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水仙］羡羡的恋爱回忆录 167 疾冲的过往

　　“他开出的条件很优渥，”疾冲说，“他想要军功换取权利，阿妤想要国家安泰，百姓安居。而我……想实现阿妤的愿望。北堂墨染答应我会善待迄貚遗民，让他们安居乐业……”

　　说话的时候，疾冲神色淡淡，仿若历经沧桑般沉稳豁达。不，他虽然未至而立，却已经历经沧桑。

　　“所以迄貚……是你与墨染的交易。”

　　“这是多赢的结果。”

　　“为了迄貚女王？”

　　“为了阿妤。”

　　我隐隐觉得有些违和，好像漏了什么。对，是那只金铃。

　　我问疾冲：“那我送你的金铃，怎么会在墨染手里？”

　　“啊，那个呀。是他找我要的，他说要凑齐了给你惊喜。”

　　疾冲用迄貚换了阿妤，那他是不是也用他的金铃，换了墨染许给我的余生安乐？我不敢想，也不敢问。我想起顾清江曾说过的为墨染寻解药的人。我问疾冲是不是他，他点头称是。

　　“所以那个刚生下孩子的产妇，就是迄貚女王？你有孩子了！”

　　说到孩子，疾冲终于笑了，他双手在胸前比了个长度说：“是。他已经半岁了，有这么大，整天咿咿呀呀的，很是可爱。他叫小明儿，是个男孩儿。”

　　说起孩子的疾冲，表情也变得鲜活起来。我看出他是从心里高兴，也是从心里喜欢着这个孩子。

　　我终于释怀了。对于疾冲曾经的割舍和付出，对于他多年背井离乡的懊悔和遗憾，看到疾冲如今因成为父亲而欣喜兴奋，我终于可以释怀了。

　　我说：“等宫里的事情了了，等墨染恢复了，我也想看看小明儿。你说到那个时候，他是不是都会叫我叔叔了？”我略一思索，又为难地说，“可是被叫叔叔感觉好老哦……我能不能让他叫我哥哥？”

　　“那岂不是你就要叫我叔叔了？我有那么老吗！”

　　我胡搅蛮缠：“我们可以单论嘛！”

　　叙完了旧，我们说起疾冲此次入宫的目的。

　　疾冲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递给我：“不负众望。”

　　我将锦盒握在手中，心里百感交集。这里面装的，是致使墨染痛苦的根源，也是此时我对未来最大的期望。

　　“谢谢。”除了道谢，我已不知要怎么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疾冲挥挥手说：“不必谢我，这也是我与北堂墨染的交易之一。”

　　这明明是我们的临时起意。所以疾冲和墨染的交易究竟为何，我也已经猜到。

　　迄貚女王与她的王夫，都已在迄貚覆灭时“以身殉国”。疾冲终于可以无牵无挂的带着妻儿浪迹天涯，不管是云梦王室，还是迄貚遗族，都再也不会成为他的负累。然而此时，他却被困在了空桑，困在亗安城内小小的王宫里。

　　“我知道，所以才更要谢谢你。”感谢你的陪伴和保护，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无论是在明还是在暗。

　　疾冲抿了抿唇，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可是，我全都可以看懂。

　　曾经那些纷乱的情感，最终都泯灭在岁月的长河里，渐渐没了踪影。在我心里耿耿于怀了十年，年少时未曾说出口的话，终究没有机会再说出口。可是今天，我终于可以弥补上十年前的遗憾，换一种方式表达我对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