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X梁湾】【梁山cp】不醒*甜虐向/剧情向（第九、十章）
*强调：通篇ooc人设架空/结局已定暂不透露/篇幅不定
*甜虐向/一部分专业性的东西纯属瞎掰不可
（九）
就算再不舒坦日子也得继续过，这是凌惟重活以来每一天的信条，到十二月下旬北京街头形形色色的人基本都裹上了厚重的棉衣，不过也有不少还光着腿爱美的小姑娘。接到霍锡钰的求救电话时她刚跨进豆花店，小店里的暖气冲到脸上让人舒适又懒散，她敛着眼皮兴致缺缺的按下通话键对面传来不靠谱那人龇牙咧嘴的声音：“妹子妹子，赶紧来救命啊！老头把我骗来相亲了，我装肚子疼躲厕所里呢，你赶紧过来装我女朋友帮我解个围！”凌惟慢悠悠的跟老板娘点好吃食寻了个靠暖气边的座位坐下坚决干脆的拒绝三连：“不去，自己解决，挂了。”
说完刚想掐掉电话对面立刻传来高八度的惨叫： “诶诶诶，别，好妹子，留哥一条命吧！”凌惟一翻白眼揉揉耳朵怒道：“相个亲能要你命啊？人见没见到你就在这嚎？”霍锡钰停下暴走状态嗫嚅的说道：“就…不用见…小时候住隔壁的一冤家后来等上大学的时候她考了外省她父母也跟着去那边做生意就不怎么联系了，谁知道最近举家又搬回了北京美其名曰什么落叶归根，我老头一打听人姑娘还单着这不就疯了么…”
凌惟顿了下等老板娘上好豆花才继续拿起手机嗤笑他：“这多好，姑娘长得咋样啊？不错你就从了吧，这妥妥的青梅竹马啊！有感情基础以后结婚了共同话题都能多很多。”“那丫头生得是水灵但是你是知不道啊…她就是一天使面孔魔鬼的心，我跟她幼儿园到高中都在一个学校一个班，小时候不懂事跟她瞎玩的时候从来都是她出坏主意我们一起闯祸但永远挨打被训的只有我一个！后来我学精了不跟她玩了，她还能每回都精准打击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偏偏老师家长还只信她。。。我跟你讲，你哥现在对女人不信任都是拜她所赐，她就是我一噩梦啊…”
电话那头还在絮絮叨叨凌惟这边早就忍笑忍得花枝乱颤了，好不容易等对面稍微收了声她才故意正色的说道：“来大哥，需要我用专业角度来帮你分析下么？”霍锡钰有点懵的“诶？”了一声，凌惟接着讲到：“我们心理学上呢，有个疗法叫直面疗法。意思就是说呢，害怕什么就妥妥的逼着自己去面对什么，她在你这儿已经是个障碍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总不能一直拖着不成家吧？还不如借这个机会好好结开自己心结，说不定大家都变得不一样了感觉也会不一样呢？”霍锡钰过了过脑子觉得讲的很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无奈的小声逼逼了一句：“你不该干心理咨询师了，去干传销吧洗脑杠杠的。”
凌惟将最后一口豆花舀到嘴里咂摸完才说道：“好了我挂电话了啊，去吧勇士，圣光与你同在。”霍锡钰迟疑了一秒还是吞吞吐吐的说道：“想想没底，出了状况老头又不会帮我，你过来吧…我们经常去的那家时光咖啡馆，你就坐边上有什么不对的我给你发信息你就装我女朋友偶遇然后闹场子！”
凹不过这人的啰嗦加上她也的确担心他出啥岔子又气着霍叔叔所以还是打车去了那家咖啡馆，刚推门进去她就看到了霍家父子与一对中老年夫妻还有一位漂亮的姑娘相对坐在靠窗位置，她往里走了走特地寻了个比较隐蔽但能很好观察情况的地儿坐下然后给霍锡钰发了个信息：已到，不用找我的位置，有事信息联系。
随意点了杯咖啡后她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开始打量那个姑娘，她大方得体眉眼含笑的确生得水灵，完全无法把她跟霍锡钰口中的噩梦联系到一起。看得久了便发现了些细节，凌惟了然一笑沉思一会给霍锡钰再发了条信息就关了机。那条信息是说：我以我的专业担保，你对面那姑娘有80%的概率是喜欢了你很多年的。成不成发不发展你自己选择，我想你要实在不愿意霍叔叔不会逼你的，我关机了别找我。
“凌医生？”她趴在桌子上发了会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转头看看男人站在背后不远处他今天一身合体的西装看起来状态比以往好了很多，经过一个月前那次的不愉快后两人相处反倒正常了不少，他不会再对着她有莫名其妙的举动治疗时也很配合。凌惟乐得清闲，也自然的把他当普通病人一样看待。她意外了几秒后微笑的打招呼：“张先生，真巧！您在这儿谈生意吗？”张日山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应道：“刚跟客户谈完了，凌医生在等人？”
张日山这人吧以正常人的角度看是很扎眼的存在，凌惟心虚的往霍锡钰那瞥了一眼再转身朝张日山说道：“张先生坐吧，我这儿有点事不方便这么高调。”张日山朝着她刚才的方向看过去不由的一笑听话的坐到她的对面，此时服务生正好将她的咖啡端上来凌惟顺口问他要喝什么，他摇头答不用。等人走后他看面前的人儿心思飘忽突然打趣道：“凌医生…这是在捉奸吗？”
正好喝了口咖啡的凌惟差点呛到气管，她摆摆手缓了好一阵才开口：“不不不，不是的，那边是我大哥，他被家里逼着相亲让我来帮忙的。”男人笑的开心，再重逢后的两个多月来两人都只是医生跟病人的关系，这是第一次看到她日常生活里的脾性。他试探道：“你亲大哥？”凌惟摇头，没有防备：“不是，四年前我出了意外是他跟他父亲救了我，此后还一直照顾我的生活送我出国读书。”
张日山心一疼声音带上了落寞：“凌医生也出过意外吗？好了后怎么没有回自己的家里…”凌惟温婉的笑笑：“我没有家啊，确切来说是我不记得以前的所有事了…我想如果我的家人知道我还活着一定会来找我的。”看着她柔和又自信的面容张日山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在看到凌惟疑惑的神情时又缩了回去，他沉下心神说道：“对不起，我只是想到了我的妻子。凌医生要相信，你的家人一定在苦苦的寻你，他…他们绝对没有放弃你。”
看着眼前男人样子凌惟已经见怪不怪了，大家都是各有伤心事的可怜人。沉默片刻她斟酌开口：“张先生，冒昧问一句，您的鉴宝公司地址在哪里？”张日山一喜，这女人终于终于对他的生活有点好奇心了，他不动声色的答道：“我一直常住在新月饭店办公，凌医生是有什么东西要鉴定吗？”她迟疑了好一会才继续问道：“我手上有一件缺损的东西想知道来历…您这儿能接么？”“大多数器物有缺损是不碍着鉴定的，东西你没带着身上吧？”
凌惟又喝了口咖啡才回道：“没有，改天我去新月饭店拜访张先生再详谈费用。”张日山无意朝霍锡钰那边看了一眼发现那位置上的两家人准备一起离开再看回对面看似有心事正在发呆的女人，“凌医生等等有什么安排吗？我看你大哥他们准备走了。”凌惟转头看了看松了口气朝张日山一笑：“没了，他不出什么岔子我就安心了。我准备回家。”张日山看了看表想了下缓缓问道：“凌医生，下周五我有事情，能把下周的治疗改成今天吗？”
她放下咖啡杯有些顾虑，她最近的状态都不是很好，面对其他病人不要紧但是只要面对张日山她的神经与状态都莫名其妙绷的特别紧，这是很不正常的，想了半天她还是婉拒着：“如果您下周有事我们就把疗程往后推一周，连续进行疏导会耗费比较大的精力，而且…我一周上班有点累了周末的话我自己的状态也不好。”
“不用去诊所，也不需要像之前一样的疏导，凌医生只要陪我去个地方…就当是…朋友之间的来往吧。”也许是朋友那个词触动了凌惟的沉寂已久心，她鬼使神差的应允了下来。
已临近傍晚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他把车停在一间有名的餐厅前，那间餐厅前面有着一长段高高的阶梯，他撑起伞为她打开车门两人并排走上台阶。凌惟全程没有说话，每上一级台阶她的心都莫名揪紧一次，她极力掩饰着直到身边男人寂寥开口：“这间餐厅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的地方…”
（十）
就像平地一声惊雷，炸的凌惟一片恍惚她脑子里混乱的出现了好多零碎的画面她看到也是这样的雨天有个男人在这间餐厅前脱下西装披到她的身上。她脚下一绊差点没站稳，身边男人沉稳的扶住了她的胳膊，不大但绵密的雨势稍稍打湿了两人的外套，张日山不着痕迹的将伞多移到了她的一边。凌惟没有看他只是讷讷的发问：“你刚才说什么？”
“这里是我跟我妻子初次约会的地方。”凌惟没有再吭声，跟着他走进餐厅坐定，张日山点好餐好整以暇的整理着自己的西装衣领。等菜上齐了他们两人都没再说过一句话，这可能是凌惟吃过最艰难的一顿饭了…除了脑子里一大串抓不住的迷思外这氛围也是一等一的诡异。吃到一半凌惟想起了个很关键的被她遗忘的事儿，她一勺一勺喝完碗里的汤拿起餐巾抹了抹嘴认真的提问。
“我记得之前问张先生年龄的时候您说会告诉我的？”张日山不可置否，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带有深意的反问她：“凌医生觉得我有多少岁？”
“我在网上查的资料是穹祺鉴宝公司始创在1986年，能独立创始一个公司心性成熟度最少最少要15、6岁才能达到，这样推算下来您应该至少已经48、49岁了。”对面的男人没有否认，低头剔着碗里鱼肉的鱼刺看不清面容。她也没有继续说话，心里翻江倒海过后竟然有了点超脱的淡然，就算现在对面男人说他是个七十多的老头她也能信，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凌医生为什么对我的年龄感兴趣？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一段感情的开始就是对于对方的好奇心，你这是…喜欢上我了？”凌惟心一沉她的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意他的年龄，但是对于感情她根本不用想，更别说对象还是失去妻子的他了。“我不知道张先生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我想以您对您妻子的情深来说，您不应该在意其他女人的情感归属问题，况且我没有喜欢上您。只是偶尔发现了一个与事实不相符的悖论想验证而已，这与男女之间互相吸引所产生的好奇心完全不一样。”
张日山没有波动，就像刚才只是个玩笑。他慢条斯理将鱼肉放进嘴里又夹了一筷子开始剔鱼刺，凌惟一反常态没有像往常一样看上去对什么事都不关心而是近乎直白的紧盯对面男人的一举一动，他再次吃完碗里的鱼肉后才抬头看向她：“我的年龄不是个什么秘密，只是说出来你的人生观可能会被颠覆又或者不会相信而已。”凌惟沉下心细心咂摸了一番后做好了心理准备：“你说吧，我想你也没什么必要来骗我。”
“我生于1915年，在1986年时创办了穹祺。”虽然催眠自己做足了准备凌惟还是惊了一大跳，好半天吞吞口水才结结巴巴的说道：“所以…您…您今年…104岁？”张日山点头，喝了口面前的茶看她世界观被颠覆的样乖张一笑：“是吧，活得太久算不清楚年龄了。”
“所以，请问，这个…您的外貌跟年龄不符是…什么原理？”凌惟强压下不适感尽量用客观理智的辩证思维来看待眼前这个人。
“你确定要知道吗凌医生？有些事情知道了也许就回不到自己正常生活里了，就像当初她也是非要寻着我寻着自己的身世才会陷入危险一样。”他的语气里带着隐起的悲伤，凌惟回过神摇头不语，她走到今天是极为惜命的。
一顿饭吃完除了接收到了一个与科学完全相悖的事实外完全没有其它收获，他也没再说什么送她回住处后便开车走了。等收拾完躺到床上后细细回忆才幡然醒悟，今天…他其实就是想请她吃个饭吧？
她看不清张日山这人，他有心理问题是没有造假的但同时她也知道他对她总归是有些什么目的。迷迷糊糊睡着后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站在一个古式的大宅庭院里面，面前有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他说：“不管以前认不认识，现在权当认识了。”画面一变又变成了在一间大房子里那个男人同她说：“从你追到这吴山居来，你、我就都不可能再脱身了。”后来那男人要走她从背后抱住那个男人难过的祈求：“我知道你们做这行的不能跟普通人在一起，我会努力变得很强的，你给我一次机会…”那个男人凑近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相信你，可如果真的等到那一天，你就不会想和我在一起了。”她的心瞬间崩溃，等那男人的脸移开时她终于看清了那人的容貌。
是张日山。
凌惟浑身冷汗的惊醒过来，她跌跌撞撞的跑客厅倒了满满一杯热水灌下去，脑中混乱的快要爆炸，张日山在前几次治疗里说过他跟妻子暂时分开后他妻子再寻着他的踪迹寻到了一个地方又牵扯到了他们的计划之中，此后她就陷入了迷局中心再也不能独善其身…可是他并没有说过细节更遑论他们之间说过的话了…
凌惟浑浑噩噩的走到露台推开窗大半夜下过雨后的冷风灌进家里冷的她直打颤，可她现在就是需要这种清醒。大脑慢慢恢复机能，她一时分不清梦里的那些画面到底是她根据张日山的描述把自己代入了他妻子臆想出这些情节又或者…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她开始尝试把脑内四散的所有记忆碎片串联起来。 首先她先坦诚问自己内心有没有可能真的喜欢上了张日山，可剖析半天还是没有得出结论，在国外的时候也不乏有热情的男人猛烈追求可那时她清冷的像块冰整天不是打工就是学习治疗根本没有任何时间精力来考虑感情，所以自然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她从不否认他生得好看相处起来也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她能站在普通人的角度毫不遮掩的去欣赏她，也能在听到他对他妻子的深情与悔恨时坦诚的去羡慕去向往但是若要论起这些感觉里有没有夹上任何一点私情她是真的分辨不清的。
抛开这一可能性再分析另一种，如何这些事真的发生过…从他表现来看又不是很像…这好像也是个无解的死循环。她敲了敲太阳穴很是崩溃，关好窗子眼神涣散的在床头上拿起安眠药倒出一粒服下，她安静的躺下做了个决定，下次再见到张日山，她要直接问出所有的不解与疑惑。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