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st·as·Lighting、Cold·as·Winter 疾如闪电、寒似凛冬 #5

即使是道具社的合金制bracer（手甲），一直经受这种偏执的攻击也不会安然无事。假如bracer（手甲）被毁了，接下来就是忍者装束，接下来是肉，接下来是骨头，然后全都被粉碎搅拌成葱花鲔鱼。忍者杀手睁开眼睛。怎会让你如此！

 

「咿呀—！」忍者杀手用力低下头，然后开始用后脑勺猛撞墙壁。「咿呀—！」再来一击！「咿呀—！」再来一击！何等的自我牺牲的无谋行为……否！看啊！蜘蛛网状的裂缝在忍者杀手后脑反复撞击的背后墙壁上蔓延开来！

 

「呼嘎—！？」「咿呀—！」KRAAASH！第四次的back（后）头槌后，忍者杀手背后的墙壁粉碎！忍者杀手成功从压迫中逃出，一边翻滚一边扔出手里剑拉开距离。Gouranga！他一下子就看出了墙壁有多脆弱。忍者洞察力和状况判断下的超人般回避！

 

忍者杀手重新摆出柔・术架势，抬头看着这个巨大的敌人。「呴吼、呴吼！」台丰从江户战争风格的面甲下吐出白气。手里剑的伤口几乎微不足道。僵尸忍者非常强韧。目前为止面对的僵尸忍者都是这样的。但是摧毁不是不可能的。

 

不能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敌人是熟手。不把鲔鱼带回去，败北的时刻就会一分一秒地逼近。忍者杀手把掌心向上平放做出挑衅姿势，开始招手。「呼嘎—！」台丰更加激昂，挥舞着葱花鲔鱼研磨棒向下砸！「咿呀—！」忍者杀手back（后）回避！

 

「呼嘎—！」台丰更加激昂，挥舞着葱花鲔鱼研磨棒向下砸！「咿呀—！」忍者杀手back（后）回避！「呼嘎—！」台丰更加激昂，挥舞着葱花鲔鱼研磨棒向下砸！「咿呀—！」忍者杀手back（后）回避！

 

忍者杀手back回避的轨迹中，地板上出现了一个接一个的裂缝。恐怖的臂力。超过4meter（米）的巨体。生前很明显是相扑手。而且还是力士・league（联盟）所属的相扑手，这种可能性也很高。李先生从哪里得到这具身体的？其中涉及到何种的黑暗交易？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裸露的头盖骨。这明显是非人道实验的痕迹。将尸体强制用忍者灵魂凭依的存在，那就是僵尸忍者。活人死后就是尸体。就这么回事。台丰的绿色眼睛里只有残忍的杀戮冲动。忍者杀手眯起了眼睛。应当破坏。

 

「呼嘎—！」台丰挥舞着葱花鲔鱼研磨棒向下砸！「咿呀—！」忍者杀手back（后）翻回避并投出手里剑！「呼嘎—！」台丰愈发激昂，挥舞着葱花鲔鱼研磨棒向下砸！「咿呀—！」忍者杀手back（后）翻回避并投出手里剑！「呼嘎—！」「咿呀—！」

 

没过多久，台丰肥大的身体里就嵌满了手里剑。但是，僵尸忍者的势头丝毫没有减弱！「呼嘎—！」台丰挥舞着葱花鲔鱼研磨棒向下砸！「咿呀—！」忍者杀手back（后）翻回避并投出手里剑！就是这时！看台丰的脚！

 

KRAAAASH！挥舞着棍棒的台丰的巨大身体突然沉入地板下！南无三! 豆腐渣工程造成的地基沉降？但是这并不是偶然。忍者杀手并非盲目地back（后）翻回避，而是绕着台丰的周身不断飞奔。

 

在自己周围用像铁块一样重的棍棒不断粉碎的结果是，台丰不知什么时候把自己困在裂缝中间了。「呼嘎—！？」已经沉到腰下的台丰开始畏怯，挣扎着想爬上去，来回挥舞着棍棒。忍者杀手并没有坐视不管！「咿呀—！」

 

忍者杀手像风一样sprint（冲刺）。「呼嘎—！」葱花鲔鱼研磨棒袭来！「咿呀—！」忍者杀手侧翻回转跳跃回避！乘势飞向台丰，狠踢肚子，飞走！台丰肥胖的身体上现在有丰富的立足点。是突刺的手里剑！

 

「呼嘎—！？」敌人消失在头顶正上方的死角，台丰惊恐似地挣扎着。忍者杀手一边旋转一边落下。他像冥想一样快速思考着。自己太大意了。没有出息。丢人！这么说是因为他已经回来了。作为忍者杀手，作为新埼玉的死神！

 

「咿呀—！」「呼咕巴—！」忍者杀手决断的旋转踵落将台丰裸露的头骨一脚踢碎。骨头的碎片，还有BIO置换的脑浆里的水分喷出！南无三！通常情况下并不会暴露出来的致命的弱点！忍者杀手利用反作用力又一次跳起，再次降下！两脚踩踏！「咿呀—！」

 

「呼呵巴巴巴巴—！」台丰像溺水一样两手乱挥，葱花鲔鱼研磨棒掉了下来。「咿呀—！」忍者杀手旋转落地，转身残心。污水像喷泉一样从巨大的僵尸忍者头顶喷出，爆发四散。「撒由那拉！」

 

忍者杀手跳跃避开飞溅的污水，奔向台丰粉碎进场的入口处。眼前是一条地铁般的tunnel（隧道）延伸出去，隧道被稀疏的灯笼荧光照亮。后面没有路。首先要做的事情是前进。他跑了起来。不久前方再次出现裂开的带卷帘门的墙壁。他毫不犹豫地通过。

 

骨碌骨碌……一个足球滚到忍者杀手脚下。忍者杀手停下脚步。球穿过他的眼前，撞到墙壁反弹回来。忍者杀手抬头看了看前路。灯火通明。地下的shopping mall（购物中心）。来来去去的人。嘈杂的声音。幻象持续了一瞬，消失了。

 

黑暗而枯朽的地下市场街道。「邮政储蓄」「power（抛瓦）」「青少年的安心」等等诱导性的海报，几乎和锈迹斑斑的卷帘门同化了。忍者杀手又看了看足球，然后看了看另一边。什么都没有。无人区……连dungeon住民都没有的区域吗。寒冷刺骨。

 

他取出「阿里阿德涅之线」。装置依然在运作。看来死月也依然在移动。Message（讯息）在闪烁。「你那边已经比我之前下到的极限还要深了。应该接近了吧？冷吗」忍者杀手回信息「冷。就是说很接近了吧。」「应该很接近了。找到冷冻设施。」

 

卷帘门街的前面还有再往下走的楼梯和自动扶梯。自动扶梯没有动，也没有灯。通过忍者杀手的忍者视力，勉强可以看出楼梯和通道的轮廓，他保持警戒走了下去。「稍等一下」身后，老人的声音喊道。

 

忍者杀手摆出空手道警戒转身回头看。黑暗中，一个矮小的身影不断蠕动。「感觉到敌意了！请住手吧。」「……」忍者杀手放下双手。「非常的危险啊，活人。」老迈的声音响起。「你来这里干什么呢？很冷的。」「……」

 

忍者杀手眯起眼睛。有人立在来时的路旁招手。是一个只有忍者杀手一半身高的驼背老人。老人的胡子特别长，都垂到了地上，眉毛也是一样的长，几乎遮住了眼睛，但目光比想象中要锐利。「放心吧，我也是活人。」「……」「过来吧。」

 

「这里的居民吗？」忍者杀手稍稍解除了警戒。「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么冷？」老人反问。「假如是这么个意思的话，就不对了。这么冷的地方，真的很危险。」老人压低声音说道。「……会被台丰那东西抓走的」「就在刚才，我把它破坏了」「……哦？」老人眉头一动。

 

「那么是忍者啊，果然不是普通人。但还是不要得意忘形。」老人竖起手指。「前面可是更加的危险，而且邪恶。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别继续了。……再问一次，过来这里有何贵干？」老人盯着忍者杀手。「说不定我能提供什么帮助。」「……在寻找冷冻设施。」

 

「哈哈」老人咧嘴笑了。「寻宝吗？真是幸苦你了。是找药物吗？」「不」「尸体吗」「……否」「那么，是鲔鱼吧」「……」忍者杀手点头。「那么，往下就是无意义的了，绕远路，而且很危险。行吧，哼哼哼，跟我来吧。」「往回走吗？这是一条直路。」

 

「看着是一条直路，但不是这样的。」老人边走边说。「mansion（公寓）里的老鼠害怕人类，怕毒药，怕陷阱。到处都是很可怕的东西，一边害怕，一边过活啊。」「……」忍者杀手跟在老人身后。老人呵呵笑起来。「不过前面有一条老鼠的路哟。」

 

「没时间了」忍者杀手开口道。「那也是啊」老人点头。「能下到这里来的人也是非常了得的」「汝知道鲔鱼在哪里是吗？」「知道哟，过来吧。」「那么这对汝有什么好处呢？」「好处？」老人停下脚步。「好处。啊啊我知道，上边世界的道德啊。」

 

老人发出奇特的笑声，又开始走路。「一听到这种话，我就想，对老鼠来说最好的生活就是老鼠的生活。然后，对人来说最好的生活就是人的生活」老人注视到其中一家商店，把手放在卷帘门上。忍者杀手走上前，替他拉开。打开了。

 

腐朽的个人商店里陈列着像冰淇淋盒一样的showcase（橱窗）。电力还在供应，机器发出磷光般的光芒。里面装的是电池和速冻食品。没怎么见过的label（商标）。「到处都不愁吃饭。」老人穿过那里，打开里面的后门，来到另一条通道。

 

通道很窄，但终点很近。面前是一扇小门，门边有一块黑色panel（面板）。老人把他的手掌平放在那里。解锁声。第二道门里面，西伯利亚般寒冷的回廊等着他们。「好冷！好冷！快点快点。老夫讨厌这里。过来。快点」老人一路小跑。地上滑溜溜的，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惯性而没有跌倒。

 

他们穿过几个房间和通道，走下楼梯，不久，二人进入了工厂型的belt conveyor（传送带）设施。「别走太远了。不好说这里有没有被僵尸占领。」老人走到传送带前向他招手。他随手拉下一边的level（拉杆）。powerriower！

 

随着powerriower声音响起，传送带开始运作，在黑暗的深处传来令人不安的机械音。不久之后，随着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一个长约一米的长方体……写着「技术保冷」的警戒色box（盒子）被运送过来。忍者杀手看了看老人。老人点头。

 

「当然了，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你肯定很在意吧。在这里打开看也没有关系。快点打开确认好了」在敦促之下，忍者杀手打开了盒子。巴咻—！盒盖随着气压的声音打开。被切成盒子容量那么大的粉红色的冷冻肉！……是鲔鱼！

 

「我欠汝的。真的帮了大忙。」忍者杀手将box再次密封，对老人行礼。老人摆摆手。「不是老夫的鲔鱼，也不是别人的鲔鱼，只不过是把鲔鱼拿出来罢了。」老人说道。「你要拿它做什么？拿出去卖吗？」「做成寿司」「嘻嘻嘻嘻！那也是啊！」

 

老人快步走出「来吧，冷死了冷死了，快点快点，要冻死了」忍者杀手带上box，跟在后边。他们返回过道，上楼梯，越过双重隔墙，通过个人商店…………「那就这样」老人在黑暗中嘟囔，突然不见了。

 

「阿里阿德涅之线」的显示器忽闪忽闪。是死月。「你还OK吗」「已经拿到鲔鱼了」「正好，我有事要和你讲」忍者杀手等待着下一条message（信息）。 很快，显示器亮了起来。「看样子咱们得一起思考怎么从这里爬上去啊，忍者杀手=san」

 

◆◆◆

 

　咚……咚……「咿哟！」咚……「哈！」FO。FOWAWA。pro（专业）演奏者现场演奏太鼓和尺八的打击。商店前面的通路封锁着，不准车辆进入。野外露营专用帐篷中的秋元和伪名，正神情紧张地坐在折叠椅上。

他们脸色苍白，互相交换着凝重的眼神。睡眠时间严重不足，只有一小会。比起睡眠不足，还是因为在这种绝望的情形下的pressure（压力）。现在外边大街上的造型灯笼DRAGON（龙）・exhibition还在继续，激起了挤满了道路的人群的欢呼声。这是有钱社花钱请来的。

「差不多该做好准备了。」计时员穿过帐篷里的帘子，露出脸。伪名默默点了点头。两人现在的sense（感觉），就像以二人之力在风狂浪急的海峡上与万千追兵对峙的古代英雄……背负着悲壮atmosphere的bull（牛）・义经还有弁庆・忍者一样。

 

「我肚子饿了」伪名发出干巴巴的声音。秋元抱着胳膊，闭眼。「……不好意思」穿过帘子，来了另一个访客。是一个穿着僧侣般作物衣的少年。打扮的像是一个板前・学徒。秋元睁开一只眼睛。「是名冢=san那边的人吗」「是的」

 

板前・学徒脸上的歉意表情，伪名可以看出来，秋元也是。他抱着胳膊说「来不了吗？」「实在是非常抱歉」声音很低，「也是啊……来自市场的压力……还有对他妻子的威胁……」「不用担心。你到时候就说有劳他派人大老远过来告诉我了。」

 

「非常抱歉」学徒深深地鞠躬致歉。「但是，但是，只有这个」他一边小心地四处张望，一边从怀里拿出了小瓶。「名冢=san让我把这个给你」「原浆酱油吗」秋元双眼睁开。「别说够不够了……我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真的太不好意思了。」

 

秋元重重地抚摸着自己用BIO绷带包裹的手臂。伪名深呼吸。「交给我吧。你已经见证过了，我的本领。」「啊啊」……没有赶过来的忍者杀手，没有鸡蛋。鲔鱼、大米只有一些存货。能放心的评委只有一个人。这是地狱般战斗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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