祖先的丛林活下去。即使现在,有时还可以闻到洛里克空气中丛林的气味,这使我们得以存活。但不久,我们就将死去了。”
卡姆迪达眼里噙着泪。“那么,我就将孤独地生活在这里,没有树,没有朋友。”
“亚龙人有句老话,”赛格斯苦笑着握着卡姆迪达的手,“育种的沃土就在你心中。”
卡姆迪达发现手掌里有一粒黑黑的东西,是赛格斯给她的,一粒种子。“看起来已经死了。”
“在整个洛里克只有一个地方可以把它种下,”老亚龙人说道,“村外小山上的一间小屋外。我不能亲自去,那里的主人一旦看到我就会杀死我,像对待所有我们的族人一样,我太虚弱了,不能保护自己。但你可以去种下这颗种子。”
“那会怎样?”卡姆迪达问道,“希思特树会重现吗?”
“不。只是它的一部分力量会。”
当晚,卡姆迪达溜出家门爬上小山。她也曾听说赛格斯提到的小屋,姨妈和叔叔都警告她永远不要靠近那里。她一走近,小屋的门开了,出来一个强壮的老头,扛着一把大手斧。
“干什么的,小孩?”他审问道,“三更半夜的,差点把你当成亚龙人。”
“天黑迷路了,”她急忙应道,“我赶路回洛里克。”
“那就快走。”
“求您给根蜡烛吧。”她可怜巴巴地说,“我已经在黑暗中兜了好几个圈子了,恐怕回不去了。”
老头嘟哝着走回房间。卡姆迪达迅速地在干燥的土地上挖了一个坑,尽可能深地埋下种子。就在这时,老头拿着点着的蜡烛回来了。
“别再回来了,”他咆哮着说,“否则我把你砍成两半。”
然后他回去休息了。第二天,他推开门,发现小屋完全被大树遮蔽了。他抄起手斧猛砍,但他失败了。他尝试横劈,但树自我愈合了。他又尝试上劈下劈,仍砍不断。
过了许久,有人发现年迈的朱里尼累得躺在家门口,手里仍握着已经钝了的手斧。这件事已经成为一个谜,但传奇已经在洛里克开始重演,因为手斧上沾上了希思特汁。
不久以后,荒漠小花遍布在小镇的干土地上。新种下的树木和其他植被开始成长,虽不茂盛。希思特树没有重现,但卡姆迪达和洛里克镇上的人们看到,在黄昏时分,曾一度消失的大树那成片拉长的影子投在街道和小山上。
锻莫的古老传说,第二部分
马罗巴·苏尔 著

锻莫的古老传说之三:位置的重要性
欧斯罗巴的首领召集巫师说:“每天早上我都发现几十个人被杀了。怎么搞的?”
大将军方必斯说:“可能是怪兽下山来吃人。”
治疗者格利克说:“可能是某种怪病造成的。”
牧师布兰说:“我们得举行献祭仪式,让女神保佑我们。”
巫师们举行了献祭。正当他们等待女神的回应时,方必斯造访了导师卓特利:“你教会了我怎么锻造泽利克之棍,怎么在实战中使用它,但我得知道怎样把握时机进攻。难道我要等女神的回应,或等药起效,还是等我亲自上山对付怪兽?”
“什么时候行动并不重要,”卓特利说,“攻击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方必斯带上泽利克之棍穿过黑暗的森林来到大山山脚下。他碰到了两头怪兽,一头身上沾着奋力抵抗的欧斯罗巴人的血肉,另一头逃跑了。方必斯想起了导师的话“攻击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攻击击中了怪兽的五个致命位置:头、腹、颈、背、胸。他只打了这五下怪兽就死了。怪兽太重了没法抬回去,但方必斯还是胜利归来。
“我杀死了吃你部下的怪兽,”他对着欧斯罗巴的首领大叫。
“你怎么证明你杀死了怪兽?”首领问道。
“我用药治好了您的人民。”治疗者格利克说。
“女神回应了献祭仪式,保佑了您的人民。”牧师布兰说。
两天过去了,部下们安然无恙,但第三天早上,他们又发现几十个人被杀了。治疗者格利克开始硏发新药,牧师布兰准备了丰盛的献祭品。方必斯又握着泽利克之棍,穿过黑暗的森林来到大山脚下。他遇上了另一头怪兽。他们打了起来,方必斯又想起了导师的教诲,攻击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他对着怪兽的脑门连打五下,怪兽逃跑了。方必斯沿着山脚一路追击,他又对着怪兽的肚子打了五下,怪兽逃了。他穿过森林,追上怪兽,对着它的颈部又是五下,怪兽还是在逃。他跑进欧斯罗巴的田野,又追上了怪兽连打它的背部五下,怪兽又逃了。首领和巫师们听到城墙下怪物的哀嚎,纷纷来看。他们目睹了吃人的怪兽。方必斯在它的胸上又打了五下,怪兽终于死了。
他们为方必斯举行了盛宴,欧斯罗巴的人民再也没被怪兽吃掉。卓特利拥抱了他的学生,对他说:“你终于领悟了攻击位置的重要性。”
马罗巴·苏尔 著
锻莫的古老传说,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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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商注:
这是另外一篇在灰烬之民中盛行的传说,很明显是出自瓦丹费尔上的灰烬之民部落,并且很可能是最早的几篇故事之一。作者马罗巴·苏尔将角色的名字修饰得听起来更像是矮人的,并收入在其选集中。故事中的那座“大山”毫无疑问就是红山,尽管在这个传说的描述中它是“植被遍地”的——后来的“落辰”以及红山的大爆发,才把这曾经遍布的植被破坏殆尽,把整个红山的面貌摧残到现在人们所看到的荒芜景象。
这一篇传说中还有一个地方能引起学者的兴趣,不仅仅是它提及了原始的灰烬之民文化,而且还描述了他们的“城堡”——大概就是现在瓦丹费尔上的那些废墟了。其中有一个叫做“欧斯罗巴”的堡垒,大概就位于现在的瓦丹费尔和天际之间,是一个非常好的证明;此外一些存在于瓦丹费尔之外的零零散散的堡垒也得以保存至今。尽管学者们对“这些堡垒是何时建立的”、“是谁建立的”这样的问题各执一词,但是从这系列的文章以及其它的一些证据中不难发现灰烬之民在古代曾经是居住在坚实的堡垒中的,而不是像如今这样遍地安营,过着游牧的生活。
这些寓言故事往往都包含着些文字游戏——“在何处”处死怪物非常的重要,其中有两个含义,一个是处死怪物的地点,比如城堡里;还有一个意思就是要击打怪物的哪一个部位才会致命——诸如此类的文字游戏构成了一个非常典型的灰烬之民传说故事。字谜——即使是本文中这么简单的一种——非常受到灰烬之民一族和已经消失的锻莫一族的喜爱。不过两者的区别是,锻莫总爱在故事中留下谜题,而灰烬之民的传说中总能找到答案。

锻莫的古老传说之四:论弹球和缝纫针的使用
一个诺德人、一个凯莫和一个锻莫走进一家街角的俱乐部。
“你要喝什么,先生们?”酒保问。
“给我来杯蜂蜜酒。”诺德人说。
“我要一小杯沙因(shein)。我提醒你,要上好的。” 凯莫说。
“请给我沏一杯奶茶(chal),再拿一个弹球,一根皮革缝纫针。”锻莫说。
“嚯嚯,嚯嚯。”诺德人大笑起来,“舒尔之骨在上!这个没断奶的小家伙要玩捡木棍,而他只拿了一根。”
“至少我不会对一个虚构的,而且是已经死了的神发誓。” 当酒保把他的东西放在吧台上时,锻莫说。
“嘿!什么?”诺德人咆哮道。“你怎么敢这么说?我要……”
“他会把你送进阿祖拉之星的。”凯莫一边喝着‘沙因’一边说,“干得不错,矮人。”
“另一方面,至少诺德人不会认为崇拜来自其他位面的魔鬼是明智的。”锻莫摇晃着他那杯‘查尔’说。
“以波耶希亚与梅法拉之名!你欺人太甚!”凯莫大叫着抽出一把三角形的匕首。
“好哇!让我们把这小矮子的消化道掏出来!”诺德咆哮着,拔出一把手斧。
锻莫把弹球从吧台上撞了下来。它落在了地板上,正好落在了凯莫要下脚的地方。他滑了一跤,向左一个踉跄就把匕首直插在那个大吃一惊的诺德人的胸膛。与此同时,锻莫弹了一下手指,缝纫针向下旋转,精确地卡在地板上木头之间的裂缝里,向上翘着。当凯莫从濒死的诺德人那里倒退时,他失去了平衡,头朝下倒向了地板,那针便从他的一只金色的眼睛一直刺进了他的大脑。挣扎了几分钟后,凯莫最终也像诺德人一样死了。
锻莫从凯莫的腰带上掏出一个钱袋递给酒保,一口吞下了诺德人的蜂蜜酒,又拿起装着沙因的酒杯抿了一小口。然后,他朝酒保点了点头,便拿着那杯酒离开了街角的俱乐部。“去市场,”他们听见他说。“我得弄个剔骨钳、一个古尔蛋和一个脱靴器。”
锻莫的古老传说,第四部分
马罗巴·苏尔 著
丹莫图书馆,安萨斯·瓦伦莛 译

锻莫的古老传说之五:炼金术师之歌
国王马兰尼恩的炼金术士被开除
由于他的实验室爆炸了的缘故
国王诏令要新的奴仆
为他配置药水和药物
但他只要一个人
能熟练掌握炼金术的技巧和工具的用途
因为他不想任用一些笨猪
通过大量的考虑、讨论、辩争
国王最后选了两位有才的候选人
伊恩斯普斯·密萨克和阿姆法提克·费伊尔
他们都有勃勃野心
争着证明自己更行
国王说:“那我得考考你们。”
他们走进一间有水晶圆顶的房子
里面摆放着草药、宝石、书
还有量杯和壶
“配一种能让我隐身的药,”
国王以一种滑稽的语调笑着说道。
于是阿姆法提克·费伊尔和伊恩斯普斯·密萨克
开始工作
揉碎草药,捣碎金属,炼制奇怪的液体,
小心地把大锅炉放入冒着泡的沸水里,
有时偷看对方注意的东西。
经过将近三刻钟的努力
伊恩斯普斯·密萨克和阿姆法提克·费伊尔
使眼色给对方示意自己一定会胜利
国王马兰尼恩发话了:
“现在你们得喝掉自己做的药剂,
就从你们的壶里舀一勺。”
密萨克的嘴刚沾到药剂就无影无迹
但费伊尔喝了以后还是站在那里。
“你以为你把银、蓝宝石和黄草捣在一起!”
国王笑了,“费伊尔,抬头看看屋顶。
投射的光改变了原料的颜色。”
“那你做的药剂是什么?”一个飘忽声音问道,
“用的红宝石,蓝草和金?”
“锻莫的上帝,”
费伊尔唯唯诺诺地说道,“我做的药剂提升了我的智力。”
锻莫的古老传说,第五部分
马罗巴·苏尔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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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商注:
这种典型的高尔·费林姆式的诗歌完全不需要做过多的注解。这种三段式的韵律体是最为简单的;这种可以唱出来的曲调被特意加入了一些拙劣的、荒谬的笑话和名字,比如乌法提克·法尔以及伊安西帕斯·明瑟克等等。而最后那个关于一个饭桶级的炼金术士,在纯粹的意外中获得了让自己变得聪明的药剂的笑话,在皇权空位期那些反理性主义的听众们那里肯定大有市场——当然,这样的笑话显然会被锻莫一族抵制的。
值得一提的是,作者的名字马罗巴·苏尔,在锻莫的文化中是被他们的神明所排斥的。在锻莫的宗教里,只有最为复杂最为困难的谜题才会被冠以这样的名字。
几千年以来,这首歌从一首原本在高岩的大大小小的酒馆中都能广为传唱的作品,落到现在只有学者们的书籍中才能看到的境地。它的命运,就如同锻莫一族一样。

锻莫的古老传说之六:凯玛瓦典
在多次战斗以后,谁会赢得战争已经很明显了。 凯莫有高超的法术和剑术,但当他们面对着穿着吉纳格锻造的优质盔甲的锻莫精兵时,取得最终胜利的希望是渺茫的。为了保持和平稳定,锻莫的战争领主瑟瓦同意和凯莫领袖“野兽”卡勒尼斯尔·巴利夫签订停战协议。瑟瓦提供给巴利夫一个强大的傀儡,换回了那些有争议的领土。同时,傀儡也可以保护凯莫的土地免遭从北方远道而来的野蛮人的侵袭。
巴利夫高兴地收下礼物,把它带回营地,他的士兵们敬畏地看着傀儡,目瞪口呆。它金光闪闪,看起来像骄傲的锻莫骑士。为了测试他的能力,他们把它送上竞技场,对它施放闪电魔法 。傀儡十分敏捷,极少的闪电打中了它。它能转动臀部避开魔法的冲击,同时双脚稳稳地定在地上,不失去重心。紧接着一排火球向它袭来,傀儡灵巧地闪开了,它弯下身在许许多多火球中翻滚。即使有时它被击中了,它也是用胸和手腕——它最坚固的部位挡下攻击。
士兵们看到傀儡这么灵巧强大,高兴坏了。有了它的驻守,天际省的野蛮人从未成功抢劫过他们的村庄。他们叫他“凯玛瓦典(Chimarvamidium)”,并视为凯莫的希望。
巴利夫和他的圣殿骑士把傀儡带入大殿。他们进一步地测试了凯玛瓦典的力量、速度和弹跳,最后没有找出任何瑕疵。
“想象一下那些赤膊的野蛮人在抢劫村庄时看到它是什么反应。”一位圣殿骑士笑道。
“但可惜它长得像锻莫人,不像我们。”卡勒尼斯尔·巴利夫自言自语道,“他们会更加尊敬我们的其他敌人(锻莫),这让我感到恶心。”
“我认为我们不能同意和平协定,”最好战的圣殿骑士说,“难道现在给瑟瓦的部队一个突然袭击为时已晚了吗?”
“永远不晚,”巴利夫说,“但我们怎么对付那些精兵?”
“据我掌握的情报,” 巴利夫的间谍首脑说,“他们的士兵在黎明时分醒来。如果我们提前一小时进攻,我们就能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抓住他们。他们连洗澡的时间也没有,更不会有时间穿盔甲了。”
“如果我们抓住了他们的铁匠吉纳格,我们就能掌握锻造工艺。”巴利夫说,“就这么了,我们于明天黎明前一小时发动进攻。”
计划完毕。凯莫部队连夜行军,然后拥入锻莫的营地。他们指望凯玛瓦典发动首轮进攻,但它好像出了故障开始攻击凯莫士兵。另外,锻莫士兵都全副武装,精力充沛,求战心切。这一下子成了反奇袭战。许多凯莫军队的高官被俘,包括“野兽”卡勒尼斯尔·巴利夫。
他们十分骄傲,不肯当面问失败的原因。瑟瓦告诉他们,有人已经警告过他们即将发生的奇袭。
“你们在我的营地理安插了什么人?”巴利夫冷笑道。
笔直站在一边的凯玛瓦典脱下头盔。它坚硬的盔甲下是铁匠吉纳格。
“八岁的锻莫小孩就会制造傀儡,”他解释道,“但只有位真正伟大的战士和锻造大师才能假扮愧偏。”
锻莫的古老传说之六
马罗巴·苏尔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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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商注:
本文是这部合集中,难得一见地能够直接追溯到锻莫文化的一部。用词方面与早期的艾德莫语的大相径庭,但是好在本质是相同的。“凯玛瓦典”可能指的是锻莫语中的“尼奇玛瑟恩尼达姆”。类似的文字在锻莫盔甲上与他们的机械偶上多次见到,但是其含义不得而知。不过很显然,这肯定不曾是“凯莫的希望”这么一个意思。
锻莫一族恐怕是最先掌握并运用重甲的。在故事中不难看到,一个穿上了重甲的战士是如何愚弄一群凯莫的,注意看凯莫战士们的反应。看来,这个故事刚流传开来时,全副武装的、覆盖到每一处的盔甲在当时还是新鲜的玩意儿,而当时锻莫的百夫长傀儡已经相当的有名了。
在一些罕见的学术文献中,马罗巴·苏尔留下了一些故事,这是一些艾德莫语原文中的一些段落,包括“八岁的锻莫就能制造出傀儡,而八个锻莫可以像一个那样的默契。”
这个传说的另一个值得包括笔者在内的学者们注意之处是有关“召唤”的。包括这篇传说在内,都提及锻莫一族有着一种无声的魔法交流手段。甚至连赛伊克教会都有这样的记录。不过,并没有关于“召唤”这一种法术的档案。赛瑞迪尔的史学家波古希鲁斯·马里耶第一个提出,或许锻莫一族的消失就跟这有关。在第一纪元668年他将其理论化,称,他们的族人被族里的一个能力强大的术士(在一些文献中他被称作卡格瑞纳克)所召集起来,要进行一 次“伟大的旅程”,这导致了他们放弃了所有的领土与城市,去一个未知环境的地方继续发展他们高深莫测的文化。

锻莫的古老传说之八:雪精灵与变奏器
音调建筑师马祖查德花了二十年的时间来协调他在杜阿萨德内部(Inner Duathand)发现的大型愤怒晶簇,试图使它与双分点进动同步,以俘获奈恩精髓的实质。然而,异形晶簇的振动亲和力仍然让他无法理解,于是有一天,他扔下衰减器,离开工作间,到厨房去倒杯奶茶。
当他走近厨房门口时,他听到了一阵嘶嘶的音乐声,当他跨过门槛时,音乐声突然中断了。他的家庭助理,一个名叫莉亚尔的雪精灵少女,从蒸汽烤架后面抽出双手,内疚地抬起头来。
“我听到了音乐,莉亚尔。” 马祖查德说,“你刚才在热量元件后面放了什么?”
“没什么,矮人先生。” 莉亚尔回答,“只是我胡乱拼凑来消磨时间的东西。”
“什么?你去了我的设备贮藏室吗?让我看看你那里有什么。”
雪精灵不情愿地把手伸到蒸汽烤架后面,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金色的金属物体。水晶旋钮在法兰罩上闪烁。
马祖查德伸出他的手,张开五指。然后,莉亚尔小心翼翼地把那东西放了进去。“别摔了,”她说。“它会被调低的。”
“好吧,好吧,” 工程师说。“所以你给自己做了一个粗糙的变奏器。这就是我所听到的音乐的演奏者吗?”
“是的,矮人先生。”姑娘盯着地板说,“我希望我没做错什么。”
“能做错什么,用这个设备?在一个旋律中继器里没有什么危险的,只要它不会从音量发生器里漏出巴苏恩波。要不然就会干扰到那个东西——我是说静电冷凝器。”
“哦,别担心,我用了阿科伊德屏蔽——虽然不是很多!”她焦急地说,“但它不是一个旋律中继器,先生,它与我的精神旋律和谐一致。”
“胡说,”马祖查德嘲笑道。“没有人知道如何使一个变奏器与精神概念周期同步的。从来没有人这么做过。”
“我对此一无所知,矮人先生。” 莉亚尔说着,紧张地扭着双手。“我只是翻转了杜姆发射器,这样它就消除了半伊克塔波,看起来效果不错。我现在可以拿回来了吗?”
“稍等,”工程师说着举起手来,更仔细地观察这个闪闪发光的设备。“翻转杜姆发射器消除半伊克塔波?是的……是的,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这也许正是我需要将我的愤怒晶簇调谐到奈恩精髓实质的东西!”
正当马祖查德兴奋地转过身去要把变奏器拿回他的工作室时,精灵少女双手举起一根鳍状肢的撑杆,打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当莉亚尔拿起她闪亮的设备时,这位音调建筑师已倒地而亡了。“我可从来没喜欢过他,”她自言自语地说,“他总是闻起来像锻莫机油。”
然后,她打开了通风孔的铜百叶窗,爬了进去,从矮人城市的内部往下走。
“我想我要去加入下层精灵的行列,再也不回来了。”说着,她打开了变奏器,它立即开始与她脑海中的旋律协调起来。
锻莫的古老传说,第八部分
马洛巴·苏尔 著
丹莫图书馆,安萨斯·瓦伦莛 译

锻莫的古老传说之十:嫁妆
耶纳雷是冈纳最富有的地主,他攒了几年的钱,作他女儿杰妮弗的嫁妆。当她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她就把钱藏起来好好保管,并对外招女婿。她是个美丽的少女,也是一位学者和体育家,但她不苟言笑。然而,这一性格缺点并没有影响她的追求者们,他们更注意到她优秀的一面。他们都知道,如果自己成为杰妮弗的丈夫,耶纳雷的女婿,那万贯家财就是他的了。这笔钱已经足够支付上百次庭审的开庭费。
“娶我女儿的人,”耶纳雷对这些人说,“不能纯粹为了钱。他必须展示自我价值来赢得我的赏识。”
这短短的一句话就打消了一大部分追求者的念头,他们知道自己卑微的身份不会被地主看中。但仍有几十人几天后回来了,他们穿着银缎的高贵装束,带着奇异的仆人,坐着华丽的四轮马车。在这些巴结耶纳雷的人中,威林·纳伊瑞利克是最华贵的。人们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他乘坐着由几头龙拉的黑檀岩车,穿着珍稀的衣服,带着一大群冈纳人从未见过的奇异的仆人。男仆们头上四面都长了眼睛,女仆们浑身上下长着精致的宝石。
但这些对耶纳雷来说还不够。
“娶我女儿的人必须先证明自己很聪明,我不想招一个笨蛋当我的女婿和商业伙伴。”他宣布。
这又淘汰了一大部分腰缠万贯的追求者,他们虽然过着奢侈的生活,但根本不需要经常思考。可仍有一些人几天后找上门,来展示他们的才智,引用、谈论那些圣人,表达自己对玄学和炼金术的独到见解。威林·纳伊瑞利克也来了,并邀请耶纳雷到他在城外租的别墅里吃饭。在那里,地主看到成群的研究员在翻译亚历德族的文献,津津有味地听着这位年轻人些许冒犯但十分有趣的言语。
虽然耶纳雷十分赏识威林·纳伊瑞利克,但他又提了一个要求。
“我太爱我的女儿了,”耶纳雷说,“我希望娶她的男人能让她开心。如果你们中谁能让她笑,她和嫁妆就是你的了。”
追求者们排了好几天的队,轮流给她唱歌,对她告白,吟诗赞美她的美丽。而杰妮弗只是还以厌恶和忧郁的眼神。站在一旁的耶纳雷都快绝望了。追求者们都失败了,最后轮到威林·纳伊瑞利克了。
“我会让令爱笑的,”他说,“我保证,但您得先同意我们结婚。如果她在订婚后一小时内她不开心了,我们的婚姻就结束了。”
耶纳雷转向女儿。她没笑。但从她的眼中可以看出,她对这个年轻男人有了病态的好奇心。由于其他的追求者从未令她那么好奇,他同意了。
“嫁妆在你们正式结婚前不会给你,”耶纳雷说,“光订婚是不够的。”
“那我能看看这笔嫁妆吗?”威林问道。
这笔钱如此机密,而这个年轻人将最有可能成为这笔钱的拥有者,于是他同意了。他十分欣赏威林。在他的安排下,威林、耶纳雷、闷闷不乐的杰妮弗和城寨主,钻入幽深的冈纳地堡中。第一道门需要触碰一系列的符文才能打开,如果其中一个碰错了,密密麻麻的毒箭将射向盗贼。最令耶纳雷自豪的是第二道机关,那里有十八处机关刺,需要同时转动三把钥匙才能打开门。如果谁妄图撬其中一个锁,机关刺将会把他刺穿。最后,他们来到了储藏室。
那里空空如也。
“洛克汗啊,钱被偷了!”耶纳雷大叫,“但这是怎么做到的?又是谁干的?”
“一个卑微的,也许很有才能的偷盗者,”威林说,“在很远的地方,有个男人爱慕你的女儿好几年了,但他没有魅力和学识来赢得她的心。直到作她嫁妆的那笔钱给了我这个机会。”
“你?”耶纳雷咆哮道,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紧接着,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杰妮弗笑了。她从未想过像这个小偷一样的男人。她当着愤怒的老爸的面,投进了威林的怀抱。然后,耶纳雷也大笑起来。
杰妮弗和威林当月就结婚了。虽然他实际上很穷、没多少学识,但耶纳雷惊奇的发现,自从有了这么一个女婿和商业伙伴,他的财富大幅增加。他只是一直记着从不去问这一大笔钱是哪里来的。
锻莫的古老传说,第十部分
马罗巴·苏尔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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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商注:
一个年轻人为了追求一个姑娘接受其父亲(通常是富人或者国王)的考验是一个很常见的故事。比如最近流传的乔尔·约依维斯写的《贝妮塔的四个追求者》。这里面人物的行为看起来很不符合锻莫人的特征,而且我们对于他们的婚俗一无所知,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婚姻。
关于锻莫人的消失,马罗巴·苏尔在本篇和一些其他的故事里有提及一个理论。据说锻莫人根本没有消失,他们没有离开奈恩世界,甚至连泰姆瑞尔都没有离开。他们就在我们中间,只不过伪装起来了。这些学者讲述了阿祖拉与宝盒的故事来说明锻莫人很害怕阿祖拉,他们永远无法掌握后者的脾气,因此他们换上了奇莫或者奥特莫的外衣来躲避阿祖拉。

锻莫的古老传说之十一:阿祖拉与宝盒
纳契尔巴年轻的时候喜欢冒险,后来成长为一位富有智慧的老锻莫。他一生追求真理,反对迷信。他有许多发明,并提出了许多以他名字命名的学术理论。但世上的许多东西仍令他困惑不已,而令他最不解的是伊德拉和迪德拉的本质。经过许多研究,他断定许多神是由人类和精灵虚构出来的。
然而,他最不明白的是,神到底有多大的力量。是神在掌握着这个世界,还是由卑微的生物决定自己的命运?纳契尔巴即将步入终年,他一定要弄清楚这个最基础的问题。
他认识一个叫阿思尼克的凯莫牧师。牧师拜访布萨雷科·次拉姆斯的时候,纳契尔巴告诉他,他要研究神的力量的本质。阿思尼克吓坏了,和他的朋友一起劝纳契尔巴不要去揭开这个大谜团,但纳契尔巴决心已定。最后,看在兄弟的份儿上,牧师帮助了他,但他担心如此亵渎行为的后果。阿思尼克召唤了阿祖拉。在寻常的仪式中,阿思尼克表达了他对她神圣力量的敬畏,阿祖拉也表示不会伤害他。纳契尔巴和几十名学生走进召唤室,他们带着一个大大的盒子。
“阿祖拉,在这片土地上,您被奉为黎明与黄昏的女神,一切神秘的化身,”纳契尔巴说,他尽可能地让自己友善、奉承,“据说您的学识是无限的。”
“当然,”迪德拉笑了。
“那您应该知道,比方说,这个盒子里装了什么?”纳契尔巴说。
阿祖拉转向阿思尼克,皱着眉头。牧师慌忙解释道,“女神啊,这位锻莫是很有智慧和地位的人。请相信我,他不是为了嘲笑您的力量,而是把您的神圣力量以科学的方式展示给不信神的族人们。我试着向他描述您的力量,但他执意要亲眼见识一下。”
“如果我要让锻莫见识一下我的力量,那我得让他们好好记住,”阿祖拉看着纳契尔巴低吼道,“盒子里是一朵红花。”
纳契尔巴没有笑也没有皱眉。他只是打开盒子,向所有人示意它是空的。
学生们转身去看阿祖拉时,她已经不见了。只有阿思尼克看到了女神消失前的表情,他吓得说不出话来,直哆嗦。他十分清楚,女神降下了诅咒,更可怕的是神的内涵已经展示出来了。纳契尔巴也脸色苍白,两脚发软。但没有惧怕的表情,而是极乐的。锻莫笑了,因为他终于解决了唯一困惑他的问题。
两名学生扶着他,另两名学生扶着牧师走出房间。“我学习了好几年,做了许多实验,自学了好几门语言,但真正让我找到最终真理的,却是我还是一个贫穷的年轻人,挣钱糊口时学到的东西。”智者悄声说道。当他被护送上楼时,一片红花瓣从他宽大的法袍袖子里滑落。纳契尔巴就在当晚去世了,他安详的遗像中包含了他对自己学术生涯的满足。
马罗巴·苏尔 著
锻莫的古老传说,第十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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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商注:
这又是一个源于锻莫的传说。虽然奥特莫语翻译措辞有所不同,但故事的精髓没有变。丹莫关于纳契尔巴也有一个类似的故事,不过他们的版本中阿祖拉最后识破了诡计并拒绝回答问题。她因为锻莫的质疑而抹去了他们的存在,并因为丹莫的亵神行为而对他们降下了诅咒。
在奥特莫的版本中,阿祖拉不是被一个空盒子欺骗了,而是被一个装有一个球体并变成了一个方形平面的盒子欺骗了。显然奥特莫的版本和锻莫的版本比较近似,比较难理解。也许这种魔法戏法是高尔·费林加上去的,因为费林本身就亲自尝试过这些把戏。
马罗巴·苏尔甚至把纳契尔巴撇到一边,开始大谈锻莫的美德。他所描述的怀疑论,尽管不如在奥特莫语的那个版本那么明显,但还是纪念了被诅咒的锻莫和一个由贫困的祭祀组成的无名家族。
不论那些神明的性质究竟如何,也不论锻莫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这篇传说也许透露了为什么锻莫会从泰姆瑞尔这个位面上消失的原因——尽管纳契尔巴以及他的族人并不是有意去嘲弄神魔,但是他们对神魔的怀疑毫无疑问地大大冒犯了后者。



《锻莫的古老传说之一:扎雷克的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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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莫的古老传说之二: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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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莫的古老传说之三:位置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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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莫的古老传说之四:论弹球和缝纫针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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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莫的古老传说之五:炼金术师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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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莫的古老传说之六:凯玛瓦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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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莫的古老传说之八:雪精灵与变奏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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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莫的古老传说之十: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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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莫的古老传说之十一:阿祖拉与宝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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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莫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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