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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列国志(第二百五十一节:白修女泪如雨下,三狱卒乐比天高。)

2021-08-20 20:39 作者:不沐时雨田承嗣  | 我要投稿

罗莎莉亚不知道生下了第多少个孩子,又不知道这孩子被第几个愚人众士兵抱走。反正自从安柏一去不回头,她像是永不休眠的工厂机器不停生产孩子们。

孩子们去了哪里?他们的生身父亲是谁?他们是怎么到肚子来快速怀胎出产的?罗莎莉亚一概不知,筋疲力尽的她还要忙着抵触愚人众各类注射“实验药剂”的惊人痛苦,顾不上这些小事。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孩子的不断怀胎、出世与转走均和面前这些愚人众士兵密切相关。

她始终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些愚人众士兵像完全失去人性一样不断从事着这类花样百出的活体实验。这得怪她对愚人众的组成成分毫无了解,源于冰之女皇的帝王心术。

如果要让一条F狗忘却生死冲去咬人,万物贪生,必须得有令其不得不疯狂丧命的理由。

“边缘人”便是最完美的一类,他们或者霉运上身虽无大错亦家破人亡,或者被歹人陷害落得个身败名裂,或者适应不了时代变迁老实本分仍不免被淘汰,或者再怎么勤奋努力终因先天无天赋而做无用功,或者单纯是个人人品问题惹得无人正经搭理。

他们用亲身经历证明了社会再美好的道德说教绝不会开出属于他们的花朵,无数违背常识却又合情合理的打击摧垮了他们原先的三观。

这种时候,只需要有个人物站到几乎与野兽无异的他们之中,设法把他们长期压抑的凶暴找到“痛点”无止尽地挥洒在天地人间,不论目的,无论方法,其死心塌地于疯狂的破坏力可以刷新一切人类的三观。

愚人众之所以比至冬国政府军还难招考,甚至至冬国各大名校录取率都比愚人众高得多,原因正是冰之女皇需要用有能力、有胆子、有命的边缘人们组成一支任她如臂使指的暴力军团,通过释放他们走投无路的暴力实现她的野心。

单是目前的愚人众名人,如安柏饱受无端欺凌、险些命丧蒙德,如莫娜穷苦潦倒为男人暴力所坑害,如达达利亚杀出地狱深渊,如“散兵”自小孤苦无依受尽人间冰寒,如“女士”昔日炎之魔女与温迪交恶辗转流离,如蕙班不幸被强拐险些沦为玩物,他们几乎无人不是有着自身的“黑历史”,不能堂堂正正活在主流世界的。

如果不能及时杀掉他们,他们哪里能心平气和地对待一切呢?

正因为他们饱受了各自所有的深刻痛苦,当内心挤压“发酵”的痛苦得到了冰神扶持转化为滔天烈焰之后,一个个心狠手辣花招百出,从不去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璃月古谚。

“罗莎莉亚,啧啧啧,还什么蒙德修女呢!你知不知,你现在已经是千人骑万人跨的窑姐了?在你肚子里出生的全是有神之眼的主儿,嘿嘿,咱们的研究可不光玩儿个你哦。”

猫抓到无处可逃的老鼠,往往会让老鼠在可控范围内四处脱逃,直到精疲力竭无力再逃方入猫口做食。

同理,愚人众的狱卒们个顶个生活在黑暗面,为了看到罗莎莉亚掉泪,他们用尽了各种办法,什么烙铁活烤、钉板滚人肉、注射神经毒剂等全用了,却最多看见罗莎莉亚双目无神间不看他们。

这叫什么话?抓到的老鼠还不得给猫拿命好好表演一下?

绝望之人的疯狂,源自于彻底断绝了希望的善念。

终于,罗莎莉亚哭了,为了那些虽非本意却还是从她怀胎生育的子女们。除去因为“体弱多病”、“质量不上成”等缘故提前做了操作台“实验体”的九个倒霉蛋,出产活下来的子女还有十五人。

为了避免一次性竭泽而渔,安柏特别指示不要马上“耗干”罗莎莉亚的“育儿养分”。

捆在电椅上的罗莎莉亚不再是那个悠哉悠哉度日的摸鱼修女,身为一个母亲无法保护孩子们,身为一个女人无法保护清白,身为一个修女无法守住蒙德,身为一个人无法避免被敌人玩弄的现状。

她终于怒视着幸灾乐祸的愚人众狱卒们,正是他们及至冬国的同伙们带来了这诸多人祸。

“你们是人吗?要么把我杀了,为什么要折磨他们?你们到底还是人吗?”

孩子们......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妈妈...我是个笨蛋......孩子们,你们还好吗?

听到这话,带头的一个债务处理人笑了,他走到几近脱水的罗莎莉亚身边,用皮手套像抓住待宰的母鸡揪起了脸色苍白的头颅。

“我们是人?不,我们早在加入愚人众之前就不是人了。我呢本来是个普通的小兵,孩子得了大病欠了高利贷,最后孩子没救活、老婆被抓走做女昌,这个时候愚人众招人,我来了。怎么样?我杀的人肯定比你喝过的酒多,我不在乎。这个世界对我如此绝情,我为什么还要在乎其他人是死是活?”

这名债务处理人丢下了依旧愤恨不平双眼充血的罗莎莉亚,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火萤术士。

“看来我们的修女大人脑子不大好使,到了这个地步该鬼泣求饶卑躬屈膝才对。”

火萤术士们赶忙把罗莎莉亚拖下电椅,按在依旧流淌着羊水与血污的囚室地板上。

“这边这位以前还是你们以前的蒙德人,因为老宅被迪卢克霸占修城里的新房,父母讲理却被家丁围殴致死投奔的愚人众。那边那个也还是你们蒙德出身的,以前和那个诺艾尔一样想当骑士,却因为初试排名比琴稍稍靠前,古恩希尔德的女族长害得她全家流亡他国。”

他似乎捕捉到罗莎莉亚眼神中一闪而逝的错愕,心满意足。

“知道了吧?你以为太平盛世的蒙德城邦给她们带来了什么?幸福?爱情?美酒?戏剧?游戏?美食?哈哈,算了,不打击你了。”

平心而论,罗莎莉亚不是他们三人悲剧的始作俑者,不过同轮值“实验”她的狱卒同行们一样,既然过去貌似过着好日子的家伙落到了手里,虽说不是旧仇正主,不妨碍他们在完成本就残酷的任务之余做些“喜闻乐见”的“情感交流”。

“接着按住,把东西拿来让她再怀上。上峰的交待我不敢怠慢,甭管你留了多少斤的羊水胎盘,咱愚人众不让你今天死还就有的是法子死不成。”

一个个针管,带来了一个个陌生却难免温馨的胎儿。罗莎莉亚被按在自己先前流出的羊水里痛哭失声,数个胎盘之上是花容失色,倒也换不来狱卒们对任务跃跃欲试的半点儿松懈。

香菱的遭遇在罗莎莉亚身上重演了一遍。没有人看她是女子而放下屠刀。

冰神之眼特意被留到最合适的时候再预备销毁,因为只有心存一点希望的人感受到的痛苦才最真实、最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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