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余制作人II》第十一章•First不能拒绝善良的请求
浮萍篇02
千代田区一番町，和泉守家。
“来啦~~~”
中午，听到门铃声响，正准备点火做饭的和泉守风铃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防盗门。
一位穿着深蓝色校服的女生站在门外。
栗色的长发洒落至腰间，发结优雅端庄。一双穿着洁白丝袜的长腿几乎在瞬间就吸引住了风铃的眼球。
风铃感觉到女神般的圣洁气息扑面而来。
然而，观察力极佳的风铃也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这位女生橙色的眼睛中没有多少神采，显得十分疲惫。
“您好，请问这里是和泉守家吗？”那位女生问道。
风铃点点头：“是，请问您是？”
女生微微躬身，道：“初次见面，我叫结城明日奈。”
“结城……明日奈（Yuuki Asuna）……”和泉守风铃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请问，您是就读于世田谷区学校的吗？”
“是的。”
“那……您就是那位高中生歌手，亚丝娜（Asuna）桑吗？！”
“是的。”
风铃：“！！！”
作为专业制作人的女儿，和泉守风铃对于演艺圈内的事情可以说是非常了解了。父亲的日常工作，她从小就耳濡目染，所以她会去认真的收集、记录众多艺人的信息。现阶段，她的工作重心放在了同龄人身上——也就是校园偶像以及其他独立的年轻歌手（年龄限于大学毕业前）上。
尽管校园偶像、年轻歌手们都还不算是专业的歌手艺人，但他们是演艺圈的新鲜血液，也是保持演艺圈活力的一股不可或缺的力量，可以这样说，未来是他们的。
作为A-Rise的业余制作人，和泉守风铃自然是会多去关注校园偶像一点（组合数量众多，工作量很大）。
独立年轻歌手那边，风铃会放在空闲时候去了解，就当是放松娱乐，不过日积月累下来，资料也做了几十个文件夹。（校园偶像那边不算A-Rise都有30多个G）
独立歌手跟校园偶像最大的差别就是，校园偶像是通过队员（和协作者们）的通力合作，完成歌曲、舞蹈等各方面的创作和练习、最终发布PV、专辑以及公开演出；独立歌手则是只演唱，不作其他的表演，但他们往往是自己完成作词、作曲、演唱的全过程，伴奏经常是找一些相熟的乐队合作。
而眼前的亚丝娜（Asuna）同学，正是风铃之前研究过的一位独立年轻歌手。
亚丝娜，本名结城明日奈，出生在东京世田谷区，也在那里长大、上学，目前还是一位高二学生。“亚丝娜（Asuna）”这个艺名，是她将自己本名“明日奈”的罗马音拼写当成英文，化用而来的。
风铃笑了笑，道：“我是应该称呼您结城同学还是亚丝娜桑呢？”
这是一个富有日本特色的问题。一般来说只有亲密的朋友才能直呼其名，初次见面还是称呼姓氏或者对方公认的“化名”显得较为礼貌，然而“亚丝娜”这个词既是“名”也是“化名”……
“您叫我亚丝娜就可以了。”
“好吧，那亚丝娜小姐，您是来找我父亲的吧？”
对方既然是独立歌手，风铃第一反应当然就是认为对方是过来她的父亲——和泉守天人寻求合作或协助。
结城明日奈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我是来找您的，和泉守风铃同学。”
“找我？”风铃一愣。
结城明日奈见风铃没有理解，又重复了一次：
“A-Rise的制作人，和泉守风铃同学。”
“额……我们进屋聊吧。”风铃摸摸了额头，侧开身，让出了门口，“一直站在门口，有点不好意思呢~~”
亚丝娜却没有走进去，忽然，她朝着风铃深深地一鞠躬：
“对不起！”
“啊？？”风铃诧异不已，“亚丝娜小姐，您这是……？”
明日奈还保持着鞠躬的姿势，风铃连忙强行将她扶起来。
风铃：“您这是为什么呢？”
“对不起。”明日奈低声地说道，“今天早上，我为了找您，赶到了UTX高中，但是发现千代田区的学校因为开G20峰会的原因，今天上午都提早放学……我实在是等不及到周一了，迫于无奈，我只好拜托一位朋友，通过网络黑客的非法手段，找到了您家的住址。”
风铃没有回应，而是目无表情地看着明日奈。她并不是生气了——而是吓得呆住了。
为了找我……动用了黑客？
看到风铃的反应，明日奈很自然就以为她生气了。
叹了口气，哀伤地闭上眼睛，明日奈向风铃伸出双手，并在一起。
“对不起……我实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找您……而且……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您在报警之前，可以先听我说吗？”
风铃无奈地用力摇了摇头，让自己回过神来。
“总之先进屋吧。”
她将明日奈引进屋里，关上了门。
“请随意吧。”
“哦……”
明日奈脱下鞋子，走进了和泉守家的客厅。
和泉守天人和风铃的母亲都上班去了，那位经常下楼蹭饭的某位男生现在也还没有回来，家里只有风铃一个人。
明日奈端正地坐到沙发上，将随身携带的小挎包放到旁边。
“请用。”风铃泡好了茶，放到明日奈的面前。
“谢谢。”明日奈双手轻轻一碰茶杯，礼节性地接受了。
“阿诺……”明日奈显然无心喝茶，她有点急促地问道，“请问，您今天能安排我跟A-Rise的三位成员简单地见上一面吗？”
风铃摇了摇头，道：“很遗憾，我帮不了您。绮罗学姐她们这几天有安排，全员都不在东京。”
“这样啊……”明日奈低下了头，显得十分失落。
风铃：“您能说一下具体是什么事情吗？”
“嗯。”明日奈拿出手机，点亮了锁屏界面，放到桌面上。
这是一张照片，两个女生的合照，其中一个正是结城明日奈自己。
而另外一个女生，坐在病床上。黑色的短发没有认真打理，显得有些凌乱，摆着胜利手势的手臂，瘦削，仅仅是皮包着骨头，脸蛋上并没有多少血色。要靠明日奈的搀扶，才能勉强稳定住身子。尽管如此，这位女生依然在努力地对着镜头展现出灿烂的笑容。
“这张照片，是昨天请护士帮忙拍的。她说难得长出了头发，在被剃掉之前就让它们保持原状……”结城明日奈声音里的疲惫无法掩盖，“今天是她两个月一次的化疗，根据惯例，又会再大伤元气一次，我想通过让她的偶像去看望她的方式，给她加油鼓劲。”
风铃：“请问她是……？”
“她的名字叫绀野优纪，是我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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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奈和优纪的第一次相遇，是在国中的时候。
她们曾一度是同班同学。
明日奈在那个时候还不是独立歌手，但大小姐高贵的气质，靓丽的外表再加上活泼外向的性格，已经在使她在同学们那里得到了一个称号：“闪光的Asuna”。
而优纪，她总是坐在课室的角落里，一言不发，就连她有时候缺课，老师也可能没有发现。
明日奈已经注意到她很久了，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和借口跟她接触。
终于有一天，明日奈忍不住了，干脆忽略掉机会和借口，主动而直接地走了过去，向优纪示好，然而，在全班同学诧异的目光中，优纪转身就跑。
之后，优纪一直躲着明日奈。
再后来，她就彻底消失了。老师告诉大家，优纪因为家人工作的原因，转学去了横滨。
两人本应再无交集。
后来，成为高中生歌手以后，明日奈经常会收到粉丝的来信。
单枪匹马，连制作人都没有的她并没有精力把信全部拆开看完，然而就在两个月前，有好几封读者来信引起了她的注意，经过她的简单辨认，她惊奇地发现这些信居然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些信一周寄来一封，信封无一例外全部没有封口，而且上面只写了收件人的名字和地址，没有写寄件人的任何信息，信的内容最后也没有署名。
更重要的是，信封上没有贴邮票。
信封不封口，没有邮票，那信是怎么寄过来的？
唯一的解释，是寄件人自己（或者派人）跑过来把信塞进明日奈的信箱。
这种奇怪的行为引发了明日奈的求知欲，她想要知道寄信人到底是谁，但她又不可能时刻去盯着自己的信箱，她只能够反复翻看信件，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最终还真的被她找到了线索！
第一次寄来的那封信，在信纸上的四个角落，明日奈发现了新红色的logo：
“东京大学附属医院”
医院！！！
结城明日奈心头一震，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无数个可能性。
她立刻赶往了东京大学附属医院，当她值班护士出示了那些信件，想要寻求线索的时候，一位医生出现在她的面前。
“您一定是亚丝娜小姐了，我看过你的照片。”医生朝她温和地笑道，“初次见面，我叫镜飞彩，这些信是我受他人之托，再请人不通过邮政、亲手投进您邮箱的。我早就预想到，你会找到这里来的。”
然后，明日奈就在病房里见到了这位国中同学——绀野优纪。
“镜医生，优纪她……怎么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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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当明日奈介绍完优纪的病情后，风铃倒吸一口凉气。
“主治医生说，现在白血病的病死率已经在逐年下降，虽然比较困难，好在还有着治愈的希望。”明日奈小声说，“她所在的医院，已经是最好的公立医院。医院正在全力救治她，但不收取任何费用。医院和优纪达成了协议，医院会在她身上使用目前的一种新药，会有风险，但是药效比起现在的常规用药要好。”
“骨髓移植那边，她找到适合的吗？”风铃问，“不管有没有新药，骨髓移植毕竟是最好的方法之一啊。”
“还没有，依然在等待。”明日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自己的不适合，我也问过我的其他朋友们，他们也都应我的请求去就近的医院检查过，但是很遗憾，全部都不适合。但她还是每隔两个月就要进行化疗。”
“所以，你陪了她两个月。”风铃说道，“这两个月来，你只公开演出过一次，原来这就是原因……”
“嗯。”明日奈低声说道，“我找到她的前几天，她刚接受完上一次化疗。这两个月来，我一有时间我就去医院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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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
“亚丝娜，其实你不用这样的。”绀野优纪这时还算是精神，“你也有自己的生活。”
明日奈微微一笑，道：“没关系的，本来就是课余时间。”
“可你还要去演出，去陪男朋友啊。”
“我哪有男朋友……”明日奈的脸微微一红。
“还说没有！”优纪转头看向旁边的永梦医生，“医生，昨天她是不是说过，她对那位陪过我联机打游戏的小哥哥有好感，还互送过定情信物……？！”
这位宝生永梦医生是三天前忽然来到优纪病房的，据他自己说，他是被优纪病房里的一台游戏机——Gamer Driver吸引过来的。
因为游戏可以让优纪放松心情，所以医院就应了她的要求，在病房里放了一台Gamer Driver游戏机。
现在优纪并不一定有力量和精神自己玩，但看着别人玩同样也可以使她心情放松。
当然啦，游戏时间不会太长，显示器也放得有一定距离——优纪的视力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宝生永梦操控着游戏角色“帕拉德”，潇洒地一拳将BOSS打爆，顺利通关。伴随着欢快的游戏庆祝音效，永梦医生朝优纪笑了笑，回答道：“哈，亚丝娜小姐有说过，我记得。”
“啊啊你们别乱说！”明日奈恼羞成怒，“倒是你永梦医生，从昨天开始一有空就躲在这里陪优纪打电子游戏，还乱翻看优纪的病历、资料，倒是闲得可以啊，我要去跟院长反映一下情况。”
“哈哈哈。”永梦医生尬笑几声，赶紧放下Gamer Driver，溜出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明日奈和优纪两个人。
“亚丝娜，其实……”优纪看着病房门缓缓关上，她低声说道，“我国中的时候就很喜欢你。”
“我最幸福的那一刻，就是……你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你好，我叫结城明日奈。’”
“我当时真的好想回答，‘你好，我叫绀野优纪。你的姓氏和我的名字读音一模一样耶！’”
明日奈摸摸优纪的头：“我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我，结城明日奈，结城（Yuuki）。你，绀野优纪（Konno Yuuki），优纪。”
优纪：“当时我就知道……我的病可能很快就要发作了。要是我们当时成为了好朋友。你是那么善良温柔的女孩子……你一定会伤心的。我跑了，对不起。”
明日奈摇了摇头，道：“没关系的。”
“优纪，你也是一个温柔的女孩子呢。”
“亚丝娜，你可能已经知道了。”优纪低声地说道，“主治医生镜飞彩哥哥说，治疗准备进入下一个阶段。”
“嗯，刚才飞彩医生告诉我了。”明日奈点头头，“下一个阶段非常重要，非常关键。”
优纪：“谢谢你的陪伴。”
明日奈：“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永远。”
“哎呀，我终于发现了，你对我有好感！”优纪故意大声地说道。
明日奈知道，优纪是不想让她难过，于是她也恢复了笑容：
“是啊，我很喜欢你。你倒好，这两天一直看着永梦医生打游戏，都不让我给你唱歌了。”
优纪：“永梦医生可是传说中的天才玩家M啊，护士姐姐Poppy说，永梦医生在正式成为医生之前，就已经是《Mighty Action X》和《Hyper Muteki》两款游戏的双料世界冠军了。这两天他单手玩游戏都破了之前飞彩哥哥的两个记录，我甚至觉得他比那位桐人小哥哥要厉害一点……”
明日奈：“哼，我不管，快说，到底是游戏重要，还是我重要！”
“当……当然是你重要啦。”优纪装出害怕的表情，“永梦小天使玩的都是过气游戏啦，还是亚丝娜酱你给我介绍的《Sword Art Online》好玩，我都已经拿到成就[绝剑]了，操作也已经很熟练，不会再出现第一次玩的时候，临阵脱逃犯规的情况……”
所谓的临阵脱逃，指的是她第一次进入SAO的时候，面对一头突然出现的喷火龙怪兽（中级boss），吓得掉头就跑，一下子就把队友阵型弄乱了，队里的弓箭手、铁锤前卫、召唤师、太刀使队员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喷火龙一记范围性攻击打成眩晕状态，还好有亚丝娜和桐人力挽狂澜，把阵脚稳住，这才没有造成团灭惨况。
“阿嚏！”在护士站休息的永梦医生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口袋里的游戏卡带都掉出来了。
“没事吧？”小粟护士递给他一张纸巾，又帮他捡起卡带，“《Kamen Rider Chronicle》，你又在‘帮她’玩这款生存游戏了。”
永梦医生接过卡带，道：“谢谢你，Poppy。”
他回过头，定神看着优纪的病房，若有所思。
为什么要这样做？永梦医生心里充满了疑问。
“怎么啦？”小粟护士问，“这几天你一直在往绀野小姐的病房跑，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永梦医生摇摇头，道。
“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记得要跟飞彩说哦，他即是前辈，也是我们的好朋友。”小粟护士说。
“嗯。”
病房内，明日奈挑起眉毛：“所以说，最后还是游戏重要！”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优纪急忙解释，“关键词是你，是你！”
“哼，为了惩罚你……”明日奈收走了优纪床边的Gamer Driver手柄，“你今天不准打游戏，要听我唱歌。”
“好好好，我认罚。”优纪举手投降。
明日奈拿出手机，点开音乐软件。
优纪：“不过听你这么美妙的歌声，完全不能说是惩罚。”
“想听哪一首，你来点歌吧。”
“那就请先来一首《Mermaid festa vol.1》。”优纪思索片刻，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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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辛苦您了。”
“优纪她，很喜欢校园偶像，”明日奈道，“她说歌词很励志，很有活力。还经常要我给她唱校园偶像的歌曲。”
“这一个月，优纪已经完全不能下床了。镜飞彩主治医生都告诉我，这一阶段的治疗非常重要，不过副作用也很大，优纪的身体机能会受到不小的影响，但这是必要的。优纪现在即使是精神最好的时候，也只能听我唱唱歌。一个月前，她还是可以拿手柄玩玩游戏的，现在已经不行了，汤勺都拿不动了。”
“她喜欢校园偶像，所以，我想请她喜欢的校园偶像组合过去看看她，能让她在痛苦、艰难的治疗中，得到安慰，甚至是快乐。”
“要再说声抱歉。”明日奈低下了头，说道，“其实，A-Rise只是优纪她第二喜欢的组合。”
风铃：“没关系，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喜好嘛，可能优纪桑更喜欢另外一个组合的曲风……咦，请等一下，明日奈小姐，既然我们只是第二，那你去找优纪桑最喜欢的那个组合，岂不是更好吗？”
“这个，一言难尽……”明日奈低声地说，“说出来和泉守桑您可能不信，我一开始也试着去找过那个组合的制作人，但是完全查不到他的联系方式。电话号码、地址，全部查不到。无奈之下，我只能来找你。”
风铃：“你可以直接去找她们的某位成员啊！”
“我打算在您这里离开后，立刻展开检索的。”
风铃：“你的那位黑客朋友，也查不到那个制作人？”
明日奈：“网络上只有名字和照片，其他一律没有。”
听到这里，风铃会心一笑。她已经猜到那位制作人是谁了。
风铃心想：信息屏蔽得这么厉害，果然有点矫枉过正啊。
“没关系的，就让我来帮您吧。”风铃说。
“您愿意帮我？”明日奈黯淡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亮光。
“为了重病的朋友能够得到快乐，不惜牺牲自己的声誉。而且，你还很诚实，我们家的地址并不是一件绝密的事情，你即使编一个借口，我也核实不到真假的。你做的一切，在我的眼里，都闪烁着两个字：善良。”
“而我，绝对不能拒绝善良的请求。”
“谢谢您！”
明日奈急忙站起来，想再一次向风铃鞠躬，这一次风铃已经有所准备了，上去一把将她扶住。
风铃：“亚丝娜桑，不用这样。还有，一直说着敬语，我觉得很别扭，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叫我风铃就可以了。”
“可是……”
“我也会直接称呼你亚丝娜。”风铃说道，“实际上你比我还高一个年级，是学姐，我已经占便宜啦。”
结城明日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风铃：“那才对嘛~~~”
风铃心想：终于解放了！
平常活泼可爱，古灵精怪，（偶尔还很老实）的风铃，从开门那一刻起就一直跟一位同龄人说着敬语，可把她给憋坏了。
“风铃同学，你愿意帮我，我很感激，可是你能够找到……”
“你说的那个制作人，”风铃打断了她的话，“是μ’s的陈霖，对吧？”
结城明日奈吃了一惊。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认识他呀。”风铃用手指了指天花板，“而且他就住在楼上。”
结城明日奈大喜，激动地握住和泉守风铃的手：“拜托您了，请您带我去见他！”
欣喜之下，明日奈不由自主又用上了敬语。
“这个时间，他还没回家……请冷静一下。这样吧，我替你打个电话。”
“好，好，好。”明日奈深吸一口气，松开了风铃的手。
和泉守风铃走到自己的卧室，拿出自己的手机。
自从“煤气爆炸事故”之后，想打电话给陈霖的私人手机变得复杂和麻烦起来。也就是他身边最亲密和最信任的人的特定设备，才能获得这种简便的特殊联系方式。
（μ’s她们完全不知情，因为她们的手机依然可以正常拨通陈霖的电话。）
风铃没有打开通讯录，而是直接在键盘里按下“2”、“5”两键，然后按下通话键。
加密的电波随着空气传向远方。
……
嘟~~嚓！
陈霖几乎是瞬间就接通了电话，想必是在玩手机。
“莫西莫西？风铃酱？”[霖]
“学长，你现在哪里？”[风铃]
“在秋叶原，有什么事情吗？”[霖]
“我这里有一位很可爱的客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学长你当面商量一下。”[风铃]
“我和几位同学在饭店，刚点好菜……很可爱是吗……？”陈霖道，“要不，你们也一起过来吃个饭？秀子，麻烦把菜单递过来一下。”
“谢谢学长，我们立刻过去。”[风铃]
“回头见。”[霖]
和泉守风铃挂断电话，微笑着对结城明日奈点点头。
“亚丝娜小姐，我们走吧，去秋叶原。我们给你接风洗尘。”
—本章完—
彩蛋
埼玉县川越市。
温馨舒适的小宅内，17岁的少年关掉了煤气炉，将锅里的食物盛进盘子里。
他的五官看起来像少女一样纤细，身材偏瘦，黑色的短发有些许凌乱，并没有用心去整理过。
“直叶，过来吃东西啦。”少年从消毒碗柜中取出一双筷子，连同盘子一起端到餐厅的桌面上。
“又是白水煮意大利面吗？”
右手被石膏和夹板固定着短发少女走进了餐厅，嘟起了小嘴。
“要我煮其他东西的话，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啦。”少年打着哈哈，说道。
“不过还是要说，谢谢你欧尼酱。”短发少女桐谷直叶说道，“特地给错过午餐时间的我做吃的。”
“处理骨折还要特地跑到东京去，这么远……虽说那里是全日本最好的骨科医院，不会造成后遗症。”少年桐谷和人挠了挠头，道：“早知道还是让你叫外卖吧……我也没想到你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我傻傻地坐在客厅等了你一个多小时呢……”
“怎么？妨碍欧尼酱你打游戏了？”桐谷直叶眉毛一挑。
“不不不，不是的，别乱说。”桐谷和人急忙摆手否认。
直叶：“还是说，妨碍了哥哥你去跟那位美女网友聊天？”
“哪一位？”少年下意识地问。
“哟，还不止一位！”桐谷直叶大怒，“哥哥你完蛋了，我要去告诉亚……”
“不不不！小直你听我解释……”
……
花了好一番功夫，桐谷和人终于用“后天陪妹妹去西木野医学中心复诊”作为代价，平息了妹妹的怒火。
伺候“伤患人士”妹妹吃完了迟来的午餐，刷好了碗筷，桐谷和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坐到电脑前，看着显示屏，微微皱起了眉头。
电脑依然是跟他下楼煮面前一样，登陆着日本海关总署以及民政局、警察本部一共三个网站的后台。
而在警察本部网站的界面上，一个弹窗静静地待在那里。
[搜索【陈霖】的【地址】完毕，结果为【0】条。请更换检索项目。]
“陈霖……吗？”桐谷和人自语道，“在网络上，完全就是一个透明人般的存在……你难道是什么重要权贵吗？”
“恭喜你，引起了我的兴趣，我向你保证，我一定要调查清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