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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小说翻译][千子] 命运愚者 上 机仆译本

2023-06-25 20:09 作者:AntsiLynn  | 我要投稿

本文是阿教授的短篇故事集,《阿里曼:出奔记》Ahriman: Exodus 中的第二个短篇故事。

《阿里曼:出奔记》全书总共八则短故事,前五篇(蓝色目录标题者)是为《克泰夏斯故事集》Tales of Ctesias 系列,以阿教授手下的一名巫师,克泰夏斯 (Ctesias,lex参见 CV9129742 ) 的视角,讲述阿教授自继承阿蒙的战帮、到离开恐惧之眼的故事;后三篇则是我们已经熟知的《皆为尘土》、《尘之手》、《灰之王》,分别以红字Helio Isidorus、阿教授、和小马的视角,叙述一些关于红字法术的故事。

这些故事中的一部分已经有了前人翻译。其中有一些极为信达雅,机仆便不再班门弄斧。码字机仆 Diomedea exulans 在此携校对君 Ciel,谨对尚无译本,或译本有待进一步精进的故事进行翻译。


以下为本书中的所有故事。这些故事亦收录在阿教授的故事大合集 Ahriman: the Omnibus中:

本文译自Ahriman: the Omnibus pp. 187-195. John French著。版权归GW所有,本文仅供学习交流。

码字机仆Diomedea exulans 译,Ciel、无分混沌机油佬 校。


二 

命运愚者 

那些以为诸神漠然不仁的人,是一无所知的。诸神看顾我们所有人:每一星可悲的、诞于尖叫之中的生命火花,每一个在欲望与野心中活着的生灵,每一缕在沉默中消逝的灵魂。他们关心我们,好似我们关心食物、空气、与水。我们便是他们的生命:我们的梦想即是他们的力量,我们的软弱即是他们的存在。他们关照我们。他们需要我们。但是,需要与关照,并不要求仁慈。

-- 努米乌斯 (Numious) *,希利西亚 (Hilicia)的启明者 (Illuminator)

因异端罪被处决

 

机仆注:Numious, having a strong religious or spiritual quality; indicating or suggesting the presence of a divinity. 据wiki, Numinous一词在17世紀时,起源于意味著「神明」或「在某種物質或空間之上的靈魂」的拉丁語單詞「numen」。后者以在古羅馬宗教中的使用尤甚。其以與「numen」相關聯之事物爲涵義,代表了神性的力量、存在或顯現。

 

 

我服侍阿里曼所做的第二件事情,是杀死我们中的一员。

我并不是个屈服于感性的生物;这不应令你感到惊讶。可是,倘若我写下的这些词句,因缘巧合下被其他人所读到,你便会知道,我也曾是被他对权与力的渴求所引导的。我并不为我所夺去的生命、抑或是我曾犯下的罪愆而感到愧疚。我曾杀死许多的人 – 至少肯定有上千人,或许有百万人;可这数字毫不相干,也无关紧要,就好似任何关于那些死亡当谴我入末途的宣称、抑或是任何声称那些死者罪有应得的反驳一样。那是已经超越判定与辩解的事情,而我的灵魂早已被剥夺罚没*,因为我想要那些凡人不应拥有的力量。我愿意去攫住那份力量。

* 机仆注:这里是《第一亲王》里的情节 – 克泰夏斯曾将自己的灵魂卖给恶魔王子比拉克过。

我是名恶魔的束缚者,也是可怖真相的贩子。其他的人称我的同类为术士,而我则是那个词被赋予了形体的真相。我曾剥下十八个凡人的皮,以挑逗某一位纵欲王子 (Prince of Excess)* 给我它的真名;我也曾将我最初的记忆,货与某门失落语言的一枚符文。我甚至服下毒药、将自己饿至濒死,这样我才能同那些掌控绝望的恶魔交谈。我做下这些事情,甚至更多,然而我却从不曾畏缩于其中任何一件。可那件事… 所有的那些久远时光之前 – 彼时,我们都还如此迥异于如今的模样,还有那么多事情尚未发生 -- 我为阿里曼而犯下的那桩谋杀,它至今仍旧阴魂不散,困扰着我。

* 机仆注:Prince of Excess, 按理说是色孽的名字,但联系上下文,指的应该是某种色孽大魔

 


+ 向你致以问候,克泰夏斯。你的出现令我们何其荣耀。你的主人遣你而来,这实在是对你我二人的垂青。+

当我走下炮艇 (gunship) 时,伊克纽蒙 (Ichneumon)* 完全是急切地将这些念头尽数向我倾泻而来,好似一只心满意足咕噜着的猫。他并未跪下,而是齐腰鞠了个深深的躬。他的奴仆们已经平平伏在了地板上,因而我也无从判别这究竟是为了欢迎我的到来,还是他们在主人面前一直如此。我足足望了他们五秒钟,让伊克纽蒙一直鞠着躬。有的时候,即使是在微不足道的琐碎小事上玩权力的游戏,也是值得的。而我有一种感觉,这便将是那样的场合之一。

* 机仆注:Ichneumon, 词源应该是姬蜂科 Ichneumonidae。姬蜂这一科全部是是寄生蜂,幼体寄生在其他昆虫的身体内外。一方面姬蜂是善于寻找狭小缝隙(以在虫子身上产卵)的,暗含此人善于寻觅道路;另一方面,它们的幼虫营寄生生活,会把宿主生生吃空,这似乎是在暗示倘若阿教授接受此人效忠便会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为何阿教授为此人选择了后文中的命运

Sugraiis*1, 我透过齿缝,对自己轻声说道。+ 见到你真是不能更令我高兴了,兄弟。+ 我发送道,将权重与真诚落在最后一词那堪称感性的情感上。我并没有试图隐起我的思绪。所有那些聚集在数织图号 (Nonogramiton)*2 主机库甲板 (main hanger deck) 上的人,都会听到这则发送出去的信息。我感受到拜倒于地的人群因感激与欣赏而激动得颤栗,又以眼角余光捕捉到战士们因赞许而微微摇晃着。那些战士穿戴着金与绿的铠甲,他们的动作精妙微细。+ 你们的盛大欢迎远超我们预期的一切。+

* 机仆注:

1 Sugraiis:按照后文来看,此句以及后面一些短句是克泰夏斯念出的咒语,没有实际含义,故不予翻译。

2 Nonogramiton:词源可能是Nonogram, 数织,一种逻辑游戏,以猜谜的方式,在格子里画出黑白点阵图,将零散的数点连成图形纹样。这一游戏起源于日本,至今没有官方中文译名。感兴趣可参考wiki: https://en.wikipedia.org/wiki/Nonogram ;这一舰名与Ichneumon其人作为诸途的浪游者 (wanderer of paths) ,通晓恐惧之眼中的诸般道途是颇为相称的。后者也需要将零碎线索拼凑成路途。

Nonogram示例

又一阵精神上的轻柔沙沙声,表示着赞许与认可。我将那谎言咬下,确保我将自己深层的思绪护卫在内。这房间中有着其他的思维注视着我,强大的思维。虽然不及我的强大,但足以有力到可以窃走那些我想要自己保留着的真相。那一刻,恐怕我思绪中的念头不止是会侮辱到他们。真相便是这群在我面前卑躬屈膝、跪拜于地的人,离令人印象深刻还差得远而又远。那些赞颂瘟疫之父 (the Plague Father)*1 的狂欢节,盛大壮丽远甚于此。这人群中的绝大部分都只是名义上的人类。在那明艳的金橙*2、鲜黄、与蔚蓝的包裹之下,他们的肉体苍白,抽搐着。在我所站的地方附近,一张无齿的口在某个人形的后背上喵声呜咽,垂着银色的涎水。另一个人看上去似乎没有脑袋,直到我意识到他有两个:一个生在胸前,一个在后背上。好几个人的肢体上,有着翎羽皮肤下钻出,如此显眼,令他们看上去好似死产的幼鸟被拉扯成了人类模样。一支变节部队的星际战士在房间边缘匿伏着窥探。我毫无在必要之外进一步观察他们的欲望。

* 机仆注:

1 the Plague Father, 即纳垢。

2 原文是saffron, 藏红花色。饱和度极高、但并不荧光的橙黄。

伊克纽蒙站直了身子,以他的法杖指了指。一条走廊在凡人的挤压之下打开了。

+ 请来吧,尊敬的兄弟,阿里曼的声音。+

我迈出了最后几步,走下炮艇攻击坡道 (assault ramp) ,踏上数织图号。地面上嵌着青金石与翠玉的细长砖块,在我脚下闪烁着金色的细碎微光。我一边走,一边轻轻在上面敲打着我法杖的末端,而伊克纽蒙亦步亦趋随行在我身侧。他站在那里,身形较我高大,实际上远比我高得多,就仿佛组成他的物质全都向上伸展着似的。鲜黄的长袍自他的胸口松松垂下。他的铠甲还依稀保留着动力甲 (power armour) 的一些线条,可它确切的形状与色彩随着光线在其上巡游而变幻不休。他手中的杖由翡翠雕成,一线闪电在其核心上下跃动。碧蓝的长发从他头盔的面甲后升起,好似一顶冠冕,又顺着他的脖子披散下来,直至颈根。他身上的光晕是一轮悖论的虹:愤怒,喜悦,绝望,与骄傲。他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而关于他的一切,都令我如此希望这桩任务并未落到我的身上。

+ 我们的主人从你这里希冀一事,伊克纽蒙。+ 我们走过人群时,我发送道,且仅仅对他一人说道。

+ 你的主人,最为尊荣的阿里曼的声音。+ 他回复道。我在他糖浆般的讯息中捕捉到了一沿棱角。+ 而我们稍后便会讨论他所希望的。+

我们在内心的沉默中走完了剩下的路途,与此同时,我听到了那些凡人在我身后因他们的领主离开而哭泣。那是受伤鸟儿的鸣泣。

 


+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呢?+ 那时,我问阿里曼,+ 他终归是来找你了,为了给予你一个祝福,或者随便什么同样荒谬可笑的原因。+

阿里曼缓缓点了点头,他的面容明镜一般平静无波。那种平静一定是他某种与生俱来的天赋,专门让人感到气馁的。

+ 你说得对。即令他是我们基因上的兄弟,他也已经变得 -- +

+ 恶毒。+

+ 那可是个很强的论断,即便是从你这里说出来。+ 他的嘴唇微微抽搐了一下,有那么一瞬,我几乎以为他笑了笑。+ 不过,我也不能指责你的逻辑有所失误。+

+ 那为什么甚至还要容忍他出现在舰队中呢?+

+ 每个人都有他们的用处,克泰夏斯。而我不也是已经接受了其他人效劳于我么?那些人,他们也是同样的 --

+ 恶毒?+

+ 有所缺陷。+ 他继续说道。

我耸耸肩膀,承认了那一点。我并不是个高贵的灵魂,而就我的所作所为来看,我或许足以跻身地狱最糟糕的养子之列。

+ 他有什么你想要的么?+ 我问。

+ 一条出路,克泰夏斯。+

我眨了眨眼。

+ 一条出路… +

+ 离开恐惧之眼的出路。+ 他发送道,随后让这念头好似被敲响的大钟一样鸣响着,+ 我在手上集结部队可不是为了将他们花费在毫无必要的战斗上的,也不是为了看着他们消散于试图突破卡迪安之门 (the Cadian Gate) 。我结集他们是为了一场特定的战争,一个特定的目的,而这两点,它们都在恐惧之眼外。我们可不是为了发起一场远征,克泰夏斯。我们在寻找一场出奔*。+

* 机仆注:原文是exodus, 出埃及记,是讲摩西带着全埃及的以色列人,离开埃及,去往迦南。泛指出奔,特别是很大规模,且路途迢迢的那种。

我开始明白了,闭上了眼。我并非先知,但我能感到未来正在我面前展开,携着所有那些无可避免的慰藉。

+ 诸径的浪游者 (the Wanderer of Paths)? + 我问。

阿里曼点点头,而我回应那姿势以极度的疲惫。

恐惧之眼是一个悖论之地,而那些居于其中、战于其中的人,是骄傲与空洞野心的生物。每一个战士都梦想着自己成为战帅 (Warmaster),每一个煽动者都觉得自己是颇有价值的混沌小王子 (princeling of Chaos),每一个有着巫术视野的傻瓜都以为只有他们才能将亚空间透彻掌握。尽管他们中的一些人崛起了,触及了他们梦想的边缘,却很少有人能够将那些梦想握在手中,成为现实。而那些做到了的人,又常常只能望着那些成了真的梦自指缝间渐渐流淌枯干。可是,那里所有的人啊,自野心勃勃的杀戮之主,到注定灭亡的巫术大师,都以名字与称号呼喊出他们自命不凡的骄傲。

有一些神选之人的荣誉头衔好似囚徒的锁链,沉沉地压在他们身上。即便是我,也有着那些跟随着我的名字:食影之人,第九门的低语者,九千寂静之主,等等等等,不一而足。这些装饰性的头衔,包括我自己的,并未含着任何意义。然而,有少数的那么一些 – 极为罕见的少数 – 反映出了更深一层的本质。这些真实的头衔,以及它们所反映出的事迹与力量,是极可怖的。

诸径的浪游者,便是这样一个真相的头衔,而非荣耀的称号。而它属于那位刚刚来找我们的前千子。很少有人比伊克纽蒙在恐惧之眼里旅行得更为深而远,或是比他知晓更多恐惧之眼的秘密。倘若有人知道如何不经由卡迪安之门离开这里,那便是他了。他的突然出现却令我们担忧。好运在恐惧之眼里并非是不存在的,可是,在这里,这所谓的好运有所意味。

+ 你想要他带领我们离开恐惧之眼。+ 我发送道。

+ 不。+ 阿里曼发送道,候着我皱起眉来,扭曲起我脸上的皱纹,+我想要他告诉我们一条出去的路。他不能引领我们。+

我的眉头仍旧紧紧锁在脸上。

+ 这还是没法解释为什么你要遣我去他那里。你大可以将他召到这里来,然后从他那里拿走你想要的,不管他愿不愿意。还是说,你觉得那太令人不悦了?+

阿里曼在那样长的一秒里缄默着。我一阵颤栗。

+ 你要带着我对伊克纽蒙的问候,到数织图号上去。+ 最后,他说,+ 你要称他为兄弟,给予他一切礼遇。他会将关于一条离开恐惧之眼的路途的知识,作为礼物赠与你。然后,你要将他毁灭。+

这次,轮到我默然凝视着,一动不动了。

+ 为什么?+ 最后,我说。

+ 因为那是我的意愿,克泰夏斯。+ 阿里曼回复道。

 


+ 所以,+ 伊克纽蒙发送道,+ 阿里曼派你来了,而非他自己亲身前来。我应该感到被轻视了么,克泰夏斯?+

+ 我们并无轻视之意。+ 我回复说,+ 您是最为我们所欢迎的,而您的到来赋予了我们极高的荣耀。+

+ 我相当确信,那尊重便是全部的本意。+ 他含着仿佛被逗乐了似的兴味,发送道。

+ 当然了。+ 我说。

我思忖着我们将要去往何处;大约是一个觐见室,我猜,但我无法确定。在其他的情况下,我本会将我的思维延展出去,阅读着我四周的空间。但那样的话,伊克纽蒙便会知道,而那兴许便会影响到我们两人都在以礼仪编织着的、微妙的谜语游戏。

我们继续走着。覆着走廊墙壁的青铜雕刻扭曲起来,仿佛回声般响应着伊克纽蒙的兴致。随着我们愈发远离机库甲板,寂静合拢在我们身上,将我们笼罩。空气也变了。焚香的烟雾缭绕在天花板上,携着浓厚的、肉桂与焚纸的气息。青铜、水晶与骨质的雕刻覆着每一寸的墙壁与天花板。无尽的羽毛纹路与命途变更者 (the Changer of Ways)* 的蛇形符文在我看到的每一个表面上滑入又滑出视线的焦距。

* 机仆注:the Changer of Ways, 即奸奇

我的左手触到了一枚铜制翅膀的边缘。它自走廊墙壁的浮雕上伸出,锐利得足以咬入陶钢 (ceramite)。

Nekasu, 我对自己咝咝地轻声说。

在我们身后几步之遥的地方,九名身着翡翠绿与亮金色动力甲的战士跟随着我们。琥珀的吊坠与银质的链子随着他们的移动,轻声敲击在陶钢上,发出噼啪的尖锐声响。他们并不是红字,而是活着的战士。他们的武器与铠甲上有着一层潮湿雾气般的光泽,好似被汗水浸湿的皮肤一般。他们以全然的不协同移动着,脚步与动作哪怕一刻也不曾同步过。

+ 你称我为兄弟可真是太好了,克泰夏斯。有的时候,想起我曾一度拥有过兄弟,是件很愉悦的事情。+

+ 那是个事实,伊克纽蒙。你依旧是我们中的一员。+

+ 我们的一员…? +

+ 军团的一员。+

+ 你撒谎撒得真漂亮,克泰夏斯。命途的变更者在你身上看见了这一点。看见,并且对此十分满意。+

我很感激我的头盔。它意味着我不需隐藏起我翻卷起的唇。

+ 你… + 我开口,可他在我的陈词滥调成形之前,便打断了我。

+ 你的虚伪假装,这一尝试尽管令人欣慰,但却是毫无必要的。你以为我是个愚者,一个轻信的傻瓜,将自己奉与敬拜虚伪的神祇。+

+ 我从不曾将你视作一个傻瓜。+

+ 我是,或者不是,这无关紧要。诸神真实存在,克泰夏斯。你是知道这点的。命途的变更者,他看顾着我们,将我们的命运掌握在他永恒的眼中。你是他的仆人,同我一样,甚至更甚。甚至早在群狼来到普罗斯佩罗之前,你便饥渴着知识与力量。他为此珍视着你,在你的思绪与梦境中引导着你。你的成功便是那变更者的,一如它们也是你的。你所做的、否认这一事实的选择,并不会更改这事实的真相一丝半点。+

我咬紧嘴唇,将我的思绪牢牢钳锁在脑子里,如此地希望阿里曼派出的是乔 (Kiu)、高马塔 (Gaumata) 、或者甚至是阿斯特罗斯 (Astraeos)*来完成这件事。我试图想出办法来精巧地修饰一下我们的交流,或是滑过那道横陈我们之间的鸿沟。最后,我放弃了。

* 机仆注:Kiu (读音更接近秋,为了与其他译本一致,暂取乔) 和Gaumata都是阿教授接管阿蒙的战帮后,手下的巫师。两人均参与了阿教授第一次红字,随后一同被放逐。Kiu是猎鹰学派的,Ahriman: Exile一书中和阿教授交手过;Gaumata是火凤学派的,他的lex及考据参见CV24107897;Astraeos则是阿教授流亡时收留为徒的变节智库。

+ 你是对的。+ 我发送道,+ 你是个傻瓜。+

我们身后的那九名战士啪地一下突然动作起来,枪口举起,嵌着晶体的剑滑入空中。

伊克纽蒙瞥了他们一眼,而他们如遭冻结般地滞住了动作。随后,缓缓地,他转回头,望向我。紫罗兰色的兴味盎然、鲜红的忿怒、与黑色的自控在他的以太光晕中交战。

+ 我们都是被其他人的意愿遣来此地的:你被阿里曼派来,而我被变易之风 (the Winds of Change) 派来。区别在于,你不知道你是否应当出现在这里 – 你只知道这是阿里曼的意愿,而我知道,我必须要在这里。你服侍,是因为你必须如此;而我服侍,因为我是永恒的仆人。+

我试图微微点头,以示让步,可我甚至连那也做不出。这实在是太过荒谬,而我无法忍受。你或许会觉得这种情绪,往最好说是一种虚伪,往最糟说是一种充满主观意愿的盲目。也许你可能是对的;毕竟,诸神是真实的,一如它们那些恶魔仆从。这些的确是事实,对此,我清楚地有所意识。但是,即便他们存在,并且 – 尽管我利用它们的力量 – 我拒绝玷污自己,向它们提供它们既不需要、也不配得到的奉献。那些像伊克纽蒙一样,将自己奉身于那些伟力之一的人 – 他可远不是唯一一个 – 在我所轻蔑物事的目录表里有着特殊的位置。那或许是因为他们接受那些“赐福”之礼时心存感激;又或许,是因为我不喜欢被提醒起那些我对自己撒下的谎言。不论怎么说,我不喜欢那些崇敬于服侍诸神的人。在这一点上,阿里曼和我是一致的。

+ 不论原因如何,你来到我们身边,这真是… 太好了。+ 我最终成功挤出了那些话语。

+ 在我们可以达成一致的真相之上。+ 他回复道,侧过身去,比了个手势,示意我和护送着我们的人跟上。

+ 真相?+ 我发送道,让我的兴致触上那则发送出去的信息,+ 你的神祇会认可那个词么?+

伊克纽蒙走在我面前。他回过头,目光越过肩头瞥了我一眼。

+ 让我们且看。+ 他发送道。


(命运愚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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