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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Fourier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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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以真香为大前提的，含有一定的真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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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可能会与原文有所出入（为了过审）

本文为连续剧，建议从chapter1（第一回）看起！  

Chapter 72: 使徒上天了

Chapter Text

　　“目标到达警戒深度还有20分钟！坐标12，-8！”青木茂报告着实时信息。

　　大屏幕上显示着本部地下岩层结构图，只见一个大球体下有一条直径十几米的侵蚀通道不断向上延伸着。

　　“作战开始！ATF阳电子炮开始校准并充能。”美里下达作战命令，由于压缩阳电子需要时间，必须提前开始充能。

　　因为压缩了阳电子，这次的单发功率比上次打雷天使的大多了，足足增加了百倍有余，应该还有巨大的改进空间。

　　考虑到垂直向下发射，初号机没有穿戴瞄准装备，也可以忽略地球自转和引力的影响。

　　ATF阳电子炮外围连着密密麻麻的充能线路，强大的电流让各级高压设备发出滋滋的声音，与散热风扇的轰鸣声连成一片。

　　此时阳电子炮的枪口正对着LCL之湖的中心，初号机被吊着，控制AT力场压缩着不断产生的阳电子，持续积累着能量，这一步非常关键，只要他手一抖肯定发生大爆炸，而且先死的一定是自己，因为全力输出AT力场的初号机，根本无法分心产生额外的AT力场保护自身，所以才需要绫波跟明日香打掩护，零号机跟二号机正站在湖中随时准备支援。

　　“目标已达警戒深度，坐标15，3！”

　　“偏移量这么大？马上校准炮口位置！”美里指示道。

　　“觉察到莉莉丝被转移了么……”高台上稳坐的老碇心想。

　　在电机的牵引下，阳电子炮连同初号机缓缓移动着位置。

　　“炮口已校准，准备发射！”真嗣有些紧张，这次射击的控制精度实在太高了，他根本没有把握，只能先猛吸一口LCL，去博取那百分之一的机会。

　　“……5——4——3——2——1——0。发射！”

　　比语言还要迅速，大脑的边缘部分——人类从远古时期继承下来的暴力区域，启动了阳电子炮。用目光追踪系统在5毫秒内选中了菜单，同时发出了语音指令——LCL中有肌肉电信号传感器，其传导速度远远超过声音。

　　众人只看见一道蓝白色亮线从炮口出发，一闪而过没入湖中，激起一点小小的涟漪，那只是视觉暂留现象。

　　零号机跟二号机完全感觉不到有个万吨当量的恐怖球体从身边穿过。

　　几乎在进入地下岩层一瞬间，包裹阳电子的球形AT力场破裂，阳电子与带负电的电子互相湮灭，产生了巨大的能量，以爆炸点为中心的18米半径花岗岩立刻被汽化，产生了220万大气压的压强，十分之一秒内就在实心的岩层中炸开一个直径25米的空腔，四壁全是红彤彤的岩浆，深入内部则是在冲击波作用下先被压碎，后被压实，形成的岩石破碎区。

　　冲击波撑开岩层引起地下产生压缩波和地震波，并快速传导到地面，这种当量的封闭式爆炸，地面上离爆心投影点约3~4公里以外才是安全区，不过正是为了阻挡到达地面的能量，绫波跟明日香已经做好剧烈冲击准备。

　　“来了！”

　　“AT力场，全开！”零号机跟二号机对着湖面展开AT力场，两者互相叠加，在湖面上方形成一个坚不可摧的大平面。

　　只见阳电子炮之下的湖面迅速隆起，然后被AT力场挡住，湖水向四周飞溅，整个地下空间开始剧烈震荡起来，墙壁上十几米厚度的钢筋水泥开始崩裂。

　　因为是密闭空间，冲击波甚至通过空气传导，压入每一个联通的通道，如果里面有人一定会被这股高压压死。

　　幸好有大量的湖水作为缓冲分散冲击能量，不然震波的破坏会更加严重。

　　“不好，充电线路3号、5号支线发生故障！”日向看着电脑上的告警道。

　　咔，ATF阳电子炮的支架也在强震中断裂了，初号机死死拉住时，把手竟然无法承受炮身的重量折断了，直接掉进湖里。

　　“这下就算没有故障也用不了，打中了吗？”这是大家最想知道的。

　　由于在地底，无法探测使徒图样颜色，大屏幕上模糊显示着地底炸出的空腔。

　　“爆炸点偏移目标73米……”日向的声音有些苦涩。

　　“失败了吗？”虽然做了心理准备，真嗣还是有些失望，果然“一炮死”是奢望。

　　地底，爆炸产生的球形空腔内部红彤彤的，四壁附着的岩浆缓缓顺着洞壁流向底部，顶部的岩浆也在重力作用下淅淅沥沥滴落下来，里面像火山喷发般下起了岩浆雨。

　　一分钟后，在底部汇集成一个岩浆池，里面还在翻滚着，蒸发着，像极了番茄酱，洞壁也在不断吸收着爆炸产生的热量。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岩浆雨停了，洞壁的岩浆也停止了流动，整个洞壁如镶嵌着闪闪发光的钻石般晶莹璀璨。很快的，由于爆炸后岩体产生了很多裂缝，完整性不如原生岩体，加上空腔顶部地表岩层松散以后的重力压迫，爆炸空腔的拱顶无法稳定支撑洞壁，于是顶部开始塌落了，一层层坍塌下来，几分钟内拱顶塌陷就发展到湖底（地面），形成一个直径比爆炸空腔还大的浅坑，浑浊的LCL不断填补着坑底的岩缝，冒着气泡。

　　突然，爆炸腔底部的岩浆池出现隆起，钻出一只黑乎乎的大家伙，硬度超过钻石的外壳上布满了裂纹，看来刚才的冲击波给它带来了不小的伤害。

　　尽管如此，洞内超过2000摄氏度的高温也被其视为无物，如同泡温泉一般轻松。

　　不一会儿，修复了外壳的伤害后，使徒低声嘶吼着，一跃而起，顺着碎裂的穹顶不断向上钻去，沿途的花岗岩不断被撞碎和融化。

　　地底的动静越来越大，3台EVA如临大敌守在湖面，零号机跟二号机各拿着一把有些扁平的长矛，那是刚出厂的高科技武器——光束枪（Beam Glaive），造价十分高昂，所以成品只有这一对，估计以后不会再开发了。

　　初号机则用着石器时代的武器——一把超合金大锤子，钝器击打对付硬骨头是不错的法子。

　　“来了！”

　　轰——

　　随着一声炸响，湖面钻出一只黑不溜秋的巨型比目鱼，也许在超高压的环境中呆久了，使徒的体型缩小了一大半，变得有些滚圆。不用怀疑的是，一身坚硬的外壳一定比它刚孵化时更难对付。

　　零号机跟二号机反应非常快，齐齐跃出围住使徒，两把长矛分别插在使徒身体两侧，矛身发出的强光连成一个穿过使徒的切面，这种强力切割武器足以在一瞬间分金断石，从分子层面切割物质。

　　不料光束枪撑了一会儿后就过载冒烟了，使徒连根毛都没掉。

　　“怎么可能？！”负责研发光束枪的主管胡子都扯掉了，指挥所的众人一脸凝重。

　　“让我来！”初号机一脚把行动迟缓的使徒踢到岸上，那儿是厚达1米的超合金地面。

　　真嗣控制着初号机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抡起锤子猛砸。

　　“当当当”敲钟般的巨响连成一串，初号机挥舞锤子的猛烈动作激起一阵旋风。

　　地面都下陷了，使徒渐渐被嵌入合金板中。不过它还在悍不畏死地攻击，抓掉了初号机好几块装甲，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口子。

　　初号机的攻击，连指挥大厅的人都有震感，大锤子都被砸变形了，使徒还是毫发无伤的样子。

　　“可恶啊，这是什么鬼东西？”真嗣感觉双臂都震麻了。

　　“闪开！”二号机扛着EVA专用突击步枪对着使徒突突了起来，直到将所有汽车大小的子弹打完，散开烟尘之后，使徒若无其事爬出大坑，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两只长手快速划动，朝着一个封死的通道前进，里面就是用超合金铸块焊死封住的莉莉丝身体。

　　这时候不使用小功率的EVA专用阳电子枪，一是因为作用不大，二是担心产生的爆炸会让底层支撑结构塌陷。

　　使徒在地上快速滑行，合金地面被抓出一道道爪痕，零号机刚好拦在路上。

　　“快阻止它！”美里有些着急，老碇也咬紧了牙关。

　　这是使徒最接近莉莉丝的一刻。

　　零号机撒出一张合金巨网，直接困住使徒，不料它身体狠狠一弹，大尾巴立刻发出超音速的厉啸，狠狠击中零号机，直接打飞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大网也被撕裂，七零八碎掉了一地。

　　“绫波（优等生）？！”

　　“零号机驾驶员已经失去意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伊吹紧张道。

　　强烈的冲击经过LCL的缓冲都让绫波无法承受，可见这一击威力之大。

　　“把它固定在十字架上！”老碇开口了。

　　真嗣暴怒不已，跟二号机合力抓住使徒的两只手，这家伙虽然在陆地上行动迟缓，但有着一身逆天的怪力，好几次都被挣脱。

　　使徒行动被阻止，开始凶性大发，挥舞着爪子张开大嘴乱咬，黑黝黝的外壳开始发红，散发着灼热的高温。

　　“啊！”随着明日香一声痛叫，二号机的左手腕直接被使徒的利爪切下来。

　　两台EVA身上的装甲都碎裂不堪，充满了割伤跟烫伤，付出如此惨痛代价后，终于将使徒摁在巨型十字架上，那个固定过莉莉丝身体的地方，红色十字架突然亮了起来，上面浮现起密密麻麻的封印符文，泛着莫名的金色流光。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使徒竟然消停下来，好像被催眠，逐渐停止了活动。现在没时间研究这些神秘现象，两人用耐高温的合金条一圈圈锁住使徒。

　　不过浑身发红的使徒如同煮熟的螃蟹，十字架与其接触的表面开始焦化燃烧起来，合金条也有些软化的迹象。

　　“这个木架子撑不了多久，快用液氦降温！”初号机背起十字架，二号机抱着一个装着液氦的大罐子，就像一个放大版的灭火器，不断将接近-269摄氏度的液氦喷在使徒身上降温，不过效果有限，使徒身体散发的高温使得结冰都困难。

　　初号机驼着使徒，沿着大垂直沟上升，终于快要越过中央教条区（终极教条区是中央教条区的最底层部分）的封印范围，届时使徒将重新恢复活性。

　　指挥大厅的所有人员，也通过专用通道快速撤离到地面的临时指挥所。

　　“明日香，接下来的行动你别跟了。”初号机越上了一个高台，那里有一个百米长的斜道，连着另一个较小的垂直通道，直达地下森林。

　　两台EVA身上的血液还在不断渗出，嘀嗒嘀嗒，在脚下汇成一股血洼。

　　“凭什么让你一个人逞英雄……”明日香眼睛热热的，有些酸涩。

　　“你在关心我吗？”在这种压力下，真嗣的声音仍保持轻松。

　　“谁关心你这个笨蛋……”

　　一声怒吼，使徒突然猛烈挣扎起来。

　　“没时间了，你自己小心！”

　　初号机带着使徒迅速窜进通道里，开启全速飞奔起来。随着初号机冲过，后面的退路被一段段炸塌，彻底封死……

　　“笨蛋真嗣，你一定要给我好好地回来啊！”插入栓突然陷入一片寂静的黑暗，二号机彻底没电了，进入准拘束状态。

　　“7号斜道的炸药已被引爆！”与此同时，临时指挥所里伊吹报告道。

　　美里手心全是汗，心里像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

　　之前的冲击破坏了本部一部分通信线路，现在无法直接传输实时画面，众人了解的情况有限。

　　突然，大屏幕里弹出红色的警告窗口，伴随着凄厉的告警蜂鸣声，“N2炸弹被引爆了！”

　　几乎在同时，连声音和振动都还没来得及感觉到。大屏幕监控的地面位置，只见一个近百米高的蓝色焰柱瞬间冲天而起，焰柱顶端是一个直径10多米的大火球，以所有人根本无法想象的高速变成了天上的一个亮点。由于人眼的延时，火球无法被肉眼捕捉，而是在每个人的视网膜上留下了一道直通天际的亮线，几秒后，巨响和震波才滚滚而来……

　　“全体人员，防冲击准备！”

　　所有人都抓紧身边的东西固定住身体，强烈的震感过后，好一会儿，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使徒上天了？”青木茂震惊道。

　　“高速摄像机只捕捉到一帧画面，飞行速度……329马赫！！！”日向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忙再次确认一遍。

　　这个速度是个什么概念？接近光速的万分之四！

　　相当于地球逃逸速度（第二宇宙速度）的10倍！112km/s，也就是时速40万千米，可以在6分钟内绕地球一圈。这个速度是现代榴弹炮初速的110多倍，普通手枪子弹的将近320倍，普通民航客机的480倍，也是撞击地球陨石速度的7.4倍。这个速度甚至是太阳系逃逸速度（第三宇宙速度）的6.7倍，也就是说，如果使徒能够保持这样的速度，它最终将飞出太阳系，飞向武仙座……飞出太阳系的使徒，对地球来说不算威胁了吧？

　　回到N2炸弹被引爆前的那一瞬，真嗣强忍使徒的灼烧和撕咬，极速冲到到通道尽头就狠狠将使徒扔进垂直通道底部，那里早已放置了3枚万吨当量的N2炸弹。

　　初号机则被坍塌的隧道直接埋在斜道中，并全力开启AT力场保护自己，同时发出了引爆指令。

　　N2炸弹在引爆那一瞬间就气化了上方十几吨的混凝土，冲击波夹带着这十几吨的极端高热高压物质，以超高速沿着井道上升。垂直通道实际上成为了一个2784米长、10米口径的巨型炮膛（军迷应该知道278倍径是什么概念）。炮膛内部是3万吨当量炸弹释放的全部能量和顶在前面的使徒，这时候的使徒就相当于这个超级加农炮的炮弹，炮管越长，加速时间越充分，以至于胎天使被打出329马赫的超高速。

　　其实爆炸的一刻，胎天使的AT力场很幸运地抗住了一开始的高温高压和超级加速度，直到击穿22层太阳神式装甲带，打出的碎片四散飞溅成为新的高速飞行物，最后在市区街道上留下一个近20米直径的大坑。

　　世界各国的雷达，天基卫星监控系统纷纷警告狂闪，监控人员乱作一团……

Chapter 73: 飘飞的雪花

Chapter Text

　　穿透地面装甲带的一击，彻底破坏了使徒的AT力场，外壳如同冰裂纹瓷器般迸裂，然后在超高速中与空气剧烈摩擦。

　　强烈压缩前方的空气也产生了高热，空气动力加热叠加上摩擦生热，在大气层中飙升的使徒化为一坨倒飞的陨石，伴随着强光和高达3000摄氏度的烧烤，这种高温甚至电离了空气分子。

　　由于使徒被垂直发射出去是黄昏时刻，所以飞行方向与地球公转方向相反，如果穿出大气层还能保持接近30km/s的高速，与地球公转速度相抵消，使徒很可能坠入太阳，彻底化为灰灰。

　　以前用N2炸弹炸不死使徒，是因为绝大部分能量都被AT力场隔绝了，能够作用在使徒身上的微乎其微。

　　现在超级加农炮爆炸的能量大部分转为使徒的动能，所以杀伤效果差强人意。

　　“初号机呢？”美里紧张地将双手撑在操作台上，指挥官果然是考验心脏承受力的工作。

　　“还在本部下面。放心吧，驾驶员各项生理指标正常。”伊吹道。

　　“成功了吗？”律子问。

　　“第５监视卫星以光学侦测到目标，以最大望远呈现……”大频幕上出现一个高速飞行的大火球，拖着长长的尾焰。

　　“不好，分析图样为蓝色，目标没有被歼灭！”青木茂噼里啪啦击打着键盘，“目标展开了AT力场，开始急剧减速……”屏幕上的火球骤然变大了，那是因为力场强行增大了迎风面。

　　重伤之下，使徒也无法维持长时间的大范围AT力场，不一会儿，使徒终于升至89km的高层大气中。

　　由于没有切线方向的速度，使徒成不了地球卫星，在引力作用下开始做自由落体运动，速度越来越快……

　　“可惜武装卫星变轨需要时间，不然还可以进行一次太空打击。”冬月捏着下巴道。

　　地下总部，随着一声炸响，掩埋着初号机的钢筋混凝土被推开。

　　真嗣很快知道了使徒还没死的消息，心里非常郁闷。

　　“只能继续补刀了，帮我定位使徒落点！”

　　“稍等，MAGI正在计算……”伊吹敲击了几下键盘，屏幕上出现了模拟使徒降落的轨迹图，“目标朝富士山方向坠落！”

　　本部距离富士山直线距离25公里左右，天气好的话还能看到白帽子山顶。

　　“我们要马上通知市民撤离！”美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平民的安全。大家都清楚，一颗直径十多米的陨石落入城市中的后果，而且这个锅还要NERV来背。

　　“来不及了，预计落地时间在15分钟左右。”律子扶了扶眼镜。大规模市民撤离肯定会引发大堵车，15分钟只能刚出家门口吧。

　　“那只能靠初号机了，真嗣……”这种紧急情况，必须靠初号机的无限机动力才能阻止使徒降落。

　　“我明白，把落点坐标范围发给我吧。”

　　初号机扛着一把变形的巨锤，不顾身上破裂的伤口开始在空中滑行……

　　“无论见过多少次，真嗣活用AT力场的能力真让人难以置信。”律子从专业的角度出发，清楚这样做的难度。

　　“什么玩意儿？”

　　“我出现幻觉了？”

　　“反重力机甲？军方的高科技吗？”

　　“外星人入侵了？”……

　　沿途的目击者都被空中行进的“机械巨人”吓得不轻，有的哇哇大叫，有的一脸懵逼，更有喜欢刺激的年轻人，纷纷掏出手机拍照或摄像……警局的电话都被打爆了。

　　不过由于初号机跑得太快，大部分人拍出来的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8分钟后，初号机到达指定位置，富士山山脚下。

　　“目标坠落速度2.4马赫，预计317秒后着地，落点坐标为（13478，8146）。”日向汇报着实时信息。

　　“那里是……一所女校？”真嗣看着全息地图道，这要死多少妹子啊？

　　“真嗣，你要尽量减少平民的伤亡，拜托了。”美里在语音频道里恳求道。

　　一想到要在普通城市开战，市民还没有撤离，那种人口密度……美里十分揪心。

　　“我尽力！这样的话，就不能在地面狙击了。”附近还有很多不怕死的围观群众，已经有人注意到空中的火光。

　　整个天空回荡着一种奇怪的轰鸣声，不像地震来临的声音，不像喷气式飞机的声音，不像载重汽车的声音，也不像大森林的松涛声，更不像大海的涛声，但却让人发自内心地不安。

　　“紧急播报：由于一颗废弃卫星进入大气层坠毁，产生的碎片可能波及我市。为了您的生命安全，请在接下来的30分钟尽量呆在室内，室外人员请寻找坚固遮挡物……”紧急之下，NERV的宣传部开始新闻管制了。既然跑不掉，只能让人待在家里。

　　所有人的手机也收到了这个通知，不知谁大叫了一声，仓皇逃跑了。于是围观群众一哄而散，这才体会到大难来临前的恐慌。

　　初号机在真嗣控制下，扛着大锤子，踩着肉眼不可视的阶梯，开始节节攀升。

　　没错，他要在空中截住自由落体的使徒。

　　只见天际一道雪白的火光，一个十几米的大火球带着雷霆万钧的重力势能降落。

　　初号机紧握着大锤子，做着棒球手准备击球的姿势。

　　“这次会死吗？”他没有让小Q或MAGI计算成功率。

　　内心突然平静起来，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明日香在风中飘扬的柔软长发、绫波那双捉摸不定的红眸，以及喝趴在地的美里……这些画面不断在真嗣的脑中闪现……总之，“绝不能败！”

　　轰——

　　在电光雷闪的一瞬间，胎天使带着毁天灭地的冲击跟初号机接触了。

　　注意天空情况的所有人，只看到一道白色的强光一闪，接着才听到一声毁天灭地的巨响，犹如炸雷在耳边发生，声传几十里。

　　撞击！

　　合金大锤狠狠击中使徒后崩碎开来，这一瞬间真嗣能感到特殊装甲破裂的声音，接着初号机跟使徒纠缠在一起坠落。

　　这么近的距离，真嗣才看到使徒的惨状：两只长手跟尾巴已经不翼而飞，外壳破碎不堪，整个就是一只发红的大螃蟹，还是去了腿的，仅剩的一只大眼睛还在转来转去盯着他。

　　刚才的一击几乎打碎了它的半个身体，然而却没死，开裂的外壳竟然有愈合的趋势。

　　“不行，要趁它病要它命。调整插入深度，加深2.5！”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调整同步率，代价是可能造成精神污染。

　　效果立竿见影，真嗣的同步率上升到了危险程度，随着他的意念，包裹着两者的AT力场不断强化，然后迅速外扩。

　　一瞬间，AT力场的覆盖直径膨胀了上百倍，白色的浓雾气充满了这个球形空间，随后同样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力场内的气压变得不到原来的万分之一。

　　血液蒸发，空气中的氮气也因低温化为了冰尘，使徒被冷却至零下200摄氏度，终于停止了一切活动。

　　空气绝热膨胀，对外界做功而又隔绝了热量补充，内能下降，温度降低。反之，压缩气体温度会上升。

　　在落地之前，初号机一拳击碎了使徒的残躯。捣毁了使徒的S²机关，果然发生了大爆炸，升起红色的十字架光波。

　　不过幸好发生在山脚下的河口湖上，不然一定会造成重大伤亡。

　　“使徒歼灭！”指挥所的众人大声欢呼起来。

　　初号机坠入湖中，激起上百米的水花。

　　“真嗣？你怎么样了？”美里关切道。

　　不一会儿，初号机挂着冰凌浮出水面，破碎的外装甲让她看起来更加狰狞。

　　“真嗣，干得好，你很不错！”老碇竟然通过语音夸奖起来，真嗣以为出现了幻听。看来这次要是再处理不好，他就要换位子了，难怪这老小子这么紧张。

　　河口湖已被彻底染红，一阵疾风席卷过后，天空中开始飘落起白色的雪花。

　　初号机望着夜空，伸出手，呆呆地看着雪花在掌心融化。

　　“这，就是雪？”有多少年没见到了。

　　“在全年皆夏的日本，的确是看不到下雪。真想让绫波跟明日香看一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