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同人（苍毒）】回眸 第三世 烟花之恋 38 心结（下）（京城篇）
感谢好友渺猪猪（B站同名UP）给我捏的图，脸型：夜醉风
文案：
三世痴爱，换得今生回眸。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主角CP：燕辞x曲长歌，配角：柳疏x杨毓秀，言钰，上官翎等 。
第三世 烟花之恋
第三部 京城篇
第38章 心结（下）
燕辞慌慌张张地离开玉芝苑后，就接到下人传报上官翎登门拜访。燕辞正想拒绝，又听见下人说，上官公子说了，今日不见他，他就一直呆在侯府门口不走。
上官翎乃陛下幺弟，自小由陛下照看长大的，要真是这样晾着他，不等陛下找他，那群言官就要过来找事了。
“那就请上官公子来兰芳园一叙。”
下人领了命令告退。燕辞回去偏院内室整理好了衣冠，清空纷乱思绪，踱步至兰芳园的望月轩。
一走进望月轩，荷花清香扑面而来，越过一池荷花就见到原本应在茶室里喝茶的上官翎堵在院子中间，冷冷看着燕辞。
“本公子，懒得说那些客套话。我今日来只想问你，长歌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你真的喜欢他吗？”
“你当初在这个园子里可是对我大吃飞醋，当时的侯爷哪去了？”
“听说你又失忆了，记忆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能让你忘记心中所爱？”
“你若不满赐婚，大可以和离，我保证，无人敢说闲话。侯爷若不珍惜，自会有人来珍惜。”
上官翎每问一句，就逼近一步，说道最后一句时，已经逼近至燕辞眼前。那双眼睛里自始至终都是寒意，全无往日的温软可欺，唯有提及长歌时，神色稍缓。
尤其那句“侯爷若不珍惜，自会有人来珍惜”真是无比刺耳。
脑袋里仿佛又什么东西变得清晰了，从前不曾注意到的一些细节再一次闪现，好几副画面浮现：龙山书院里，上官翎含笑凝视着正在看书的长歌；长歌温书累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旁的上官翎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又收回手，只是静静看着睡着的长歌；上官翎是第一个注意到长歌病倒昏迷之人，成天总是与长歌黏在一起……
“你喜欢长歌？”
上官翎笑而不语，看向燕辞的目光沉稳而自信，甚至带了一丝挑衅，仿佛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做到。
长歌与上官翎曾经形影不离，若是……
那一刻有什么东西轰地一声在燕辞脑海里炸开，有什么东西破除了封印将他的世界震地天翻地覆，头脑发胀，眼前的世界忽然变得模糊，只有那个人刺目之极、令人生厌，不该存在于此……
红色盾影剧烈颤抖，燕辞猛然向上官翎出手！
红色的内息在手掌间吞吐着，以裂天之势拍向上官翎面门，只是手掌未至，冰冷的杀气已至，生生逼得上官翎连退数步，直到那带着死亡寒意的手掌离上官翎仅有半寸不到时，曲长歌吐血昏迷的样子忽然闪过燕辞脑海——
燕辞心头一颤，猛然收回所有内力，手掌当即停住，来不及收回的掌风如刀刮过上官翎的两颊，带走几根发丝。
“你竟然想杀我？”上官翎微微惊讶，神情镇定自若，没有一丝愤恨，甚至带了一丝奇妙的微笑，仿佛燕辞方才那蕴含杀气的一掌并不可怕。
燕辞收回手紧握成拳，冷冷扫了一眼上官翎，“长歌是我的凤君，请上官公子自重。方才的话，燕某全当耳旁风，如有下次，燕某无法保证会做些什么。”
“燕辞，你若真心喜欢他，那就请你好好待他。我不想再听到他受伤的消息了。”
上官翎说完，径自向外走去，快要越过燕辞时停下，“作为长歌的义兄，你们大婚那日是我亲手将他交到你手上的，你那日的誓言我们都还记得。望你说到做到。”
说完这句，上官翎越过燕辞，走出了望月轩。
被留在当地的燕辞，脑海里翻腾着那日大婚的诸多细节。
对于这段记忆，此前燕辞回想时，总是带了几分模糊，此刻那些模糊的画面忽然变得无比清晰，肆无忌惮钻入他脑海里，狠狠扎在他混乱不堪的心田里，将他原本混乱的心搅和的越加混乱。
我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失去了向来的冷静，竟然对皇家之人出手，甚至起了杀心？冲动、任性，这对一个领兵作战的将军而言是大忌。
随着脑海里关于大婚的画面越来越清晰，燕辞捂住胸口，混乱的思绪如乱流找到了出口，顺势倾泻而下——
你只是不想失去长歌。
心底有个声音响起。
脑海里最后的画面是，婚房里，他掀起长歌的红盖头，长歌笑着望着他，眼睛里满满都是他的难忘模样。
原来这就是原因吗？
他捂住胸口，闭上眼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离开兰芳园后的上官翎直奔玉芝苑。他今日主要是来看望长歌的，所以一进去就将曲长歌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瞧了个遍，还特地再三询问坐在一边的裴沅，确定了长歌如今状况平稳之后，才坐下来向曲长歌告状。
他向微微笑着的曲长歌极力控诉，方才燕辞对他有多凶，上次吃醋时又有多离谱，末了才说出他今日最想说的话：“长歌，他对你是有情的，我可从没见过他像今天这般失控过……他非常在乎你，所以你和他都需要一段时日，总会想起来的。”
上官翎了解到的燕辞是一个若有必要，哪怕对着仇人也能微笑示意的冷静克制之人。今日他不过是三言两语就激的燕辞失去了冷静。想到这里，上官翎看着曲长歌，笑了起来。
在长歌微微不解的神色下，上官翎拍拍曲长歌的肩膀，笃定道：“你如今不是一个人，保重身体，我还等着我的侄儿以后唤我一声伯父。”
裴沅一听也跟着说道：“要叫也是先叫我，裴某为他父子出了这么多力，一句伯父还是当得起的。”
见二人都这样说，曲长歌开怀一笑：“好好好，你二人都有份，按照年纪来讲，阿沅是大伯，阿翎是二伯。就这么定了。”
三人有说有笑，聊了半个多时辰后，上官翎告辞，裴沅也出去折腾他的药去了。
曲长歌走出房间来到庭院里，下午的日光微微有些毒辣，滚烫而刺眼，庭前的花儿都开了，蝴蝶依旧在草丛里翩翩起舞。
只要燕辞还在乎他，他便有了勇气。
这也不是燕辞第一次忘记他了，曾经燕辞对他那么冷漠，都过来了，如今，何忧之有？
曲长歌笑着靠着回廊坐下，弥漫在心中黑云散去不少，如同眼前的艳阳天一样，亮起来了。
晚饭过后，曲长歌回到婚房，发现燕辞放在房间的小塌不见了。他心中一紧，询问侍女得知是燕辞的嘱咐，燕辞从今晚开始还是回偏院住。
当夜燕辞确实没有留宿玉芝苑，曲长歌微微失落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怀着一丝不安进入梦乡。
第二天燕辞一大早就出去了。随着六月将尽，军中事务也多了起来，此前因为婚假和农桑，有些事情不急也就压着，现在农桑结束，燕辞作为苍云军的统领要处理的杂事只多不少。
燕辞就这样开始了早出晚归的日子，曲长歌反与他见面不多。
这日正好是六月的最后一天，燕辞终于要回来了，大约在傍晚时到，曲长歌知道后，第一个在侯府正厅等他。
只是两三日未见而已，却如隔三秋。燕辞风尘仆仆的回来了，正好赶上了晚饭。
席间，曲长歌总是偷瞄燕辞，而燕辞似乎并未察觉，一直埋头吃饭。他刚想说点什么，燕辞就已经放下碗筷，朝他点了点头：“我先下去了，你慢慢吃。”
说完就干脆利落的离开了，曲长歌对着满桌子的菜，忽然就没了胃口，勉强咽下半碗饭后，他起身离开。
燕辞所住的偏院就在紧挨着玉芝苑，在玉芝苑南边，也是三进宅院，平日用来招待贵客。曲长歌站在偏院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却见门一开，燕辞出来了，正惊诧地看着他。
“你……近日可好？军中事务繁忙，你……好好休息。”
干巴巴的说完这些场面话，曲长歌转身离开，却被燕辞的问候给叫住了：“长歌，你近日可好？”
曲长歌转身挤出一丝笑容，礼貌而疏离，“我还好。”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忽然沉默下来，院子的蝉鸣声越来越呱噪。
“燕辞，我们好好谈谈……这几日我很想你。”曲长歌向前迈出一步，直视燕辞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好。”
曲长歌指了指前方荷香四溢的兰芳园，燕辞点点头，二人慢慢踱步前行。
“为何不继续留宿玉芝苑？我们已经成亲，我不勉强你与我同榻而眠，但至少与我同室而居，不愿意？”
“……你身子不方便，分房而睡更合适。”
“不方便？让我见不到你，心中不安难过，就是方便了？”
“你今日回来，可曾有问过我半句‘这几日吃的好吗？身体如何？’，接下来，你只会更忙，我若总是见不到你，待见到你之时，你又这般冷淡，你叫我如何作想？”
“阿辞，我们坦诚一些，不要遮掩，不许敷衍，我想听实话。我也会对你实话实说，坦诚心意。好么？”
这番话，曲长歌在心里准备了好几遍，此前他一开口，不是带着气恼就是嘲讽，一味的宣泄自己的情绪，并没有真正冷静下来，今晚他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此刻，曲长歌内心平静下来，此前的不安、酸涩、委屈等杂乱情绪早在徐徐夜风中消散了大半。
或许是受到曲长歌平静而坦然的态度感染，燕辞原本不自在的神色褪去，身体不再紧绷，完全放松下来。
“好。”
“阿辞，你愿意搬回来与我同住么？我想要你在我身边，想多看看你。”
“……我……我不知道。”
“为什么？”
“我记忆有缺，怕不小心说了什么惹你伤心，你如今的身子已经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所以，阿辞，你舍不得伤我，你在乎我，即便你不记得了，你的身体仍然记得。”曲长歌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在朦胧月色下，温柔似水。
“搬回来吧，不要再躲着我了。”曲长歌凝望燕辞的眼睛，伸出手抚摸燕辞的脸，柔声道。
“我……”燕辞看着曲长歌的眼睛，再也说不出话来。
“为何迟疑？你还是不愿意？此前……我自诩与你心意相通，比其他人更了解你，此时此刻刻你在想什么？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这句话一出，燕辞又沉默了，但这次曲长歌并不急着得到回答，而是拉了拉燕辞的衣袖，继续往前走。
这段路刚好经过一片水潭，水潭上种满莲花、荷花，清风拂过，清香扑鼻，月色洒落在水潭上落下碎银般的光芒，一只绿色的小青蛙从荷叶上跳入水潭，溅起一片涟漪，呱呱声夹杂着远处的蝉鸣声更显幽静。
曲长歌停在水潭前出神，燕辞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隐隐约约觉得眼前的景色似曾相识。
“我不记得迷谷绝境的事情，不记得最近这三个月关于我们的事……我相信你不会骗我，但那不是我，不是完整的我，也不是现在的我，你现在看到的我又是谁？”
“心智倒退，失去记忆，致人性情大变之事，常有。绝境之中，你全程以命相护，换了谁都会心存感激，生出依赖之情，那样的我真的是喜欢你吗？”
“我期许能像我爹娘一般觅得生死相托、两心如一之人，他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之人，不是谁都能取代的。”
“你现在看到的我是谁？是真的我么？”
燕辞定定地看着曲长歌，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等待他的回答。
原来你也在不安吗？你竟和我想到一处了。
此时本应为二人之默契而高兴的，但曲长歌压抑不住心底最深处的那些不安和怀疑。
只是一对上燕辞的眼睛，过去与现在的记忆不断交错，无论年少时的燕辞，还是龙山书院里对他冷冰冰的燕辞，亦或是迷谷绝境中喜欢他的燕辞……他们都是燕辞，无论燕辞是否记得，他都记得。
“我喜欢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燕辞，喜欢那个从来只信我的燕辞，喜欢那个少年时就远赴边关保家卫国的你，喜欢那个看淡名利、只愿天下太平的你，喜欢那个面冷心热、重情重义的你，喜欢你一心守一人的专情与克制……还有很多的你，过去的，现在的和以后的，我都喜欢。”
“我还喜欢你的金发，喜欢你的金色眼睛，就像金乌一样闪亮。每次看着，都像看到了给予万物生长的希望之光，是温暖的、美丽的、珍贵无比的又独一无二的光辉。”
燕辞瞳孔放大，直愣愣地看着曲长歌，曲长歌从头到尾都专注的看着他，眼睛里都是他的倒影，脸上的笑容比之月色更让人失神。
就是这样的人说出了燕辞无法拒绝的话，说出了他渴求了多年却从未听到的话。
这些话，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过。
他凶名在外，对待敌人毫不留情，曾经一度因为身世，遭诸多人厌恶，除了杨毓秀，几乎无人透过他这迥异于中原人的外表，看到他的理想与抱负，更多的人看他像是论斤称量一般，琢磨着与结交能有多少好处。
即便有人赞赏过他的外貌，他们眼睛里并无多少真心喜爱。
燕辞脑海里一片空白，眼前只有曲长歌温柔的笑容和含情的眼眸。他伸出手，抚上曲长歌的脸，低声笑起来，“就这么喜欢我吗？”
燕辞强压下心中翻起的滔天巨浪，压住想要弯起的嘴角，拽住如一匹脱缰的马儿似的理智，再一次问道：“我之前可是拒绝了你很多次啊，哪怕我还是放不下一些人，你还是喜欢我吗？”
“放不下——杨毓秀？你就这么在意他？……你还喜欢他？”
明明燕辞笑了，真心实意的对曲长歌笑了，还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明明是久违的亲昵动作，曲长歌想要笑的，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涌出，蕴满眼眶。
曲长歌努力撑开一个笑容，想用笑容遮掩住心中不断冒出的酸涩之感，用语言转移那股压抑不住的情绪，眨了好几下眼睛，试图压下泪意，眼泪却流的更凶了。
“为什么放不下他？他是你的执念？”
笑中带泪的曲长歌更令人移不开眼了，那红宝石般的眼睛润泽如水，稍稍落下的几滴泪水闪着月光的倒影，亮晶晶的，似琉璃，似玉珠。
燕辞擦去曲长歌脸上的那几课泪珠，收回手转身，低头看向水潭里倒映着的破碎的月亮，带着怀念的口吻说道：“我确实无法放下毓秀。喜欢？我确实喜欢他，对他牵肠挂肚，无论何时，只要想到他，心里热热的。”
“毓秀是我的恩人，是照亮我黑夜里的光，就像天上的月轮一般，陪我走过那段黑夜。我小时候被人骂作‘西夷狗’‘金毛杂种’，所有人都欺辱我，只有毓秀站出来为我说话，他替我打跑那些人。爹娘死的那一年，我被赶出燕家，流落街头遭遇强盗之时，是他出现救了我，又收留我，我才能活下来……那时，我就发誓一辈子对毓秀好，余生好好守护他。”
燕辞望着水潭之上的月影，抬头望着天空上的弯月，一边回忆曾经，一边缓缓道出这番话。他眉眼之间的尽是少有的温软，眼睛清澈透亮，恍若回到了不曾经历风霜与雨雪的最初之时。
往事一一在曲长歌脑海里浮现。
金城书院里那个被众人打到在地、手脚被制住还在不断挣扎、试图撕咬困住他手脚之人的金发少年，一脸凶狠瞪人的样子，身穿湖绿色儒衫的少年杨毓秀皱着眉头走过去，而他躲在一边看了一眼后，奔向了教习先生所在之处。
等教习先生过来查看之时，少年杨毓秀已经将周围的人打倒一片，向着地上的燕辞伸出手将他拉起来，而他再一次躲在角落里看着。
燕家出事之后，等他知道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每日翻看那只他中在燕辞身上的相思蝶，确保燕辞没有性命之忧。他去讨好温涵远，试着打听关于燕辞的消息，却被温涵远冷着脸警告他不许掺和，小心连累阿娘。
那个没有月亮的夜里，相思蝶重伤，显示燕辞出事了。他偷偷翻出温家，磕磕绊绊的使出化蝶秘术，来到相思蝶指引的那条街道上，只看到一地的血水和残破而熟悉的衣角。他慌里慌张的沿街寻找，不知道惊动了哪位贵人，被一帮蒙面暗卫抓住。
那些人最终认出了他乃温氏家主的幼子，以性命威胁他对今日之事保密后放了他。待他返回温家时，卯时将尽。不出意料，他被程氏发现，挨了一顿打，被罚禁足三月。
半月后，他打听到了消息，燕辞被陛下赦免罪责，被长歌门收留。
原来有些事情，早已注定，而有些事情终究是无法取代的。
他来的太迟了，自始至终都来的太迟了。
曲长歌偷偷抹了抹眼角，恢复了笑脸，转头凝视燕辞，柔声道：“若你轻易就放下他，我会瞧不起你。我也理当感谢他。”
“为何要感谢他？”燕辞惊讶的转过头来。
“因为——他救了你，因为——我心悦你。”曲长歌伸出手捧起燕辞的脸，笑道：“我会等你记起我，等你慢慢放下他。”
“过去是我不在，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守着你，阿辞。”
燕辞呆呆地望着曲长歌，半晌，忽然将曲长歌搂进怀里，呢喃道：“谢谢你，长歌。”
曲长歌双手抱紧燕辞，将头偎依在燕辞肩膀上，轻轻说道：“对不起。”这三个字声音太轻，轻的就像一丝风落入夜风中就没了生息。
燕辞浑然不知，只是搂紧曲长歌，胸口满满的，脸上满是欢喜的笑容。
被燕辞搂紧的曲长歌望着水潭里的月影，眼泪再次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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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与长歌终于开始坦诚心意了，燕辞很开心，他再次心动了但不自知，他很开心长歌喜欢他，心动而不自知。燕辞说自己喜欢毓秀，啧啧，后面有解释的，注意他说这话时的语气。
长歌明白了燕辞的心意知道了燕辞的执念后，生出了心结。他确定燕辞是喜欢他的，是很在乎他的，但是，他想要的不只这些。
下一章 《明悟》，燕辞在某人的帮助下，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放下了执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