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相知情（六百五十九）
“来人，把他拖出去，别脏了地。至于你们，不用我再把规矩说一遍了吧。”
“是是是，我们一定好好治这位公子。”
“我希望你们心里有数，别以为可以蒙混过关。他要是有个什么，我定不会轻饶你们。”
“我等必当竭尽全力，不敢懈怠。”
“你的废话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我不想见到你。”
“你真是不识好歹！你昏迷这些天可把我担心死了，好不容易醒来了，你就这么对我吗？”
“你可别忘了，我成现在这样是拜谁所赐。”
“……”
塞上雪一时语塞，那天她是气昏了才会动手打了他。明明没用什么力气的，他居然一头撞在了桌子上。自己本想去扶他的，可杨若清却固执地不肯，宁可弄得自己满头是血。在气人的功底上，他确实略胜一筹，字字句句皆是诛心之语，否则她也不会在冷静之后才察觉到自己上了当，后悔写下了那封和离书。
不过闹归闹，也不能让他胡来不成。艾漪儿不在，万一真出点什么事，这群不中用的东西能不能顶上都是个问题。所以她必须在边上看着，就算杨若清赶自己走，她也不能妥协。倒是那些可怜的大夫被他们俩这阵势吓得不敢动弹，就怕有个行差踏错小命不保。
“你怎么还不走？”
“这里里外外如今全归我所有，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好，你不走我走就是。跟你一个屋子，我都觉得气不顺。”
说着杨若清便挣扎着想要起身，忙被新来的侍女和一众大夫给拦下了。万一这小祖宗磕着碰着了，他们可是有嘴说不清呐。塞上雪耐心也快被他耗尽了，上去一把抓着他的手，嘴里却说着不客气的话。
“别以为我待你好一些便不知天高地厚，我可以依了你的小性子，但你也得懂规矩。你做的那些事我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跟你撕破脸，你也最好别把我逼到那一步，我不想杀你的。”
“呵，呵呵，难道你以为像我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就很开心吗？说到底，我不过是个待遇比一般人好一些的阶下囚罢了，本质上与关在牢中的囚犯并无差别。”
“我给过你机会，只要你老实安分，我会给你足够的自由空间。可你呢，却利用我对你的信任，一再想着加害于我。所以别怪我对你，因为你对我也不仁慈的。”
“彼此彼此！咳！咳咳！咳咳咳~呕~”
猛咳了几声，杨若清终于支撑不住，吐出一大口血又昏死了过去。大夫们急得手忙脚乱，生怕这口黑锅最后落在自己头上。这些人可不是讲道理的主，这位小公子也实在是可怜，被这么个疯女人给纠缠上。也许他本是个健康的人，结果却被折磨成只剩下半条命。
这还是被塞上雪重视的人，他们这些人的命就跟浮萍似的，随时都可能被塞上雪剥夺生命。除了小心谨慎为上，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想逃走，那更是痴心妄想，他们连怎么到这儿的都不晓得，更别说离开了。万一被发现的话，那么恐怕不会是之前被掐断脖子那么简单了。
经过一番诊断，杨若清不过是受了刺激气急攻心，若非他早就病体孱弱，也不会突然间就呕血。为了他的性命着想，有几位大夫壮着胆子向塞上雪建议，希望她暂时不要出现在杨若清面前，以免说话间又冲撞了。
听了这话的塞上雪明显脸都黑了下来，可把大夫们吓得差点跪下来求饶了。她思考的时间对于那些大夫们来说是无比的煎熬，还不如给他们来一下子来得痛快呢。他们现在就好像在炭火上烧烤的鱼，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罢了，我在这儿也是生气。人我就交给你们了，要是出了岔子，我唯你们是问，哼。”
“是，我们一定好好照料这位公子。”
“如此最好。”
碰了一鼻子灰的塞上雪气得拂袖而去，懒得管那些大夫怎么救人，她还有许多要紧事处理呢。塞上雪一走，空气中那股无形的压力也随之散去，大夫们总算可以长舒一口气，刚才他们连咽口唾沫都要考虑合不合时宜。
“呼，可吓死我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动不动就杀人的，把咱们当什么了。”
“嘘，你小声点，别把那煞星给招来了。刚才那老家伙就是说话不注意送了自己的老命，难道你也想跟他一起下黄泉吗？”
“我就是觉得冤呐，我一平头老百姓，什么时候见过这阵仗。早知道懂艺术会遇上这么个不讲理的，我宁可一辈子种地。”
“少马后炮了，先想点有用的。我看这位公子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之前所用药物实乃我平生仅见。光是用量之精细，我更是这辈子都赶不上的。”
“他这毛病明显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大多数都在刚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也不知道之前是哪位高人为他吊着命的，又是用了什么法子。咱们要是乱用药的话，说不定会直接害了他的性命。”
“所以啊，我只是开了些参汤先给他补补精神，其他的等他清醒过后再询问吧。我可警告你们，谁也别给他乱吃药，自己不要命可别害了其他人。”
“切，你这话说得好像你多懂似的。”
“……”
“……”
“够了，你们都住口！他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难道你们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吗？如果他连基本的休息都得不到，就算吃再多的药也没用。”
这时候一个年轻人开口了，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出头，却比其他人老成镇定。他是代他父亲来的，他父亲已经病得一塌糊涂，根本就走不了。为了不让这些人折腾自己的老父亲，他便只能代为走一趟。
靳畅和没想到他们要来医治的竟是这样一个极为罕见的病例，以他的医术连保命都做不到，只能勉强延缓对方病情进一步恶化。说实话，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病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这样的煎熬比他自己受这份罪还要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