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空中的扩军：美国海军情报和日本主力舰威胁，1936-1945

真空中的扩军：美国海军情报和日本主力舰威胁，1936-1945

Rearming in a Vacuum: United States Navy Intelligence and the Japanese Capital Ship Threat, 1936-1945

by Malcolm Muir, Jr

1944年12月发行的美国海军情报局识别手册中的日本战列舰，左下角可见大和级 ONI 41-42I (issued 12/44), Japanese Naval Vessels of World War Two: As Seen by U.S. Naval Intellig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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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ble/1986067

The Journal of Military History, Vol. 54, No. 4 (Oct., 1990), pp. 473-485

本文原作者：强而有力Mont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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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此文发表于二战结束45年之后的1990年，但是对于大和级战列舰的描述仍然存在很多细节问题。这不得不让人感慨战争迷雾在战争结束之后久久不散。不过本文基于档案信息描述美国海军应对措施的内容还是相当可靠的，。

部分内容的解释 CINCPAC：Commander in Chief Pacific Fleet，太平洋舰队总司令。 Ultra：“超级机密”，英国破译的极高密级的轴心国军事情报，美国方面的情报则称为Magic。 Black-Shoe Navy：黑鞋海军，指的是穿黑色鞋子的美国海军水面舰艇军官，航空军官穿褐色鞋子。 根据Pearl Harbor Revisited: United States Navy Communications Intelligence, 1924-1941，长期以来，如果通信情报(communications intelligence)源自流量分析(traffic analysis)，则在海军中也被称为流量情报(traffic intelligence)，如果源自破译的通讯(decrypted messages)，则称为无线电情报(radio intelligence)。

1936年12月，当日本政府宣布退出十多年来制约世界主要海军的条约框架时，罗斯福政府面临着建造新战列舰的必要性。不幸的是，美国几乎没有关于日本海军扩军的情报。这是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因为任何新的美国主力舰计划的基本规模(即数量和单艘舰艇的性能)都应该针对日本的挑战进行修订，特别是因为美国长期以来的对于日作战应急计划——代号为“橙色”——要求美国进攻西太平洋，强行与帝国舰队对决。但尽管付出了最大的努力，美国海军还是无法发现有关日本造舰计划的任何具体细节，直到帝国舰队将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战列舰“大和级”投入服役。即使是1940年后日本密码和代号的解读也未能为美国海军提供关于日本海军高层决策者视为最有效武器的战列舰的技术特征的可靠信息。 帝国军官在20世纪30年代平衡战列舰方程式时，希望依靠坚不可摧的保密网来建造以日本质量胜过美国数量的战舰。大和级被设计为两支舰队在西太平洋终极对决的最高仲裁者。在美国战列线遭到远程潜艇、舰载机、驱逐舰和巡洋舰发射的低航迹、高速、24英寸长矛鱼雷的骚扰之后，日本大型战列舰将赢得另一个对马海战。日本军官将带领他们的旧战列舰与美国舰艇进行炮战。为了给他们的旧战列舰带来巨大优势，日本人在1930年代对它们进行了大规模改造，并赋予它们明显比美国同行更高的速度。 对于帝国海军来说，速度意味着能够向前冲刺并执行穿越敌人“T”头的经典机动。在中日战争中，更快的速度是击败更强大的中国人的主要因素。在对马海战，速度是东乡平八郎海军上将相对于规模更大的俄罗斯舰队的主要优势。在世纪之交，日本在速度方面的优势已不是什么秘密，但在20世纪30年代，日本决策者小心翼翼地并成功地掩盖了他们对旧船进行更换锅炉的改造。直到1942年10月瓜达尔卡纳尔岛战役进行到一半时，美国海军情报局才找到可靠的信息，证明日本老式战列舰拥有惊人的高速。 日本的整个计划重点在于用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新舰艇来加强他们更快的战列线。第一批的“大和号”和“武藏号”的设计工作于1934年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开始。它们建成时是标准排水量64000吨的巨型战舰，航速为27节，主炮为9门18.1英寸炮，是有史以来最大的舰炮。火炮于1931年测试成功，发射3220磅炮弹，最大射程45275码或超过25英里。护罩保护所有轻型武器，因为来自50英尺外的18.1寸炮弹爆炸压力可能会将暴露的人员击昏。防御能力同样令人印象深刻。装甲带超过16英寸，主炮塔上的正面装甲厚度超过25英寸，是战舰上有史以来最厚的装甲。日本人计算出大和号可以成功抵御1000磅炸弹和18英寸炮弹的攻击。 日本战略家提出，在舰队行动中，受到“空中伞”保护的大和级将在40000码的超远距离作战。当较小的战列舰与它们展开战斗时，大和级凭借其良好的速度，将保持在美国舰艇的射程之外并轻松地摧毁它们。这一美好愿景如此吸引人，以至于其支持者认为，仅建造大和号和武藏号就足以使帝国海军达到对美国舰队的绝对优势。日本军官于1934年开始设计工作，希望能比美国海军领先五年。前两艘船分别于1937年和1938年铺设龙骨；大和号在珍珠港袭击后两周内完工，武藏号于1942年8月上旬完工。日本计划再建造五艘，但只有信浓号接近完工——而且是在1944年作为航空母舰。 日本战争计划的成功取决于能否让大和级和标准尺寸的战列舰战斗。因此，帝国海军采取了非凡的安全防范措施来隐藏其利维坦的真实本质。外国海军军官不得访问建造船的吴市或横须贺市；第一个看到这两艘船的西方人是驻东京的德国海军武官，他于1942年10月参观了大和号。船坞本身被巨大的剑麻绳幕布遮挡(导致剑麻暂时短缺并引起渔民的抱怨)。船舶的实际技术规格显然是建立在“需要知道”的基础上的。

日本高级军官，包括把大和号作为旗舰的栗田健男中将，在战后审讯中否认知道主炮的确切口径或舰艇的最大速度。一名炮术军官表示：“在海军学院，我们被禁止谈论这些舰艇。这些火炮被列为‘特殊的40厘米’。我认为它们口径是46厘米(约18英寸)。”

战前日本官方关于战列舰的公开声明当然是为了隐瞒真相。1937年5月(当时美国第一艘35000吨新战列舰正处于设计过程的最后阶段)，日本海军大臣米内光政海军上将断然否认日本正在考虑建造超过条约尺寸的舰艇。后来的日本官方声明也同样含糊其辞，或者最多半真半假。例如，1938年1月，一位日本外交官在回答美国的询问时指出，尽管日本本着“不威胁和不侵略的精神”，但任何条约都没有要求日本通报有关其造舰计划的信息。在另外两次场合，帝国海军发言人驳斥了有关他们已经铺设任何“40000或45000吨”船的龙骨的说法。这些回答只有在最狭义的意义上才能被称为准确，其中一位海军上将在接受《纽约时报》记者采访时忍不住笑了。 日本的否认使得罗斯福政府很难证明其大规模战列舰建造计划的合理性。

1938年1月，海军上将威廉·莱希向国会报告称，海军情报局根本不可能获取有关日本新舰艇的任何细节。

一位参议员表示，海军要求更多战列舰是“向黑暗开枪”。另一位国会议员对海军助理部长查尔斯·爱迪生说：“你意识到我们正在着手实施一项完全基于新闻报纸报道的计划吗？”一个特殊的战列舰设计咨询委员会对缺少外国海军扩军的准确情报感到非常失望，因此建议“花费大量时间、精力和金钱”来建立一个高效的“特勤局”。 事实上，美国海军情报局并非完全不了解日本海军的情况。无线电流量分析是一种有效的信息收集工具，确实可以让人们一窥日本幕后的情况。这种技术通常提供有关日本船舶移动的大量信息，但有关日本计划的信息相对较少，而且几乎不提供有关日本新造舰的信息。1941年之前的美国海军情报局偶尔会以令人惊讶的细节调查日本的作战训练。但有关技术问题的信息却非常不完整，令人沮丧——就像著名的长矛鱼雷一样。美国驻东京武官被禁止访问吴(大和号建造地)，他们努力收集日本新战列舰信息的尝试但每次都遭遇挫败。 日本的神秘气氛自然滋生了谣言。奇怪的是，一些最早的传闻最接近事实。阿诺德·汤因比(Arnold Toynbee)编辑的《国际事务调查》的一份1936年5月报告描述了一艘55000吨日本战列舰。后来的谣言更加温和，因此具有误导性。1938年2月，法国报纸报道称，日本正在建造的战列舰排水量为46000吨。更重要的是，在下个月，意大利驻日本海军武官告诉美国同行，三艘这样尺寸的战列舰正在建造。意大利军官如何获得这条错误信息以及他为何将其透露给美国同行的原因只能猜测。从这个角度来看，无法判断这是否是日本人故意提供的假信息。 无论如何，海军情报局急切地抓住了这一错误的评估。现在，美国评估人员显然已经对战列舰的尺寸有了大致了解，他们从货币角度计算了在建舰艇数量问题。1939年4月，驻东京的海军武官计算出，考虑到军舰成本和国会拨给帝国海军的资金，日本正在建造8艘约4万吨的战列舰。这一估计在美国海军内部广泛流传；1940年，海军上将哈罗德·斯塔克将这一“合理准确”的估计汇报给参议院海军事务委员。对于战争计划部以及最终的总委员会来说，海军情报局以“微小的误差”列出了8艘配备12门16英寸火炮的战列舰作为保守数据。海军战争学院认为日本造舰计划的威胁小得多；1940年6月，纽波特的军官们只在游戏板上放置了4艘配备9门16英寸火炮的现代橙色战列舰。 事实上，许多美国海军高级军官误解了日本的动机，并一直低估了他们的能力。一些分析人士认为，日本根本没有足够的资金建造超大型军舰，也没有意愿展开这种竞争.关于日本18英寸火炮的报道一直被忽视(零式和长矛的细节也是如此)。海军情报局的一位发言人莫名其妙地忽视了一战时英国“暴怒”号上的18英寸炮和两艘浅水重炮舰，他告诉总委员会，截至1938年秋天，建造这种尺寸火炮的所有努力都失败了，而且没有一艘正在建造的舰艇安装了任何大于16英寸的武器。海军部长克劳德·斯旺森和海军作战部长威廉·D·莱希都写信给罗斯福，表示日本将使用16寸炮。海军情报局的一位前局长威廉·D·普莱斯顿(William D. Puleston)上校在1941年指出，设计新舰艇需要投入大量工作，并得出结论认为，帝国海军的技术部门可能无法做到在1939年之前开始建造两艘35000吨常规战列舰。 由于没有关于日本造舰的有利信息，海军以其他理由在国会面前为自己的主力舰计划辩护。助理国务卿查尔斯·爱迪生曾一度声称，其他国家做什么并不重要；美国的防御纯粹是一个自身问题。更贴切的是他的说法，即海军需要新的战列舰，因为除了日本之外，其他国家也在建造战列舰。他的回答值得全文引用：

这种合理化的解释存在着明显的漏洞。即使在最坏的情况下，德国海军也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威胁。法国的海上力量和倾向根本不构成任何威胁。英国拥有强大的海军，但美国和英国之间根本不可能发生战争。尽管如此，美国规划者由于缺乏更好的衡量标准，经常使用皇家海军作为比较标准。

最终，新的美国战列舰基本上是根据即将到期的条约和永远不可能成为美国敌人的海军舰艇制定的无关标准来设计的。北卡罗来纳级、南达科他级和依阿华级都是按照尽管很高但是相当传统的标准建造的：全部安装9门16寸火炮；这十条战列舰中没有一个的装甲能够抵御比1吨的16英寸炮弹更重的东西。即使是1942年5月珊瑚海海战后取消的蒙大拿级超重型战列舰的装甲也无法抵御大和号18.1英寸炮弹的攻击。 直到1941年破译了高级密码JN 25之后，海军才获得了有关日本超级战舰的一些基本细节。首先是战舰本身的名称以及它们已经服役的事实。1942年2月13日，太平洋舰队司令切斯特·尼米兹海军上将的办公室向少数了解ULTRA信息的高级军官指出：

“联合[舰队]总司令将大和号(？)作为旗舰，这可能是一艘新战列舰。”

1942年9月8日，CINCPAC工作人员指出：

“据信新战列舰武藏号已加入舰队。

在白宫，罗斯福的绝密军事办公室——地图室列出了帝国海军的战斗编制和战舰的技术特点。“大和号”这个名字于1942年4月首次出现，而“武藏号”则于8月3日首次出现，即战列舰全面投入使用的前两天。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大和号被列为一艘35000吨战舰，配备9门16英寸火炮。

1943年初，人们对这两艘舰艇的尺寸的评价仍然不够准确，一位总统的海军助手将有关日本大型战列舰的报道斥为“日本老鼠的宣传”。 ULTRA基本无法提供有用的技术细节，但在提供有关难以捉摸的日本战列舰的其他细节方面却非常有价值。通过对帝国无线电信号流量的破译和分析，ULTRA使尼米兹能够向舰队指挥官提供有关日本两大超级战舰的部署和物资状况的准确及时的信息。例如，1943年1月24日，珍珠港指出：

“据悉新战列舰武藏号和第10驱逐舰分舰队在23号从帝国抵达特鲁克。”

1944年2月9日：

“现在明确可知，圣诞节清晨，战列舰大和号在特鲁克以北的潜艇袭击中受损。”

1944年2月27日：

“武藏于44年2月27日抵达帕劳，携带3800枚水雷。”

1944年4月3日：

“已经证实武藏号在3月29日晚离开帕劳时被美国潜艇用鱼雷击伤。”

1944年4月14日：

“据信在15日大和号可能会和摩耶号离开日本，可能前往菲律宾南部 x 可靠的证据表明武藏的修复可能会在4月30日之前完成。”

1945年2月7日：

“根据暂定身份[原文如此]，第二舰队司令2月4日在位于吴地区的战列舰大和号上。然而，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主要水面单位有任何出动。”

有时，CINCPAC的分析可以说有先见之明。1944年8月26日：

“受命于24日前往武藏[和其他船只]的人员将前往马尼拉，然后通过航空运输前往未知目的地……虽然上述内容都相当空洞，并且需要稍后修正，但它确实表明重要的舰队单位正在部署至西南地区，可能是因为预期美军会进入菲律宾。”

在随后的莱特湾海战中，武藏号被大规模航母空袭击沉，被20枚鱼雷和17枚1000磅炸弹击中以及15枚近失弹。 当大和号准备执行绝望的日本海军最后一次行动(1945年4月7日，冲绳岛战役期间)时，ULTRA向美国指挥官发出了充分的警告。早在3月19日，CINCPAC就报告称，日本的反潜行动

“表明……在日本舰队单位通过关门海峡离开内海时提供保护。”

3月29日，细节表明

“第二舰队司令对琉球群岛的积极兴趣”

。1945年4月6日：CINCPAC警告：

“‘水面自杀式攻击单位’将在约克日前一天从丰后海峡出击，并在约克日黎明时对冲绳以东的美军运输船进行猛烈攻击。约克日是4月8日。”

这一预测误差了一天，但当大和号提前一天出现在时，尼米兹的总部迅速而有力地纠正：

“珍珠港CINCPAC号召所有35-S持有者(即所有了解ULTRA分析的人)采取行动。大和号上的的第二舰队司令和一艘轻巡洋舰据信是矢矧或者酒匂[是前者]加上八艘驱逐舰于1800从丰后海峡出击……没有证据显示任何其他水面舰队前往冲绳，但这种可能性不应被忽略。”

大和号被十一枚鱼雷和数量不明的炸弹击中，被马克·米切尔海军上将的舰载机击沉。1945年4月7日，ULTRA提供了后记：

1639，联合舰队总司令取消了第一游击部队的作战行动，命令其指挥官搜寻幸存者并返回佐世保……1928，第一机动基地航空部队指挥官取消了先前限制对战舰进行空袭的命令。这项于0926发布，旨在保护日本水面部队免受日本飞行员的攻击的命令，禁止攻击冲绳以西的除航空母舰以外的任何军舰。

如果说ULTRA在让美国指挥官对抗日本战列舰的行动方面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那么它在揭露其技术秘密方面就远不那么令人满意了。很少有ULTRA拦截的信息给出任何提示；那些确实被证明是误导性的。

1943年10月27日，来自CINCPAC的一条消息写道：

“有证据表明大和号和武藏号战列舰装备了40厘米火炮 x 由ULTRA确定。”

对于配备40厘米(或16英寸)火炮的战列舰来说，这可能会让人感到欣慰，但这当然是错误的。大和号和武藏号携带46厘米火炮。显然，海军关于帝国战舰的情报并非全部来自ULTRA。缴获的文件和对俘虏的审讯提供了各种各样的证据。1943年，俘虏的情报透露，日本主要海军舰艇都安装了雷达，而原本作为战列舰的信浓号建造的正在改装为航母。 缴获的文件可能更具启发性。1943年4月9日，CINCPAC报告：

缴获的日本战列舰草图(可能是大和号)显示出以下特征：拉长的汽艇式艏，巡洋舰艉，塔式桅杆，斜杆后桅，船体几乎到船尾都是上甲板型，双岛式上层建筑型。在中心线上，塔式和杆式后桅之间有一个倾斜的烟囱，前部有三个叠加的炮塔，后部有两个炮塔，加上每侧有一个烟囱并排放置的炮塔。侧炮塔加上3号和4号中心线炮塔是副炮，口径很可能大于5英寸。1、2和5号炮塔为主炮。无法判断任何炮塔中的火炮数量。烟囱的两侧各有三门双联装(很可能为5英寸火炮)炮塔。还注意到双联装和四联装机枪。扇形艉部有弹射器。

这张侧视图的大致轮廓是准确的，尽管它没有透露任何有关船只的尺寸的信息，也没有提供任何更详细的武器信息。

1943年7月，CINCPAC初步报告(来自此作者未知的资料来源)，大和号和武藏号拥有9门17.7寸炮和8门8寸炮、两艘小型潜艇和五到六架飞机。

尽管潜艇和副武器的细节有误，但重要的启示当然是主炮的尺寸，这表明这艘船比迄今为止认为的要大得多。

一年后，即1944年9月，一名被俘的日本军官证实了这些细节基本准确。但海军情报局在1944年12月向舰队发布的识别手册中，仍然将大和号和武藏号列为排水量45000吨并配备9门16寸炮的战列舰。

也许是印刷的滞后导致了不准确。更有可能的解释是，在如此广泛发行的出版物中传播这一最新信息可能会严重损害美国最有价值的情报资源。 战争期间的美国高级军官是否了解日本战列舰的确切规格还有待商榷。熟悉“黑鞋”海军(指的是水面舰艇军官)的塞缪尔·艾略特·莫里森和埃德温·胡珀都回忆起听说过18寸炮，

但直到1945年5月，海军情报局在总统地图室档案中仍将这些火炮列为17.7英寸。

当然，正如一位海军权威最近评论的那样，“由于盟军拥有压倒性的海军力量[到1945年]，大和号是16寸还是18.1寸的火炮并不重要”。这一说法对于战争后期来说正确的，但对于战争的早期阶段并不一定有效。如果日本人在瓜达尔卡纳尔岛附近更积极地使用他们的战斗舰队，那么18.1寸舰炮的射程和穿甲优势可能会对北卡罗来纳、华盛顿或南达科他上的的美国军官留下深刻印象。正如海军战争学院的战后分析显示，美国海军最初假设日本战列舰配备16寸舰炮，这意味着美国舰艇会选择在对大和号明显有利的距离作战。同样，美国海军无疑因缺乏对长矛鱼雷技术特性的了解而付出了惨重代价。没有足够情报基础的镜像想象可能是一个危险的提议。 帝国海军直到最后都努力保持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战列舰的秘密。就在日本被占领之前，特勤人员销毁了几乎所有和它们相关的文件。只有最零碎的记录才逃脱了这次文件清除。这项任务执行得非常彻底，以至于直到1948年为止，所有已知的两艘船的照片都是美国海军飞机攻击他们时拍摄的。自1948年以来，总共发现了十几张私人收藏的图片；最近一次出现于1981年。

1945年8月31日，ULTRA截获的最后的日本通信记录之一恰如其分地记录了大和号和武藏号在帝国海军名单中姗姗来迟的除名。

1945年9月2日，V-J Day(对日胜利日)，与这一细节相关的CINCPAC消息发送给了舰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