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荧）一次不那么愉快的旅行（2）
上回书说到：
我尽量把艾尔海森塑造的聪明一点（doge）
第二天早上，艾尔海森七点多就醒了，他感觉自己的腰有轻微的不适。
“还是睡床好些。”
整理好被褥，将它们卷成卷堆放在指定位置，艾尔海森先去洗漱，然后下楼吃早饭。
“麻烦你了，坎蒂丝小姐。”
“哪里，只要您和旅行者开心就好。”
吃过早饭，艾尔海森本想一人上路，可想到旅行者和自己说过她的目的地也是赤王遗迹，于是，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看书。
“倘若半个小时之后她们还没下来，那我就自己去。”
所幸十五分钟之后，睡梦中的荧突然想到今天还有事，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喂，派蒙，起床了！今天还要去赤王遗迹探索。”
“不要，再让我睡会……哈呼……”
“我们应该趁着凉爽尽早出发，再等会就要热起来了。”
“那不是有……那谁……艾尔海森嘛……你和他一起去就……”
“他恐怕早跑了……呼，我下楼看看。”
荧带着期待与失落走到客厅，发现艾尔海森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那个……哈哈，早啊，艾尔海森，你不是要去……”
“在等你。你还有15分钟，到点我就走了。”
“啊，啊？”
“14分钟。”
“啊，好，好！我马上就来。”
…………
“你晚了两分钟，旅行者。”
“抱歉啊，我吃饭慢了点。那，我们走？”
“稍等，你的伙伴呢？”
“楼上睡觉呢。”
“……走吧。”
在大赤沙海的无穷黄沙下，掩盖着赤王文明曾经的繁荣、梦想、疯狂与消逝，只有那些仍旧挺立的古遗迹诉说着千年前的哀殇。
“旅行者，你是要去赤王陵吗？”
“实际上，只要是赤王遗迹都行，有点收获我就满意了。”
“那不妨跟我来？”
“好。”
（“得找个机会跟他表白。”荧暗自下定决心。）
二人在无尽黄沙中跋涉了一会，面前赫然出现一座遗迹。
“我要寻找的信息大概在这座遗迹的深处，那么旅行者，你是想分头还是一起行动？话先说在前头，我对这遗迹很熟，里面没什么危险。”
“那我们就分头行动，你研究你的古文字，我找我的宝箱。”
“哦对，这遗迹里除了一间密室——进去之后门会自己关上，然后再也打不开——之外，没什么宝箱。”
“……那我就随便逛逛。”
“那我们一会就在门口汇合吧，我先去了。”
话刚撂下，艾尔海森便没了影。
遗迹的门就像某种庞然大物的巨口，能够将误入其中的人吞噬的一干二净，荧不禁咽了咽口水。
“我还会怕？不可能，我一定要找到点什么。”
于是荧大踏步进入遗迹，很快她就找不到进来的方位了。
可麻烦还在后面。转过一个拐角，荧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与身体与地面接触的痛感同时传来的是腿部撕裂般的感觉。
荧勉强回头看去，原来那是一架正在地上休眠的元能构造体，被打扰到的它很显然不太开心，想要将眼前的女孩抹杀掉。
“可恶，腿疼的使不上劲，我要死在这了吗？”
构造体一步步逼近，突然它的中间被一把绿色的刀贯穿，紧接着便化为灰尘。
艾尔海森顾不得多想，连忙上前查看荧的情况，糟糕的是伤口不算小，也不算浅。
“能走吗？”
“应该不能，需要你扶着我了。还有，你不是说没危险吗？”
“我上次来的时候它还是一具残骸。况且，我在调查的路上也遇到了几只，所幸它们并未伤我分毫。”
“这时候还在抬高自己。”
“实话实说而已。毕竟我早就把这些残骸在遗迹中的分布做了标记，靠近时我会留心，谁知道哪天这些余孽就会醒来呢？来，扶着我，我们走。”
“你的研究做了吗？”
“做了，我记的注释是对的，书上给的是错的。”
刚走出遗迹大门，荧就感觉浑身难受，好像每一根血管里都有蚂蚁在爬。
“艾尔海森，我好难受，我难受，我……”
“旅行者？！你怎么了？”
“艾尔海森，你在吗？”
“我就在你旁边，旅行者你振作一点啊！”
在晕倒之前，荧终于看到了一直想看的，艾尔海森有些焦急的表情。
“我是要死了吗？”
“相信我，你会没事的。”艾尔海森的语气又重归平静，只不过神色依然焦急。
“我喜欢你，艾尔海森。”
说完，荧的头一沉，彻底昏了过去。
艾尔海森把荧往背上一背，向着阿如村的方向跑去，此刻，他心里五味杂陈。
“难不成真是书上说的那种？”一个疑虑也在他心里扎根。
艾尔海森用尽全身的力气跑回阿如村，村民们看着这个背上背着女人的五大三粗、气喘吁吁的男人，都一脸惊奇。
“坎蒂丝……在哪？”
“在村长家。”
见到坎蒂丝，艾尔海森向她说明了情况。
“旅……荧她应该是感染了一种古病毒，我现在需要一辆快速的交通工具，越快越好。只有教令院的条件能救她。”
“还有，你帮我瞒着点派蒙……”
“这不是艾尔海森和坎蒂丝吗？你们在偷偷说……”
派蒙从楼上飞下来，她正想和二人寒暄，转头就看到了沙发上躺着的荧。她满脸苍白，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眉头紧皱，似乎正在遭遇巨大的痛苦。
“旅行者，她怎么了？”派蒙的心似乎被切开了。
“……”“……”
“你们聋了吗？！！！我问旅行者怎么了？！”
派蒙冲上前一把揪住艾尔海森的衣领，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
“她没……她感染了一种病毒，活下来的几率……不大……”艾尔海森低着头，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沮丧。
“你们……”还没等说完，派蒙就晕了过去。
“我马上就去联系。”
话还没说完，坎蒂丝已经破门而出（是真的把门打碎了）。
很快，艾尔海森就带着荧坐上马车一路前往须弥城。
因为艾尔海森一再要求车夫快点，甚至几乎到声嘶力竭的地步，他们用了不久就到达禅那园。
艾尔海森让车夫稍作停顿，自己去找人。车夫一停，那两匹马立刻累得趴在地上，张着大嘴呼哧呼哧喘气。
“提纳里在吗？”
“在，您是艾……”
艾尔海森像道风一样刮过去，完全无视了想要寒暄的学生。
冲进禅那园，艾尔海森看到了正在做研究的提纳里。
“提纳里！”
“啊？有什么事。”提纳里压低了声音问。
（提纳里一听平日里相当沉着冷静的书记官居然会这样说话，那必然是出了天大的事，于是他也不多思考直接开问。）
“旅行者快不行了。”
“我跟你走，快！”
在马车上，艾尔海森跟提纳里简要介绍了一下旅行者的情况，以及他的推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种东西我只在古书里看过。”提纳里断然否决。
“你就那么肯定？”
“要真是的话，旅行者可要够呛啊。那种病毒光是看介绍就觉得不舒服，真得了只会更加无法想象。不过旅行者也并非常人，应该能挺住吧。”
“……嗯。”
下午两点多，提纳里和艾尔海森终于回到教令院。
“我去找人借实验室。艾尔海森，你先设法稳定住旅行者的情况。”
“到时候来我家找我，提纳里。”
说完，艾尔海森并无犹豫，立刻抱着荧回到自己家，尽管路上还是有很多人投来奇怪的目光。
顾不得休息，艾尔海森把荧放在床上，然后他抬起荧受伤的那条腿仔细观察伤口。
这时，卡维从卧室里走出来，不满地叫嚷道：“艾尔海森，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就走啊？得亏我带了钥匙。还有，你回来也不和我打招呼……喂！你这混蛋在干什么？”
卡维上前一把拽住艾尔海森的脖领子：“你这家伙在对旅行者做什么？”
艾尔海森本就积攒了一肚子怨气，这下彻底被卡维点燃了，他回头狠命捏住卡维的脖子，力度之大几乎要把他活活掐死。
“你………………混…………”
怒气发泄完之后，艾尔海森便重新投入观察中，只有卡维在一旁大口大口喘气。
“哈啊，哈啊，艾尔海森，你…………要谋杀……我？”
“如果你不瞎就能看出我心情很差，卡维，现在不要来妨碍我。”
“你先说说你在对旅行者干什么？”
“她感恩了病毒，致命的，而我在观察。还有，她和我表白了，是我的合法恋人，我观察女朋友大腿更不关你事。”
卡维满脸尴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对……对不起。”
卡维想问的话有很多，但是他也明事理，只能生生咽下，然后让艾尔海森加油，就一个人出门了。
猩红的伤口被荧白嫩细腻的皮肤衬托得更加可怖，或许也正是因此，艾尔海森发现了证据。
“伤口上结了薄薄一层痂，而痂下面的血块并非正常的颜色……没错，荧感染的或许就是那种拟态病毒。”
这时，大门被猛地推开，提纳里兴奋的声音传了进来：“艾尔海森，借到实验室了！”
“我们走。”
（内心os：卡维这家伙连门都不锁。）
路上，二人一语不发，空气似乎被沉默凝滞。
快到实验室时，艾尔海森开了口：“……荧和我表白了。”
“唉，怪不得你像变了个人似的，没想到连你也会被爱情冲昏头脑？”
“我很理智，提纳里。与其先开我的玩笑，不如把荧救过来，我不想再有爱我的人死去了。”
“……”
提纳里准备给荧在伤口附近抽血，手刚碰到她的身体就缩了回来。
“好烫！必须要抓紧。艾尔海森，来帮我一下，把旅行者固定在实验台上，不然她老是动。”
一番正常流程后，提纳里成功抽取到血液，他看了就知道这肯定不是正常人的血，颜色居然微微发紫。
提纳里迅速做了一个简易切片放在显微镜下观察，样本中一半都是紫黑色的“红细胞”，而正常的红细胞也占一半。
“艾尔海森，你来看。怎么样？”
“没错了，应该是寄生型拟态病毒，又叫寄生型拟态霉菌，这东西是几千年前赤王文明的产物……啧。”
“所以就算我们知道了，怎么做出它的解药呢？”
“我此行前往沙漠就是为了查明解药部分的注释是否有误。”
“你手里有关于这种病毒的书？甚至有记载解药？”
“嗯。我当时只是作为知识了解，没想到立马就用上了。只是这千年前就灭绝的病毒，为何现在会出现呢？”
说着，艾尔海森拿出那本书，将制作解药的方法与材料誊写一份交给了提纳里。
提纳里看过之后，信誓旦旦地说：“交给我吧。”
“我把荧接回我家，让卡维帮着照看一下。你需要去哪告诉我，我和你一起。”艾尔海森起身说道。
“那么，我们有几天时间？”
“……最多有人抗了两天。”
………………
“唔……”
首先传入身体的是某一个部位的剧痛，然后随之而来的是整个身体都不属于自己的感觉。
尽管如此，荧却并没有那么难受。比起晕倒时的感觉，现在已经像在天堂里一样了。
费力地睁开眼睛，荧看到的是艾尔海森家的天花板，旁边坐着的也是他——正用双手拄着下巴，像尊雕塑一般看着荧。
“你醒了？”
“艾尔……海森？我到底怎么了？”
“不错，语言中枢还算正常。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乖乖躺着休息，要么一边躺着一边听我解释。”
“……后者吧。”
“先说结论。荧，你感染的是一种赤王时代的古老病毒。这种病毒只会在你体表有伤口时进入血液，然后它会以一种尚未明确的方式寄生在红细胞中，并利用其遗传物质与营养物质拟态出三个紫黑色的‘拟红细胞’，同时一开始被寄生的可怜虫也会变异。于是，一传十十传百，这种‘拟红细胞’依然有寄生身体中其他细胞，并且做出和上述一样的事的能力……”
“停，我头疼。”
“没指望你能理解。”
“……”荧不满地把头偏过去。
“那么，中午想吃什么？”
“我问你，当时我晕倒之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一清二楚。”
“……别笑话我。”
“我为什么要笑话你？”
“啊？”
“你有问过我答不答应吗？”艾尔海森弯下腰，注视着躺在床上的少女。
“没有呢。不，你不会答……”
“我可没说。”
艾尔海森轻轻捏起荧的下巴，吻了上去。
…………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艾尔海森。”
“自然，我会做到。”
…………
两个月后，如果不是卡维和提纳里告诉已经康复的荧艾尔海森救她时是什么样的，她或许真会觉得这个男人过于冷血。
“回来了，荧，他们告诉你了？”
“艾尔海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谢谢夸奖。”
骂完，荧愤愤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
…………
今夜是良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