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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黎明4] 光之王座 第六章

2023-07-08 19:00 作者:半点凝阳  | 我要投稿

第六章

虚空军刀

最终建立

四人离别

在一个凉风习习的下午,阿斯塔特修会的新成员——虚空军刀(VOID SABRES)战团诞生了。

一千多名星际战士按照连队、职能和军衔排列整齐。在他们身后排列着上百种不同类型的战争机器,这是原体赐予他们的,来为他们的任务助力。他们古老的前辈高高举起旗杆站在那里,虽然他们还没有展示旗帜。在远处,他们身后,奥尔达(Olda)城的塔楼被烧黑破碎。只有星际战士的效率才能带来这种奖品。

一段新的兄弟情谊即将建立。

星际战士的队伍起起伏伏,以完美的队形站在残破的地面上,不管他们站在武器的伤疤上还是破碎的巨石上。虽然他们占领的土地上有着战争的痕迹,但他们的盔甲是完美、新涂装的,深棕色和青铜色在下午天空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在他们的盔甲还没有印上他们的事迹之前,他们就已经有了新战团所应具有的那种团结一致性。但即使这样,由于他们都是一开始跟随远征舰队东征西讨,他们身上也有一些这样或那样的徽章,都有一些荣誉标志佩戴在身上和盾徽上。

“所以,他们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戴文·穆迪尔( Deven Mudire)喃喃地说,维亚博洛(Viablo)苦笑着看了一眼。

“这对你来说是一种奇怪的感情,是不是?”出生在虚空中的人说着,又继续干他的活去了。他的笔在羊皮纸上划来划去。

穆迪尔忧郁地耸了耸肩,无法反驳他的同伴。“诗歌是我的天赋。”

“就像谦虚。”法比安·圭尔兰(Fabian Guelphrain)说,这促使索拉纳(Solana)笑了。

《逻各斯历史真理(Logos Historica Verit)》的四位创始人历史学家从一座小山的山顶向西观看了新的战团的建立。他们有着地位的优势,他们的小营地供应充足。他们工作的长桌子上罩着一顶有穗子的顶篷。仆人们站在那里,端着茶点,端着一盘盘的玻璃杯,上面盖着纸帽,挡住灰尘。旁边的另一张桌子上放着一盘盘食物,上面的钟表被火炉加热着。那是以后的事,他们谁也不想要的庆祝。在宴会开始之前,他们都扮演着远征编年史家的角色,除了穆迪尔,他腾出了自己的位置,站在山坡上,让阳光和微风抚摸着他。

“你们不是有点感动吗?”穆迪尔问他们,这是发怒的好办法。

法比安本来还有一个笑话想说,但当他看到同事的眼神时,他还是闭上了嘴。

“是的,”他说,“是的,我当然有些。这是悲伤的一天。”

穆迪尔不会就此罢休。愤怒和悲伤在他心中爆发地混合在一起。“我们一起工作了多年。我们都冒着生命危险。我们在原体的手下建立了一个新的修会,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而你却只会侮辱我?”

"不是那样的,"费边说,“事情还没有结束。”

“这是一个开始,”索拉纳说。“戴文,法比安刚才只是在逗你。”

“那他可真没眼力价。”

一个地位较低的成员过来,为索拉纳准备了新的羊皮纸。她默默地向他道谢。

她说:“我很难过,但时代变了。事情在按照机神的计划继续发展。这是祂的旨意,是帝皇的旨意。”

穆迪尔转过身来,眺望着新成立的战团。“噢,我可不受诸神的摆布。”

“现在总共有多少个新战团了?”维亚博大声问道,“我这里记的是一百零三个,但这是不是也包括了远征期间成立的和在出发时成立的?”他又看了看笔记。“有人有别的数字吗?我不愿意后面再修改它。”

"每次你都让你的初稿很完善,”法比安说,“这就是你,维亚博洛。”

“我觉得这才有效率,法比安,”维亚博洛说,“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做,为口头言语烦恼也没什么意义。”

“我亲爱的西奥多,”穆迪尔抗议道,“你就不能停止工作一会儿吗?从今以后我们就要分别了。难道这对你来说也没什么意义吗?”

维亚博洛没有停止写作。“那当然有,戴文,但我们确实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怀着应有的敬意记录下这个战团的成立。”他笑了。维亚博洛露出一种他很少露出的傲慢的笑容,这使所有看到他的人都感到惊讶,“完成之后,我们便可以尽情哭泣,一醉方休。”

法比安叹了口气,放下了他的笔,把他的笔记放好,然后挥了挥手,擦掉了他的工作。蜡灰在他的手势下荡起涟漪,又重新组合。"我和德文的看法差不多,"法比安说,“就算要记下来战团成立的所有细节,就算这是建立的第一百零四个战团,那又会怎么样呢?”

“啊哈!”维亚博洛说,“谢谢,但难道不应该去记录这些吗?历史不仅仅是简单地记录下来。它必须延续下去。”维亚博洛继续写作。“你是认真的吗,法比安?我们的角色是记录者和调查者。我们是历史的见证人,而不是代理人。我们应该时刻提醒自己的职责。”

"嗯,我从来就不完全听命于人。"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呢?”维亚博洛说着,用羽毛笔的倒钩向上做了个手势。一道闪电划过天空,接着是穿透大气层的隆隆声,像是一种低沉的鼓声,响彻了这座被蹂躏的城市和周围的山丘,“原体在来的路上了。”

"我会的,"法比安说着,用双手拍了拍桌子,把自己撑起来。“这就是他当初给我们这份工作的原因,不是吗?我没看到你们中有一个人是完全接受这份工作的,所以我说,我们现在为什么不喝一杯呢?让我们看着这些无畏的勇士们在仪式中前进吧,干杯!”

四个人互相看了看。

“我同意。”穆迪尔终于说。

“我就知道,戴文,但你们俩呢?西奥多?索拉纳?”法比安问。索拉纳以微笑回应。维亚博洛装出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但他经常喝得比其他人加起来还多,而且几乎不需要劝酒。

“哦,好吧。”他说,装出一副勉强的样子。

基里曼的飞船呼啸而下,在天空中显得越来越大,由于重新进入大气层,它燃烧起来,看起来就像一位神明从天而降,对星球进行审判。

“雷西利苏(Resilisu),可以赏个光吗?”

法比安的仆人站在饮料手推车旁。地面太粗糙了,他被选择安装了一个履带式的服务模块,它部分被解剖过的头颅在有划痕的石膏圆顶下显得相当令人讨厌。雷西利苏鞠了一躬。他从来没有想过改变他那无礼的神气,即使穿着洛格斯仆人的制服,他也设法使自己看起来邋里邋遢,但他给历史学家们端上饮料时却显得很活泼,递酒杯的动作也很灵巧,原体的飞船着陆,那架巨大的、无上荣耀的双头鹰炮艇Aquila Resplendum轰隆作响。

“好了,戴文,过来坐吧。”法比安在飞机着陆的尖叫声中喊道,喝了一口奥尔伍德酿造的苦朗姆酒,安抚了一下尘土飞扬的喉咙。“西奥多是对的,我们真的应该把这些写下来。”

历史学家们的伺服颅骨从他们的栖息架上升起,眼洞闪闪发光,飞过新建立的兄弟情谊,开始记录。

Aquila Resplendum在轰鸣的喷射声和旋涡的尘埃中降落。大型发动机在抱怨,它的机翼和双头进入了着陆模式,爪子还没插进去,胸前的羽毛就打开了,登岸的斜坡也从船身折了下来。

罗伯特·基里曼身披命运之铠,巨大可怕,带着二十几位凡人随从,大步走了出来。他的星际战士侍从胡拉克(Hurak)是这群人中唯一的超人,即使在那么远的距离,他苍白的皮肤也很引人注目。牧师们像往常一样聚集在一起。来自四个州的公证人都在现场,在相应的大书中记录开国,其中最大和最重要的是吉利曼自己的一码高的《阿斯达尔斯索引》,用皮革和金属装订,很重,必须由两个人用钩在书脊上的一根柱子的两端来搬运。

被摧毁的城市,成千上万的太空陆战队员和他们的武器,原主和他的飞船——像皇帝意志的活生生的化身一样俯身在他身上——创造了一个充满激情的军事场景。在这次展示中,帝国的威严一览无余。这将是一幅非常好的绘卷,法比安想着,把他的视频传递给舰队的艺术家。

然而,与之前发生的事件相比,眼前只是一次小事件。在远征开始时,每一个新的战团建立都伴随着盛大的庆典,但现在却不是了。法比安询问为什么要缩短仪式,行政长官和民政长官的代表坚持说,基里曼有许多职责,时间紧迫,战争形势的紧迫让仪式的进行变得异常困难。法比安对这些理由深表同情,认为这些理由不只是简单的借口。因为他相信,原体向虚空军刀的兄弟情谊送上祝福,是对自己职责的奉献。但这并不是这个故事的全部。法比安不禁认为,这种事情的频繁出现,已经影响到了远征的伟大。不管官方的说法是什么,也不管他自己的文章是怎么说的,曾经的重大事件沦为了简单的回忆。

历史学家们用文字记录了发生的一切。法比安知道他们在这件事上的想法都差不多,所以在他们编年史的枯燥、正式文风的限制下,尽可能地让记录生动有趣起来。

即便仪式被简化,此刻战团的建立仪式仍然值得记载。

基里曼的随从们散开,在帝皇最后一个忠诚儿子的两侧,挥舞着在微风中喧闹地飘扬的旗帜。他们拿出一个架子来放索引,然后在架子后面放了一把高椅子。一位上了年纪的抄写员坐在上面,旁边放着一张小桌子,桌上放着几瓶墨水和许多支笔。抄写员用挑剔的眼光看了看他的材料,向引导员做了个手势,引导员恭敬地打开书,翻到第一张空白页。只有当记录员满意的时候,他才对原体微微点了点头,基里曼才开始发言。

按照他的习惯,基里曼在说话前扫视了一下聚集在一起的人,让每个人都知道他被看见。

“不屈远征的勇士们,”他说,他的声音清晰有力,不需要放大就能传遍大地,“你们被带离家园,没有任何解释,沉睡了几千年。一切变得面目全非,这是你们谁也没有预料到的命运,也很少有人有机会同意履行职责。然而,你们却服从了皇帝的意志。你们把自己献给了我们的帝国,允许你们的身体被锻造成刀刃,你们的思想被制造成武器。一从沉睡中醒来,你们就被投入战斗。你们中很多人都死去,在失去了家人之后,你们又失去了你们视如兄弟之人,而且不仅仅是因为战争。你们忍受了单位的改组,忍受了岗位的变动。们你表现出了伟大而无与伦比的忠诚!”他停顿了一下。旗帜在微风中随风飘扬。“现在,我必须再一次要求你们放弃你们的兄弟会,这将是最后一次。你们在编外之子中忠实地为我服务。现在,你们将不再是无名之人。你们是科拉克斯之子。你们现在是虚空军刀。你们每个人都表现出了最大的勇气,最大的服从。这个世界是你们的,为了表彰你们的坚定。这是一种责任。它,以及这个星系周围的节区,将由你们来帮助。这是义务,也是对你们的奖赏。服务就是你们的回馈。这是最黑暗的时刻,我能给你们的只有信任。尊重它,作为帝国的英雄而死。”

法比安和他的同事们默默地看着。虚空军刀和四人组织之间有相似之处。法比安认为,基里曼的话既适用于逻各斯真理历史学会,也适用于阿斯塔特修会。

“请上前来,阿德林·法斯(Adrin Phas),虚空军刀的第一位战团长。”

一个身穿重甲的战士走上前来,跪在基里曼的脚下。他们开始发誓,这些话法比安已经听过很多次。法斯发誓他和他的战士们将会拥护帝皇的统治,不顾一切威胁。他发誓要对抗异形,巫师和叛徒。这是问题的关键,尽管全部誓言要长得多。法斯连续五分钟没有看笔记,没有停顿,也没有结结巴巴地在背诵。法比安本可以做同样的事情,但阿斯塔特的大脑在很多方面都更优越。法斯大师轻而易举地就记住了那些誓言。他只需要读过一次,这就足够了。

法比安有时会想,这种便利是否削弱了这种承诺的诚意。如果法比安要背诵这么长的宣言,他会反复阅读和排练很多次。每一次记忆都迫使我们面对承诺,并因此思考,尽管在每一次背诵中似乎都会出错,但通过重复却变得真实。一个没有背错的人这样起誓,他能完全明白誓言的含义吗,比如星际战士?他们被训练得很听话,要毫无怀疑地把一切献给帝皇。一个没有选择余地的战士的承诺与自由地给予忠诚和深思熟虑的承诺等价吗?这样的誓言有什么用呢?

曾经,法比安认为星际战士是天使,这种想法消失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一直认为他们比人类更高尚。这也是错误的。他遇到过比自动机仆强不了多少的星际战士。他也认识一些有诗人灵魂的人。这两种极端都很罕见,但他权衡了一下,他们都缺乏自我意识,他们充满了被精心设计的忠诚,以及缺乏温和的情感,使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不如天生的凡人。

法比安低头看了看他的表格。这些蜡痕充分记录了他的思想,无意识地通过他的笔尖传递了下来。他本可以删除这些信息,但在短暂犹豫之后,他按下了设备侧面的按钮,在清除表面之前,通过一根钢皮电缆将信息传输到他的数据板上。让他的沉思被记录下来吧,他想。历史学家的目的是真相。现在,逻各斯的成员经常审查自己。

牧师发了誓,站起来。他的纹章被记录到阿斯塔特索引中,这是在详述虚空军刀的章节徽章的细节。这一章的详细内容将尽可能地通过星语传播到整个帝国,并添加到索引的其他副本中。法比安想,一旦幻象被误解,错误就会悄然而至,随后就会产生分歧,在遥远的未来,会因为错误记忆的细节而产生冲突。

他大声朗读了关于他的记录,这段话不足以描述他短短几年的英勇事迹,然后签了名。他回到了他的兄弟会。

在战团会长之后,是战团下属部门的大师:圣所之主、智库之主、药剂师大师和锻造大师。他们各自的誓言,各自的徽章要记录在那本伟大的书上。十位连长的誓言都要短一些,虽然他们的职责也不会减轻多少。下午慢慢过去,这里的白天很长,但黑夜也终究会降临,当太阳慢慢爬向地平线时,气温也随之下降,直到历史学家们都打了个寒颤。皮衣和热酒被送到他们面前,酒杯里不时地斟满酒。战团兄弟一起背诵誓言,他们低沉的声音震撼了周围的景色,法比安已经喝醉了。

各色旗帜飘荡在空中。第一个是战团之旗,在战团的老兵手中。然后是各连队的旗帜。在虔诚的沉默中,他们把旗子绑在横梁上,让旗子在微风中展开。简单的设计荡漾着涟漪,将在未来的岁月里增添荣誉。

基里曼又骄傲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现在是阿斯塔特修会的虚空军刀战团,这个身份将伴随你们医生。珍惜你们的兄弟。侍奉你们的帝皇。保护你们的领地。你们将不再跟随舰队前进,但我依然依赖你们。你们的帝皇看重你们的勇气。去做你们的本职工作吧。你们的行为将被铭记。你们的牺牲值得庆贺。”

法比安对这句话深有感触:他会被人记住吗?有多少忠诚的帝皇的仆人曾被许下这些诺言,结果他们的名字和他们的骨头一起化为尘土?太多了,他想。

“赞美帝皇。”基里曼向星际战士致敬,拳头放在胸前。回报的姿态是千次陶钢的碰撞。

“赞美帝皇!”虚空军刀喊道。

基里曼没有再说什么,就回到船上去了。他的仆人跟着他。阿斯塔特索引被带走。坡道关闭,Aquila Resplendum的双头向天空望去,随着火箭般的尖叫,它沉重地升回天空,加速驶入黑夜,消失在群星之中。

维亚博洛先放下笔。

“好吧,”他说,“一如既往激动人心”

“我听了他的话,”穆迪尔轻声说,“他是对我说的,对我们大家说的。我对此深信不疑。”

虚空军刀们离开了,登上他们的运输机和炮艇,前往他们在未来堡垒修道院所在地的营地,那里还没有在他们家乡的平原上竖起尖塔和大炮。

"我也感觉到了,"费边说,“他在对我们讲话。”他叹了口气,感到一种刺痛的、感情上的麻木,使他失去了知觉。他弯曲了几下僵硬的手指。“那么,就是这样。”

维亚博洛严肃地点点头。支撑着他细长的身躯的支架上的关节静静地呜咽着。

“你知道你要去哪儿吗?”维亚伯洛说。

“不知道,”法比安说,“你呢?'

“我要留在原体的舰队,这就是我听说的。”

法比安感到一阵嫉妒,但尽量不表现出来。维亚博洛显然是基里曼的个人记录者;他的脾气比费边平和得多,勤奋得多。

“我要加入奥克图斯舰队。”穆迪尔说,“索拉纳将前往铸造世界,担任我们这个小组织的先驱。”

“你们都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吗?”法比安说。

“看来是这样。”穆迪尔说。

“那我为什么不知道我的命令是什么呢?”法比安问。

"毫无疑问,这将是一个特殊的角色。"穆迪尔说。他对费比安的嫉妒就像费比安对维亚博罗的嫉妒一样。才几年,我们就已经是一窝毒蛇了,他在争夺地位,就像一个大领主的宫斗一样,法比安想,

“我们不要难过,”索拉纳说,“让我们开始等待了一整天的盛宴吧。”她竭力想让自己高兴起来,但声音却很紧张。

仆人们在走动,点燃火盆,打开加热器。逻各斯的次要成员来了,拿走了他们的工作存档。法比安瞥了他们一眼,心里想,如果可以的话,哪一个人将来会取代他在基里曼身边的位置。

“最好不要把这看作是结局。”索拉纳接着说。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因为她不习惯喝酒,然而她当时似乎也和他们一样需要喝水。“因为我们,逻各斯将永存,”她举起酒杯。“致创始四人组,愿我们的情谊永垂不朽。”

穆迪尔似乎要哭了。

“创始四人组!”法比安大声喊道,他的声音盖过了炮艇起飞的声音。

历史学家们一直喝到深夜。过了很多年他们才会再见面。

盖先生这两章写的真是狗屎一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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