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关九海/张九南/曹九台&你】十年生死两茫茫
纯脑洞，渣文笔，勿上升
古风女帝向
BGM：广府春秋
“筱贝，上个课又划水啊”
“姐，你看”你傻大个弟弟筱贝看到你进了书房，连忙起来跟你炫耀他的所学：“曹先生教的，我刚写完，怎样？”
“不怎么样”你这个亲姐打击他不遗余力：“还是底下这张写的好些”
“那是曹先生写的，当然好了”筱贝撅嘴。
“对了，曹先生是走了吗？”
你看着他的字，都说字如其人，这位曹先生的人和字一定一样风神潇洒。
“对啊，刚上完课”
令高筱贝惊讶的是，从来守礼的你居然不顾礼仪，三步并作两步去了角楼上眺望。
墙下有个穿白衫的，腰间系着玉佩，细看，好像是三品官的仪制。
嗯，应该是新任翰林院书房行走曹九台。
可惜，这时候你看不到正面。
从背面看，他只比筱贝矮一点。大概你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你在他眼里的倒影。
你在脑海里搜索了很久，大概只有“长身玉立”这四个字可以形容他如何风姿出众。
你低下头，如所有情窦初开的寻常少女一般，洁白的面庞有蘸水桃花轻敷。
这天用晚膳的时候，摄政太后栾云平提了一句：“莲儿已经登基，该成婚了”
“大臣们为姐姐择了北境郡王张九南”你弟弟筱贝说。
“可是，朕连张九南见都没见过，筱贝和宁王妃潇兮可是青梅竹马天天见的”你不服。
“不就是封个皇后嘛，又不是要你形影不离举案齐眉”你父亲见你突然出现的叛逆苗头有点摸不着头脑：“将来还是要选秀充实后宫的”
此时此刻，曹九台正在挚友靳鹤岚家中论诗作画。
“这隶书行楷，这飞白，其实陛下也很喜欢，原来我教她诗文的时候，她专门临了碑帖，写得还不错”
“真的？宁王倒从未说过”曹九台的心跳慢了半拍，假装漫不经心地画着手里的观音。
“陛下已经和张九南订下婚约了，下个月选秀”靳鹤岚端起茶盏。
曹九台心底黯然：“若是之前我没有婚约……”
“你也是怀才不遇时运不济，令堂是江南王女，之前和你定亲的明家又在婚礼前诛灭九族，恐怕也不能选秀了”
靳鹤岚似是杞人忧天地摇摇头：
“那张九南不过北方蛮子，大字不识一个，和陛下长久相处估计难了”
待曹九台走后，靳鹤岚家才五岁的闺女糯糯忽然来了书房。
“乖，宝贝儿，待会儿爹爹带你去鼓楼上看看星星”
“爹爹，我发现……”
“怎么了？”
“那是干爹的画吗？”
“是啊，怎么了？你干爹信佛，最爱观音像”
“可是我看，这不是观音啊”糯糯一脸认真：“和我在庙里看的不一样”
“那你说，像谁？”靳鹤岚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吓得一身冷汗。
“像，像陛下”
靳鹤岚连忙捂住自家闺女的樱桃小口：“不许胡说，你都只见过陛下一回”
【糯糯：大实话都不让说了，亲爹】
靳鹤岚转头，看着冷雨凄凄的窗外，秋雨绵绵落在院子里芭蕉叶上，像十七八岁红妆女儿在灯下一边缝着嫁衣一边细数温柔缠绵的心事。曹九台前脚刚走，希望他没听到。
这么般配的两个人，终究还是错过了。
他轻叹了一声，连忙收好画卷。
你和张九南大婚那晚，皇宫门口发生了火灾，好在晚来夜雨，婚礼能够如常进行。
你和他如同泥胎木偶一般坐定了，听着一群人的祝祷，等所有人退下了，他再掀起你的盖头。
他看着你，你也看着他。
你想起小时候见过他，尝试找话说：
“皇后，你比小时候好看，比小时候瘦”
他的语气轻蔑，字字砸在你的心口：
“你没小时候好看，比小时候胖”
你尝试维护一国之君的尊严：“这凤仪殿，将来就是你的家了”
“哦，这么小的家”张九南不屑：“只相当于北境王宫的一个房间”
"你若是想住得宽敞些，往后可以避暑随朕去南苑"
你强压怒火。
“凭什么要我随你？我是中宫皇后，我想去哪儿难道我自己都做不了主？”
这反击让你无话可说，干脆背着他和衣躺下，一觉睡到天亮。
如帝师靳鹤岚所预料，你和张九南婚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你以为大臣们挑的是温言软语善解人意的解语花，没想到张九南是朵怼天怼地毒嘴毒舌的霸王花。
有时，你忍不住回他一句：
“张九南，你这样蛮横，哪里像个皇后？”
张九南当然不输阵：“你说我不像皇后，你也不像皇帝！”
你震惊，富有四海众望所归的你，这世上竟敢有人如此藐视你的权威。
“走路怕踩死蚂蚁，吹口气怕伤着蚊蝇，你就是不像个皇帝！！”
他振振有词，反倒越说越激动。
栾云平看着你们接连告状的小两口直叹气，你不能直接废后，不然拂了北境援军的面子。
他也只好给你纳了个妃子来缓和氛围——关将军长子，号称京城第一美男的关九海。
关九海面圣那天，如你所想，张九南看着他，眼睛里都能直接飞出刀子来。
不过栾云平倒是比较满意：“赳赳武夫，居然能培养出如此纤细的根苗来，真是难得”
因为关九海对你笑了笑，张九南就说：“走个路都能抛那么多媚眼，分明是个戏台上的婊子！戏文里的西门大官人！！”
你非要和张九南对着干，于是转身和栾云平说：“父皇，我看他倒像一个人”
栾云平疑惑：“谁呀？”
“哪吒呗”你故意想让他老人家开心。
不一会儿，张九南气得告退，你和筱贝潇兮一起，陪着栾云平再后花园散心。
“莲儿啊，你也别总气着九南”
“姐，你看，九南的脸都变形了”
“我这不是让你们开心嘛”你勉强笑笑。
“莲儿，好孩子，赶紧去处理国事”
栾云平很快恢复了摄政太后的姿态：“后宫的事情，迟早能落下来，可是天下的事情，永远落不下来”
冬天到了，很快就是新年了。
按照国俗，你和张九南俩人要一起写一个“福”字，赐给众位大臣，以彰显后宫和睦，福泽天下。
可是他不通晓汉文，怎么写，都有点别扭。
你的耐心已经到了最大限度，但还是鼓励着他，没想到他一下子就泄了气：“陛下，我不写了”
“皇后，这是国俗，总得意思一下”你解释道。
“不写了”张九南气得把那支上好的紫毫扔了。
“我再问你一遍，你这是写还是不写？”你气得想给他一巴掌，但还是忍住了。
“我不想写！”张九南狠狠地瞪了你一眼，像是要把你挖出一个窟窿来。
“那好”见你丝毫不生气，他反倒有点心虚。
“来人，传关九海”你下令。
“他也配？”张九南啐了一口瓜子壳：“不过是个偏居清凉殿的妃子”
“朕是天子，朕想和谁写字，你管不着”你轻蔑地把他抛在脑后。
“你想把凤仪殿让给关九海，那就让啊！你告诉他我等不及了，这床我都睡腻了，你让他来好了！”
“好，那朕就成全你！”
他没想到你真的会转身就走。
春天的时候，如老皇父所愿，他要当祖父了。
你怀上了关九海的孩子，六七个月的时候，关九海也搬到了勤政殿后殿去住。
张九南偶尔来请安。某天你和张九南去御花园走走，他把关九海支开，说是要给你拿椅子，让你好好坐会儿。
你正在荷塘边看着宫外女眷为你放来的风筝，丝毫没有注意到后边推你的那只手。
尽管你差点跌进池里，但好在孩子保住了。
栾云平得知此事大怒，还没等你发落，已经做出了决定：“张九南谋害皇嗣，其罪当诛，降为妃位，打入冷宫”
秋天的时候，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儿，娇美无双，像关九海。
朝堂上的人都把关九海当成半个皇后相待，关家人直呼筱贝为小舅子，关九海平时对你也不算不上热情，这时候倒是格外殷勤热切，栾云平和你看着这得陇望蜀的姿态直摇头。
于是不久后，老皇父为你择了新后：北境望族出身，国夫人于氏的义子，能歌善舞的孟鹤堂。
大婚时，你弟弟筱贝亲自选了曹九台作为司仪。
“曹先生，上回呀，帝后不美满，都怪之前的司仪李鹤彪，相貌粗陋折了福气”筱贝哭笑不得：“这回，有您坐阵，我和父皇，都很满意”
“多谢宁王太后信任”曹九台缓缓施礼，如行云流水：“微臣一定尽心竭力”
事实是，你简直太满意了。自从曹九台来洞房宣读太上皇圣旨，你的耳朵就一直紧紧贴在他身上似的。
虽然你看不见他，但是你总有预感——这个声音的主人，也属于那个背影。
不一会儿，孟鹤堂掀开了你的盖头，你的表情从明媚逐渐变成死灰。
这时候，曹九台走了进来，端上合卺酒，请陛下和皇后一同饮用。
他看着你极力掩饰的绝望的神情，心如刀子一般剜着。
你和他梦里画里真的一模一样，他已经来不及告诉你。
你端起酒杯，故意往曹九台的方向倾斜。
杯底有他皎洁如今晚月色清辉一般的容颜，如他的书法一般风骨秀逸，教你心醉。
他今天也是一袭红衫而来，映着凤仪殿上的鲜红的囍字。
这样看来，仿佛结婚的是你俩。
和孟鹤堂相敬如宾一段日子以后，前朝的战事也缓了，你借书画院成立的契机，找了个借口让曹九台单独入宫面圣。
这是你第一回因为要见一个人局促不安。你因为打扮而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挑宫装也选了很久，最后才择了一件杏粉的折枝腊梅衬衣，配上玉色边缠枝莲纹裙，简丽而不落俗。甚至连走路时的仪态，你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侍卫头领，你表二哥刘筱亭看着，觉得你还真的长大了。
你在勤政殿等了曹九台半个时辰，西洋钟响了三下，他终于来了。
像是有情人之间的心有灵犀，他的穿着依旧简素，藏蓝色的袍褂，袖口疏疏描了一朵莲花。
他低身行礼，衣摆被风吹起：
“微臣曹九台，见过陛下”
你如天下所有少女见到意中人一般兴奋：
“曹哥哥，快快请坐”
“陛下如此称呼，万万不可”
曹九台畏惧地看了一眼窗外。
“若是论起诗词书法，你比我先学，又比我年长五岁，自然朕要敬你一声兄长”
你强词夺理的模样他亦是觉得可爱。
你们坐下聊了很久，从江南的画舫聊到你幼时随孔云龙到关外行猎，从书法的起承转合再到工笔的上色。
无一例外，你们都觉得像是在梦里。
直到你的表二哥刘筱亭来催你，说是该去给太上皇请安了。
等他出去后，曹九台强忍住眸中眼泪，重新执起你的手：“微臣此生仅有一愿”
“曹哥哥请讲”
“陛下，不要再召见微臣了”
他低头，晨星般的眸子里是你双十年华的娇美无著：“微臣曹九台，恭祝陛下，万寿永安”
“朕明天就想见你！”
你抬起头，这辈子头一回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而就在这不经意间，你们的唇缓缓贴上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你依在他肩上，感受着他的心跳。
和心爱的人唇齿相依，的确是人生第一美事。
那天晚膳你直接请求父皇，纳曹九台入后宫，为承乾宫主位。
承乾宫距离勤政殿最近，几步路可到，能住在这里的必然是独占恩宠。
出乎意料的是，栾云平竟然答应了。
曹九台身为不得志的南方臣子一派，在后宫的日子如履薄冰，但也尽量做到了对所有人友善。你看着他处处小心也是难受得紧，干脆就一个多月后，封了他为皇贵妃。
而这时候，你又有了身孕。
怀着心爱之人的骨肉，仿佛是第一回做母亲。
你偷偷对曹九台耳语，说若是个女儿，一定出生就封皇太女。
大概是上苍都嫉妒天家美满，你们的一双女儿，雪朝和莲朝，出生不久后就接连夭折。
此时南方又有洪水，百姓流离失所，废后张九南买通了钦天监，说是曹九台入宫的缘故。
你受不了这三重的打击，索性一心念佛，名曰为国祝祷。
这时候张九南所住的冷宫忽然有了消息，给他送饭的宫女，竟然怀孕了。
你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因为你又听说，父皇和满朝文武都想要秘密处死曹九台。
又是承乾宫夫妻恩爱的一天。
你如常为曹九台倒酒，只是发现父皇暗藏了机关。你假装没事似的以保重身子的缘由不许他喝，自己倒是先饮了半杯下肚。
当曹九台发现端倪的时候，你已经快不省人事了，有鲜血涌出口中。你依在他肩膀，任由一朵朵殷红盛开放在他墨绿的袍子上。
“哥哥，这是，这是免死金牌”你口气吃力，从袖子里掏出来递给他：“现在侍卫交班，朕叮嘱二哥，让他放你走”
“莲莲，我怎么可能舍下你走？”曹九台听着你的哭求，心都碎了。
“哥哥，我只有一个遗愿”你靠在他怀里，只是一个世间普通的女子：“你能为我念一首词吗？东坡的，好不好？”
“好。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你笑着回答他：“哥哥，保重自己，等我走了，十年后，你也要为我写一首悼亡”
看他依依点头，泪落在你的衣襟，你用尽浑身的力气看了他一眼，耳畔依旧是他的絮絮低语：“莲莲，你知道吗？我还记得见你的第一次，在杭州西子湖边，我跟着老靳和糯糯，看到你从画舫上一步步下来，步步生莲……”
等到你双眼逐渐合上，手也逐渐凉了下去，他明白，于是端起你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驾崩后，栾云平在你桌底下发现了遗诏：追封曹氏为皇后，与其合葬。传位于皇长女海媚。
他正在吩咐礼部准备太后的典仪，却听到冷宫下人来报：“冷宫废后自缢而死，那个通奸的宫女也跟着上吊了，其实她并未有孕在身”
栾云平不慌不忙：“把承乾宫收拾了，给新人住吧，后宫也不必有冷宫了”
半个时辰后，筱贝拿着手里一堆观音像来了栾云平面前：“父皇，此乃曹后所绘。先后生前笃信佛宗，不如赐予皇家各寺这观音像，福泽苍生”
“这哪里是观音像？”栾云平看着，皱了皱眉头：
“分明就是你姐姐十七八岁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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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顺治皇帝并不喜欢孝庄给他指定的皇后，痴恋董鄂妃。按史料记载，是真正的琴瑟和鸣，而不是对肉体的迷恋。董鄂妃为他诞下一子，顺治皇帝高兴的发疯，大有立为太子的趋势。遗憾的是，三月夭折。顺治皇帝立即追封“和硕荣亲王”，有清一代，再无此等尊荣。
董鄂妃受此打击，再加上太后其实有意无意打压她（比如在她怀孕期间要她去侍奉太后），她身体本来就体弱多病，就这样一病不起，离顺治皇帝而去了。
顺治极为伤心，追封董鄂妃为“孝献端皇后”，有清一代，再无此等尊荣。然后极其深情的追悼文，堪比冒辟疆对董小宛的《影梅庵忆录》。
受此等重大打击，顺治帝心灰意冷，寻找精神慰籍于佛教。还两次让高僧为他剃度入佛教。（除了南朝那位，顺治皇帝可算皇帝入佛教第二人）
顺治皇帝写过一首诗，最后一句是“我本西方一衲子，缘何生在帝王家”。可见他此时的绝望。但是孝庄还是把他拉了回来。
就这么到了顺治十八年的正月。《世祖实录》里这样记载“夜子刻，上崩于养心殿”。
【摘自知乎】
其实我本来想写关老师是董鄂妃的，奈何董鄂妃一直是清丽佛系的人设，莲台刚好就很佛。
【废话&评头论足时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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