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跳到明天早上
深沉如漆黑宝石的星月夜,风与她的窗帘挚友相互推搡着把我撞进了画轴的世界里。
硕大的空荡房间只有我一个人,顺手点开的歌单。第一首是Danic。我沉浸在这迷离孤独的乐音里时,随机播放的下一首是忘了英文原名的败者食尘,是贝斯手的反抗啊。
左手不和谐右脚,我不会跳舞。但那也不管了。
我可以在正午的沙漠酒馆里,外面能是决斗的两位神枪手;我可以是王子舞会上的一个无名龙套,断句或是用词的规范谁又管上那么多的一个人的我呢?
身体向右倾斜,向左倾斜。被绑在空中的半瓶水的似的,我的脚步与敲击键盘的节奏卡在摇滚的点上。
我本想写篇华丽的乐章,或是我们现在开始吧。我想这首摇滚快要结束了,如果下一首是首华丽的……
哦,迈阿密热线的背景音。我一下就能听出。
不论于那么多,在高楼的夜晚中趴在大楼南边墙壁上的某一扇窗户里有一个英姿飒爽而不失调皮可爱的忧郁身影,谁呢?我啊。
冷风从敞开的大窗中徐徐吹来,吹起了我身上的汗毛。音乐声在其它人的耳朵中几乎不存在。而在我的耳中彻如震雷。
洁白的窗帘拉住了她的舞伴,可惜她的力气太小被并不绅士的朋友推在了墙壁的两侧漂浮着。
那下一首怎么样也不能是卡其脱离太吧,你难道要我跑起来吗?时间真是来去匆匆的朋友,我思考的时候一首八分钟的歌就快要溜走了。我留不下它。
我真的想写篇笔风细腻风景华丽的诗,不!是画!那是我的本意,可我又太随意了。随意的像泡在酒精中的可可酱,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奇妙的化学反应说不定。
可是大概第三视角的我是戴着耳机乱扭的笨蛋,但是不一样啊。看到这里的你大概也算半个笨蛋……啊!又贬义词莫名其妙转变来的宠溺性称呼?有吗?
哦,这一首是我最喜欢的角色的主题曲啊……梅古梅古啊……我的compasss啊……
听起来是首……悲伤到疯狂的歌。但那又如何?我只是想要跳舞到早晨,无论是被电音电上一电还是古典乐的精神熏陶都无所谓。情歌的话也不能算得太差。
没有开灯的房间,蓝色月光从窗户中漫步入来。冷风徐徐吹拂我的长发。我就是不想剪去过去的一丝一毫,我太喜欢这些头发了。
可是……那又有什么错呢?
啊这,我歌单里怎么会有普鲁……额,军歌?算了算了罢了。我困了,我先……不行,睡觉前一定要去趟厕所的是。
如果你说这幅景象被旁人看到是否会觉得羞耻那么我也不想去过于多的思考,因为如今房间里面除我外只有一个想要跳出窗外的疯人。
“哦,你当然可以去追寻自由我的意思是我亲爱的伙计。”
不多时腿不比凳子高的矮子跑出去了,哦。我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只是觉得缺陷在他身上变得很完美。
“来!快!你能做到的!快打开那个手铐!加油!you can do it!come on!”
不是监狱里“同病相怜”的狱友而是狱警对囚犯所说的话,所以你知道的。囚犯打开手铐的时候被一枪电晕了就像是……扑克牌里的大王。
我的大脑里有说不完的故事,如果你愿意给一个火炉和一杯冰镇柠檬水的话披着毯子的我可以在这样的雪天给你讲上一天的故事。
这些故事天马行空、牛唇不对马嘴、口才也很简陋。但伙计那是我的故事,你可以听上一晚。
有梦啊,有幻想,有我的亲眼所见。虚构和真实交织在一起的魔幻现实主义实在让人着迷,我想那可能是魔幻现实主义的意思。
我没有喝多也没有短暂的不好意思或是难受,就这样慢慢不知道怎么样地扭动身子。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要将双脚快速在地板上切换来打出一个踢踏舞的姿势。下一秒我也可以用双手掐着脖子装作痛苦窒息模样这都随我。随意。就我一个人的房间。
只要我愿意幻想此刻我就是浮在空中的精灵……神?幽灵?还是什么呢?管他呢随意了!氛围到的时候就不需要理由在了,就这样的话我算是漂浮在太空中的那个吧。
疯狂或迷惑,可悲或可喜。但除我之外你可在别处听不到类似的语句所以请庆幸吧。
可如此一来反向来说的话你也一定有我不知道的故事,大家都憋着呢,上帝能知道这些事吗?可是我想上帝可能也有秘密与心事,就像我此刻一个人的独舞啊。
雪还在下,三两成群的六瓣雪花。酒红色的天空,我也可以说是……嘛,有些不太好的联想就不多说。不想说的话也可以不说似乎也是每个人的自由。
如果就这样跳舞呢,就这样跳到明天早晨我可以。我甚至没有想象过舞步停下的样子。
我将电视打开将歌投放在上面,仍然是尽量不打扰邻居的音量。因为我知道我的才华满溢只在这小小方圆之间。
来一起跳高难度的舞吧,各种迷惑姿势。仰躺在地上再猛地站起来,站在椅子上再把椅子踢开保持正确的姿势落地,跪在地上然后双腿猛地发力再站起来。
只要你有信心的话就可以试试但我还是不建议。我做错了疼的是我,可你因我做错的话疼的是你,我过意不去……不,也没有。我不想受连带责任,因此也不想你受什么纠缠不清的责任是说。
买彩票的时候一定不要两人一起,很小几率可很多事情的几率就是那么小。中了奖不论是多好多铁的朋友一定会出矛盾。就算和平解决心里面也都会落下绊子。因此如果买彩票真的中了奖就交给我吧,我愿意承受这份被鄙视的痛苦。
你说为什么风吹起来有热有凉,因为世界本该如此。你又问为什么每天那么都烦心事?因为世界本不该如此。
实话说最怕的就是过年的时候,明明往年爆竹声中乐景衬哀情,鸡尾酒一杯。结果现在无聊声声沉默中,提剑不知何处挥。想找个街口来转嫁一下对未来的不安都不得街口。
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被你凝视的时候。深渊都吐了。但是你还是得忍着自己往深渊里去,连里面是什么都不知道。
深渊之底有人说是有着无尽的财宝,有人说根本什么都没有是个障眼法,也有人说会回到深渊的上方白忙活一场。
但你我无一不往深渊的底部走去,尽管并不愿意。
我的未来啊,腿短体胖病弱的人怎么和其他人一起跑过深渊的路呢。但是我似乎是做到了,也似乎没做到。
只是年纪在长,却幼稚的和孩童无异。矮子只知道自己可能……
咳,别误会。没有人会说自己是矮子,我也一样。我一米……我很高的大个子跑起来不会吃亏,现今的舞不过是我想跳罢了你要知道啊。
被荆棘团团困住的除了是财宝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东西值得这样保护。
可是迈开步子在身前划上一个半圆,邀请着电视中的舞伴共舞一曲的请求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又有一首歌,是一个人在商场里跳了一晚上的舞。有趣。
我也忘乎所以,我也暂亡恐惧,我也算得一个有趣的天才。
这样令自己佩服的舞,怎么会因为被他人注视就会不知所措呢?
“咔哒”
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哦……嘿。你好。”
我想找个地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