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之思君赋•合欢
商量完毕,正欲出门,旭凤迎面而来,锦觅一个脚下不稳,微微一个趔趄。
旭凤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语气充满关切,“你当心些!”
而后又抬头望向润玉,“想通了?大殿上我们已布置妥当,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哦,对了,方才我来时遇见了邝露,瞧她那模样,似是不大高兴,你要去看看吗?”
“哪里?”
伸手指向来时路,旭凤道:“那里。”
“多谢。”
简单道了谢,润玉就迈了步子走去,天宫虽大,但他自幼生长于此,还是很熟悉的,然纵他如此熟悉,却愣是连邝露的影子都没找到。
直到深夜,才在彩虹桥处的梦柳下,发现了醉酒的邝露,以及……修成人形的魇兽。
初看到那么水蓝色的身影,心中是一阵欢喜,然还未等他咧开嘴笑,就发现邝露此时正趴在一个男子怀里,且那男子浑身赤条条,一侧脸颊贴着邝露的朱唇。
一眼看破那男子的真身,任魇兽瞪着一双多么无辜的眼睛,他愣是一点没手软,一记劲风甩过去,魇兽被打得,除了回归真身,便是翻白眼了。
甩袖冷哼,翻白眼是装的,显真身也只是初次使用人形灵力不稳而已,他可不会对觊觎自己女人的家伙手下留情!
当然,那时的魇兽,也只是挨了顿揍而已,至于什么再修百八十年方可重得人形这种,都是邝露喝忘情酒那晚,他话太多,惹到天帝大人得到的。
最终,宴会的主角没有到场,匆匆庆祝后,众仙便各自散去,各回各府。
宴会结束后的第二日。
润玉又找不着邝露了!
想起早晨自己没有控制住说出的话,没由来的心里一阵慌,于是他召集了众仙,一起去找邝露。
最后,还是在梦柳下的石桌上找到了,众仙散去,独留天帝与那小童大眼瞪小眼。
记得当时,魇兽抬起他那大而亮的眼睛,是这么对润玉说的,“主人,邝露等了你那么久,你却还是一直伤她,若你给不了她快乐,便放了她吧。她已喝了忘情酒,往后,我可时时刻刻陪着她!”
“你?”
有那么一瞬间,魇兽似乎发现润玉眼眶有那么些红,但还未等他看真切,人就又晕了,这次,可是没上次那么简单。
“怕是要再修个百年了。”
月下仙人扒眼睛撬嘴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哼!妒夫!
“不过话说,他们宴会那天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竟让如此痴情的邝露找我要忘情酒?可怜了我凤娃和小锦觅他们的一片好心。”
你还问,还不都怪你!
魇兽用眼瞪他,这才让月下仙人想起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那夜,邝露偷听了润玉和锦觅的话,伤心地跑出来后,遇到了月下仙人,锦觅和旭凤是一早就和月下仙人通了气的,所以他一瞧见邝露,就欢喜的不得了。
想着反正今晚就成事了,他不如再撮合撮合!
“把酒言欢!”
吼完这句,就开始一个劲儿地给邝露灌酒,顺便加了点佐料,等人趴桌子上后,才起身去找润玉,准备生米煮成熟饭。
至于什么殿上表白,众仙祝福,不重要!不重要!
不过他后来没找着润玉,喝酒喝得头昏,便去睡了,直睡了两天两夜。
魇兽是那夜得了人形,所以说,误会了?
何止是误会!那误会可大了!
那夜润玉将邝露带回去后,径直用一股清泉将傻笑迷糊中的邝露浇了个透心凉。
不过人没有当场醒,只是不再胡闹,而是安安静静地睡过去了。
当天边亮起第一缕阳光时,邝露才在头痛欲裂中醒过来,浑身如散架,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件。
金黄的光晕撒在窗边负手而立的人身上,欣长的背影,唤回她几分神智。
润玉听到声响,慢慢转过了身,面若寒冰地望向她,“醒了?”
闻言慌忙起身穿鞋,却一脚踏进水渍中,愣了愣,“这……”
顾不了那么多了,径直跪了上去,道:“邝露昨夜高兴喝多了酒,不知是否失了态,望陛下责罚!”
“哦?”
闻言缓步走近,语音清冷,边走边问,“高兴?失态?责罚?”
语停足顿,刚好立在水渍之外。
他每走一步,邝露的头便低一寸,到最后,脑袋都快埋进肚里去了。
冷哼一声,抬眼望向别处,“抬起头来。”
邝露依言缓缓抬起了头,然而润玉却没了下文,只专心看窗外。
不得已,她只好自己问了:“陛……陛下,昨夜……那酒,似乎有……问题,我……我们……”
闻言,润玉再次冷哼,示意她看向身下那片水渍,“可瞧见了?你自己不老实在璇玑宫里待着,乱跑出去中了合欢散,还想要我给你做解药?哼,真是异想天开!”
邝露垂了眼,神色一派伤心,余光瞥过,他是想停下的,奈何,嘴秃噜太快,没止住。
“你可知我昨夜寻到你时,你在做什么?衣衫不整地趴在一个男人怀里,邝露,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对不起……”
邝露又重新低下了头。
有些后悔地将头扭向一边,嘴皮子依旧倔强,“不必,你我……或许本来也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
邝露苦笑一声,跌坐在那片水渍中,语气中带着隐忍的颤抖,“是啊,没什么关系,邝露不重要,可是陛下,水神仙上已经嫁人了,您就别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在她眼里,自己就这么不要脸?锦觅都嫁人生子了,他还要纠缠?
心中一阵气闷,他索性来了个“死龙嘴硬”,只听他道:“我就是喜欢锦觅!她嫁不嫁人都无所谓!就算在背后默默守护,也甘愿!”
而后,甩袖,离去。
独留邝露一人坐在水渍中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