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卓 林濯ⅹ林浔】鱼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上升真人.

“你看啊，天上的那朵云像不像一条鱼。”

“轰隆轰隆。”绿皮火车还没到，但是那地面在震动的响声先一步到达，随后才是它缓缓驶进站台的身影。

“请达成B—612次号列车的乘客上车。”乘务员在催促着，和母亲寒暄过几句后，她把从月台买的橘子递到了我的手上。

“快去吧，我看着你。”母亲催我。

我上了火车。

车厢里已有很多人了，我挑了个靠近窗外的位置坐着，对面是个女子，从我上车时她就望着窗外，我在她对面坐下时，她也不过是拿余光瞥了我一眼。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看向了窗外。

“呜。”

火车在发出一声鸣笛后，开始向前进。双行的铁轨，望不到尽头的远方，当站台渐渐倒退，窗外的人儿失了焦距，我这才收回目光。

行驶出一段距离后，火车安静到只能听到车底盘与铁轨接触摩擦发出的隆隆作响的声音，偶尔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依稀照亮我的脸颊和手。这是一辆驶向陌生地方的列车，带着一群陌生的人，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身处何处，孤独感油然而生。

我看向对面，她还是看向窗外，保持与原来不变的形态。我抱着怀里的包，垂下脑袋。

“你看啊，天上的那朵云像不像一条鱼？”一个声音打破这死一般的沉寂。

我抽回思绪，抬起了头，对面的那人看着我，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听着她的讲解，她说那是鱼头，这儿是鱼尾，鱼鳞就是中间的那些。

听她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那是一条鱼。

恍惚间那鱼变得栩栩如生起来，鳞片闪烁着银光，一开始它就呆在那，忽然一下就游到远处去了。再看时，它还是在那没有动。

“你喝酒吗？”她问道。

我收回目光，“不喝。”

“乘务员，一杯雪莉，谢谢。”她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自顾自的要了一杯酒。

我皱了皱眉，又把话咽了回去。

服务员走了过来，恭敬地将酒杯放在桌上。“嘿，来一口吧。”她的眼神非常坚定，使我有一些动摇。我拿起来，喝了一口。

刺辣的味道顺着喉咙冲到胃里。这一口过于猛烈，让我瞬间有些头晕目眩，我忍不住干咳了几下。

她拿起我喝过的酒，唱了一口，然后咽了下去，我惊叹于她的酒量，她却给我讲起了故事。

“话说我们讲到哪了？哦……对对对，我还没讲呢。”

她开始讲了，我就缱绻在座椅上，耷拉着眼睛听。

故事：

以前呢，有一个小女孩，她从小商贩哪里买了一条金鱼，她妈妈不喜欢鱼，所以她就背着她妈妈养，她每天会给金鱼讲很多故事，然后学金鱼吐泡泡，喂金鱼东西吃。她妈妈发现了，就把金鱼放养了，她很生气，她妈妈告诉她会把金鱼找回来的。后来……后来小女孩就把金鱼忘了，只有金鱼还在原地等着她。

“鱼的记忆不是只有七秒吗？它怎么记得那么多事情。”我打趣到。

“那是科学家骗你的，实际上，鱼能记得很多事情，它所出生的地方，它记得它的母亲还有同伴，把它从水里捞上来的小商贩，还有那个女孩……”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没有多少时间？什么意思？”

“我快老死了。”她急切的说道。

“你……什么？”我疑惑，以为我听错了。

有一瞬间，我看见她神情哀伤。

刚才那一瞬间的慌乱就像浮光掠影，须臾便没了踪迹，我揉了揉眼睛，努力看清楚她，她变得很平静，我只当刚刚是在酒精作用下我的恍惚。

眼前这个人就是一个少女的模样啊，我很奇怪，为什么她说的话我总是听不懂。

酒精逐渐麻痹了我的大脑，我眯着眼睛看她，她好像一条鱼啊，说话咕嘟咕嘟的，就像金鱼在吐泡泡……等一下……她怎么……渐渐消失了？

我睡了过去，梦里面有一条鱼，之后的事情就如同那故事发展的一样。不过结局不同的是，小女孩来到了河边，那鱼对她说“小濯，再见。”便头也不回的向远方游去。

我想我真是疯了，竟然能看到一只鱼说话。不过它最后说了一句什么？小濯？

这是我的名字啊……

我一下惊醒过来，发现她已经不在了，在她的位置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对母女，女儿已经睡着，了母亲的手还在机械化的哄着女儿。

我看向车厢里，没有她的踪影，便叫来了乘务员，询问她的下落，乘务员一头雾水，解释说坐在我对面的一直是那对母女。

“一个大活人怎么能凭空消失呢？”我大声吼到，接近崩溃。

“您先冷静一下。”她安抚着我的情绪。

“她点了一杯雪莉，我记得的。”我笃定。

“雪莉？不好意思，火车上是不卖酒的。您应该是记错了。”

回到座位上，我去找天上的那只鱼，原本那鱼在的地方只剩下几朵残云，我怀疑是有人在水里扔了一颗石子，把鱼儿吓跑了，那到底是天还是海，分不清了。

我把它们怎么也拼不成一条鱼了。

我想用词藻描绘昨日之事的局部，生硬的手语，梦里出现的事物，事实上却成抽像的灰。

云朵，女孩，鱼，与我擦身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