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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蓝航线同人】U.O.A 白色风暴 第三章

2020-03-08 15:28 作者:天虎嘉乐  | 我要投稿

  第三章 纯白 (Reines Weiß)



当你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什么呢?

生物,会将第一眼看到的东西,认作自己的母亲,当然,人类也是一样的。就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儿,除了会啼哭,还会迅速且机敏的辨别周围的一切。




“滴……”

“我……在哪……”


用力的睁开眼,却只是看到了刺眼的白光,和一阵阵来自皮肤外边的寒意。耳边传来的滴滴声,像是什么仪器在工作中,而且也感觉似乎有针管在往自己的手臂里注射什么药物,很是不适。

大脑很混乱,只是模糊的记得很多零碎的事情,而且现在也根本动不了。


碎片的记忆,记得那些红色的丝线将自己拖到世界树的核心中……

看到了“神”,看到了塞壬口中一直在提及的“造物主”——那是真正的造物主,那样的恐怖,那样的美丽……


“静脉推注,加压十倍。”

“真的要这样吗,这么大的剂量她会死……”


“照我说的做,如果手臂神经坏死了就从小腹或者大腿根部进行注射……”



“滴……”

看到的,只是无影灯,以及模模糊糊的白色吊瓶……



“我在哪……”


“你死了,你现在在布伦希尔德亚的研究所解剖室,我马上就要对你进行解剖分析。”

一个机械且低沉声音回答了她。


“我没有死……”


“你已经死了。”

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而伴随着声音一起出现的,是来自自己指尖的一小阵刺痛:

“五天前,你的心智魔方被一颗大口径鹿弹击穿,心智魔方损毁百分之九十六。而且在下坠过程中大脑受到严重冲击,一半以上的器官和神经无法运作,所有舰装全部被撕碎,已经不具备任何作战能力。”


“”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一大堆碎片而已……


“不可能……”


“世界上不可能的事情也会发生的,不过你还能活着倒是让我很好奇。”

人影俯下了身体,感觉到有一些东西刺穿了自己的肚子:

“接下来会有点疼,稍微忍一下……”






“应该说,欢迎回来吗?亲爱的齐柏林小姐。”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地从昏迷中醒过来。所以开始尝试着睁开眼睛,非常费力的看着四周。视野很是模糊,强烈的灯光与自己曾经待过的某个地方一模一样,只是少了一些血腥味和金属锈味,多了几分药水和刺鼻的试剂味。

又是新的审讯么?


不过自己是躺倒的,浑身上下都是酸痛的。

纯白的长发就像一朵盛开的白色之花,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记忆中自己被那些红色的丝线拉扯到了世界树里面,离开了自己所存在的世界,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究竟是到了哪个平行的宇宙中。或许可能真的已经回不去了,至少这样子做个最坏的打算也蛮好的。

世界树?

那到底是什么呢。

齐柏林……

那是自己的名字吗?


动了动嘴唇,却发现自己的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之前还能够说话的……


耳旁,一个女人的声音絮絮不止,似乎是在和什么人交谈,不过很快就注意到了自己,而后几步走了过来。

“是不是想说些什么,很抱歉,你的发音器官已经无法修复了。不过等一下我们会想办法给你处理的。”


没法说话?

或许也是一个好事情,所以在自己的视野慢慢变得清晰之后,选择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开始歪头,迅速且机敏的打量着四周,确认是否有威胁或者可能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人或者武器。

受不了呢。

躺在床上的丽人,静静的想着。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在自己的旁边。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破碎不堪。浑身上下都被缠上了白色的布条。


齐柏林并没有悲伤,并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她只是用那双粉色的眸子,观测着那个将她包扎成这样子的女人。


身影高挑、胸部丰满,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简简单单的白色大褂,绿色的短发利落的披在她的耳垂。这便是女人最初的判断,也是自己和她最初的见面。

至少,现在自己是如此认为的。



“啊呀呀,你可是不知道呢。刚开始我把你捡回来的时候。本来是想把你的身体做成一个充气娃娃,你知道,那些人类最喜欢这种大胸长腿的女人了。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还有一口气,所以,我就把你救活了。就这么简单。”

女人微笑着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语中有什么问题,手中的手术刀就像是玩具一般在她已经摘下手套的纤细的五指之中靈活的跳來跳去:

“啊,其实很简单的,知道木乃伊的做法吗?嗯,没错,就跟那个差不多。只不过还要加上一些东西才行呢。例如香水……啊,你想知道男人真正喜欢的香水是什么吗?呵,自然是男人所没有的器官流出的液体啦~哈哈哈哈……”



很煩人,但是這種風電的感覺,很熟悉……

没有一点身为女性的自觉,齊柏林开始对这个刚刚认识的医生产生了一点点厌恶的感觉。


只是身上所能夠聞到的淡淡的香水味,似乎在記憶中記得,卻又難以找到。



“呵呵,是不是觉得我非常恶心呢。但是,这才是人类,真正的模样啊。”

女人这个时候,转过了身子,红色的手套颜色,让齐柏林的瞳孔微微收缩,那不是正常的颜色,尽管失去了自己的记忆,但是这片猩红的颜色,没错,自己最为熟悉了。

是血。


女人走到了她的旁边,手上拿着的是,一节自己从没见过的器官。


目光转移到了别处,在不遠處另一個手術台上,看得到一位眼神之中失去了光芒的女人,被一团白布遮住了身体。只不过齊柏林的良好视力,可以看清楚,那张白布之上,团团血迹,以及旁邊手術台上放著的已經被取出來洗乾淨的完整肋骨。

那個尸體的面容,自己的記憶中很明顯有著對應的角色,但是卻始終無法想起來究竟是什麼名字,卻感覺到無比的熟悉。



“嘛·······作为一个医生,我还是希望能够听到自己病人的感激之情呢。所以来吧~你放心,这个器官是我特意挑选的。明白吗?”

绿色头发的女人的脸上泛着古怪的笑容,似乎对于自己的“小白鼠”颇感兴趣的样子,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知道的東西全部拿來給她實驗一次……不,是實驗無數次,直到自己徹底滿足為止。

而齐柏林······则放弃了抵抗。


她明白,反抗,根本毫无作用。

而且,自己的身体完全感觉不到力量。


人,坚信自己是正确的。

那么,如果这个正确,需要别人的性命来维持——那么,这,到底是错,还是正确。


不知道,不思考。

正确本身,并不绝对。

只要符合了多數人的利益,那麼無論是對是錯,都是正確的。




“·········”


齐柏林轻声喘息着,就在刚才,那个女人在自己众目睽睽之下,为自己完成了一次手术。甚至就是在自己的注视下,这个女人真的很希望看到自己惊恐万分、感到无助的神色,可以说,面前的短发女人,是一个真正的病态人物。

只不过,她的医疗技术,真的掩盖了这一点。

而此刻,短发女人却静静的坐在她的旁边,神色之中满是失落,雖然現在的她一臉血污,指尖還在滴落著自己的血液,不過她似乎没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景色,大感失落着,還時不時地自言自語著什麼。


“你为什么不像其他人一样露出恐惧,为什么呢?”

突然,短发女人一下子起身,迅速的走到了齊柏林的身邊,俯下身子轻声问道:

“难道这份感情,真的让你如此厌恶吗?不對,只有你一個沒有表情……該死該死該死,我真應該準備錄相機的,該死啊……”


如此近的距離,鼻尖都能夠互相的碰撞在一起,齊柏林看得到女人的瞳孔中那種無與倫比的失落和悲哀,就像是一個被毀掉了自己最愛的玩具的小孩子一般,她在不斷地透過齊柏林的瞳孔讀出什麼,想要把自己變成彎刀直接切開齊柏林的大腦,真正的看看她的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

但紧接着,她又反驳了自己的观点:“不,不对。不是厌恶,你是舰娘没错。但是你也必须要有人类的感情,人类的情感!”



“你必須恐懼!!!”

一把手術刀,直接對準了齊柏林。



“……傻逼……”

給了女人一個白眼,齊柏林輕輕地晃了晃腦袋,用一種很微妙的嘲諷來表現了自己很害怕,而後輕輕地伸出了舌頭對著女人表達了自己的鄙夷。

不過齊柏林的舌頭還沒有縮回去,女人居然以閃電一般的速度伸出了手,一下子捏住了齊柏林的舌尖,三根手指就像是支架一般死死地卡住了她的上下顎,舌頭也被拉直。這一下子齊柏林可是知道自己徹底玩脫了,只是瞬間就準備做出咬舌的決定,只可惜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血液順著舌根緩緩地流入嘴中,很惡心,也很難受……


“醒醒吧。她们和你仅仅是兵器!明白吗?!别再想着成为人类了!”

人類……麼……


齊柏林的記憶中,記得這個很熟悉的詞語……

自己曾經,和很多的同伴,與自己身世一樣的同伴,不斷地戰鬥殺戮,只是為了可以成為真正的人類……只可惜她們都在路途中倒下了,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真正的觸摸到了世界的心臟,萬物的盡頭……


“人類已經成為了缸中之腦了!你為什麼要去追求那種低等生物!為什麼!!”



“……”


“闭嘴!”

“闭嘴!”

“閉嘴!!!!!!”


還想要說什麼,但是短发女人的情绪已經失去了控制,鬆開了捏著齊柏林舌頭的手中还未经过清洗和消毒的手术刀,不带一丝犹豫和同情的刺入了齊柏林的右臂肌肤,刺入了痛觉神经。不僅如此,女人還用力的攪動,敏感的神經忠實的把痛覺一絲不差的送到了大腦中,緊接著反饋給了全身。

鲜血,慢慢的留下。染红了这个短发女人穿在身上的白大褂。


咬著牙,但是齐柏林的眼神中卻只是流露出淡淡的同情和复杂的情感。

因为,齊柏林在笑着。

齊柏林的神色仿佛是久旱逢甘霖的生理活动,讓女人的心臟和生理機能感覺到了一陣突發的刺激,就像是即將停止搏動的心臟被高電流猛然刺激一般,剎那間的生命動力讓她的神經繃緊到了極致。原本還在急促的呼吸,此刻卻變得無比的平緩,微微張開的朱唇,也不過是在吞吐著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而已。

露出了舒爽的甚勤,眼神之中的媚意毫不保留的展现在了齐柏林的面前。



旁邊尸體身上的白布,突然間掉了下來,露出了尸體的全身。

腹腔被完整地打開了,已經什麼都不剩了,只留下用鋼鐵支架與機械儀器固定的身體而已,裡面的器官也都被移走,取而代之的只是一大堆機械。


“啊~”

女齊柏林轻声低吟,毫不介意鲜血在自己的手臂上肆意流畅,無聲地嘲諷著女人那愚昧的神經。


“呵呵·······”

短发女人轻轻笑着,看著現在剛做完手術,還無反抗能力的齊柏林,輕聲的说:“抱歉,让你这个病人看到了医生最为丢人的一面。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还得要你帮一次忙,才可以啊。”

站起身子,慢慢的朝着齐柏林走去。在女人充满疑惑的粉红色的眸子里,短发女人俯下身子,柔软的嘴唇,触碰到了齐柏林那干裂许久的嘴唇。



“唔······”

齐柏林睁大了眼睛,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这样做毫无意义。在这个时候,她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舌头有一些微微发麻,像是觸電了一般,只不過有些舒服。紧接着,她便看见了······一把手术刀,掉落在地,而短发女人额头上的汗珠,却滴落在她的脸庞之上。


良久,唇分。

似乎不会喜欢上这种感觉。

这是齐柏林心中,第一个反应。


但是,短发女人抹去了嘴角的晶莹,微笑着说:“多谢款待。果然········活人要比死人好玩得多的呢。可惜········”

女人轻轻的俯下身子,在齐柏林的耳旁轻轻的说:“可惜,你没有男性专属的生殖器官呢。我倒是很想,为你装一个呢。”




··········


“这么做。是对的吗?”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喉咙,齐柏林非常勉强的说到:“你也是舊世界來的人……麼?”



短发女子微微一愣,然后转过身子,从肩膀的耸动幅度来看,女人是在憋笑。最后,女人的笑声越来越大,笑声有些清脆,有些悦耳,但是········

却充满讽刺。

“嗯哼,你所说的错误,不会就是我使用了一具尸体,一具没人认领的尸体吧?这是错误的吗?啊哈哈哈哈,别傻了。现在这个时候,人命是最不值钱的存在。错误?这个世界早就不存在绝对的对于错了。知道吗?”


错误,是什么?

正确,又是什么?

盗用别人遗体是错,那么为了拯救人命是否是错的?


決定生死的人不是自己,更不是命運……



女人摇摇头,齐柏林冷漠的双瞳给了她一些不好的感受。她走到窗前,将为了避免手术失败而遮住阳光的窗帘打开。本身想要闭上眼睛的齐柏林,却发现这个时候的阳光并不刺眼,她轻轻看着窗外。

黑云压城,

像是烏雲一般……不,外邊的世界居然和自己記憶中的一模一樣——血紅色,紅色的絲線開始逐漸的撕裂世界,猶如身處子宮之中的嬰兒一般,窒息的氣味哪怕是海風也無法呼吸。




“嗤········那些家伙又来了吗?”

短发女人嘲讽的笑了笑,然后漠不关心的将窗帘重新拉上,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术刀,打算一个人处理一下自己因为失控而對齊柏林造成的伤口:

“·········你是不是很想问,那些家伙是谁?但是很抱歉,跟你无关,跟我也无关。我们都是外人,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人。”


仿佛看出了齐柏林想要说些什么,短发女人直接说到,根本没给齐柏林任何开口的机会。她拿出酒精,并不是拿着棉棒,而是直接上下摇晃着,随便让液体轻轻摇晃着,然后·····让酒精直接潑洒在了伤口上。



“唔……”

咬著牙,但是齊柏林並沒有發出聲音。


“啊~”

短发女人再次发出了低声的轻吟,她似乎·····有些迷恋这种疼痛入骨髓的感觉了。


心理扭曲?

呵,随你们怎么想吧。



当睁开眼睛,见到的是绝望,那么,你就是绝望的孩子。

厌恶人生,厌恶世界,厌恶时代。

至少,大部分人,都是这么做的。


白色····

并不是那种常见的颜色,而是,真正的······纯白。


在蔚蓝的海面上、干涸的土地上,每一寸,每一度,那就是纯白。

人们似乎忘记了这个世界原本的风景是什么了,他们茫然而且惊恐万分的望着那些纯白的船只。


它们是海洋,

因为它们从不畏惧海浪。

它们是陆地,

因为它们从不害怕生物

它们是风暴,

势要将这个已经被神所抛弃的世界,

土崩瓦解。


不是塞壬,不是人类,不是舰娘。


人们无法相信,这种生物,会出现在这个已经支离破碎的世界。

是的,它们宛若突然出现,就像是天空上的神明,降下的惩罚。

它们是暴风,它们是吹散这个世界的风暴。

它们,代表的是················

“纯白(Reines Weiß)”



“來了……”

腳步聲,女人聽的很清楚,她的聽覺似乎超乎常人:

“來了哦~來了哦~”


“居然比我所想的,還早了那麼多呢~”






遠方,山崖邊。

兩個人影緩緩地露出腦袋,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什麼。

清风吹拂,夹杂着海的味道,让她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吸了吸鼻子。


“这种感觉,可真的不怎么好呢……不過也是一個從舊世界過來的,沒想到世界樹還真是敢冒險啊……”

“但至少有幾率了啊。”


“有意思呢……”

相視一笑,兩人便消失在了陰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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