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NAF：阿夫顿回忆录【53】
【53】魔鬼的愿望！
烟花粉末般的暗紫色浓雾过后，伊丽莎白与克里斯一样，开始环顾四周，时刻警惕着恶魔的把戏。
很好，周围都没什么变化。恶魔的诅咒与法术失效了？那可不见得。
“伊丽莎白，克里斯？不知你们注意到没有—这所房子是不是—变高了？”
迈克尔说的话，只能算是半对半错。他是第一个注意到周边变化的人，这倒不错。
可是，他在现象的本质总结这方面，做的总是不像伊丽莎白这样出色。
两名年龄分别为七岁、九岁的黑发男孩，他们靠到留有一头金色长卷发、身着不太符合尺寸的短裙与长袖上衣的女孩身后。
“不是房子变高了，迈克尔。”
伊丽莎白的双眸扫视着四周，变出此等恶作剧成效的恶魔尚未现身：“是我们变小了。”
不只是变小，还是变小了整整十五岁—迈克尔呢—他至少缩小了二十岁左右！
迈克尔讨厌插叙或是倒序手法，可要想弄明白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我们又不得不将故事的时间，向前拨动上几个小时。
“蜂蜜吐司，早餐好味道！”
大概是庞顿中城时间，早上七点钟附近—最适合热茶、早点搭配上一张晨报，一小段晨间节目的时候。
格雷戈里今天的安排很满：上午要和安琪一起进行英雄训练，中午要和深水弹、摇滚弗莱迪他们一起玩沙滩排球。
“那晚上呢？”雪尔莎还对格雷戈里的话题抱有些许侥幸，从她的语气里便不难听出。
“啊，和吉秋一起，试试看她的新摇滚谱曲—我差点就忘了，谢谢你雪尔莎。”
说着，格雷戈里又为他的纸质备忘录添上几笔：晚间摇滚游行，好的。
“雪尔莎？不对，之前你都叫我小雪球的。你有这么多的事要做，那我呢？”
—雪尔莎对格雷戈里安排中的疏忽，感到强烈不满与抗议。
她的吼声与反对，比她用餐刀握柄末端击打餐盘边缘发出的声音，更加嘹亮刺耳。
如果是从前，琴娜身为二人的母亲，肯定会优先照顾雪尔莎，她会抚摸着雪尔莎的头去指责格雷戈里：不要这样冷落她！
可是现在，对啊，时间总是要朝前走的：雪尔莎不再是个三四岁的小女孩了。
她都七岁了，琴娜认为，她再像个小泪包那样去任性，去为所欲为，这显然不太合适。
“你可以去和那个叫希尔顿的男孩一起玩，雪尔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日程安排—”
“—你不能时时刻刻，都让他人照顾自己。”
就连琴娜都这么说，可雪尔莎又怎会没有想过呢？智多星•希尔顿，他也很想赶来陪陪没有朋友的雪尔莎。
要不是他今天，还得参加一次科研基金会的入门级公益讲座的话。
“等等，那场讲座的受众不是高中生么？”
对，这琴娜倒是没说错。
按照智多星在电话另一头做出的解释：他平时都该去听科研基金会的付费高级讲座—可这个周末，他要休息个四十八小时。
总结起来，就是没人愿意在这个周末陪她花费哪怕一分一秒。
就连琴娜，莉兹和埃纳德都要带好纸杯蛋糕与烤松饼，去参加社区志愿服务。
要不是雪尔莎独自坐在甜品店门外时，遇上了摇滚弗莱迪的话—
“雪尔莎，别这么伤心。”
“道森警长他曾经说过—人活着就该—就该像蛇一样，哪里都能钻过去！”
这是与摇滚弗莱迪同行的蒙哥马利，坐到雪尔莎身边后对她做出的安慰。
“是啊，可你刚刚偷了我的巧克力曲奇奶油冰淇淋球，这件事还没完！”
摇滚弗莱迪可不认为，自己能像小蛇钻过岩隙那样，允许这件事就此烟消云散。
要不是他看出雪尔莎的愁绪，并为用礼帽下的储蓄金，为她买来一根奶油冰淇淋的话—
雪尔莎肯定会像充气过多的气球那样，直接因怒气过载发生爆炸之类的。
滚到脚边的瓶子？真是碍事，看起来似乎是玻璃或陶瓷制成的。
“嘿—！”
雪尔莎效仿起格雷戈里踢开石子与落叶时的姿势，不料地上的细口瓶却不动如山，依旧立于原地。
暗紫色陶瓷制成的小细口瓶，其上是松木制成的棕色口塞。
瓶壁上纹刻着青蓝波浪，由瓶颈中央直达底部。上方则刻有火焰与日月，十分精美。
哪怕瓶中空无一物，应该也会有人愿意捡起瓶子，进行陈列收藏吧？
“哦，是瓶子！我蒙哥，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雪尔莎还没来得及一探究竟，手中的瓷瓶便被蒙哥马利夺去，强行拧开。
“所以，在你的脑子里，这意味着什么？”
摇滚弗莱迪的问题，很快便得到答案：他蒙哥马利认为，这意味着免费的冰淇淋！
“这算哪门子答案啊喂—瓶子和冰淇淋有什么联系吗？”
摇滚弗莱迪将打开的瓶口对准蒙哥马利：难不成，他认为这里面会装满冰淇淋，或者冰淇淋兑换券吗？
“不然呢，你弗莱迪认为，我蒙哥会以为里面装着什么？”
蒙哥马利将瓷瓶夺回，顺势用瓶底与瓶颈击打几阵摇滚弗莱迪的左肩，就像数码踢打游戏中，捡到临时道具的可用角色。
“得了吧，我看这个小瓶子能装进去的唯一东西，就是你思路惊奇的脑部芯片！”
这句话，也彻底激怒了自认为脾气还算不赖的蒙哥马利：是这样吗，看来，今天他蒙哥和弗莱迪，是必有一仗咯！
直到那只瓷瓶的真正主人，寄宿其中隐忍多时的家伙，在一阵浓密且庞大的紫雾围绕下露出真身—
“小瓶子？你竟敢说我的家—是小东西？我现在就让你看看，这个小家伙的主人是谁！”
—巨大的瓶中奇物，他紧握双拳，便要用他的拳头去—和几千年前一样，拳头和手臂会直接穿过去，毫无杀伤力可言。
当然了，那些该死的布道师和猎魔术士，他们的封印太过强大。
“哦，该死！我可是个精灵，是个魔鬼！世界对我就这么不公平么？”
仅凭瓶中之物自身所积攒的能量，还远无法让他的精神彻底实体化。
可这并不妨碍三位释放者面见他的真容：这还真是个—财大气粗的家伙？
奥拉夫希洛被困在那魔瓶里够久了，就像那句俗语所说：恶魔无法被消灭，即便被封印也会回来。
就像所有的恶魔一样，奥拉夫希洛长有一对麋鹿般的尖锐黑角，每寸皮肤都如火岩般炙热，布满沸腾的鳞片与坑洼。
恶魔的金瞳窥视着人心，恶魔的金瞳能够读懂人心。很好，面前的女孩，她纯洁的像张滴墨不染的白纸—也也是他最好的食物。
恶魔地尖尾扫过路边的绿化灌木，灌木被横空劈斩为对称的两段：果然，找到供应稳定的矿井，才能有源源不断的力量。
奥拉夫希洛的躯体，已经可以干涉现实了。可惜—他还无法恢复全部法力—除非—他能为自己面前的矿井—
除非，他能为面前这年龄不及其千分之一的女孩，增加几抹名为贪欲的催化剂。
就像在许久之前，他即将征服世界时所做的那样。很好，他知道要如何与人类对话—要是把这孩子吓到了，可就不好了。
“我知道你是谁！”女孩的呼喊，令奥拉夫希洛的思绪被收回现实。
雪尔莎的话，与她通过手指瞄准奥拉夫希洛的举动，也着实让恶魔有些震惊：这个孩子，她竟不对他的存在感到畏惧？
恶魔那死火山般的身躯随之倾斜，镶嵌黑印与猩红钴钻的双腿，则是羊蹄与与猎马的结合。奥拉夫希洛，他看到了女孩的想法。
啊，她把自己当成是什么？童话故事中的精灵是么？很好，那就以她所想，说其欲闻—对，就是这样，他是个精灵，会实现愿望的那种。
“雪尔莎，身为你哥哥的朋友，与庞顿中城的安保机器人，我建议你不要相信这个骗子—这不可能没有代价！”
摇滚弗莱迪的嘴巴，在奥拉夫希洛的一声响指过后，便化作一台甜甜圈生产机。每当他再想多说出一个词，他的口中就会跳出几个—
原味甜甜圈，草莓甜甜圈，砂糖甜甜圈，甜甜圈上叠着小甜甜圈的甜甜圈，肉桂甜甜圈，麦麸甜甜圈？
—蒙戈马利不打算发表观点，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嘴巴也变成甜甜圈瀑布，或是果仁糖喷泉之类的。
不过，至少他和摇滚弗莱迪今后的甜点问题，都不会再被称作是问题了：哦，居然有加了金粉和银条的贵族甜甜圈，还有红酒甜甜圈！
小缇鱼甜甜圈？这也太奇怪了，蒙戈马利可吃不惯这种东西。他们要的是甜甜圈，不是海鲜披萨饼！
“蒙戈马利—你—啊—住嘴！”
摇滚弗莱迪的嘴巴，在经历约三十五秒的甜甜圈喷吐后恢复原样，最后的收尾，则是吐出一块应急救生圈大小的巧克力甜甜圈。
“太神奇了，你证明了你的法力！唔，”雪尔莎脸上的表情，又从遍布崇拜的金星转变为银灰色疑惑，“可你为什么要住在小瓶子里？”
“我是被关进去的，我的孩子。”
“我们精灵中不全是我这种好人，那些嫉妒我的同族欺骗了我—他们近乎吸干了我的法力—还囚禁了我—”
雪尔莎很想要帮忙，可是，她也只是个孩子啊。格雷戈里？哼，就让点子王先生去陪他的安琪小姐吧！
深水弹呢？不，不行。她一定要自己解决这个问题，她是个大人了不是吗，就连琴娜都亲口承认了。
“你—你需不需要去医院？”雪尔莎在再三斟酌的前提下，对面前的恶魔问出她的问题—没有恐惧，只有勇气与关心。
“人类的药物对我没有用，我们精灵是通过实现他人的愿望，来获取法力的。可是现在，我要去哪里找到，心怀愿望的人呢？”
看到雪尔莎的脸上露出名为“我有主意”的无形灯泡后，奥拉夫希洛的眼中也闪过一丝诡谲与奸笑：很好，这个孩子终于上套了。
雪尔莎认为，在她地新朋友奥拉夫将格雷戈里送回这里之前，她首先要将家里布置一下：她要给格雷戈里一个惊喜。
“我对精灵先生没什么意见，另外，这些甜甜圈还不错。”
“你说呢蒙戈马利？”摇滚弗莱迪又消灭掉半块香蕉甜甜圈。
对话结束，摇滚弗莱迪与蒙戈马利，他们用满地的甜甜圈与果酱堆砌出两台王座：这绝对是世界上—含糖类与代可可脂最多的“座椅”啦。
格雷戈里清点着他的日程安排：和安琪一起进行训练，中午在餐厅收拾了三个偷三明治和收银柜的小贼。
中午，为深水弹捎来两份金枪鱼三明治—呃—在他自己的印象里，格雷戈里应该算不上是个路痴对么？
所以，当他与还在大口享用贝果面包的安琪回到甜品店门前—或者说，那处本该是琴娜的甜品店的地方时—格雷戈里会面露疑惑也就不奇怪了。
气派的城堡，四座哨塔与方棱砖石制成的围墙，护城河、两大排绿松，还有铰链与木板门—深水弹？他在护城河里做什么？
“格雷戈里，有人在等你，快进去吧！”在格雷戈里看来，在他踏上吊桥、经过护城河的时候，深水弹的语气可不算客气。
没准那就是鲨鱼的沟通方式呢？
不重要了，他只想知道他们家什么时候装修了，而且还只用了不到半天，就换成了这么座宫殿？
“向你问好，格雷戈里哥哥！”
宫殿的内堂金碧辉煌，每一寸人眼所能视及的地方，都是黄金与白玉制成的琼砖—地上的红毯，与正殿中央的王座，恐怕也只是宫殿本身的陪衬。
雪尔莎身着她在去年生日时许愿得到，却因落后一步而被另一个女孩抢走地玫瑰色红裙—她的王座呢？为什么问起来有一股面点的味道。
咔擦，雪尔莎咬下一大半身后的棕色靠背。这就对了，整个王座都是用饼干和糖浆制成的。等等，这里的侍从们又是从哪里—
身着粉色衬衫，与湖蓝色短裙的金发女孩，身着条纹衬衫的黑发男孩手托酒杯与冰块碗，最后的一位，则身着大充气滑稽裤，手中刷满彩球。
“开始表演吧，我的弄臣—迈克尔先生！我的开胃饮料在哪儿？”
格雷戈里可不喜欢这样的雪尔莎：傲慢、锱铢必较，还在吃自己的饼干座位。简直就是复制版的《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红皇后。
还好，格雷戈里知道她是自己的妹妹，还好，格雷戈里知道以他们的关系，她不会叫一堆纸牌人出来，拉着自己去断头台。
“谢谢你，克里斯，还有伊丽莎白。”
雪尔莎接过黑发男孩手中的酒杯，唔，红酒的味道她还真喝不惯。下次换成果汁—雪尔莎对她的侍从们做出命令。
“什么？他们是真的变成了小孩，还是只是你找来的重名演员？”格雷戈里指着雪尔莎身边的男孩与女孩，这么说的话，那正在抛彩球的弄臣就是—
“你猜对了，格雷戈里，”迈克尔在说话时，双手还在不断左右摆动着，去抛接那些空心的木质彩球，“你妹妹把我和克里斯他们变成了小孩，还拿我们当差使！”
—这，可这怎么可能发生啊？雪尔莎不就是个七岁的小女孩，不就是他的妹妹吗？以格雷戈里对雪尔莎的了解，她也没这么大的本事。
“对，他没有，可我有，而且她需要！”阴影中的回应者，露出他那独属于恶魔地金色竖瞳，如捕猎的蟒蛇般凝视着两位来客。
王座后的红色魔蹄绕出阴影，他的双角磕碰到头顶的水晶吊灯—真该死—奥拉夫希洛在心中咒骂着，他该把宫殿变得更高点儿的。
“等等，我从智多星借给我的神话故事里见过你。”
格雷戈里先请求奥拉夫希洛不要乱动，之后又从背包中拿出一本比肉酱千层面还要厚十倍的神话故事收录集。
消灭掉最后半块贝果面包的安琪，也在格雷戈里的提醒下阅读起书页上的故事：贪欲魔神奥拉夫希洛，通过实现人们的愿望，以此来吸食恐惧—
—他的力量会随着其主人欲望的增强而增强，甚至一度通过呼唤地狱的恶魔军团祸乱尘世。直到名为普罗普肯特的勇士将他封印在魔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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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最后这句话其实可以省略掉。总之，现在的情况格雷戈里大体明确了：雪尔莎她是不是生病了，居然在和一只魔鬼做朋友？
“魔鬼？不，奥拉夫他是心想事成的精灵—哇啊啊—！”
雪尔莎还没能说完，身后的恶魔便化作身高百丈的红色巨人。燃起火焰的双手，也将他的利用者抓入手中。
“雪尔莎—！”格雷戈里与安琪的呐喊，很快便被机械女孩的引擎声与电流声取代，安琪正试着通过全身解数，去攻击面前的恶魔。
宫殿在崩塌，因恶魔的邪咒而被操纵的深水弹、克里斯与摇滚弗莱迪他们，也在这崩塌的震荡与轰击中恢复神智。
“快，让孩子们和甜甜圈先走！”
“算啦蒙戈马利，把甜甜圈扔掉！”
摇滚弗莱迪抓起克里斯与伊丽莎白的衣袖，蒙戈马利则背起迈克尔与两大袋甜甜圈：这三个孩子，为什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呢？
“你这个天真的小蠢货，现在，靠着满足你的贪欲，我已经恢复了七成功力！只要你再许下一个愿望，我就能开启地狱大门—”
“—我的大军回重新降临，让你们所有人都成为我的奴隶！现在，我亲爱的雪尔莎—来许个愿，帮我最后一把吧！”
这家伙可真是个话唠，还要把自己的计划大声说出来—与雪尔莎同时被恶魔抓入掌心后，格雷戈里对雪尔莎耸了耸肩。
“哥哥，我，我不知道这些，我只想让你多陪陪我！”
雪尔莎最终在恶魔的凝视下，对格雷戈里说出那三个通常情况下都会管用的词语：对不起，造成这样的结果，她真的很抱歉。
“别哭了，我的小雪球。这是我的错，不过后半部分是你的。现在你负责止住哭声—我来想办法—呃，魔鬼先生？”
刚刚抓住安琪的魔鬼奥拉夫希洛，他的双眸望向格雷戈里的脸颊。格雷戈里对恶魔提出条件：雪尔莎最后的愿望，可以由他代劳吗？
格雷戈里，我知道错了，可是你不能再许愿了，他会更加强大的！—雪尔莎通过身体的左右摇晃，对格雷戈里做出提醒。
“很好，那么，在我的新世界秩序中，”
“我会考虑为你们三个，留下块容身之地的！”
格雷戈里的愿望是：在他被捏成肉酱之前，魔鬼先生能不能告诉他们，他的弱点是什么？这个问题的解答，应该轻而易举吧。
“告诉你又能如何？当年普罗普肯特是用洋葱击败我的，把洋葱塞到了我的胃里！好了，是时候送你们去死了，或者说下地狱？哈哈哈哈—！”
格雷戈里也用嘴拉开背包的拉链，之后叼出两大块三明治来，咬入口中：这可真是太巧了，他给深水弹的午餐三明治里，刚好有加洋葱片！
将四大片被缇鱼、生菜与麦麸面包所陪伴的鲜切洋葱片抛入恶魔的口中后，从奥拉夫希洛的表情里，格雷戈里就不难推测一个真相。
恶魔在尖叫声中，焚销殆尽。
这位恶魔兄弟，他显然不太会欺骗人。就像宗教故事和神话故事里那样：恶魔只能说真话，可以隐瞒但不会说谎。
可是，琴娜可不会管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她只知道在自己回家时，甜品店原本的位置上，只剩下了半座宫殿的废墟。
“我们能修好这里，对么？”格雷戈里躲到恢复正常的克里斯身后，这一次，恐怕雪尔莎才是最应该害怕的人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