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棋
我的柜子里有两副象棋,还有一副也是象棋。不过那两副故去的亲人遗留的,也只能放着同人般都是“模糊”地死了去。只有我的那副,仍能抽出来也倒有些老友气味。其实它原本浓厚的酸陈与后上的新漆让我息了出卖之心,使他更有情味。 棋的缘与我实在是深,曾在黑白大地上化身国王,点线之合中光暗相谋,更在直方之中将军相争。但在闹市之中、在人流之里与我解忧共我同饮的只有千年前的楚王汉相先祖可在月色下对饮三人罢了。 而万千年前的月光和亿万岁月的环轮,同流水般逝去的人可其少吗?而在不过数十年与千岁前的相死搏杀在那相贵的白玉、紫檀、黄金和青榆、黑土、灰纸;高贵的王侯将相和仆伏的百黎万民中却交织着重复与终结之色。在当今大千中承载的漫烂中们痴心独自守着他方静清,浓茶与它为友,在生活的先行者中永续与勇敢与计谋…… 但仍回转至万千沧海的-粟,那副棋的故事却是梦中的更为精彩:白房青瓦的梦中水乡,压养青砖磊起的街道,我柜中的棋始放静在烟气满横竹条桌面,空白的天色抹给棋古老的沉厚气息,我望抓起棋,棋望着我,我猛地抓起棋在白屋的无尽中逃跑…… 但脱离虚幻,那棋不过在万山废物之间的红木实箱中静静躺放,旁边的书却言明了共物的旧主,我无从寻找占有的可能,直至得知物主早先作古……其子尽数回索,唯其父独爱棋,问故只答:“父视棋如命,自棋失,魂亦死,不复伤悲……” 此棋便为我所得,我亦有终日使失棋也,往未至死地者亦如初般与长洪的万古中共下独悲……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